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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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周秀才淡淡地回答道。

可……什么叫做乡试之后的事情？

    周秀才见自己说的话有用，也不着急催促，只是端起杯子来，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片刻后，他见郑秀才依然纠结，开口劝道：“我知道你怕吕家找麻烦，可是你想想，你收宁颂读书，吕家人当真会找你麻烦？”

    当然，更让人羡慕的，是对方能够坐稳这个位置的本事。

    白鹿书院的院长是当世大儒，在仕林颇有名气。如今从白鹿书院出来的，也有好几位进士。

    总不能他收了宁颂当徒弟，到时候乡试之后就能拜入白鹿书院吧？

    郑成木故意说道。

    与本人前程有关的，也莫怪秀才们钻营。

    “那又如何？”

    其中最让人瞩目的，就是年纪轻轻已经位列三品大理寺少卿的凌持之，凌恒。

    被周秀才一番分析，郑秀才心中的天平已经悄然偏移。但他心中仍然有着几分不甘心，因此并未立刻说出答应收徒的话来。

    想到宁颂带来的那块桂花糕，周秀才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

    郑成木沉默了。

    这凌恒状元出身，受皇上爱重，短短几年，就一路高升，端是让人羡慕。

    郑成木不曾想周秀才会如此坦诚，愣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凌恒的存在，白鹿书院近些年来愈发炽手可热。

    宁颂在他心中，是后者。

    宁颂有着不得不前进的理由。

    “你不想去白鹿书院读书？”周秀才睨他。

    郑秀才并不是宁颂那样的孤家寡人，这些年与各方打交道颇多，又收了不少吕家的徒弟。

    为了一个小小的宁颂，吕家当然不会与他翻脸。

    要以周秀才来说，但凡有一点机会，就应该竭尽全力去争取。

    郑成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想”这两个字。

    科考一路上风雨飘摇，中途退出的人不知凡几，然而最终获得成绩的，要么是真的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有一颗壮士断腕的决心。

    “那你在担心什么？”

    “而且，他很有趣。”

    “你就不想看看，一个被赶出来的县丞养子，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吗？”

    “我见周老哥对这宁颂颇为看好？”

    一边有养父虎视眈眈，另一边有弟妹需要照看。

    周秀才道：“因为他没有退路。”

    周秀才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没听传闻？这宁颂与白鹿书院院长的徒弟交好。”

    怎么不想？！

    “这、这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不是的。

    周秀才笑了笑：“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机会搭上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