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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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听定睛一看,是一套男装,她有些不解,但看了眼申屠川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回去换上了。
季听静静的看着他,眼皮渐渐的沉重下来,可她却舍不得睡,生怕一闭上眼睛,他就不见了。
小太监想到季听气色极好的脸,沉默一瞬后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娘娘愈发精神了?”
季听还处在震惊之中,并未听出他话中的不悦,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接着便一言不发的朝前方走去。申屠川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在她快要进去的时候突然叫住她:“季听。”
申屠川睁开眼睛,绷着脸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朝还在车上的她伸出手:“来。”
当日晚上,申屠川要走时,季听送他到凤栖宫外,还欲再往前送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皇上快不行了,估摸着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诶,进屋再说。”
季听再问,他却什么也不肯说了,她只好带着一肚子的好奇回去了。
申屠川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明日便知道了。”
“……好。”季听迟钝的心终于开始狂跳,她看着申屠川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走远,这才猛地跑到牌匾下,大声的敲门。
“我不走,你睡吧。”申屠川说完,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真的,我信你对我是真心,从未心怀利用。”申屠川将一切情绪遮掩,只说了她想听的话。
季听顿了一下,慢慢的清醒过来,眼睛顿时睁大了:“你你你怎么来了?!”
季听一想也是,于是安下心来,在他的结结实实的吃了一碗饭。吃过饭又喝了药,这就回屋里休息了,申屠川似乎有要事忙,只陪了她片刻就匆匆离开了。
“补偿我什么?”季听疑惑。
“你相信我了吗?”季听小心的问。
季听心头一动,羞涩的将手递了过去,被他扶着穿鞋子,期间动不动想到昨晚他跪在地上帮自己时的模样,一张脸愈发的红了。
“在屋里。”一个宫女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心中疑惑更甚,换衣裳的速度都快了起来,等把一身长衫穿好,便将头发也束了起来,浑灵灵一个俊秀小书生。
男装的针脚很糙,一看就是这两日刚赶工出来的,季听往身上比划了一下,确定这是专门做给自己的了。
一家三口说了会儿话,季夫人握住了季听的手:“你……这次回来,还去宫里吗?”
季听将发颤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等扶着他下了马车后,盯着正上方的牌匾眼眶渐渐红了。
季听汗颜,没敢说季家的事就是督主查出来的,只是安慰父亲如今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再说了。
“醒了?”申屠川一直注意着她,听到动静便直接问了。
季尚书咬牙:“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两个时辰,足够我们出城到别处去了,到时候隐姓埋名,谁又能找到咱们。”
申屠川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他皱了皱眉,冷着脸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实还热着。
“睡吧。”
翌日一早,他又一次来了,同她相处了一天,叫季听彻底放下心来,确定他对自己已经没有嫌隙了。
申屠川和她对视许久,才淡漠的垂下眼眸:“如今世道太乱,你不要乱走,等我回来接你。”
季听吸了一下鼻子:“我们进屋再说吧。”
一家三口忙回了屋里,季听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把事情说清楚。季尚书连连叹息:“也是为父不好,只想着扶持二皇子登基,将来便能在皇上驾崩后给你留一条活路,却没想到低估了皇上的眼线,若不是督主,恐怕你也要被我连累。”
季尚书板起脸:“一定能行得通,我前两日得了一张地图,将京都之外大大小小百余个城镇都标得清楚,我们只需找最偏僻的地方隐居,一定能躲过官兵追查。”
申屠川看了眼她明艳如桃花的脸,掩下心中的悸动后一同去用膳了。
“我能受什么苦,先前二皇子出事,多亏督主大人替我遮掩,我只入了一日狱便回来了,好……好……我的乖女儿总算回来了。”季尚书七尺男儿,眼眶也红了起来。
“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季夫人眼泪簌簌的掉。
申屠川盯着她无忧的睡颜,眼神渐渐暗了下来。他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证明她的真心,只希望她能给出一份自己满意的答复。
“娘娘醒了?”申屠川冷漠的问。
申屠川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去换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季听咽了下口水:“半个时辰前,现在已经好多了。”
接着众人一僵,等看向申屠川时,他已经进了季听屋里,一群人面面相觑,半晌脸色大变,赶紧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干活去了。
季听察觉到有人来,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睛,和他对视后苦涩一笑:“我真是魔怔了,竟然觉得你会来。”
季听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半晌才小小声问:“你在关心我吗?”
其他人顿时惊呼一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可还是发热。”申屠川面色凝重。
“起来吃些东西,再将药喝了,明日便能大好了。”申屠川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凤栖宫里,宫人做事时都刻意放轻了声响,院子里一片静悄悄。
宫人将身子俯得更低了些,还未开口说话,便感觉身侧好像过了一阵风一般,再抬头人已经离开了。
季听满意的跑了出去,申屠川看到后唇角浮起一点弧度,领着她便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何时服的药?”申屠川依然还是这句。
季夫人懵懂的点了点头,接着便
“你懂什么,这是失意到了极致才会显得容光焕发,就跟回光返照一个道理。”一个自认读过几年书的宫女道。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季听一大早便坐在门口等着了,看到申屠川过来后忙迎了上去:“督主大人!”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热已经退了,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旁边,看到申屠川还坐在那里后顿时松了口气。
正当他们坐在一起叭叭讨论时,突然有一道声音岔了进来:“娘娘呢?”
“待皇上驾崩后,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忙,恐怕没有时间陪你,所以,”申屠川停顿一瞬,“所以我决定提前补偿你。”
亏得她中气十足的喊声,季尚书季夫人很快就跑了出来,看到她后先是一愣,接着欣喜若狂的跑过来把人抱在怀中。
“可有服药?”申屠川冷声问。
季听坐了起来,看着他挺直的身躯,脸上泛起一点薄红:“嗯,醒了。”
宫人应了一声:“昨夜许是受了凉风,天未亮时发起了高热,现在还在休息。”
季听也是心酸,倚在季夫人怀里看向季尚书:“爹,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可是这段日子受苦了?”
申屠川静静的看了她很久,终于开口回了她一句:“我信。”
”
“嗯?”季听扭头看他。
季夫人也难受的别开了脸,季尚书看着这对母女片刻,终于一拍桌子道:“不能再让听儿回去,即便有了皇子傍身不用殉葬,可注定一辈子孤苦,我不愿自己女儿过这样的日子!”
贴身伺候季听的宫女摇了摇头,眼中透出些许心疼:“娘娘也是太一根筋了,明知道那位不可能再回头,却还是痴心不改,这一天天的,人都消瘦了。”
季听一愣,猛地看向他:“真的?”
马车往宫外去时,季听一直叭叭的追问去哪,申屠川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坐得直直的闭目养神。季听慢慢的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了,只是一个人撩起车帘朝外看,盯着已经许久未见的人间不住惊叹。
“这便是给你的补偿,我公务繁忙,现在就要去大理寺一趟,两个时辰后再来接你。”申屠川淡淡道。
申屠川沉默了。她垂眸掩下眼中的失望,半晌才低落道:“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
“娘娘还没醒吗?”几个宫人凑到一起聊天,一个小太监问道。
“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季夫人擦眼泪。
季听眼眶瞬间红了,她和申屠川对视好一会儿,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你、你愿意信我便好。”
“要去的,督主两个时辰后就会来接我。”一想到要再次跟双亲分离,季听目露怅然。
“还未退热?”申屠川蹙眉。
没了酒精壮胆,她连捏个衣角都后背出汗:“你别走……”
“可、可这能行得通吗?”季夫人已经心动。
季听小小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申屠川似是知道她的想法,眼神中总算有了些许温度:“安心睡,我真的不走。”
季听一愣,不知他怎么又对自己提起此事。
院中人被惊动,很快便有人来开了,小厮看到季听后瞬间惊讶:“大、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你真的信我了?”季听还是怀疑。
“我爹我娘呢?他们在哪?”季听眉梢眼角都是喜悦,见小厮吭吭哧哧的,心急的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爹!娘!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们了!”
季夫人哭了片刻便冷静许多:“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申屠川不语,只是将被子给她掖得紧了一些,正当他的手要离开时,季听忙揪住他的袖子。
申屠川扫她一眼:“我有骗你的必要?”
渐渐的,她开始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盯着沿路飞逝的风景,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一直到马车停下,她都没有什么真实感,只是在马夫说到了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申屠川。
] 季听定睛一看,是一套男装,她有些不解,但看了眼申屠川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回去换上了。
季听静静的看着他,眼皮渐渐的沉重下来,可她却舍不得睡,生怕一闭上眼睛,他就不见了。
小太监想到季听气色极好的脸,沉默一瞬后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娘娘愈发精神了?”
季听还处在震惊之中,并未听出他话中的不悦,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接着便一言不发的朝前方走去。申屠川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在她快要进去的时候突然叫住她:“季听。”
申屠川睁开眼睛,绷着脸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朝还在车上的她伸出手:“来。”
当日晚上,申屠川要走时,季听送他到凤栖宫外,还欲再往前送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皇上快不行了,估摸着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诶,进屋再说。”
季听再问,他却什么也不肯说了,她只好带着一肚子的好奇回去了。
申屠川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明日便知道了。”
“……好。”季听迟钝的心终于开始狂跳,她看着申屠川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走远,这才猛地跑到牌匾下,大声的敲门。
“我不走,你睡吧。”申屠川说完,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真的,我信你对我是真心,从未心怀利用。”申屠川将一切情绪遮掩,只说了她想听的话。
季听顿了一下,慢慢的清醒过来,眼睛顿时睁大了:“你你你怎么来了?!”
季听一想也是,于是安下心来,在他的结结实实的吃了一碗饭。吃过饭又喝了药,这就回屋里休息了,申屠川似乎有要事忙,只陪了她片刻就匆匆离开了。
“补偿我什么?”季听疑惑。
“你相信我了吗?”季听小心的问。
季听心头一动,羞涩的将手递了过去,被他扶着穿鞋子,期间动不动想到昨晚他跪在地上帮自己时的模样,一张脸愈发的红了。
“在屋里。”一个宫女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心中疑惑更甚,换衣裳的速度都快了起来,等把一身长衫穿好,便将头发也束了起来,浑灵灵一个俊秀小书生。
男装的针脚很糙,一看就是这两日刚赶工出来的,季听往身上比划了一下,确定这是专门做给自己的了。
一家三口说了会儿话,季夫人握住了季听的手:“你……这次回来,还去宫里吗?”
季听将发颤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等扶着他下了马车后,盯着正上方的牌匾眼眶渐渐红了。
季听汗颜,没敢说季家的事就是督主查出来的,只是安慰父亲如今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再说了。
“醒了?”申屠川一直注意着她,听到动静便直接问了。
季尚书咬牙:“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两个时辰,足够我们出城到别处去了,到时候隐姓埋名,谁又能找到咱们。”
申屠川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他皱了皱眉,冷着脸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实还热着。
“睡吧。”
翌日一早,他又一次来了,同她相处了一天,叫季听彻底放下心来,确定他对自己已经没有嫌隙了。
申屠川和她对视许久,才淡漠的垂下眼眸:“如今世道太乱,你不要乱走,等我回来接你。”
季听吸了一下鼻子:“我们进屋再说吧。”
一家三口忙回了屋里,季听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把事情说清楚。季尚书连连叹息:“也是为父不好,只想着扶持二皇子登基,将来便能在皇上驾崩后给你留一条活路,却没想到低估了皇上的眼线,若不是督主,恐怕你也要被我连累。”
季尚书板起脸:“一定能行得通,我前两日得了一张地图,将京都之外大大小小百余个城镇都标得清楚,我们只需找最偏僻的地方隐居,一定能躲过官兵追查。”
申屠川看了眼她明艳如桃花的脸,掩下心中的悸动后一同去用膳了。
“我能受什么苦,先前二皇子出事,多亏督主大人替我遮掩,我只入了一日狱便回来了,好……好……我的乖女儿总算回来了。”季尚书七尺男儿,眼眶也红了起来。
“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季夫人眼泪簌簌的掉。
申屠川盯着她无忧的睡颜,眼神渐渐暗了下来。他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证明她的真心,只希望她能给出一份自己满意的答复。
“娘娘醒了?”申屠川冷漠的问。
申屠川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去换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季听咽了下口水:“半个时辰前,现在已经好多了。”
接着众人一僵,等看向申屠川时,他已经进了季听屋里,一群人面面相觑,半晌脸色大变,赶紧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干活去了。
季听察觉到有人来,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睛,和他对视后苦涩一笑:“我真是魔怔了,竟然觉得你会来。”
季听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半晌才小小声问:“你在关心我吗?”
其他人顿时惊呼一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可还是发热。”申屠川面色凝重。
“起来吃些东西,再将药喝了,明日便能大好了。”申屠川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凤栖宫里,宫人做事时都刻意放轻了声响,院子里一片静悄悄。
宫人将身子俯得更低了些,还未开口说话,便感觉身侧好像过了一阵风一般,再抬头人已经离开了。
季听满意的跑了出去,申屠川看到后唇角浮起一点弧度,领着她便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何时服的药?”申屠川依然还是这句。
季夫人懵懂的点了点头,接着便
“你懂什么,这是失意到了极致才会显得容光焕发,就跟回光返照一个道理。”一个自认读过几年书的宫女道。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季听一大早便坐在门口等着了,看到申屠川过来后忙迎了上去:“督主大人!”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热已经退了,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旁边,看到申屠川还坐在那里后顿时松了口气。
正当他们坐在一起叭叭讨论时,突然有一道声音岔了进来:“娘娘呢?”
“待皇上驾崩后,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忙,恐怕没有时间陪你,所以,”申屠川停顿一瞬,“所以我决定提前补偿你。”
亏得她中气十足的喊声,季尚书季夫人很快就跑了出来,看到她后先是一愣,接着欣喜若狂的跑过来把人抱在怀中。
“可有服药?”申屠川冷声问。
季听坐了起来,看着他挺直的身躯,脸上泛起一点薄红:“嗯,醒了。”
宫人应了一声:“昨夜许是受了凉风,天未亮时发起了高热,现在还在休息。”
季听也是心酸,倚在季夫人怀里看向季尚书:“爹,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可是这段日子受苦了?”
申屠川静静的看了她很久,终于开口回了她一句:“我信。”
”
“嗯?”季听扭头看他。
季夫人也难受的别开了脸,季尚书看着这对母女片刻,终于一拍桌子道:“不能再让听儿回去,即便有了皇子傍身不用殉葬,可注定一辈子孤苦,我不愿自己女儿过这样的日子!”
贴身伺候季听的宫女摇了摇头,眼中透出些许心疼:“娘娘也是太一根筋了,明知道那位不可能再回头,却还是痴心不改,这一天天的,人都消瘦了。”
季听一愣,猛地看向他:“真的?”
马车往宫外去时,季听一直叭叭的追问去哪,申屠川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坐得直直的闭目养神。季听慢慢的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了,只是一个人撩起车帘朝外看,盯着已经许久未见的人间不住惊叹。
“这便是给你的补偿,我公务繁忙,现在就要去大理寺一趟,两个时辰后再来接你。”申屠川淡淡道。
申屠川沉默了。她垂眸掩下眼中的失望,半晌才低落道:“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
“娘娘还没醒吗?”几个宫人凑到一起聊天,一个小太监问道。
“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季夫人擦眼泪。
季听眼眶瞬间红了,她和申屠川对视好一会儿,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你、你愿意信我便好。”
“要去的,督主两个时辰后就会来接我。”一想到要再次跟双亲分离,季听目露怅然。
“还未退热?”申屠川蹙眉。
没了酒精壮胆,她连捏个衣角都后背出汗:“你别走……”
“可、可这能行得通吗?”季夫人已经心动。
季听小小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申屠川似是知道她的想法,眼神中总算有了些许温度:“安心睡,我真的不走。”
季听一愣,不知他怎么又对自己提起此事。
院中人被惊动,很快便有人来开了,小厮看到季听后瞬间惊讶:“大、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你真的信我了?”季听还是怀疑。
“我爹我娘呢?他们在哪?”季听眉梢眼角都是喜悦,见小厮吭吭哧哧的,心急的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爹!娘!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们了!”
季夫人哭了片刻便冷静许多:“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申屠川不语,只是将被子给她掖得紧了一些,正当他的手要离开时,季听忙揪住他的袖子。
申屠川扫她一眼:“我有骗你的必要?”
渐渐的,她开始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盯着沿路飞逝的风景,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一直到马车停下,她都没有什么真实感,只是在马夫说到了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申屠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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