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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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感到一阵阵的温暖，可能是剧烈活动造成的，而此时，怪物的整个左侧都是迷宫一样的狰狞伤口。它的动作已经完全停止，不再有吼叫或呜咽声从它的嘴里发出。它的头还在巨石之间，还有它的前两只爪子。由于不顾一切地冲向岩石，以及随后不顾一切地试图撕开自己的身体，它的双臂已经被撞烂了。

    以他的失血量，他似乎不可能还活着了，如果不采取措施，他肯定撑不到明天。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开始结结巴巴地往营地走。他想过再次大声呼救，但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不想再引诱另一个怪物来营地，他没有力量再经历一次战斗。

    当他接近露营车时，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周围。车子里空荡荡的，野营车里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扎克不敢冒任何风险，他走上前去，用棒球式的挥舞将斧头插进躯干，希望能击中重要器官和肺部。一声令人作呕的砰砰声响起，更多的血流了出来。那只野兽几乎不再动弹，只能听到微弱的呜咽声。扎克不敢停下来，继续一遍遍地挥舞着斧头，直到他自己翻滚着倒在地上。

    斧子打得很准，切断了脊柱，还挖得更深了一点。伴随着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和痛苦的叫声。粗壮的后腿完全失去了作用，它砰然倒地。但是，虽然它暂时被卡住了，但它也不是坐以待毙。它因这一击而疯狂地跳动，剩下的四条腿有一条成功地击中了扎克的腹部。他被踹向后方，失去了对斧头手柄的控制。

    它的两条后腿毫无用处地耷拉着，暗红色的血液迅速在野兽的下面汇集。他在这只野兽身上制造的伤口一定切断了几条血管，与它脖子上的浅浅的伤口相比，血液不断地从它的背部伤口涌出，数量大得多。

    "来吧，狗屎！"他咆哮着，在心里诅咒自己缺乏诅咒的能力。然后，他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扔向妖怪。它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以几米的距离壮观地错过了。幸运的是，这只魔犬不需要鼓励就能进行屠杀，随着一声巨大的咆哮，它又开始向他直冲过来。

    扎克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了，于是迅速地站了起来。疼痛让他步履蹒跚，但体内的肾上腺素让他继续前进。这是他为自己创造的一个小窗口，如果这不起作用，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如果他们被袭击了，至少应该有一些血迹，扎克对这四个人能够抵挡住那只野兽并逃跑没有什么信心。他手中的斧头是营地里唯一可以作为武器使用的工具，除了一些小菜刀。即使是这样，他也是靠着巨大的运气和一些快速的思考才活了下来。他的体质得到了改善，对他帮助很大，但仅此一点还不足以对付那个怪物。那只野兽比熊更快、更强，除非这三个人得到与他相同的强化，否则他们只是食物。

    他在心理上向失落已久的伐木之神祈祷，用两只手握住斧头，用尽全力向怪物的脊柱下端挥去。希望地狱犬的解剖结构与正常动物有些类似，在脊柱上的切口会切断重要的神经，甚至可能切开动脉。

    他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走向门大开的露营车。由于有先见之明，他们在旅行时实际上带了一个急救箱。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医院，但除非有人开车送他，否则他可能去不了。至少他可以对伤口进行消毒、粘贴和包扎，对自己进行一些基本的现场分诊。

    扎克担心它会等着他的伤口进一步恶化，甚至召集援军。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小小的生存机会就会完全被扼杀。无论如何，他必须迅速结束这场战斗，他腿上跳动的伤口提醒他，不管有没有后援，时间都很有限。

    但是，迎接他问题的只有沉默。

    他非常确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短暂的奔跑将他的痛苦提高到一个可怕的水平，而且他开始因失血过多而晕眩。而且谁知道魔犬的爪子上有什么毒液或病原体。扎克只能祈祷他的新超能力也包括超级白血球。

    然而，这只怪物还有一些战斗力，它仍在想从岩石中挖出自己，取得了一些小成功。它还拼命地不停地吼叫着，也许是希望它的一些兄弟们能赶来。

    自从他回来后，扎克第一次意识到营地里没有血迹或身体部位。虽然他当时不敢想，但他下意识地认为是魔灵杀了其他人。

    终于到达了他的目标，他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转身走向那只怪物，现在离他大概有40米远。看到它的猎物不再移动，它略微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妖怪微微咆哮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对于这种体型的东西来说，听起来太低了。

    扎克不想等待这种情况的发生，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握住斧头，飞快地一扯，把斧头从怪物的后腰处扯了出来。这一次，他也退后了一些，以防进一步的惊吓。然而这一次只有一声微弱的咆哮伴随着这个动作。鲜血开始更快地从敞开的伤口中涌出，即使无人看管，这只怪物是否能活下来，看起来也很值得怀疑。

    虽然扎克不知道魔兽的复原力或技巧，但它看起来比死了还要死。他艰难地坐起来，喘着气。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还有一个严峻的现实。他受伤了，真的受伤了。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杀人狂，从头到脚几乎都是血，无法分辨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怪物的。

    "伙计们，你们在吗？汉娜？"他用低沉的声音呱呱叫，仍然害怕尖叫会引来更多的怪物。

    "来吧，来吧......"他低声说，再次重新调整了对他的斧头的抓握。这就是它，现在不做就得死。当怪物离他只有三米远时，他再次用尽全力向旁边俯冲。这一次，怪物有点准备好了，成功地扫到了他的小腿。这似乎没有他上次的伤口那么深，但仍然烧得很厉害。

    他砰地一声砸在地上，肺里的空气全没了。不过他不敢考虑自己不断恶化的伤口，立即重新站了起来。当他爬起来时，世界旋转了一秒钟，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扎克快速看了一眼身后，发现那只恶魔灵跟在后面，它在之前的冲锋中看起来有点迷失方向。也可能是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开始显示出一些效果。它的速度有些减慢，但仍在迅速追赶他。

    妖灵的势头把它向前直推到分裂的巨石的裂缝中。空间勉强够它进去，当第二组腿到达岩石边缘时，它被卡住了。碰撞引起了巨大的砰砰声，碎石和岩石碎屑乱飞，伴随着一声愤怒而痛苦的咆哮。

    在巨石和营地之间的行程花了半分钟。这一次，他埋头向前走，感觉就像一个永恒的过程，直到他再次来到被洗劫一空、混乱不堪的营地。露营车仍然站在汽车旁边，但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凹陷了。他们带过来的冷藏箱被打翻了，水和啤酒洒了一地。

    他再也顾不上诸如不要把重量放在受伤的腿上这样的格言了，他不顾疼痛，开始向他先前经过的那块劈开的巨石冲去。他的伤口进一步裂开，他的左腿现在完全被染成红色。他在奔跑时疼痛难忍，但对死亡的恐惧使他不断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