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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跟你认真的讨论要置怎样的宅子，你就没什么喜欢的摆设和花草？”
长白云岛因为暖流以及温暖期的双重因素，同纬度下冬季很短，只三个多月，但这不代表它不冷。
在陆地游历三十年，图南学会了一个词：断袖。
*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变态都有。
五郎点头如捣蒜。
图南：“你误会了，我是想问，可不可以赊账？”
水委警惕道：“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多弄些贝壳珊瑚装饰，我比较习惯海底的装饰风格，花草的话，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图南叹了一口气。“除非富裕之家，否则养不起一个无法从事生产的人口，怎么样？赊不？就当做慈善吧，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利益损害。”
尽管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的图南还是在美色的刺激下打起精神坐起来，对五郎露出笑容。“我为了官吏的高薪，但坐在这个位置上，总要对得起自己拿的俸禄吧。”
“你不用忙练兵场的事了？”
“但别人没你这份自觉，若你不能升官，岂非劣币驱逐良币？海国国祚堪忧。”
五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努力，将治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却因为私生活被打压，无法升官，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没有升官的想法与不能升官是两回事。”
“国朝不是做慈善的，我明白。”图南头疼的看着水委。“我想....”
“你做官吏不是为了赚钱吗？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了？”
图南摇头。“比通婚更离谱。”
“县衙还得起，别误会，我不是要做慈善，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图南抬手示意水委听自己说完。“县衙赊账将这些羊裘都买下来，别问我为什么赊账，县衙的财政不是被送去帝都了就是被我花光了，在明岁帝都拨款下来前都没钱。赊账买下羊裘，县衙再赊给买不起的穷人，我知道他们买不起，也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但他们有手有脚，可以劳役抵债，供县衙劳役百日即可，管吃管住。”
图南道：“先天残疾的穷人，生下来就会被杀死，后天残疾的穷人，除非残疾不影响劳作，否则会在残疾不久后被不堪重负的家人舍弃，冻饿而死。”
“行，那我就布置成海底风格，布置时你自己也来看看。”
“赊。”
水委回忆了下。“好像没看得到过。”
除此之外还将水委给自己弄来的羊皮售卖给穷人。
赊账买下宅子，本来准备用心布置，但太忙了，最后宅子的修葺与布置都是五郎完成的，每天从练兵场回来便投入宅子的修葺与布置，最先收拾出来的便是俩人的寝室。
最重要的是，望云县的建筑普遍为木屋土屋，砖瓦屋加起来不超过十座，土屋木屋对风雪的抵抗力不够，若不能及时清扫积雪，夜里睡觉时房子塌了不是传说。
五郎不假思索答：“只要有你，不论巍峨宫阙还是草屋，我都可以。”
五郎伸手扳着图南的脸，让图南的脸与自己相对。“我跟你说认真的。”
“那我冒失了，当时没想到，如今想到了，你毕竟是县长，还是要注意形像。”
终于发完羊裘，并将财政汇报与预算递出去，第一场雪也落下，图南整个人累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却还是不得不爬起来。
一边写今年的财政汇报与明后两岁的财政预算一边亲自贫民聚居的棚户区与乡野监督羊裘政策的落实。
图南不解：“买宅？做什么？”
真正麻烦且需要预防的反倒是另一个问题。
水委运来的羊皮都产自寒带与亚寒带草原，毛多且厚，品质好也意味着高价格，图南再怎么压价，也无法做到所有穷人都买得起。
五郎问：“那我每天都来陪你怎样？”
用劳役换羊裘的穷人被图南组织起来，每天上街给街道扫雪，给不太安全的屋舍扫雪，昼夜巡视有无倒塌的危房，从倒塌的危房里挖人，为了保证这些人的积极性，图南许诺管饭且每人每天都有一碗羊肉汤一碗葡萄酒，财政上的欠债也越来越多，明岁怎么与帝都解释这种事图南已经完全不考虑，先过了眼前再说。
水委对此提议：“其实你可以让他们穿纸衣的，纸衣也可以御寒，还廉价。”
图南将没有自己房屋或有房屋但房屋不挡风的底层穷人聚集到工地，在工地宿舍集中取暖，只需要给工地干活就行。
断袖没什么，不过是两个男人如男女般发生关系，虽不能理解——海国的男女关系混乱，但也只是男女关系混乱，并无男男女女——但发生关系的是两个大人，图南也不会置喙什么。
五郎脱掉外袍爬上床，抱着图南钻回被窝，将自己的脸凑近图南，让图南能清楚欣赏到自己的脸，惊讶的发现图南的精神居然真的好多了，从十分疲惫的状态退到五分疲惫。
米献捋了捋自己混乱的脑子，发现不论怎么捋都无法理解，干脆放弃。
图南情不自禁的在五郎脸上亲了一口。www.mingyan.me“五郎真美。”
水委：“....这也太残酷了吧？”
“你让我抱抱，抱抱你，我就不累了。”
图南笑吟吟的亲了五郎一口。“我们五郎还真是忧国忧民。”
“不行。”
虽然其它地方还没搞好，但寝室一收拾好，五郎立刻央求着图南搬了进去，一边生活起居一边根据需求调整宅子的布置。
秋种结束，图南开始筹备新的事物：入冬后的御寒以及可能的造反。www.keran.me
幼崽们军训结束后就是大人轮流去军训，幼崽们留在没有大人的家里显然不靠谱，正好送进官序。
让图南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会有人主意打到稚童身上？
水委不可思异的看着图南。“商人愿意借钱，要么是相信对方有能力还钱，要么是对方没能力还钱但有别的东西，比如子女田宅可以抵债，那些连御寒的羊裘都买不起的穷人，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他们还得起钱或是有可以抵债的东西？他们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稚童们已能初步生活自理，我向总教习请求，我白天在练兵场做教习，晚上回家，练兵场与县城不远，骑马也就两刻时间，来得及，她也允了。”
“所以你这两天赶紧买个宅子。”
“只要我不犯什么大错，顶天也就是无法升职，没什么的。”
图南点头如捣蒜。“每天都能看到五郎？那太幸福了。”
“好，我明天就上街去找宅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宅子？”
“好像有点道理，可我做这些只是做应该做的。”
自己是正常人，正常人不理解变态的脑回路是正常的。
当五郎终于休假来看图南时，惊讶的发现图南又瘦了。
米献一脸震惊。
她得趁着幼崽们的军训还没结束安排好官序。
得到水委的点头，图南立刻去安排赊羊裘给底层穷苦人的事，为了防止胥吏们在这个节骨眼上伸爪，也为了收买人心与本地人建立更深的信任，图南对此事几乎亲力亲为。
“身有残疾的穷人呢？”
翌日图南只看了一个时辰的宅便敲定了要买的宅子，一座有大池塘且临河的宅子。
“那也不必将自己搞成这样。”
偶尔想抄家伙揍人是一个问题，但算不得大问题，做父母的只要不是溺爱幼崽，都不会阻止先生揍幼崽，只要先生只是抽手掌与屁股，不给人打出什么好歹，便是将手掌与屁股抽成红烧猪蹄，大人也不会说什么。
“你难道要让我住进官署？官署里虽有住宅，但都是给官吏歇息的地方，不允许带家眷。”
米献一边批公文一边听图南吐槽。“稚童？童婚？”
有的时候，面对学生，先生想抄家伙揍人，不一定是先生暴力，还可能是大部分人处在同样抵达位置上都会想抄家伙。
虽然海国强制规定治下的氓庶必须身体完全发育成熟才能结婚，但有这种法律的国家并无几个，更多的短生种国家走的是早生优生多生路线。
官序的场地很容易解决，抄了那么多地头蛇，最不缺的便是坚固的宅子，棘手的是教导幼崽的先生。
图南困惑的看着激动的五郎。“为什么？”
冬季是死人最多的季节，老人的御寒保暖做得不够好，容易死亡，穷人的保暖措施不够，同样容易冻死，短生种的城邑乡野每年冬季都会拖出许多冻死的尸体。
米献疑惑的看向图南，十几二十岁结婚还不够离谱吗？
“我见过四五岁的娈童。”
图南反问：“你在短生种的地盘看到过残疾的穷人？”
图南一脸无法理解。“对了，娈童是男的，主人也是男的，可能是因为当地女性人口相对男性少，那些对稚童下手的，都更喜欢男童，可以有更多选择，物美价廉，还不用担心搞出庶子。即便是氓庶间，也不需要担心男童报案。”
“那你总不能白送吧？虽然你可以决定县里的经费怎么花，但我记得郡县每岁入冬前都要给帝都报账报预算，你要是白送穷人寒衣，帝都明天就能摘了你的官印。”
《图南》最快更新 [lw77]
教书育人是个技术活，一个很考验性格的技术活，曾经在学宫假冒先生给学生上课的图南对这点很有发言权。
但东西搬了进去，图南实际上也没住几日。
图南摇头：“这要是温带亚热带，纸衣御寒也就算了，但长白云岛这里都快到亚寒带气候了，纸衣御寒得冻死多少人？”
“你之前不就....”
] “我在跟你认真的讨论要置怎样的宅子，你就没什么喜欢的摆设和花草？”
长白云岛因为暖流以及温暖期的双重因素，同纬度下冬季很短，只三个多月，但这不代表它不冷。
在陆地游历三十年，图南学会了一个词：断袖。
*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变态都有。
五郎点头如捣蒜。
图南：“你误会了，我是想问，可不可以赊账？”
水委警惕道：“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多弄些贝壳珊瑚装饰，我比较习惯海底的装饰风格，花草的话，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图南叹了一口气。“除非富裕之家，否则养不起一个无法从事生产的人口，怎么样？赊不？就当做慈善吧，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利益损害。”
尽管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的图南还是在美色的刺激下打起精神坐起来，对五郎露出笑容。“我为了官吏的高薪，但坐在这个位置上，总要对得起自己拿的俸禄吧。”
“你不用忙练兵场的事了？”
“但别人没你这份自觉，若你不能升官，岂非劣币驱逐良币？海国国祚堪忧。”
五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努力，将治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却因为私生活被打压，无法升官，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没有升官的想法与不能升官是两回事。”
“国朝不是做慈善的，我明白。”图南头疼的看着水委。“我想....”
“你做官吏不是为了赚钱吗？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了？”
图南摇头。“比通婚更离谱。”
“县衙还得起，别误会，我不是要做慈善，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图南抬手示意水委听自己说完。“县衙赊账将这些羊裘都买下来，别问我为什么赊账，县衙的财政不是被送去帝都了就是被我花光了，在明岁帝都拨款下来前都没钱。赊账买下羊裘，县衙再赊给买不起的穷人，我知道他们买不起，也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但他们有手有脚，可以劳役抵债，供县衙劳役百日即可，管吃管住。”
图南道：“先天残疾的穷人，生下来就会被杀死，后天残疾的穷人，除非残疾不影响劳作，否则会在残疾不久后被不堪重负的家人舍弃，冻饿而死。”
“行，那我就布置成海底风格，布置时你自己也来看看。”
“赊。”
水委回忆了下。“好像没看得到过。”
除此之外还将水委给自己弄来的羊皮售卖给穷人。
赊账买下宅子，本来准备用心布置，但太忙了，最后宅子的修葺与布置都是五郎完成的，每天从练兵场回来便投入宅子的修葺与布置，最先收拾出来的便是俩人的寝室。
最重要的是，望云县的建筑普遍为木屋土屋，砖瓦屋加起来不超过十座，土屋木屋对风雪的抵抗力不够，若不能及时清扫积雪，夜里睡觉时房子塌了不是传说。
五郎不假思索答：“只要有你，不论巍峨宫阙还是草屋，我都可以。”
五郎伸手扳着图南的脸，让图南的脸与自己相对。“我跟你说认真的。”
“那我冒失了，当时没想到，如今想到了，你毕竟是县长，还是要注意形像。”
终于发完羊裘，并将财政汇报与预算递出去，第一场雪也落下，图南整个人累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却还是不得不爬起来。
一边写今年的财政汇报与明后两岁的财政预算一边亲自贫民聚居的棚户区与乡野监督羊裘政策的落实。
图南不解：“买宅？做什么？”
真正麻烦且需要预防的反倒是另一个问题。
水委运来的羊皮都产自寒带与亚寒带草原，毛多且厚，品质好也意味着高价格，图南再怎么压价，也无法做到所有穷人都买得起。
五郎问：“那我每天都来陪你怎样？”
用劳役换羊裘的穷人被图南组织起来，每天上街给街道扫雪，给不太安全的屋舍扫雪，昼夜巡视有无倒塌的危房，从倒塌的危房里挖人，为了保证这些人的积极性，图南许诺管饭且每人每天都有一碗羊肉汤一碗葡萄酒，财政上的欠债也越来越多，明岁怎么与帝都解释这种事图南已经完全不考虑，先过了眼前再说。
水委对此提议：“其实你可以让他们穿纸衣的，纸衣也可以御寒，还廉价。”
图南将没有自己房屋或有房屋但房屋不挡风的底层穷人聚集到工地，在工地宿舍集中取暖，只需要给工地干活就行。
断袖没什么，不过是两个男人如男女般发生关系，虽不能理解——海国的男女关系混乱，但也只是男女关系混乱，并无男男女女——但发生关系的是两个大人，图南也不会置喙什么。
五郎脱掉外袍爬上床，抱着图南钻回被窝，将自己的脸凑近图南，让图南能清楚欣赏到自己的脸，惊讶的发现图南的精神居然真的好多了，从十分疲惫的状态退到五分疲惫。
米献捋了捋自己混乱的脑子，发现不论怎么捋都无法理解，干脆放弃。
图南情不自禁的在五郎脸上亲了一口。www.mingyan.me“五郎真美。”
水委：“....这也太残酷了吧？”
“你让我抱抱，抱抱你，我就不累了。”
图南笑吟吟的亲了五郎一口。“我们五郎还真是忧国忧民。”
“不行。”
虽然其它地方还没搞好，但寝室一收拾好，五郎立刻央求着图南搬了进去，一边生活起居一边根据需求调整宅子的布置。
秋种结束，图南开始筹备新的事物：入冬后的御寒以及可能的造反。www.keran.me
幼崽们军训结束后就是大人轮流去军训，幼崽们留在没有大人的家里显然不靠谱，正好送进官序。
让图南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会有人主意打到稚童身上？
水委不可思异的看着图南。“商人愿意借钱，要么是相信对方有能力还钱，要么是对方没能力还钱但有别的东西，比如子女田宅可以抵债，那些连御寒的羊裘都买不起的穷人，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他们还得起钱或是有可以抵债的东西？他们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稚童们已能初步生活自理，我向总教习请求，我白天在练兵场做教习，晚上回家，练兵场与县城不远，骑马也就两刻时间，来得及，她也允了。”
“所以你这两天赶紧买个宅子。”
“只要我不犯什么大错，顶天也就是无法升职，没什么的。”
图南点头如捣蒜。“每天都能看到五郎？那太幸福了。”
“好，我明天就上街去找宅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宅子？”
“好像有点道理，可我做这些只是做应该做的。”
自己是正常人，正常人不理解变态的脑回路是正常的。
当五郎终于休假来看图南时，惊讶的发现图南又瘦了。
米献一脸震惊。
她得趁着幼崽们的军训还没结束安排好官序。
得到水委的点头，图南立刻去安排赊羊裘给底层穷苦人的事，为了防止胥吏们在这个节骨眼上伸爪，也为了收买人心与本地人建立更深的信任，图南对此事几乎亲力亲为。
“身有残疾的穷人呢？”
翌日图南只看了一个时辰的宅便敲定了要买的宅子，一座有大池塘且临河的宅子。
“那也不必将自己搞成这样。”
偶尔想抄家伙揍人是一个问题，但算不得大问题，做父母的只要不是溺爱幼崽，都不会阻止先生揍幼崽，只要先生只是抽手掌与屁股，不给人打出什么好歹，便是将手掌与屁股抽成红烧猪蹄，大人也不会说什么。
“你难道要让我住进官署？官署里虽有住宅，但都是给官吏歇息的地方，不允许带家眷。”
米献一边批公文一边听图南吐槽。“稚童？童婚？”
有的时候，面对学生，先生想抄家伙揍人，不一定是先生暴力，还可能是大部分人处在同样抵达位置上都会想抄家伙。
虽然海国强制规定治下的氓庶必须身体完全发育成熟才能结婚，但有这种法律的国家并无几个，更多的短生种国家走的是早生优生多生路线。
官序的场地很容易解决，抄了那么多地头蛇，最不缺的便是坚固的宅子，棘手的是教导幼崽的先生。
图南困惑的看着激动的五郎。“为什么？”
冬季是死人最多的季节，老人的御寒保暖做得不够好，容易死亡，穷人的保暖措施不够，同样容易冻死，短生种的城邑乡野每年冬季都会拖出许多冻死的尸体。
米献疑惑的看向图南，十几二十岁结婚还不够离谱吗？
“我见过四五岁的娈童。”
图南反问：“你在短生种的地盘看到过残疾的穷人？”
图南一脸无法理解。“对了，娈童是男的，主人也是男的，可能是因为当地女性人口相对男性少，那些对稚童下手的，都更喜欢男童，可以有更多选择，物美价廉，还不用担心搞出庶子。即便是氓庶间，也不需要担心男童报案。”
“那你总不能白送吧？虽然你可以决定县里的经费怎么花，但我记得郡县每岁入冬前都要给帝都报账报预算，你要是白送穷人寒衣，帝都明天就能摘了你的官印。”
《图南》最快更新 [lw77]
教书育人是个技术活，一个很考验性格的技术活，曾经在学宫假冒先生给学生上课的图南对这点很有发言权。
但东西搬了进去，图南实际上也没住几日。
图南摇头：“这要是温带亚热带，纸衣御寒也就算了，但长白云岛这里都快到亚寒带气候了，纸衣御寒得冻死多少人？”
“你之前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