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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行。”
再加之殿外的蝉鸣甚是聒噪，惹的他心情烦躁，魏连英心细，连忙叫手下的孩子们将树上的蝉清理掉。
夏日的蝉鸣不绝，即使是在皇宫之中，也依旧逃不过它们的侵扰。
这时，门外传来躁动的声音。
说话时，杳闻宁看似颔首恭敬，其实她一直在关注夏帝的反应，果不其然，他在听见“敬一亭”时，搭在案上的手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嗯。”夏帝闭上眼睛，道，“你想啊，若是停了药，便会至身体倒退衰败如此，魏子还是唯一知道秘方的人，高祖与父皇两代帝王会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人手中么？受人掣肘，乃帝王大忌。他们如何能忍？”
“陛下！”
“够了！”夏帝猝然呵止道，然后或许是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 于激烈，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以往说话的方式，“敬一亭被先帝查封，本来就是禁地，那四人若是不横死，也定逃不过律法的惩戒，想必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闻宁，此事你确实受委屈了，白祭酒监管国子监不利，朕定会罚他。”
“不，不必。”夏帝拒绝地干脆利落，而后找补道，“朕曾说过不会再让闻宁吃前线的苦，天子一言九鼎，闻宁在国子监朕也安心，冬猎之后，你便与太子完婚，后宫远离纷争，亦无战火，只做这大合的太子妃。”
“咳咳咳。”夏帝的喉咙中似是总有咳不出的痰液，堵着他吸不上来气，咳嗽半晌，终于觉得好了一点，他勾勾手指，魏连英心领神会，附耳过去。
“陛下。”杳闻宁跪在地上，今日穿着襦裙，即使神情倔强，却比平时一身戎装更叫人心生怜爱，她道，“闻宁得陛下提拔，只上过战场，为官也只像个将军，陛下一叫打哪里便打哪里，实在不懂这些真真假假弯弯绕绕。闻宁心中本来对祭酒便只有钦佩，进宫这一路上，生怕自己识人不明错怪了祭酒，所以臣将那些知道内情的学子也带了过来，陛下圣明，比闻宁明辨是非，定不会冤枉好人。”
夏帝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身体向前倾，眯起眼睛看向门外，蹙眉道：“还将人带进宫来了？”
皇帝按了按眉间，这下是听明白了。
夏帝的声音很小，却说得斩钉截铁。
杳闻宁神情落寞，道：“可如今闻宁身负命案，名声尽毁，还有何脸面做皇家的儿媳？岂不是有损皇家的颜面？”
杳闻宁：“陛下不召到御前再问问么？”
夏帝：“岂有此理？你是丞相嫡女，骠骑卫上将军，京兆府怎敢抓你？”
夏帝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耐烦：“该罚的已经罚了，该赏的已赏。你的冤屈自会澄清，你还想如何？”
夏帝显然没有将她说的真当成一回事，拿起茶漱了几口，再吐掉，漫不经心地说道：“白祭酒德高望重，断不会做出此等事，那名学子定是狗急跳墙，不必理会。过两天朕下旨还你清白。你且回去吧。”
“不可能。”夏帝道，“朕见过高祖，也默默观察过父皇，他们在驾崩之前一直康健，哪怕是被细作下毒，在魏子的调理下也很快便恢复。”
跪候在殿外的学子们听见了，喜悦万分。
“不必验，闻宁的判断，朕还是信得过。”夏帝大手一挥，挤出几声和蔼地干笑，“这些人检举有功，一律有赏，一律有赏。”
“律法面前，臣与庶民同罪。”杳闻宁绝望地闭上眼，“再加上国子监学子所谓证词，闻宁百口莫辩。祭酒大人此计甚妙，两次借刀杀人，一次借敬一亭之名杀人，一次借蔡明知杀臣，陛下，请赐闻宁一条活路！”
魏连英：“所以，陛下是想……”
这一番话听的夏帝不明所以，“闻宁这是受了委屈，要离开国子监？”
杳闻宁没有理会上前问询的魏连英，而是直接跑进殿中，一下子跪在御前。
夏帝见杳闻宁还跪着，道：“闻宁还有事么？”
一贯冷毅的小脸竟然出现了委屈的表情，令头一次看见的夏帝着实一愣，继而问道：“闻宁，这是被何人欺负了？”
听了杳闻宁一番自白，夏帝更是糊涂了：“朕从未想要你离开国子监啊。”
她跪下，破罐子破摔道：“不若陛下还是让闻宁带着盛林军出去打仗吧！”
夏帝打了个手势，对魏连英说：“去，将他们的名字记下来。”
“谢陛下——”
今日她没有穿短打，也没有穿朝服，而是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齐腰襦裙，叫人眼前一亮。
杳闻宁不说话，似乎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魏连英道：“是，老奴再去催促。”
“闻宁不想离开，但陛下若想，闻宁定然遵从。”她抬起头来，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其实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闻宁是未来您的儿媳，就是陛下的孩子，况且父皇为君，陛下若想要闻宁走，您传句话就行。即使国子监是闻宁梦寐以求的地方，若是陛下的意愿，闻宁绝不会说个不字的。”
“诶诶诶，杳将军您此时不能进去，陛下在午睡。”
魏连英像是想到什么，将一把细嗓压得更低：“陛下是怀疑国师的秘药……”
“陛下，祭酒三朝元老，放眼这世间，除了您无人可驱使，祭酒是文坛大家，闻宁自然钦佩，可他以利诱学子给刑部侍郎之子下毒，再命王主簿嫁祸给闻宁，此举虽完成了陛下的嘱托，但实在有失磊落。”
杳闻宁抱拳：“陛下若是想要问话，他们就在殿外候着。”
这些天，琼浆华丹送来得越来越不准时，甚至有短缺的情况发生，体会到其物带来的好处之后，近几日未按时进用的夏帝不仅深感身体大不如前，连安眠都做不到。
杳闻宁心中突然有了数，她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闻宁听同窗们说过关于敬一亭诅咒，传闻进去过的学生连同近亲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曾经就有一名学子好奇进了去，后来他与好友四人接连死于非命，这才有了国子监中流传的传闻，现在想来，若那四名监生是死于白祭酒的毒杀，缘由恐怕与敬一亭有莫大的关联……”
他颇为严厉地说道：“闻宁啊，朕不曾命人行此龌龊之事，若是不想让你去，当初大殿封赏朕也不会应允。你被污蔑确实委屈，可也不能因为祭酒未曾偏帮而记恨。”
夏帝：“不，你没懂朕的意思。”他没有说下去，而是问道，“在朕的印象中，父皇与高祖从未如此过。”
魏连英道：“那或许也是先帝与高祖不愿再你们面前展示虚弱的一面？”
“杳将军，杳将军，若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可说与奴才，等陛下醒了，奴才一定如实禀报！”
杳闻宁道：“您不必如此，若不是授了陛下的意，又怎会让闻宁毒害同窗的谣言在国子监内传播，如今声讨的学子们都上了丞相府的人，闻宁这才得知自己在国子监已经声名狼藉，再想申辩为时已晚。”
刚砸了一个砚台，宣泄了几句，夏帝便累得瘫在椅中喘气不止，魏连英站在一旁为他扇着扇子，语气颇为心疼地说道：“陛下您消消火，老奴已经派人递给国师大人了话，让他快些将秘药制好。”
哪想杳闻宁没有谢恩，反而继续说道：“臣也不想如此看待耆德硕老，只是这名学子还招认，在国子监的两年间，白祭酒还让他杀了国子监其他四名学子，只因他们去过敬一亭。”
“可为何，到朕这里，偏偏是这种光景……”
《闻宁不许遥相问》
夏帝一个眼神，魏连英会意推开门，只见门外与几个太监争执的，正是杳闻宁。
“国子监的学子们对谣言深信不疑，听说去了京兆府告闻宁的状，想必现在衙差已经出发来抓闻宁了。”
夏帝听后一顿，右半张脸似乎抽搐了一下，道：“是啊，竟然利用先帝封锁的禁地为名……实在可恶。闻宁，你当如何呢？”
魏连英不明白：“从未什么？”
“闻宁对陛下没有不满。”杳闻宁道，“只是臣无能，如今国子监内关于杳闻宁毒杀蔡明知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蔡兄还中毒在床尚未苏醒，臣只有一张嘴，实在不知如何能重返国子监？”
“闻宁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一双杏眼却又湿了三分，她将自己的襕杉呈上，垂首道，“陛下的意思闻宁明白，只是想着闻宁是陛下亲自下旨送入的国子监，这独属于太学的襕杉，自是应该闻宁亲自送回。”
“但他已死，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夏帝道，“我们需要另一条路。”
夏帝一头雾水，想着这与自己何干。
干涸地双唇一张一合，夏帝半瞌着眼，说道：“你难道不觉的蹊跷么？自魏子服侍皇族以来，从来不曾听闻高祖与父皇是因为停止服用秘药而出现不适的情况。”
杳闻宁道：“陛下，不是胡乱揣测，闻宁抓到了那名给刑部侍郎之子蔡明知下毒并且煽动谣言的学子，起初听闻也觉得颇为震惊，敬仰的祭酒怎会如此道德败坏算计学生，秉着还祭酒清白的想法，闻宁查了那名学生，在他家翻出了收受祭酒好处的账册，不像有假。”
] “这样不行。”
再加之殿外的蝉鸣甚是聒噪，惹的他心情烦躁，魏连英心细，连忙叫手下的孩子们将树上的蝉清理掉。
夏日的蝉鸣不绝，即使是在皇宫之中，也依旧逃不过它们的侵扰。
这时，门外传来躁动的声音。
说话时，杳闻宁看似颔首恭敬，其实她一直在关注夏帝的反应，果不其然，他在听见“敬一亭”时，搭在案上的手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嗯。”夏帝闭上眼睛，道，“你想啊，若是停了药，便会至身体倒退衰败如此，魏子还是唯一知道秘方的人，高祖与父皇两代帝王会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人手中么？受人掣肘，乃帝王大忌。他们如何能忍？”
“陛下！”
“够了！”夏帝猝然呵止道，然后或许是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 于激烈，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以往说话的方式，“敬一亭被先帝查封，本来就是禁地，那四人若是不横死，也定逃不过律法的惩戒，想必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闻宁，此事你确实受委屈了，白祭酒监管国子监不利，朕定会罚他。”
“不，不必。”夏帝拒绝地干脆利落，而后找补道，“朕曾说过不会再让闻宁吃前线的苦，天子一言九鼎，闻宁在国子监朕也安心，冬猎之后，你便与太子完婚，后宫远离纷争，亦无战火，只做这大合的太子妃。”
“咳咳咳。”夏帝的喉咙中似是总有咳不出的痰液，堵着他吸不上来气，咳嗽半晌，终于觉得好了一点，他勾勾手指，魏连英心领神会，附耳过去。
“陛下。”杳闻宁跪在地上，今日穿着襦裙，即使神情倔强，却比平时一身戎装更叫人心生怜爱，她道，“闻宁得陛下提拔，只上过战场，为官也只像个将军，陛下一叫打哪里便打哪里，实在不懂这些真真假假弯弯绕绕。闻宁心中本来对祭酒便只有钦佩，进宫这一路上，生怕自己识人不明错怪了祭酒，所以臣将那些知道内情的学子也带了过来，陛下圣明，比闻宁明辨是非，定不会冤枉好人。”
夏帝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身体向前倾，眯起眼睛看向门外，蹙眉道：“还将人带进宫来了？”
皇帝按了按眉间，这下是听明白了。
夏帝的声音很小，却说得斩钉截铁。
杳闻宁神情落寞，道：“可如今闻宁身负命案，名声尽毁，还有何脸面做皇家的儿媳？岂不是有损皇家的颜面？”
杳闻宁：“陛下不召到御前再问问么？”
夏帝：“岂有此理？你是丞相嫡女，骠骑卫上将军，京兆府怎敢抓你？”
夏帝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耐烦：“该罚的已经罚了，该赏的已赏。你的冤屈自会澄清，你还想如何？”
夏帝显然没有将她说的真当成一回事，拿起茶漱了几口，再吐掉，漫不经心地说道：“白祭酒德高望重，断不会做出此等事，那名学子定是狗急跳墙，不必理会。过两天朕下旨还你清白。你且回去吧。”
“不可能。”夏帝道，“朕见过高祖，也默默观察过父皇，他们在驾崩之前一直康健，哪怕是被细作下毒，在魏子的调理下也很快便恢复。”
跪候在殿外的学子们听见了，喜悦万分。
“不必验，闻宁的判断，朕还是信得过。”夏帝大手一挥，挤出几声和蔼地干笑，“这些人检举有功，一律有赏，一律有赏。”
“律法面前，臣与庶民同罪。”杳闻宁绝望地闭上眼，“再加上国子监学子所谓证词，闻宁百口莫辩。祭酒大人此计甚妙，两次借刀杀人，一次借敬一亭之名杀人，一次借蔡明知杀臣，陛下，请赐闻宁一条活路！”
魏连英：“所以，陛下是想……”
这一番话听的夏帝不明所以，“闻宁这是受了委屈，要离开国子监？”
杳闻宁没有理会上前问询的魏连英，而是直接跑进殿中，一下子跪在御前。
夏帝见杳闻宁还跪着，道：“闻宁还有事么？”
一贯冷毅的小脸竟然出现了委屈的表情，令头一次看见的夏帝着实一愣，继而问道：“闻宁，这是被何人欺负了？”
听了杳闻宁一番自白，夏帝更是糊涂了：“朕从未想要你离开国子监啊。”
她跪下，破罐子破摔道：“不若陛下还是让闻宁带着盛林军出去打仗吧！”
夏帝打了个手势，对魏连英说：“去，将他们的名字记下来。”
“谢陛下——”
今日她没有穿短打，也没有穿朝服，而是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齐腰襦裙，叫人眼前一亮。
杳闻宁不说话，似乎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魏连英道：“是，老奴再去催促。”
“闻宁不想离开，但陛下若想，闻宁定然遵从。”她抬起头来，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其实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闻宁是未来您的儿媳，就是陛下的孩子，况且父皇为君，陛下若想要闻宁走，您传句话就行。即使国子监是闻宁梦寐以求的地方，若是陛下的意愿，闻宁绝不会说个不字的。”
“诶诶诶，杳将军您此时不能进去，陛下在午睡。”
魏连英像是想到什么，将一把细嗓压得更低：“陛下是怀疑国师的秘药……”
“陛下，祭酒三朝元老，放眼这世间，除了您无人可驱使，祭酒是文坛大家，闻宁自然钦佩，可他以利诱学子给刑部侍郎之子下毒，再命王主簿嫁祸给闻宁，此举虽完成了陛下的嘱托，但实在有失磊落。”
杳闻宁抱拳：“陛下若是想要问话，他们就在殿外候着。”
这些天，琼浆华丹送来得越来越不准时，甚至有短缺的情况发生，体会到其物带来的好处之后，近几日未按时进用的夏帝不仅深感身体大不如前，连安眠都做不到。
杳闻宁心中突然有了数，她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闻宁听同窗们说过关于敬一亭诅咒，传闻进去过的学生连同近亲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曾经就有一名学子好奇进了去，后来他与好友四人接连死于非命，这才有了国子监中流传的传闻，现在想来，若那四名监生是死于白祭酒的毒杀，缘由恐怕与敬一亭有莫大的关联……”
他颇为严厉地说道：“闻宁啊，朕不曾命人行此龌龊之事，若是不想让你去，当初大殿封赏朕也不会应允。你被污蔑确实委屈，可也不能因为祭酒未曾偏帮而记恨。”
夏帝：“不，你没懂朕的意思。”他没有说下去，而是问道，“在朕的印象中，父皇与高祖从未如此过。”
魏连英道：“那或许也是先帝与高祖不愿再你们面前展示虚弱的一面？”
“杳将军，杳将军，若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可说与奴才，等陛下醒了，奴才一定如实禀报！”
杳闻宁道：“您不必如此，若不是授了陛下的意，又怎会让闻宁毒害同窗的谣言在国子监内传播，如今声讨的学子们都上了丞相府的人，闻宁这才得知自己在国子监已经声名狼藉，再想申辩为时已晚。”
刚砸了一个砚台，宣泄了几句，夏帝便累得瘫在椅中喘气不止，魏连英站在一旁为他扇着扇子，语气颇为心疼地说道：“陛下您消消火，老奴已经派人递给国师大人了话，让他快些将秘药制好。”
哪想杳闻宁没有谢恩，反而继续说道：“臣也不想如此看待耆德硕老，只是这名学子还招认，在国子监的两年间，白祭酒还让他杀了国子监其他四名学子，只因他们去过敬一亭。”
“可为何，到朕这里，偏偏是这种光景……”
《闻宁不许遥相问》
夏帝一个眼神，魏连英会意推开门，只见门外与几个太监争执的，正是杳闻宁。
“国子监的学子们对谣言深信不疑，听说去了京兆府告闻宁的状，想必现在衙差已经出发来抓闻宁了。”
夏帝听后一顿，右半张脸似乎抽搐了一下，道：“是啊，竟然利用先帝封锁的禁地为名……实在可恶。闻宁，你当如何呢？”
魏连英不明白：“从未什么？”
“闻宁对陛下没有不满。”杳闻宁道，“只是臣无能，如今国子监内关于杳闻宁毒杀蔡明知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蔡兄还中毒在床尚未苏醒，臣只有一张嘴，实在不知如何能重返国子监？”
“闻宁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一双杏眼却又湿了三分，她将自己的襕杉呈上，垂首道，“陛下的意思闻宁明白，只是想着闻宁是陛下亲自下旨送入的国子监，这独属于太学的襕杉，自是应该闻宁亲自送回。”
“但他已死，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夏帝道，“我们需要另一条路。”
夏帝一头雾水，想着这与自己何干。
干涸地双唇一张一合，夏帝半瞌着眼，说道：“你难道不觉的蹊跷么？自魏子服侍皇族以来，从来不曾听闻高祖与父皇是因为停止服用秘药而出现不适的情况。”
杳闻宁道：“陛下，不是胡乱揣测，闻宁抓到了那名给刑部侍郎之子蔡明知下毒并且煽动谣言的学子，起初听闻也觉得颇为震惊，敬仰的祭酒怎会如此道德败坏算计学生，秉着还祭酒清白的想法，闻宁查了那名学生，在他家翻出了收受祭酒好处的账册，不像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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