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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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煜往旁边去看，“什么意思。”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么。”他道，下唇略微在人发梢上蹭了两下。
潭冶学着他的样子，给手里这只木头狗“顺毛”。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学校门口那家奶茶店。
板着张脸问他，“做什么。”
也没兜着，从书包里把磨木屑用的砂纸拿出来。
纪清篱：“......”
“他的情况和康泽又不一样！”
和那封给他的检讨书上的字迹差不多好看，却更规整大气一些。
潭冶没吭声，半空中又飘来一个小小的“哼”。
“不过幸亏我来了。”他道。
《校草失忆后总以为我在追他》
要是以前，纪清篱宁愿真的和人动手，也不会愿意用这种方式去摆脱一个人。
“是不是还挺不错的。”纪清篱问道。
“为什么是你给我当？”纪清篱还是没太明白。
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写旁边一样。
纪清篱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
潭冶觉得就算是撸毛前，两只小木狗也是挺可爱，不然他也不会每天晚上睡觉前，非要放枕头边上。
因为如果这样能把程煜赶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拉着人坐下后，就要潭冶把他之前做的那只挂绳版盲杖狗拿出来。
潭冶注意力全在墙上那副字上。
走了一圈出来后，纪清篱看向身后的人，“想不想去活动室看看？”
更何况潭冶还用了“正大光明”这四个字，让人就算不愿意也得往那个方面想。
纪清篱一口吸管差点捅到嗓子眼，“谁追谁？”
程煜这辈子都没被这样无视过，今天这出过去，估计再也不会来找他。
潭冶这回倒是没直接反驳，只固执地接了句，“可你喜欢的是我。”
不过七拐八拐就算说通了，纪清篱以后遇上这种事大概率也不会找潭冶。
身后人没有动静。
纪清篱没理解这二者的逻辑关系，问他，“为什么？”
两人路上谁也没搭腔。
就是不知道哪儿明显了。
纪清篱见他这样，又转头回了奶茶店，打包了两杯姜汁可乐出来。
纪清篱被他护食的模样给逗乐。
就人这么直嚷嚷，纪清篱很快也回过味来，止不住问他，“你说的这个总是缠着我的人是谁？”
又抢在刚要启唇的潭冶前面，“就算你觉得有，那也是你以为错了。”
盯着瞅了好一阵，潭冶还是别扭地来了句，“那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带我来了？”
潭冶脸却垮下来，声音跟以前一样大，捏木狗的手却攥紧了：“不然你还想找谁！”
“我知道。”潭冶说。
只四个字“平安顺遂。”
停了几秒，忽然问他，“被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人整天缠着，你是不是特烦啊。”
难得开了句玩笑：“快点吧，咱们给狗崽子们撸毛，不然衣服都要被磨坏了。”
潭冶“啧”一声，掀起一边眼皮，语气倒是挺认真，“给你当挡箭牌啊。”
纪清篱那会虽然家境不好，但是有洁癖，受不得这种互相喝口水的事。
程煜看着这贴在一块的上半身，准确来说是看向纪清篱。
程煜双腿却像被钉子定住，脸上的不可置信慢慢放大，向着他们的方向，都不往前走了。
里面堆满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几匝捆起来的旧报纸。
其实从这人头句话开始，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意思，但也没真的跳出来澄清。
讽刺一笑，抬手遮住纪清篱的眼，“你们不是挺熟的么，怎么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告诉你？”
他这次胆子也大了，敢让人侧脸贴着自己脖子了。
纪清篱从外面拿了拖把和扫帚进来。
潭冶冷哼一声，更加用力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摁。
这居然也能说得通？
但眼见着纪清篱拿着老虎钳和剪刀，要把磨砂纸从中间裁开，他就不可能一直坐着，赶紧过去帮人从底下拖着。
“怎么了？”
男生和男生喝同一瓶水太正常不过。
那瓶剩下不到一半的矿泉水早就被潭冶扔了。
钥匙这种东西天天往外掏。
他们忙了一个下午，谁都没提关于程煜的事。
俩人车轱辘话来回说一阵，最终纪清篱也放弃了，只道：“他对我没那个意思。”
纪清篱拿着磨砂纸和刮刀，从狗的尾巴开始，到背，再往头顶上一点点磨。
纪清篱只觉得他脑袋又挨球了，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想追我了？”
因为好像除了潭冶，大多想“缠”过来的人， 几次冷遇后就会知难而退，不会像现在这样，跟没事人似得坐在一块。
纪清篱心底知道，也把自己那杯可乐端起来，“他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那个是我写的。”纪清篱顺着他目光去看。
纪清篱看了眼他，实话实说，“没有，本来吃完以后，就是想跟你打电话的。”
“我看未必。”潭冶这话接得很快，声音冰冷如电脑AI，“就他那个样子，不追到你是不会罢休的。”
每次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的细小木屑就会勾起半边裤兜，在面上留下个小小的线头。
有了之前健脑丸的经历，潭冶对这种得手的东西往外送，有种本能的排斥。
因为这段时间来这里的人不多，纪清篱拿了块抹布，把桌上积攒的那层灰擦掉了，拖着凳子让潭冶坐下来。
“所以以后要遇到这种上赶着追求你的，就得跟我说一声。”
这么说吧，纪清篱宁愿相信自己做的这两只木头狗能“汪汪”叫出来，都不会相信程煜会喜欢他。
要不是潭冶把其中一只给了他，这些小毛病终究就是发现不出来。
他每次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喜欢放点声音，要是边上有人，他就把耳机戴着。
纪清篱不止一次抬头去看潭冶。
“你不是喜欢我么。”这句话语速飞快。
这俩也没有要等他的意思，相携着一块往前走。
学历史的喜欢收集些看起来旧旧的东西，说是里头那股子潮味特好闻，不过康泽每次都会吐槽，说这都是霉菌的味道。
潭冶见他反应这么大，边皱眉边去拍他的背，“程煜想追你，都这么明显了，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这件事纪清篱一直挺不好意思，当时着急忙慌地做，没来得及细查，做完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纪清篱愣住，下意识以为潭冶说的是他自己。
可还没等本尊开口，潭冶已经呛道：“还能是什么关系？”
硌着后脑勺也要放着。
“不烦的。”纪清篱微顿，“就跟康泽、陈卓远一样，熟悉了就不会觉得烦，就像跟正常朋友那样。”
结果潭冶还是一句“这不很明显么。”
直到看不见程煜之后，潭冶手就从他肩上放下来，往人后面挪了半步，却也只是半步，俩人手臂偶尔还会碰到一起。
纪清篱脑海里闪出个人名：“程煜？”
纪清篱问他的时候，潭冶还是别别扭扭的，半天才低低的“恩”一声，嗓子都有点哑了。
潭冶那头却直接叫出来，“怎么能不烦！”
后者硬着个脸，虽然面上看着气定神闲，声线也一如既往的那样稳，耳尖却往外翻动两下。
潭冶却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在哪。
潭冶却一副不信的模样，手指弹了下小木狗的脑袋，发出“嘎嘣”一声。
这一句其实是有点违心。
只是——
“恩。”潭冶应道。
潭冶这是第一次来他们历史学院的活动室，能看出和他们玩人工智能的实验室不同，觉得挺新鲜。
两人在活动室忙完以后，就准备把这里的灰清扫干净。
“还能是谁。”潭冶用力吸了一大口可乐，半天都没往下说。
就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被搂在怀里的人是他。
“清篱，你们到底是什关系。”
但是他今天忘了拿耳机。
可即便已经下午两点，午饭时间早就已经过了，里面仍是人满为患，他俩现在进去连个位置都没有。
说着已经把自己钥匙串上的盲杖狗取下来。
见他俩这样，一个猜想在程煜心中逐渐成型，却还抱着最后那点期望，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提上来：
他表情自然坚定，好像这些真的如表现的这样顺理成章。
没对这些暧昧不明话有半句反驳。
直到拧开活动室的门。
纪清篱没太多反应。
门口广播站的海报还没有摘，俩人之前还在这一块吃过披萨。
在他这就当个宝贝供着，小小一只，怎么看都比自己那俩机器人可爱多了。
两只木雕狗有种换了身毛的感觉，多了层哑光的色泽，看着顺眼许多，摸在手里也完全不割手了。
后者早已收起平日里那副端着的姿态，靠在潭冶怀中。
程煜以前读书时，也偶尔和周围兄弟凑着喝过，次数不多，但里面独独没有纪清篱。
] 程煜往旁边去看，“什么意思。”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么。”他道，下唇略微在人发梢上蹭了两下。
潭冶学着他的样子，给手里这只木头狗“顺毛”。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学校门口那家奶茶店。
板着张脸问他，“做什么。”
也没兜着，从书包里把磨木屑用的砂纸拿出来。
纪清篱：“......”
“他的情况和康泽又不一样！”
和那封给他的检讨书上的字迹差不多好看，却更规整大气一些。
潭冶没吭声，半空中又飘来一个小小的“哼”。
“不过幸亏我来了。”他道。
《校草失忆后总以为我在追他》
要是以前，纪清篱宁愿真的和人动手，也不会愿意用这种方式去摆脱一个人。
“是不是还挺不错的。”纪清篱问道。
“为什么是你给我当？”纪清篱还是没太明白。
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写旁边一样。
纪清篱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
潭冶觉得就算是撸毛前，两只小木狗也是挺可爱，不然他也不会每天晚上睡觉前，非要放枕头边上。
因为如果这样能把程煜赶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拉着人坐下后，就要潭冶把他之前做的那只挂绳版盲杖狗拿出来。
潭冶注意力全在墙上那副字上。
走了一圈出来后，纪清篱看向身后的人，“想不想去活动室看看？”
更何况潭冶还用了“正大光明”这四个字，让人就算不愿意也得往那个方面想。
纪清篱一口吸管差点捅到嗓子眼，“谁追谁？”
程煜这辈子都没被这样无视过，今天这出过去，估计再也不会来找他。
潭冶这回倒是没直接反驳，只固执地接了句，“可你喜欢的是我。”
不过七拐八拐就算说通了，纪清篱以后遇上这种事大概率也不会找潭冶。
身后人没有动静。
纪清篱没理解这二者的逻辑关系，问他，“为什么？”
两人路上谁也没搭腔。
就是不知道哪儿明显了。
纪清篱见他这样，又转头回了奶茶店，打包了两杯姜汁可乐出来。
纪清篱被他护食的模样给逗乐。
就人这么直嚷嚷，纪清篱很快也回过味来，止不住问他，“你说的这个总是缠着我的人是谁？”
又抢在刚要启唇的潭冶前面，“就算你觉得有，那也是你以为错了。”
盯着瞅了好一阵，潭冶还是别扭地来了句，“那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带我来了？”
潭冶脸却垮下来，声音跟以前一样大，捏木狗的手却攥紧了：“不然你还想找谁！”
“我知道。”潭冶说。
只四个字“平安顺遂。”
停了几秒，忽然问他，“被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人整天缠着，你是不是特烦啊。”
难得开了句玩笑：“快点吧，咱们给狗崽子们撸毛，不然衣服都要被磨坏了。”
潭冶“啧”一声，掀起一边眼皮，语气倒是挺认真，“给你当挡箭牌啊。”
纪清篱那会虽然家境不好，但是有洁癖，受不得这种互相喝口水的事。
程煜看着这贴在一块的上半身，准确来说是看向纪清篱。
程煜双腿却像被钉子定住，脸上的不可置信慢慢放大，向着他们的方向，都不往前走了。
里面堆满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几匝捆起来的旧报纸。
其实从这人头句话开始，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意思，但也没真的跳出来澄清。
讽刺一笑，抬手遮住纪清篱的眼，“你们不是挺熟的么，怎么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告诉你？”
他这次胆子也大了，敢让人侧脸贴着自己脖子了。
纪清篱从外面拿了拖把和扫帚进来。
潭冶冷哼一声，更加用力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摁。
这居然也能说得通？
但眼见着纪清篱拿着老虎钳和剪刀，要把磨砂纸从中间裁开，他就不可能一直坐着，赶紧过去帮人从底下拖着。
“怎么了？”
男生和男生喝同一瓶水太正常不过。
那瓶剩下不到一半的矿泉水早就被潭冶扔了。
钥匙这种东西天天往外掏。
他们忙了一个下午，谁都没提关于程煜的事。
俩人车轱辘话来回说一阵，最终纪清篱也放弃了，只道：“他对我没那个意思。”
纪清篱拿着磨砂纸和刮刀，从狗的尾巴开始，到背，再往头顶上一点点磨。
纪清篱只觉得他脑袋又挨球了，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想追我了？”
因为好像除了潭冶，大多想“缠”过来的人， 几次冷遇后就会知难而退，不会像现在这样，跟没事人似得坐在一块。
纪清篱心底知道，也把自己那杯可乐端起来，“他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那个是我写的。”纪清篱顺着他目光去看。
纪清篱看了眼他，实话实说，“没有，本来吃完以后，就是想跟你打电话的。”
“我看未必。”潭冶这话接得很快，声音冰冷如电脑AI，“就他那个样子，不追到你是不会罢休的。”
每次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的细小木屑就会勾起半边裤兜，在面上留下个小小的线头。
有了之前健脑丸的经历，潭冶对这种得手的东西往外送，有种本能的排斥。
因为这段时间来这里的人不多，纪清篱拿了块抹布，把桌上积攒的那层灰擦掉了，拖着凳子让潭冶坐下来。
“所以以后要遇到这种上赶着追求你的，就得跟我说一声。”
这么说吧，纪清篱宁愿相信自己做的这两只木头狗能“汪汪”叫出来，都不会相信程煜会喜欢他。
要不是潭冶把其中一只给了他，这些小毛病终究就是发现不出来。
他每次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喜欢放点声音，要是边上有人，他就把耳机戴着。
纪清篱不止一次抬头去看潭冶。
“你不是喜欢我么。”这句话语速飞快。
这俩也没有要等他的意思，相携着一块往前走。
学历史的喜欢收集些看起来旧旧的东西，说是里头那股子潮味特好闻，不过康泽每次都会吐槽，说这都是霉菌的味道。
潭冶见他反应这么大，边皱眉边去拍他的背，“程煜想追你，都这么明显了，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这件事纪清篱一直挺不好意思，当时着急忙慌地做，没来得及细查，做完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纪清篱愣住，下意识以为潭冶说的是他自己。
可还没等本尊开口，潭冶已经呛道：“还能是什么关系？”
硌着后脑勺也要放着。
“不烦的。”纪清篱微顿，“就跟康泽、陈卓远一样，熟悉了就不会觉得烦，就像跟正常朋友那样。”
结果潭冶还是一句“这不很明显么。”
直到看不见程煜之后，潭冶手就从他肩上放下来，往人后面挪了半步，却也只是半步，俩人手臂偶尔还会碰到一起。
纪清篱脑海里闪出个人名：“程煜？”
纪清篱问他的时候，潭冶还是别别扭扭的，半天才低低的“恩”一声，嗓子都有点哑了。
潭冶那头却直接叫出来，“怎么能不烦！”
后者硬着个脸，虽然面上看着气定神闲，声线也一如既往的那样稳，耳尖却往外翻动两下。
潭冶却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在哪。
潭冶却一副不信的模样，手指弹了下小木狗的脑袋，发出“嘎嘣”一声。
这一句其实是有点违心。
只是——
“恩。”潭冶应道。
潭冶这是第一次来他们历史学院的活动室，能看出和他们玩人工智能的实验室不同，觉得挺新鲜。
两人在活动室忙完以后，就准备把这里的灰清扫干净。
“还能是谁。”潭冶用力吸了一大口可乐，半天都没往下说。
就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被搂在怀里的人是他。
“清篱，你们到底是什关系。”
但是他今天忘了拿耳机。
可即便已经下午两点，午饭时间早就已经过了，里面仍是人满为患，他俩现在进去连个位置都没有。
说着已经把自己钥匙串上的盲杖狗取下来。
见他俩这样，一个猜想在程煜心中逐渐成型，却还抱着最后那点期望，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提上来：
他表情自然坚定，好像这些真的如表现的这样顺理成章。
没对这些暧昧不明话有半句反驳。
直到拧开活动室的门。
纪清篱没太多反应。
门口广播站的海报还没有摘，俩人之前还在这一块吃过披萨。
在他这就当个宝贝供着，小小一只，怎么看都比自己那俩机器人可爱多了。
两只木雕狗有种换了身毛的感觉，多了层哑光的色泽，看着顺眼许多，摸在手里也完全不割手了。
后者早已收起平日里那副端着的姿态，靠在潭冶怀中。
程煜以前读书时，也偶尔和周围兄弟凑着喝过，次数不多，但里面独独没有纪清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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