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装e装e再装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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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片中没有任何记录痕迹，阿奇那一天是怎么往返的？

    卫崧的表情也随之有了变化，眉头越皱越紧。

    今天她又闻到了那股隐隐约约的糖味，比先前浓了些。不过她不敢再贸然开口打探，以免对方有所警觉而销毁证据。

    虽然对方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这里头是自己人的地盘，但我并没有天天来，所以也不太确定有没有被外人发现。”

    也正是在这之后不久，虞瓷父母卷铺盖卷钱离开了，再未出现，生死不明。

    燕逸岫挠着脸嘿嘿笑，努力摆出亲切热络的状态和她聊了几句，告诉她虞瓷看起来挺好的，精神抖擞，面色红润，气血很足。

    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燕逸岫连忙嘿嘿笑着转移话题。

    荧光灯将照出的指纹和脚印同时扫描上传，与阿奇档案里的数据进行比对，最后匹配出五道属于他的日期不同的脚印。

    “对了，你们和地虎帮关系如何？”

    抱臂歪歪站着的虞瓷笑了声，伸出一边手把她往里推，示意她赶紧走。

    与此同时，转移到新基地的乔琅、廖怀霖和卫崧正在看老乡饭店昨晚的店内监控。

    燕逸岫想到了一个地方。

    燕逸岫睁大双眼嗖的一下举手发誓：“我会当守法好公民的！”

    装e太累了，说了好多话，掐着平常不会用的语调，摆了好多平常不会做的表情，感觉身体被掏空。

    “我们这条地道可是好不容易才挖成的。”

    她先前胡乱抓撩起的刘海还有一撮没服帖落回去，一直翘在左侧，走路时随着步伐神气地摇晃，而现在则蔫了似的弯下来搭在发上。

    然而过了好一会，他预想的场景都没展开。

    “谢谢严长官！”

    结果                                                确实是阿双泄露出去的。她坦白之前和阿奇喝酒喝得醉昏头，大半夜直接带他走秘密通道去地面上爬山看真的星空。

    乔琅调出厨房监控搜寻，发现小礼物是机器人从仓库里取出来的，老板和老板丈夫都没有接触。

    在她印象里自己好像从不会被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认出。认识的人都时常会忘记她的存在，更不用说陌生人。

    四岁的虞瓷被丢给姥姥虞世青，两人在温饱线上挣扎，在艰难的漫长时光里相依为命，直到长大的虞瓷主动离家搬进地下城。

    他只想早点解决完这件事，赶紧送走这个让他肝郁加重的麻烦精。

    “好，再见。”

    画面中本在和吃饭的顾客聊天的老板丈夫忽然毫无征兆直挺挺倒地，脑袋左右晃动着，神色扭曲一瞬就恢复正常，闭上眼晕死过去。

    严睢板起脸做好准备，莫名有些紧张，思考着怎么打开“宙”才更自然。

    虞瓷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丹凤眼扬着带笑的角度，燕逸岫也不提前些天的事情，两人都假装忘记了那段回忆，聊着别的事一起来到了地下通道前。

    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原本充满活力的一个人就这么失去生机，长眠不醒。

    正出神盘算着接下来行动计划的燕逸岫感受到这几个字如微风掠过似的从耳边一晃而过，若非她听力敏锐，差点就捕捉不清。

    虞瓷想了想，觉得没多少形容词描述：“就那样吧，没什么冲突，有些人我们认识。”

    燕逸岫抿嘴弯出向下的弧度：“好吧，那再见了，之后处理阿连的事时我再来打扰你。”

    通道口被彻底堵上后，燕逸岫闭着眼打开灯，随后睁眼一寸寸扫描四周。

    燕逸岫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转头迟疑望着洞口方向。

    被人一路盯着很不习惯，最后一段距离燕逸岫改为小跑，加快速度来到虞瓷面前。

    奇怪，他总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见对方迟迟没动静，他不禁无语凝噎，内心挣扎十几秒后认了栽，别开脸低声含糊补上一句：“你没给我联系方式我怎么通知你。”

    这会儿两人走到十字路口，差不多到了分别的时候。

    戒指之事完全是燕逸岫瞎编，自然不可能问出什么名堂来，因此虽然她已经收集齐阿奇行踪线索完成了任务，还要继续演着沮丧失落的状态。

    他越走越快，像在逃命。这会儿才开始后怕，担心燕逸岫发现自己还在这里。

    好心邻居报过警，然而警察的介入也没让两人悔过，反而索性带着年幼的虞瓷一起频频消失，一过就是好几天、好几周才回来，最久一次长达两个月。

    她需要睡眠和双倍的独处时间来恢复精神，但时间尚早，她还要其它事情要抓紧时间处理，没法躺平。

    光线一点点消失，背光站着的虞瓷一点点消失在移动的遮挡物后，那张浓秀的脸也被阴影完全覆盖，被盖上块黑布似的，看不出五官和起伏。

    好不好挖是一回事，还要考虑出口隐蔽性。会不会被别人看到、会不会有监控。

    乔琅将画面往回倒，指了指为燕逸岫送餐的机器人：“盘子上的小盒子是什么？怎么没见其她人有。”

    “警方的检测报告证实店内没有任何毒物，监控里也没找到有人和死者近距离接触，那他奇怪的猝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突发疾病？”

    虞世青冷哼：“这村里就那几个还住着，那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混混又不会来看我，我只见过你一个外人，当然记得，我还没老年痴呆呢。”

    严睢很不耐烦地点头。

    虞瓷的资料廖怀霖重新查了一遍，可惜还是没有多少新发现。

    思索几秒，燕逸岫还是决定假装不知道，等她自己做好决定做好准备。

    他的意识一直在发出警告，万一燕逸岫回头瞧见他停在原地目送她，指不定要误会什么然后张嘴乱说话来气人。

    两人一起出发去找从群架里幸存下来的阿奇的同伴打听。

    虞瓷最初是父母带大，过得很不好。那两人经常丢孩子一个人在家，自己出去逍遥挥霍。

    燕逸岫从井口爬出回到地面后先蹲在墙边清理粘在裤脚上的鬼针草，随后去探望虞阿婆。

    熟悉的身影已经倚在门口等着了。

    “哦哦哦对。”

    燕逸岫才反应过来，立刻打开芯片出示联系方式让他扫描感应，边笑眯眯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我过几天有空再来地下城，如果找回了戒指我一定请长官吃饭好好感谢。”

    如今没人清楚阿奇有没有泄密，但至少他记住了这条通道并背着她们偷偷使用过数次。

    第二天酒醒后她千叮咛万嘱咐让阿奇不能说出去。

    “我检查一遍，顺便从这儿回家了，”燕逸岫半边身体踏进通道里，披着半件阴影回头看向虞瓷，“要一起吗？回去看望看望你姥姥？”

    燕逸岫挑挑拣拣把能透露的部分告诉她，虞瓷听得眉头直皱，马上联系了阿双，扯了个谎问到这一点。

    燕逸岫从口袋里掏出多功能仪调到荧光扫描功能，边说道：“地下城这么大，想开条秘密通道去地上应该有很多地方可以挖吧？”

    “您还记得我？”燕逸岫有些惊讶。

    视频飞速往前走，即将播放结束。

    “别哭丧个脸了，”严睢两手背到身后扣住，率先迈步往外走，语气略冲，“我会帮你留意的，有消息再通知你。”

    虞阿婆仍然是那副生人勿近的神情，看清门外人长相后动了动嘴唇：“是你啊，小妹。”

    监控上时间的数字不断变化着，时间转眼流逝而过，另一边的燕逸岫也结束了询问。

    这一趟则是熟悉帮派活动规律的严睢主动带路。他知道这群人平常会干什么，会去什么地方集合。

    严睢扫描完添加好友，手指在“宙”上划动备注名字，无动于衷地瞧她一眼，冷哼出声：“不稀罕，别掺和进帮派争斗里让我多加班我就谢天谢地了。”

    卫崧忙回答：“是个玩偶，这家店会给新顾客送小礼物，逸岫姐说她放家里了，明天会把玩偶带过来检测。”

    “不一定，”虞瓷摇头，“既然要严格管束地下城公民，当然会把好关不让人有机可乘。”

    严睢盯着它移不开眼，手差点就鬼使神差伸过去想把那撮顺下来，还好最后控制住自己没有抬起胳膊。

    这一可怕的想法让严睢紧张不安，却又莫名忍不住非要以身犯险，直到那道身影安全穿过马路，他才被吵个不停的警告强拽着移开目光转过身，继续今天的巡视工作。

    燕逸岫扬着灿烂笑容打声招呼，没等对方作出反应就转身自个儿走远了，脚步轻快，那撮翘起的刘海又开始飘扬跳动，替她挥手。

    另一头同样独自前行的燕逸岫则逐渐放慢脚步，表情慢回弹般一点点恢复平日的半死不活，几乎是飘着前进，脚步虚浮，心如死水。

    她完全走进通道里后，虞瓷摆摆手帮她合上遮挡物。

    她能感受得到严睢的谨慎和怀疑，因此她有意避开监控，七拐八弯来到教堂外。

    “好了好了我该去找阿奇的同伙打听了，不说这些了，得抓紧时间。”

    在荧光灯照射下，密密麻麻的指纹和脚印显现而出。

    “阿奇你知道吗？”

    “有点耳熟……阿奇？哦等等，他是阿双的小男友啊，前几个月已经去世了，怎么突然问起他？”

    严睢伫立原地。

    虞瓷还站在原地还没离开。

    燕逸岫小心翼翼抬眼瞄他，怯生生再问一遍确认：“真的吗？”

    在哪见过？

    燕逸岫慢一步跟在他后面，目光落在那在背后微微晃动的长发上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