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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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川只觉得自己额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冷着脸走到床边：“起来。”
嬷嬷只出去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回来时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在床边喊了半天季听才起来，把药喝完后带着一脑子复杂的想法沉沉睡去。
季听不得其法，又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应，一时情急咬了下去。由于喝了酒不知轻重，一口下去竟然尝到了铁锈的月星甜，她慌张的睁开眼睛，正对上申屠川黑沉的眼眸。
原本因为记忆生出的点点欣喜，在她越想越多的情况下终于被磨灭个干净，她只觉得脑子更疼了。
说完，她便破釜沉舟的吻了上来。申屠川的手握成了拳，如一尊雕塑一般任她作为，不主动但也不拒绝。
“这次是认真的。”季听赶忙回答。
“你要我如何相信？”申屠川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上次是醉酒，这次也是醉酒，既然上次可能是胡话，那这次呢？”
“你喝多了，”申屠川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
这边申屠川的人带兵将逃走的四皇子抓了回来，李公公一见到他便道：“各皇子蠢蠢欲动，皇上驾崩一事恐怕瞒不了多久，还请督主早些定夺，尽快扶持九皇子登基。”
此时她整个人都有些凌乱，整个人都仿佛一只弱小受惊的小鹿，明明是最纯洁的表情，却灼得申屠川眼底发红，他强硬的别开脸，才算没有继续失控。
“我没有。”申屠川的声音有些闷。
之后便一路无话，到了凤栖宫门前时，申屠川才停了下来，目送她进门之后才转身离开。
季听想着想着，又开始低落了，申屠川不信自己，所以昨晚定然也不是出于满心爱意才回应自己的，他叫自己回来等着，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申屠川不语。
申屠川沉默一瞬，伸出指尖点在了她的唇上。季听吃痛的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困惑，申屠川无奈了：“你只需这般告诉嬷嬷便好。”
季听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我说了那么多, 其实你都不相信我对吗？”
“在你判断出来之前，你是不是还是不愿理我？”季听问。
她的眼底泛着一点水光，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相貌好估计是世上最好的武器，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她这般楚楚可怜，恐怕心里也有种要化了的感觉。
嬷嬷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奴才知道您对督主大人痴心一片，可督主大人并非能轻易回心转意的人，娘娘还是尽快死心吧，您看您这嘴，定是走夜路摔的吧，若再任性下去，说不定下次就不止受这点小伤了……”
“好。”季听乖乖答应。
嬷嬷端了热水过来，服侍她喝下后叹了声气：“娘娘呀，您可真是叫老奴担心惨了，这大冷的天儿，您喝完酒不在宫内歇息，又跑去什么地方了，一直到天快亮时才回，起了高热不说，嘴上还磕出了一块疤……”
季听怔怔的和他对视片刻，突然扭头就跑，脱鞋钻被.窝一气呵成，等申屠川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缩在了他的床上，把自己包成了一只蚕蛹。
季听咬住嘴唇, 用袖子擦了一把眼角，这才低落道：“你不信我对吗？”
季听擦一下眼泪，捂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有点疼。”
“好，知道了。”季听乖巧答应。
季听一边傻笑，一边握紧了他的手，等到他的手没那么凉了之后，才满意的松开：“还是能捂热的。”
凤栖宫内所有人都在等季听，看到她回来后急忙围了过去，有小宫女惊呼：“娘娘你的嘴怎么了？！”
申屠川说完便要起身，却不曾想季听加重了力道，抱着他不肯撒手，他眉头一皱，刚要斥责，就看到她一脸坚定：“这次一走，说不定你这辈子都不肯见我了。”
“……好。”季听意识到自己闹腾不过他后，顿时变得老实起来。
她下意识的觉得危险，急忙往后退去，申屠川却一把抱住了蚕蛹，冷着脸问一句：“怕了？”
季听盯着他看了半晌, 突然笑了起来，眼睛一弯眼底噙着的泪就掉了下来：“不会, 没认错。”
蚕蛹动了动，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申屠川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便要将人拖出来，蚕蛹惨叫一声，扭动着奋力抵抗。
申屠川的喉咙动了一下，抓住了她作恶的手：“不会错了。”
申屠川静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再给我三日时间。”
季听有些听不明白，迟疑一瞬后看向嬷嬷：“帮我上药。”
申屠川的目光往她脸上扫了一圈，沉默的领着她往外走，走出好长一段路后才淡淡道：“回去后，记得叫嬷嬷给你上药。”
申屠川的心口好像被什么刺透，一瞬的疼痛后是更加汹涌的情感，但他看着季听的眼睛，生生的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压了下来。他盯着季听看了许久，突然咬了她一口，季听瞬间眼泪哗哗的，申屠川冷着脸远离了她。
季听迟钝的眨了一下眼睛，慢吞吞的将两条胳膊抽了出来，申屠川松了口气，俯身正要帮她把鞋子拿起来时，季听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借着惯性将人搂到了床上。
申屠川怕她摔了，绷着脸朝她伸出手，结果季听看到他的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连连的往后退。
“上什么药？”季听疑惑的看着他。
申屠川看他一眼：“求证一件事。”他顿了一下，叫李公公往前来了些，低声吩咐了一些事。
……昨天他们又亲到一起去了，比起上次似乎更热切了些，可她却察觉不到申屠川的疼惜，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情才会回吻的呢？
“小心点！”申屠川的气压又低了下来。
李公公要急死了：“督主，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步，东厂未来几十年的命数都压在您身上了，您到底在等什么啊！若是被其他成年皇子钻了空隙，他们定然容不得咱了啊！”
李公公一走，便有凤栖宫的宫人来了，见到申屠川后便跪下了：“给督主大人请安。
李公公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不由得重重叹了声气，头大的去帮他做事了。
季听讷讷的看着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呢？”
季听怔愣一瞬，下意识的抚上嘴唇，碰到伤口后疼得嘶了一声，接着昨夜的记忆翻江倒海呼啸而来，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申屠川的眉头皱着，本来想问的，但看到她一脸醉态，到底什么都没有再说，帮她穿好鞋子后，便把人拉了起来。
一番斗争之后，蚕蛹终究不敌，被扒拉出一个小口，露出了别憋得红扑扑的小脸。申屠川的指尖顿了一下，眼神发暗的看着她：“再不起来，日后休想再踏入我司礼监半步。”
季听眼角还泛着泪花，闻言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小声低喃一句：“是你的话，好像没什么怕的。”
申屠川一顿，蹙眉看向她：“别闹。”
他知晓自己这辈子原定的命运, 所以明白关于林琅一事, 她并没有撒谎, 但至于她对自己是否心存利用，却是只凭她红口白牙一通说，并没有证据佐证，他又凭什么相信她？
“……您到底要做什么？”李公公都快崩溃了。
还是不露头的那种。
季听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半晌困惑的歪了歪头：“认错人了？”
“水。”她一开口，就听到了沙哑的声音，顿时愣住了。
“他走了，”季听认真的看着他，“你不要吃他的醋了。”
“……嗯。”
“此事不急，你先着人看好各皇子，其余的事我自有定夺。”申屠川淡淡道。
嬷嬷以为她油盐不进，叹着气离开了，只剩下季听缩在被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
申屠川也不例外，但他还是忍住了：“是。”
申屠川蹙眉, 正要再开口时, 她的小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唇, 浅淡的香味弥漫在鼻尖, 申屠川瞬间不动了。
“好好，娘娘先回屋吧，奴婢这就帮您上药。”嬷嬷忙道。
季听抽泣一声：“我抛弃他了, 老天一定会惩罚我的, 但是我不在乎，我心里只有你……”
“你要赶我走……”季听的眼泪终于开始掉了，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
他的手虽然宽和，可却有些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总给人一种捂不热的感觉。季听定定的看着他，等他帮自己穿上一只鞋后，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翌日醒来时，依旧是头疼，还添了惧寒的毛病，盖得厚厚的却还是直打哆嗦。
季听点了点头，径直朝屋里走去，不等嬷嬷过来上药，就先一步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慢吞吞的将衣裳整理好，接着低头用脚去够鞋子，动作笨拙而缓慢。申屠川忍了忍，最终还是蹲在了她脚边，握住她的一双脚放在了腿上，再拿起鞋子帮她穿。
季听闻言眼中失落更甚，抱着他舍不得撒手。
申屠川一时不察，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只隔了一指的距离，他下意识的屏住气息。
“嬷嬷，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季听说完，就把自己给捂起来了。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申屠川静静的盯着她的脸，半晌起身道：“走，我送你回凤栖宫。”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自会判断。”申屠川淡淡道。
“走吧，回去。”
季听一只手还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抚上了他的脸：“可是，如果你判断错了怎么办？”
有冷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申屠川被风一吹，顿时冷静了不少，虽然耳根还是红的，但表情已经恢复了淡漠。他沉默许久，才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 申屠川只觉得自己额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冷着脸走到床边：“起来。”
嬷嬷只出去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回来时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在床边喊了半天季听才起来，把药喝完后带着一脑子复杂的想法沉沉睡去。
季听不得其法，又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应，一时情急咬了下去。由于喝了酒不知轻重，一口下去竟然尝到了铁锈的月星甜，她慌张的睁开眼睛，正对上申屠川黑沉的眼眸。
原本因为记忆生出的点点欣喜，在她越想越多的情况下终于被磨灭个干净，她只觉得脑子更疼了。
说完，她便破釜沉舟的吻了上来。申屠川的手握成了拳，如一尊雕塑一般任她作为，不主动但也不拒绝。
“这次是认真的。”季听赶忙回答。
“你要我如何相信？”申屠川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上次是醉酒，这次也是醉酒，既然上次可能是胡话，那这次呢？”
“你喝多了，”申屠川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
这边申屠川的人带兵将逃走的四皇子抓了回来，李公公一见到他便道：“各皇子蠢蠢欲动，皇上驾崩一事恐怕瞒不了多久，还请督主早些定夺，尽快扶持九皇子登基。”
此时她整个人都有些凌乱，整个人都仿佛一只弱小受惊的小鹿，明明是最纯洁的表情，却灼得申屠川眼底发红，他强硬的别开脸，才算没有继续失控。
“我没有。”申屠川的声音有些闷。
之后便一路无话，到了凤栖宫门前时，申屠川才停了下来，目送她进门之后才转身离开。
季听想着想着，又开始低落了，申屠川不信自己，所以昨晚定然也不是出于满心爱意才回应自己的，他叫自己回来等着，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申屠川不语。
申屠川沉默一瞬，伸出指尖点在了她的唇上。季听吃痛的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困惑，申屠川无奈了：“你只需这般告诉嬷嬷便好。”
季听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我说了那么多, 其实你都不相信我对吗？”
“在你判断出来之前，你是不是还是不愿理我？”季听问。
她的眼底泛着一点水光，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相貌好估计是世上最好的武器，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她这般楚楚可怜，恐怕心里也有种要化了的感觉。
嬷嬷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奴才知道您对督主大人痴心一片，可督主大人并非能轻易回心转意的人，娘娘还是尽快死心吧，您看您这嘴，定是走夜路摔的吧，若再任性下去，说不定下次就不止受这点小伤了……”
“好。”季听乖乖答应。
嬷嬷端了热水过来，服侍她喝下后叹了声气：“娘娘呀，您可真是叫老奴担心惨了，这大冷的天儿，您喝完酒不在宫内歇息，又跑去什么地方了，一直到天快亮时才回，起了高热不说，嘴上还磕出了一块疤……”
季听怔怔的和他对视片刻，突然扭头就跑，脱鞋钻被.窝一气呵成，等申屠川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缩在了他的床上，把自己包成了一只蚕蛹。
季听咬住嘴唇, 用袖子擦了一把眼角，这才低落道：“你不信我对吗？”
季听擦一下眼泪，捂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有点疼。”
“好，知道了。”季听乖巧答应。
季听一边傻笑，一边握紧了他的手，等到他的手没那么凉了之后，才满意的松开：“还是能捂热的。”
凤栖宫内所有人都在等季听，看到她回来后急忙围了过去，有小宫女惊呼：“娘娘你的嘴怎么了？！”
申屠川说完便要起身，却不曾想季听加重了力道，抱着他不肯撒手，他眉头一皱，刚要斥责，就看到她一脸坚定：“这次一走，说不定你这辈子都不肯见我了。”
“……好。”季听意识到自己闹腾不过他后，顿时变得老实起来。
她下意识的觉得危险，急忙往后退去，申屠川却一把抱住了蚕蛹，冷着脸问一句：“怕了？”
季听盯着他看了半晌, 突然笑了起来，眼睛一弯眼底噙着的泪就掉了下来：“不会, 没认错。”
蚕蛹动了动，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申屠川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便要将人拖出来，蚕蛹惨叫一声，扭动着奋力抵抗。
申屠川的喉咙动了一下，抓住了她作恶的手：“不会错了。”
申屠川静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再给我三日时间。”
季听有些听不明白，迟疑一瞬后看向嬷嬷：“帮我上药。”
申屠川的目光往她脸上扫了一圈，沉默的领着她往外走，走出好长一段路后才淡淡道：“回去后，记得叫嬷嬷给你上药。”
申屠川的心口好像被什么刺透，一瞬的疼痛后是更加汹涌的情感，但他看着季听的眼睛，生生的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压了下来。他盯着季听看了许久，突然咬了她一口，季听瞬间眼泪哗哗的，申屠川冷着脸远离了她。
季听迟钝的眨了一下眼睛，慢吞吞的将两条胳膊抽了出来，申屠川松了口气，俯身正要帮她把鞋子拿起来时，季听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借着惯性将人搂到了床上。
申屠川怕她摔了，绷着脸朝她伸出手，结果季听看到他的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连连的往后退。
“上什么药？”季听疑惑的看着他。
申屠川看他一眼：“求证一件事。”他顿了一下，叫李公公往前来了些，低声吩咐了一些事。
……昨天他们又亲到一起去了，比起上次似乎更热切了些，可她却察觉不到申屠川的疼惜，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情才会回吻的呢？
“小心点！”申屠川的气压又低了下来。
李公公要急死了：“督主，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步，东厂未来几十年的命数都压在您身上了，您到底在等什么啊！若是被其他成年皇子钻了空隙，他们定然容不得咱了啊！”
李公公一走，便有凤栖宫的宫人来了，见到申屠川后便跪下了：“给督主大人请安。
李公公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不由得重重叹了声气，头大的去帮他做事了。
季听讷讷的看着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呢？”
季听怔愣一瞬，下意识的抚上嘴唇，碰到伤口后疼得嘶了一声，接着昨夜的记忆翻江倒海呼啸而来，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申屠川的眉头皱着，本来想问的，但看到她一脸醉态，到底什么都没有再说，帮她穿好鞋子后，便把人拉了起来。
一番斗争之后，蚕蛹终究不敌，被扒拉出一个小口，露出了别憋得红扑扑的小脸。申屠川的指尖顿了一下，眼神发暗的看着她：“再不起来，日后休想再踏入我司礼监半步。”
季听眼角还泛着泪花，闻言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小声低喃一句：“是你的话，好像没什么怕的。”
申屠川一顿，蹙眉看向她：“别闹。”
他知晓自己这辈子原定的命运, 所以明白关于林琅一事, 她并没有撒谎, 但至于她对自己是否心存利用，却是只凭她红口白牙一通说，并没有证据佐证，他又凭什么相信她？
“……您到底要做什么？”李公公都快崩溃了。
还是不露头的那种。
季听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半晌困惑的歪了歪头：“认错人了？”
“水。”她一开口，就听到了沙哑的声音，顿时愣住了。
“他走了，”季听认真的看着他，“你不要吃他的醋了。”
“……嗯。”
“此事不急，你先着人看好各皇子，其余的事我自有定夺。”申屠川淡淡道。
嬷嬷以为她油盐不进，叹着气离开了，只剩下季听缩在被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
申屠川也不例外，但他还是忍住了：“是。”
申屠川蹙眉, 正要再开口时, 她的小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唇, 浅淡的香味弥漫在鼻尖, 申屠川瞬间不动了。
“好好，娘娘先回屋吧，奴婢这就帮您上药。”嬷嬷忙道。
季听抽泣一声：“我抛弃他了, 老天一定会惩罚我的, 但是我不在乎，我心里只有你……”
“你要赶我走……”季听的眼泪终于开始掉了，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
他的手虽然宽和，可却有些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总给人一种捂不热的感觉。季听定定的看着他，等他帮自己穿上一只鞋后，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翌日醒来时，依旧是头疼，还添了惧寒的毛病，盖得厚厚的却还是直打哆嗦。
季听点了点头，径直朝屋里走去，不等嬷嬷过来上药，就先一步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慢吞吞的将衣裳整理好，接着低头用脚去够鞋子，动作笨拙而缓慢。申屠川忍了忍，最终还是蹲在了她脚边，握住她的一双脚放在了腿上，再拿起鞋子帮她穿。
季听闻言眼中失落更甚，抱着他舍不得撒手。
申屠川一时不察，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只隔了一指的距离，他下意识的屏住气息。
“嬷嬷，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季听说完，就把自己给捂起来了。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申屠川静静的盯着她的脸，半晌起身道：“走，我送你回凤栖宫。”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自会判断。”申屠川淡淡道。
“走吧，回去。”
季听一只手还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抚上了他的脸：“可是，如果你判断错了怎么办？”
有冷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申屠川被风一吹，顿时冷静了不少，虽然耳根还是红的，但表情已经恢复了淡漠。他沉默许久，才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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