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夜半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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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敢轻举妄动，朱怀义强忍着不安，微微撑开眼皮，透过睫毛缝隙观察四周动静。
“不对劲…怀义哥…我好像……”
这是段柔的鞋，模样款式，全部都一模一样！
一旦遇到需要搏命的危机，两位哥哥又都会自己顶上，减轻他的压力。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死死咬着牙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呼喊着朱怀义的名字，想要将其唤醒。
恍惚之间，李归真意识到情况超出常理，与以往的瞌睡完全不同。
残月之夜，寂静安详。
一时之间，寺庙内寂静地如同荒野乱葬岗，死气沉沉。
半梦半醒之间，他只感觉有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扒拉，耳边还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归真？他在活动筋骨吗？」
咚！咚！咚！
—咚—咚—咚！
忽然间！
他们没有醒，像是吃了安眠药一般睡得极沉极深。
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股睡意在脑海里徘徊。
“敌袭！归真、有为，醒醒……”
渗人心悸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朱怀义眼皮微动。
脚步声再次响起，并且这次声音很重，差不多相当于跺脚的程度。
既不像周有为那般老道年长，经验能力都足以独当一面。
「不对，归真很懂事，守夜时从不会吵闹，即便走路都会踮着脚尖。」
斩出一刀，朱怀义怒声大吼，直灌云霄。
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喊出最后一声过后，噗通一下应声倒地，就此陷入沉睡。
刀光掠过，嗡鸣炸响。
虽然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把眼睛瞪得极大，甚至扇了自己几巴掌，但李归真还是会忍不住恍神。
要知道他们身为锦衣卫，早就将警惕二字刻在骨血里，从未有过放松。
朱怀义鸡皮疙瘩都炸了一身，但是却仍旧没法动弹，心急如焚。
因此，对于守夜这类工作，他往往都是抢着做，想着让两位哥哥多歇息一会，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发挥出本领。
麻烦来了，朱怀义不敢再等，猛地用力蹦起身，准备搏杀。
【警告！-3意志，明心见性，恪守本心！】
同样奇怪的是，朱怀义和周有为没有半点反应，睡得极为深沉。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不仅醒神手段不管用，反而像是起了负作用似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然而，他既没有看到敌人，也没有喊醒同伴。
李归真倒也尽职尽责，没有半点玩忽职守的迹象，从始至终都保持高度警惕，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朱怀义和周有为怀抱绣春刀，背靠墙壁边沿，昏昏入睡沉眠。
然而也不知道为何，平日里管用的醒神手段，在今夜忽然统统失效。
一声脆响，又是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咚！
深夜，破庙正殿。
第四眼，他看到婴孩冲着空气胡乱抓着什么，而这个方向什么人影都没有。
……咚！
似乎那声音的主人察觉到什么，正站在原地观察。
然而李归真只觉得自己并没有清醒多少，脑子反而愈发昏沉，眼皮子也越来越沉。
……咚！
一股正义凛然之气，如同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瞬间将屋内的恶意歹念清洗，冲刷地一干二净。
即便站起身，他也觉得大脑晕眩，甚至摇摇欲坠，险些站不稳跌倒。
他来不及思考为何自己能够恢复行动，本能地拔出绣春刀，想也不想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猛地就是一斩。
哪怕有同伴守夜，那也不会完全松懈下来，总会保持一点警惕性。
朱怀义的脑子猛然惊醒，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谁？什么人？归真呢？！」
——噗通！
“——哇！”
——咚！
又不像朱怀义那般沉稳心细，理智冷静还有不俗的战力。
第一眼，他看到婴孩趴着自己胸口，小手胡乱扒拉。
他知道自己是团队里的老幺，实力最差，本事最小。
与此同时，寺庙内的煞气越来越浓烈，恶意歹念仿佛形成实质，使得空气都变得粘稠，乃至腥臭难闻。
然而……
【警告！-6意志，明心见性，恪守本心！】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瞧出朱怀义已醒，故意造出大动静。
“咋回事，怎么就这么困？”
——啪！
就在脚步声即将逼近的时候，婴孩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嗡！
以前守夜无论再怎么困，扇几巴掌或站起身活动一下，多多少少都能管些用途，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虚弱。
像李归真扇自己巴掌的声音，站起身活动的声音，呼喊的声音，倒地的声音，其实完全足够将他们二人惊醒，并做出相应行动。
刚欲起身的朱怀义，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五指山压住，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很可惜，李归真是真的尽力了。
莫名声响轻柔细微，像是女子踱步，从内堂传来。
倒不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是今夜由他负责放哨。
唯有李归真蹲守在庙门边，眼睛瞪得老大，不断向窗外望去。
毕竟出门在外难免谨慎，要是连个守夜的都没有，如何能安心休息。
夜空黑得就像棺材板，看不到半点星光。
李归真站起身，摇了摇头，试图醒神，让自己清醒一些。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感受着小手扒拉自己的衣服，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突然间，脚步声跑了起来。
与此同时，朱怀义如同触电般唰得站起身，重新恢复行动力。
平日里两位哥哥都很照顾他，总是分配一些风险小，相对简单的差事给他。
……咚！
整座庙宇之中，就只有他一人持刀而立，浑身杀气迸发。
与此同时，脚步声再次逼近，却又忽然停住。
惨白的月光缓缓移动，慢慢照射到内堂大门口，一点点驱散黑暗。
总体来说，李归真算是一位年轻热血有冲劲，同时又很懂事的老幺。
然而，今夜注定不凡。
只是……
“怀义…哥…我……”
内堂大门口啪嗒一声，轻微渗人的脚步声响起，一只猩红的绣花鞋，露出一小半鞋尖，显现在月光下。
但是他的眼睛却死死闭着，依旧在假装沉睡。
第三眼，他看到婴孩突然扭头，望向空气，好似看到了什么。
第二眼，他顺着脚步声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到声音还在逼近。
朱怀义心急如焚，拼命挣扎，奈何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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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轻举妄动，朱怀义强忍着不安，微微撑开眼皮，透过睫毛缝隙观察四周动静。
“不对劲…怀义哥…我好像……”
这是段柔的鞋，模样款式，全部都一模一样！
一旦遇到需要搏命的危机，两位哥哥又都会自己顶上，减轻他的压力。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死死咬着牙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呼喊着朱怀义的名字，想要将其唤醒。
恍惚之间，李归真意识到情况超出常理，与以往的瞌睡完全不同。
残月之夜，寂静安详。
一时之间，寺庙内寂静地如同荒野乱葬岗，死气沉沉。
半梦半醒之间，他只感觉有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扒拉，耳边还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归真？他在活动筋骨吗？」
咚！咚！咚！
—咚—咚—咚！
忽然间！
他们没有醒，像是吃了安眠药一般睡得极沉极深。
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股睡意在脑海里徘徊。
“敌袭！归真、有为，醒醒……”
渗人心悸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朱怀义眼皮微动。
脚步声再次响起，并且这次声音很重，差不多相当于跺脚的程度。
既不像周有为那般老道年长，经验能力都足以独当一面。
「不对，归真很懂事，守夜时从不会吵闹，即便走路都会踮着脚尖。」
斩出一刀，朱怀义怒声大吼，直灌云霄。
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喊出最后一声过后，噗通一下应声倒地，就此陷入沉睡。
刀光掠过，嗡鸣炸响。
虽然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把眼睛瞪得极大，甚至扇了自己几巴掌，但李归真还是会忍不住恍神。
要知道他们身为锦衣卫，早就将警惕二字刻在骨血里，从未有过放松。
朱怀义鸡皮疙瘩都炸了一身，但是却仍旧没法动弹，心急如焚。
因此，对于守夜这类工作，他往往都是抢着做，想着让两位哥哥多歇息一会，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发挥出本领。
麻烦来了，朱怀义不敢再等，猛地用力蹦起身，准备搏杀。
【警告！-3意志，明心见性，恪守本心！】
同样奇怪的是，朱怀义和周有为没有半点反应，睡得极为深沉。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不仅醒神手段不管用，反而像是起了负作用似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然而，他既没有看到敌人，也没有喊醒同伴。
李归真倒也尽职尽责，没有半点玩忽职守的迹象，从始至终都保持高度警惕，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朱怀义和周有为怀抱绣春刀，背靠墙壁边沿，昏昏入睡沉眠。
然而也不知道为何，平日里管用的醒神手段，在今夜忽然统统失效。
一声脆响，又是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咚！
深夜，破庙正殿。
第四眼，他看到婴孩冲着空气胡乱抓着什么，而这个方向什么人影都没有。
……咚！
似乎那声音的主人察觉到什么，正站在原地观察。
然而李归真只觉得自己并没有清醒多少，脑子反而愈发昏沉，眼皮子也越来越沉。
……咚！
一股正义凛然之气，如同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瞬间将屋内的恶意歹念清洗，冲刷地一干二净。
即便站起身，他也觉得大脑晕眩，甚至摇摇欲坠，险些站不稳跌倒。
他来不及思考为何自己能够恢复行动，本能地拔出绣春刀，想也不想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猛地就是一斩。
哪怕有同伴守夜，那也不会完全松懈下来，总会保持一点警惕性。
朱怀义的脑子猛然惊醒，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谁？什么人？归真呢？！」
——噗通！
“——哇！”
——咚！
又不像朱怀义那般沉稳心细，理智冷静还有不俗的战力。
第一眼，他看到婴孩趴着自己胸口，小手胡乱扒拉。
他知道自己是团队里的老幺，实力最差，本事最小。
与此同时，寺庙内的煞气越来越浓烈，恶意歹念仿佛形成实质，使得空气都变得粘稠，乃至腥臭难闻。
然而……
【警告！-6意志，明心见性，恪守本心！】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瞧出朱怀义已醒，故意造出大动静。
“咋回事，怎么就这么困？”
——啪！
就在脚步声即将逼近的时候，婴孩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嗡！
以前守夜无论再怎么困，扇几巴掌或站起身活动一下，多多少少都能管些用途，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虚弱。
像李归真扇自己巴掌的声音，站起身活动的声音，呼喊的声音，倒地的声音，其实完全足够将他们二人惊醒，并做出相应行动。
刚欲起身的朱怀义，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五指山压住，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很可惜，李归真是真的尽力了。
莫名声响轻柔细微，像是女子踱步，从内堂传来。
倒不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是今夜由他负责放哨。
唯有李归真蹲守在庙门边，眼睛瞪得老大，不断向窗外望去。
毕竟出门在外难免谨慎，要是连个守夜的都没有，如何能安心休息。
夜空黑得就像棺材板，看不到半点星光。
李归真站起身，摇了摇头，试图醒神，让自己清醒一些。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感受着小手扒拉自己的衣服，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突然间，脚步声跑了起来。
与此同时，朱怀义如同触电般唰得站起身，重新恢复行动力。
平日里两位哥哥都很照顾他，总是分配一些风险小，相对简单的差事给他。
……咚！
整座庙宇之中，就只有他一人持刀而立，浑身杀气迸发。
与此同时，脚步声再次逼近，却又忽然停住。
惨白的月光缓缓移动，慢慢照射到内堂大门口，一点点驱散黑暗。
总体来说，李归真算是一位年轻热血有冲劲，同时又很懂事的老幺。
然而，今夜注定不凡。
只是……
“怀义…哥…我……”
内堂大门口啪嗒一声，轻微渗人的脚步声响起，一只猩红的绣花鞋，露出一小半鞋尖，显现在月光下。
但是他的眼睛却死死闭着，依旧在假装沉睡。
第三眼，他看到婴孩突然扭头，望向空气，好似看到了什么。
第二眼，他顺着脚步声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到声音还在逼近。
朱怀义心急如焚，拼命挣扎，奈何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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