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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黎嗓音有点沙哑：“521？”
钱是人的胆，钱多了，人也就变了。
王曾亮吻他的鼻子：“我爱你多一天，我去把饭给你做上，你吃了再睡？”
当一个人获得了足够的尊重和肯定，就不会再瞻前顾后惶恐不安。至少，他不会再为自己配不上邹黎这样获奖无数的大设计师感到羞耻，不会怕别人问及他的学历和家庭，也不会担心邹黎有一天会因为嫌弃他而离开。
等到人都快到齐坐满也没见什么特殊的，他正在心里嘀咕着，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不是钱的问题，什么叫小尴尬？”王曾亮头都给气懵，“那叫小尴尬？他妈的，他他妈的，那天我帮你喝酒他故意灌酒给我把我灌晕了，非要送我回家，好，送就送，姑且算他是好心，然后呢他送我到楼下之后用我的手机给邹黎打了个电话叫他下来接我，邹黎下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王曾亮过去跟风握手，周景远还是那副虚伪的笑容，在他耳边小声说：“今天临时有位特殊来宾，你稳着点，别坏事儿。”
要不说人怎么能混到这个水平呢？礼数周到得连领导身边的小跟班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本身长得又斯文潇洒，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女士笑着握手时直接把人脸都给握红了，其魅力可想而知。
520年年都能过，机会可不是年年都能有。实在不行大不了等忙完重新补过，或者过过七夕什么的？
“真的？”
“那我走了？”
只听林雪银毫无礼数地、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嗤地笑了一声：“周总，我能坐那个靠窗的位置吗？”
年轻时的王曾亮会为自己的贫穷感到心虚，因自己的低学历抬不起头，没见过世面吃个西餐穿个西装都提心吊胆，都说钱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这没错，可钱却能让一个人更轻易地拥有解决问题的途径和视野，也能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中赢得绝大多数人的尊重和肯定。
“林雪银。”
邹黎这两年个性改变很多，但有很多本质的地方还是难以更改，他倔强地紧闭着嘴和眼，仿佛直到生命的尽头也要瞒住这个早已你知我知的答案。王曾亮就喜欢他这个样子，爱到不行，让人充满了征服欲，心甘情愿为他臣服奉献一切。
周景远不明所以：“就算你俩有点小尴尬，但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干嘛跟钱过不去？林雪银这次给的利润相当可以的。”
爱。
不去吧……今晚又请的都是大佬，说不定有好机会，他也有点心动。据说下半年有一个全国性的大展览以及明年会全国游行展览，要是能跟这些人打好交道……别的不说，人脉至少能拿下不少。
说到这，王曾亮几乎跳脚，眼睛都气红。
“嗯。”
“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他低头吻着邹黎，“我晚上要出去应酬，周景远今晚临时组局请了旅游局和潮阳传统文化公司的人一起，让我去帮他喝两口，可能回来就要很晚了。”
“很爱是多爱？”
挂了电话他有点内疚地看着床上的邹黎，最近邹黎想重新开自己的工作室，压力很大，本来说好今天抽出半天时间在家里陪他一起过个520顺便捋捋这个事要怎么弄，没想到又要应酬。
有了之前几个大活儿的打基础，他自己的那个小装潢公司也在这两年迅速地发展了起来，手下的施工团队从五六十人迅速扩张到了两三百人，刚巧这两年市里旅游业急速发展，宾馆如雨后春笋一家接一家地开，自然他的活儿也越接越多，业内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王曾亮给自己找借口，这么想着心里的内疚就少了几分。
王曾亮只是浅浅瞟了一眼便飞快地低眼埋头，但还是不幸被那双扫描仪一般的5.2视力的眼睛给逮了个准儿。
抬头一看，果然。
顺着儿子的话往窗边看去的老大哥自然也逮到恨不得钻个孔钻地的王曾亮了：“……儿子你要怕热的话要不开个空调，哪儿不能坐啊是不是？”
“既然多我一张嘴周总不介意，那多两张想必你也可以接受咯？”老大哥笑盈盈转过头，呼唤不远处那个跟幽魂似的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的老儿子，“小雪！”
除了王曾亮，没人能看到林雪银那张脸上带着一丝挑衅和恶意的笑容：“嗨，好久不见咯，阿亮。”
王曾亮按捺下满心的狐疑进去了，和已经到来的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互相招呼。期间抽出来一丝注意力时不时瞟向门口，看看到底是哪个特殊来宾。
“嗯。”
人一旦过了三十岁，时间便如翻书一般过得飞快，前不久王曾亮刚过了三十三岁生日，而小他八十八天的邹黎的生日也不远了。
自然，钱也没少赚。
王曾亮看他是真的累了就也没多说，想想自己前面确实过分，邹黎都说受不了了他还继续，兴头上实在停不住。现在看邹黎这个样子有点后悔，不过前面看了一眼没有红肿，应该还好。
“噗。”水直接从王曾亮鼻子里呛出来。
“嗯。”
（一）
“爱不爱我阿黎？”他大汗淋漓地亲吻着身下的男人，硬要对方在情动之处无法呼吸时也要答应他，不然则是更猛烈的撕咬。
“哈？我有那么不懂事儿？什么特殊来宾？”他什么人周景远能不知道？酒桌上从来不得罪人的他还用得着周景远这样专程提醒？
非常不凑巧，是个应酬的邀约。
正喝水的王曾亮手一顿。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他像一头终于释放了全部血性的野兽，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和野心。邹黎毫无反抗之力，他只能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不要被对方眼中的火焰灼烧，被迫一遍遍地回答他。
……
周景远：“……当然。”
“怎么着？”
一张干干净净的叠成小方块的手帕递过来，一头比洗发水广告还要夸张的乌黑顺滑的长直发落在桌边，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白净的脸凑了过来。
王曾亮不依不饶地逼迫他：“告诉我宝贝儿，你有多爱我？”
“刚好凑巧来这边考察，被老刘拉来说吃个饭，不会嫌多了我这么张吃饭的嘴吧？”
邹黎说，很爱。
“来了你就知道了，记着，稳住。”后面来人了，周景远这个礼仪小哥又要迎接其他人，便把他应付着推到一边去了。
只见门外慢悠悠晃进来了一个一身水墨色长衫头戴渔夫帽的身形修长的长发女……哦不，长发男人。
“有多爱？”王曾亮又问。
邹黎困倦地嗯了声。
林雪银倒是一点儿不尴尬、不害臊、也不做作，很是敞亮地走到王曾亮旁边来，一手按在王曾亮肩膀上做出哥俩好的样子，笑意盈盈：“一屋子生人，我当然要坐我唯一认识的熟人旁边，是吧，阿亮？”
“他换手时没把我扶稳，我一下没站住栽他怀里了，然后！重点来了，他趁着扶我那个动作当着邹黎的面碰了我一下，害得邹黎到现在整整一个月了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你说这他妈叫小尴尬？他这个神经病，我恨不得弄死他！”
“嗯。”邹黎说，“这会儿不吃，想困。”
“你说让我给谁做展览？”王曾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我一会儿给你叫个外卖？”
林雪银这辈子受过的能让他称之为屈辱的经历没有几次，屈指可数，而王曾亮就贡献了其中一次。如此特殊的人物，饶是只有一面之缘也足以让他牢记于心。
……
“我爱你宝宝。”
之前在隔壁县做酒店时认识的那位父母官老大哥，没错，就是有一个性情奇葩的艺术家儿子的……那位。
邹黎翻过身把脸埋进被子里：“睡醒了吃，你不管我。”
邹黎不说。
这两年邹黎在国外学习沉淀加治病的时间，王曾亮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他放弃不适合他的设计板块专注于做施工，去年年底又搞上了建材方向，投了个铝合板厂子，之后又和周景远、孟良还有其他几个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合伙投资开了个全屋整装公司。
这周景远请客真是不顾他的死活。
王曾亮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谁叫他受气，他就叫谁难受。
王曾亮差点给气笑了，想也不想，说：“林雪银叫我给他做画展？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想都不要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结束一切之后，邹黎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呼吸就平稳了下来。当时他也没注意别的，只以为邹黎是累了，将被子轻轻盖到他身上之后便拿起手机去另一个房间处理未接来电。
“今天520过不了了，我们明天过好吗？过521。”
“……”之前在人家家里闯过祸的王曾亮尴尬得头都不想抬。
他剧烈地咳起来。
邹黎已经困得不想说话了，只是稍微睁了下眼表示听到了。周景远那边又打电话来催，他应付了两句表示自己会很快就到。
他匆匆赶到饭局，周景远早已等在那里，他那么大一个老板还在门口站着迎接领导。
“别看了！快过来！”
“瞧您说的，怎么会，欢迎都来不及，快请上座快请……”
房间内满是两人充满了相爱的声音，四处留下疯狂的证据。王曾亮从未如此幸福过，他感到自己的人生已经攀到了巅峰，他低吼着与爱人纵情相拥，恨不得时间永久地停留在这一刻。然而灾难般的快乐总是短暂的，再汹涌的波涛也总有回归平静的时候。
“阿黎，阿黎，阿黎……”
“真不管？不管你能记着吃饭吗？”
] 邹黎嗓音有点沙哑：“521？”
钱是人的胆，钱多了，人也就变了。
王曾亮吻他的鼻子：“我爱你多一天，我去把饭给你做上，你吃了再睡？”
当一个人获得了足够的尊重和肯定，就不会再瞻前顾后惶恐不安。至少，他不会再为自己配不上邹黎这样获奖无数的大设计师感到羞耻，不会怕别人问及他的学历和家庭，也不会担心邹黎有一天会因为嫌弃他而离开。
等到人都快到齐坐满也没见什么特殊的，他正在心里嘀咕着，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不是钱的问题，什么叫小尴尬？”王曾亮头都给气懵，“那叫小尴尬？他妈的，他他妈的，那天我帮你喝酒他故意灌酒给我把我灌晕了，非要送我回家，好，送就送，姑且算他是好心，然后呢他送我到楼下之后用我的手机给邹黎打了个电话叫他下来接我，邹黎下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王曾亮过去跟风握手，周景远还是那副虚伪的笑容，在他耳边小声说：“今天临时有位特殊来宾，你稳着点，别坏事儿。”
要不说人怎么能混到这个水平呢？礼数周到得连领导身边的小跟班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本身长得又斯文潇洒，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女士笑着握手时直接把人脸都给握红了，其魅力可想而知。
520年年都能过，机会可不是年年都能有。实在不行大不了等忙完重新补过，或者过过七夕什么的？
“真的？”
“那我走了？”
只听林雪银毫无礼数地、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嗤地笑了一声：“周总，我能坐那个靠窗的位置吗？”
年轻时的王曾亮会为自己的贫穷感到心虚，因自己的低学历抬不起头，没见过世面吃个西餐穿个西装都提心吊胆，都说钱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这没错，可钱却能让一个人更轻易地拥有解决问题的途径和视野，也能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中赢得绝大多数人的尊重和肯定。
“林雪银。”
邹黎这两年个性改变很多，但有很多本质的地方还是难以更改，他倔强地紧闭着嘴和眼，仿佛直到生命的尽头也要瞒住这个早已你知我知的答案。王曾亮就喜欢他这个样子，爱到不行，让人充满了征服欲，心甘情愿为他臣服奉献一切。
周景远不明所以：“就算你俩有点小尴尬，但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干嘛跟钱过不去？林雪银这次给的利润相当可以的。”
爱。
不去吧……今晚又请的都是大佬，说不定有好机会，他也有点心动。据说下半年有一个全国性的大展览以及明年会全国游行展览，要是能跟这些人打好交道……别的不说，人脉至少能拿下不少。
说到这，王曾亮几乎跳脚，眼睛都气红。
“嗯。”
“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他低头吻着邹黎，“我晚上要出去应酬，周景远今晚临时组局请了旅游局和潮阳传统文化公司的人一起，让我去帮他喝两口，可能回来就要很晚了。”
“很爱是多爱？”
挂了电话他有点内疚地看着床上的邹黎，最近邹黎想重新开自己的工作室，压力很大，本来说好今天抽出半天时间在家里陪他一起过个520顺便捋捋这个事要怎么弄，没想到又要应酬。
有了之前几个大活儿的打基础，他自己的那个小装潢公司也在这两年迅速地发展了起来，手下的施工团队从五六十人迅速扩张到了两三百人，刚巧这两年市里旅游业急速发展，宾馆如雨后春笋一家接一家地开，自然他的活儿也越接越多，业内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王曾亮给自己找借口，这么想着心里的内疚就少了几分。
王曾亮只是浅浅瞟了一眼便飞快地低眼埋头，但还是不幸被那双扫描仪一般的5.2视力的眼睛给逮了个准儿。
抬头一看，果然。
顺着儿子的话往窗边看去的老大哥自然也逮到恨不得钻个孔钻地的王曾亮了：“……儿子你要怕热的话要不开个空调，哪儿不能坐啊是不是？”
“既然多我一张嘴周总不介意，那多两张想必你也可以接受咯？”老大哥笑盈盈转过头，呼唤不远处那个跟幽魂似的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的老儿子，“小雪！”
除了王曾亮，没人能看到林雪银那张脸上带着一丝挑衅和恶意的笑容：“嗨，好久不见咯，阿亮。”
王曾亮按捺下满心的狐疑进去了，和已经到来的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互相招呼。期间抽出来一丝注意力时不时瞟向门口，看看到底是哪个特殊来宾。
“嗯。”
人一旦过了三十岁，时间便如翻书一般过得飞快，前不久王曾亮刚过了三十三岁生日，而小他八十八天的邹黎的生日也不远了。
自然，钱也没少赚。
王曾亮看他是真的累了就也没多说，想想自己前面确实过分，邹黎都说受不了了他还继续，兴头上实在停不住。现在看邹黎这个样子有点后悔，不过前面看了一眼没有红肿，应该还好。
“噗。”水直接从王曾亮鼻子里呛出来。
“嗯。”
（一）
“爱不爱我阿黎？”他大汗淋漓地亲吻着身下的男人，硬要对方在情动之处无法呼吸时也要答应他，不然则是更猛烈的撕咬。
“哈？我有那么不懂事儿？什么特殊来宾？”他什么人周景远能不知道？酒桌上从来不得罪人的他还用得着周景远这样专程提醒？
非常不凑巧，是个应酬的邀约。
正喝水的王曾亮手一顿。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他像一头终于释放了全部血性的野兽，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和野心。邹黎毫无反抗之力，他只能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不要被对方眼中的火焰灼烧，被迫一遍遍地回答他。
……
周景远：“……当然。”
“怎么着？”
一张干干净净的叠成小方块的手帕递过来，一头比洗发水广告还要夸张的乌黑顺滑的长直发落在桌边，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白净的脸凑了过来。
王曾亮不依不饶地逼迫他：“告诉我宝贝儿，你有多爱我？”
“刚好凑巧来这边考察，被老刘拉来说吃个饭，不会嫌多了我这么张吃饭的嘴吧？”
邹黎说，很爱。
“来了你就知道了，记着，稳住。”后面来人了，周景远这个礼仪小哥又要迎接其他人，便把他应付着推到一边去了。
只见门外慢悠悠晃进来了一个一身水墨色长衫头戴渔夫帽的身形修长的长发女……哦不，长发男人。
“有多爱？”王曾亮又问。
邹黎困倦地嗯了声。
林雪银倒是一点儿不尴尬、不害臊、也不做作，很是敞亮地走到王曾亮旁边来，一手按在王曾亮肩膀上做出哥俩好的样子，笑意盈盈：“一屋子生人，我当然要坐我唯一认识的熟人旁边，是吧，阿亮？”
“他换手时没把我扶稳，我一下没站住栽他怀里了，然后！重点来了，他趁着扶我那个动作当着邹黎的面碰了我一下，害得邹黎到现在整整一个月了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你说这他妈叫小尴尬？他这个神经病，我恨不得弄死他！”
“嗯。”邹黎说，“这会儿不吃，想困。”
“你说让我给谁做展览？”王曾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我一会儿给你叫个外卖？”
林雪银这辈子受过的能让他称之为屈辱的经历没有几次，屈指可数，而王曾亮就贡献了其中一次。如此特殊的人物，饶是只有一面之缘也足以让他牢记于心。
……
“我爱你宝宝。”
之前在隔壁县做酒店时认识的那位父母官老大哥，没错，就是有一个性情奇葩的艺术家儿子的……那位。
邹黎翻过身把脸埋进被子里：“睡醒了吃，你不管我。”
邹黎不说。
这两年邹黎在国外学习沉淀加治病的时间，王曾亮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他放弃不适合他的设计板块专注于做施工，去年年底又搞上了建材方向，投了个铝合板厂子，之后又和周景远、孟良还有其他几个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合伙投资开了个全屋整装公司。
这周景远请客真是不顾他的死活。
王曾亮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谁叫他受气，他就叫谁难受。
王曾亮差点给气笑了，想也不想，说：“林雪银叫我给他做画展？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想都不要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结束一切之后，邹黎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呼吸就平稳了下来。当时他也没注意别的，只以为邹黎是累了，将被子轻轻盖到他身上之后便拿起手机去另一个房间处理未接来电。
“今天520过不了了，我们明天过好吗？过521。”
“……”之前在人家家里闯过祸的王曾亮尴尬得头都不想抬。
他剧烈地咳起来。
邹黎已经困得不想说话了，只是稍微睁了下眼表示听到了。周景远那边又打电话来催，他应付了两句表示自己会很快就到。
他匆匆赶到饭局，周景远早已等在那里，他那么大一个老板还在门口站着迎接领导。
“别看了！快过来！”
“瞧您说的，怎么会，欢迎都来不及，快请上座快请……”
房间内满是两人充满了相爱的声音，四处留下疯狂的证据。王曾亮从未如此幸福过，他感到自己的人生已经攀到了巅峰，他低吼着与爱人纵情相拥，恨不得时间永久地停留在这一刻。然而灾难般的快乐总是短暂的，再汹涌的波涛也总有回归平静的时候。
“阿黎，阿黎，阿黎……”
“真不管？不管你能记着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