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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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来严禹送早餐到楼下时她匆忙从阳台上收回的脑袋，他陪她上课时她小心翼翼悄声说话的模样，以及走在路上被注目之后自己下意识拉开的距离……
“这孩子，跟着那小子学坏了，嘿。”
章以苓闻言皱了皱眉：“他昨晚跟我请了个假说家里有事，怎么啦？”
这个角落比较安静，白念被迫在等待期间听了一耳朵，正听得直皱眉，闻言愣了一下。
不用顶着人来人往好奇探究抑或八卦的目光，她本应该松一口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轻松不起来。
“这么巧啊宇博，人好多，拼个桌呗？”女生笑得落落大方，白念看了一眼，女生个头高挑，打扮得很漂亮，说话时看了一眼桌子对面埋下头的女孩，“这是谁呀，你朋友？”
下一秒，似乎在验证方淇的话一般，那名男生的女朋友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旁边就有一名女生端着盘子浅笑着走过去跟男生打了个招呼。
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的意思，却闹了个这么奇怪的局面。
“什么？”女生眼睛瞪大，质疑地看向男生。
白念呼出一口郁气，极快地瞥了一眼这荼毒她耳朵的男生，一旁的方淇已经忍不住小声骂了起来：“靠，渣男，铁定是外头养鱼了。”
白念回过头仓促地笑了一下：“有点事，抱歉，我先走了。”
女生盯着埋头吃饭的男生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才不让我去你们寝室楼下等你，也不让我在路上和你牵手吗？”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转身要走，章以苓想起什么似的在后面扬起声音：“对了小白，有空和你师兄一块儿来找我一下，上次项目的经费下来了……”
正午的美食街十分拥挤，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含混夹杂着机器叫号和点菜的声音。
“啊……”男生看到来人，扬起灿烂的笑容，打了个哈哈，殷勤地拉开自己身旁的座位，“是呀，坐坐，我们这正好有空。”
女生原本的语气有些雀跃和期待，闻言陡然低落了下去，声音都低了几分：“给自己的男朋友分享好吃的有什么问题吗。”
窗口里传来提醒白念取餐的提示音，她和方淇端回小馄饨坐下时，角落里的女生还在埋着头吃饭，她对面一男一女相谈甚欢，衬得她像一个局外人。
身后方淇和刚端着糖醋小排坐下的菲菲含卿也没料到她这个举动，瞪大眼睛：“念念，你不吃了吗？”
前往建筑馆的路上，她掏出手机给严禹发了条消息。
吵嚷的大厅里，小馄饨窗口人相对较少，白念漫无目的地等着，一道脆生生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你尝尝这个，我觉得超好吃的！”
菲菲和江含卿热衷于炒菜窗口的糖醋排骨，每周五必定要去排长队，白念和方淇对这个算是可有可无，两人选择点个清清淡淡的小馄饨，在一边的空位上坐下，开始等待。
白念不知道自己找过去想说什么，但她突然觉察出昨晚那个僵局的莫名其妙来。
n：你在干嘛？
“养鱼？”白念注意力被吸引回来。
今天却不见人影。
而她的男朋友环顾了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恰好对上了白念的眼睛，白念目光一闪而过低下头去，没忽略男生脸上很隐秘的尴尬和不耐：“你自己吃就行了，干嘛非要给我。”
女生被提醒：“哦，差点忘了，我和朋友买了两张音乐剧的票，她有事去不了了，可以邀请你——”
“绝对的，”方淇又冲着男生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不然什么人会拼命想和女朋友拉开距离，连手都不给牵一下？这是生怕自己单身人设倒了，鱼塘的鱼跑了呢。”
白念收回视线：“老师，严……师兄他，今天没来么？”
她觉得这女生的控诉似曾相识。
她一向不擅长处理这样复杂而绵延的情绪问题。
白念捏着号码牌的手指无意识抠了一下上面凹凸不平的刻痕。
章教授刚收拾好东西拎着茶杯准备下班，冷不丁在门口撞见白念，眉毛一抖：“哟，小白啊，腿好利索没有？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吃饭了吗？”
中午十二点，下课铃声一响，大部队如同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往地下美食街赶，白念和室友跟在人群之后出了教室门。
要是菲菲敏锐的话就会察觉，白念自己也不清楚问题的答案。但是菲菲童鞋一向神经大条，简简单单地被这句话应付过去了，下意识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哦……哇，我们得快点儿，今天炒菜窗口有糖醋排骨呢！”
白念愣了愣，听话地收起了手机。
白念点点头，客套几句后就往里张望，章以苓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空荡荡的办公室一看：“找什么呢？”
“念念，你家大神今天不来陪你吃午饭了吗？”她好奇地随口问了一句，“今早好像也没看到他来寝室楼下送早餐哎，是有事吗？”
菲菲下意识看了一眼综合楼的大厅里，这一周以来，她们已经习惯了下课后教室门外鹤立鸡群地站着一个醒目的身影，态度自然地等待白念吃午饭。
她虽然没这个意思，但好像……也差不多。
《夫人你掉马了[键盘网游]》
中年人慢吞吞的话音追不上白念下楼的速度，章以苓眼见着她一溜烟消失在楼梯口，想起三锤打不出两个屁、惜字如金的严禹，又看了眼从前乖乖可爱、如今却没给他机会把话说完的白念，挠着头反省了一下。
男生皱了皱眉，又很快地环视了一圈：“外面人这么多，别这么肉麻。”
白念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聊天界面，她和严禹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他那句早点休息之后就再也没动静。
“他有女朋友，就刚刚离开那个女生。”一道清冷干净的声音在头顶落下，两人动作一僵，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端着馄饨的女生站在桌前，眼睫微垂，面无表情。
她太坚持自己的原则，好像伤了别人的好意。
白念夹起一个馄饨，没送到嘴里，方淇看了她一眼：“唉，大学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男的嘛，见到更好的心思就容易花。”
她把一切距离算的太清楚了。
建筑馆是建院学生上专业课做模型的地方，也是专业课老师办公的地方，章教授在那儿，那严禹，应该也在吧。
她又想起昨晚在晋云湖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你多管什么闲事！”男生本想发作，对着这么一张脸又憋了回去，涨红了脸，又扭过头去慌乱解释，“你别听她瞎说，我都不认识她。”
发完消息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
男生以为她终于理解他的意思了，眉目舒缓了一些，嘴上还要哄人：“宝宝，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还在乎这一天两天的腻歪吗？私下里你想怎么样都行，在外面咱们保持点距离没什么不好对不对？”
白念笑了下，跟上她们的脚步，只是在路过大厅时，几不可察地偏过头轻轻看了一眼那空荡荡无人停留的地方一眼。
男生身旁的女生有点不解，男生开口打哈哈：“没事不用管她……你刚刚说什么票来着？”
白念轻微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离她不远的角落里，是情侣模样的两个人，女生笑着夹了个什么东西放在他碗里，想要劝他尝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矫情。
她情绪难言的吞咽了一下喉间的梗涩。
“宇博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哈哈，”女生笑得很友善，在男生身旁落座，随意地撩了下头发，跟对面的女孩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我是宇博的同班同学。”
她是去和解的。
第二天白念只有早上有课。
她手上动作一顿，偏过头去看，那个埋头吃饭的女生蓦地站起身来，瓮声瓮气地开口：“我吃饱了， 我先走了。”
白念敛眉垂眸，表情没有异常：“是吧。”
大约是缺少倾诉的渠道，从小到大，她遇到事情最习惯解决方式就是冷处理，小的事情很快就会随着时间推移过去，大的问题……她习惯用行动回击。
尽管她并没有要立单身人设的意思，但她在这一瞬间似乎理解了严禹所谓的不真实来自何处。
她这话回答得极其含糊。
食堂和建筑馆离得不算太远，步行过去十五分钟左右，直到白念抵达章以苓办公室门口，白念的手机都一直没有响过。
“念念，小心楼梯呀！”菲菲一把拉住了差点一脚踩空的她，吸着凉气提醒了一句。
自己这儿好像是什么叛逆学生培养所，师门传统？
白念迟钝地“哦”了一声，摇摇头：“没事，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严禹笑容淡得几乎没有情绪：“白念，你让我觉得不真实。”
“总之在外面你离我远点就行了，”男生看她表情变化明显，勉强耐下性子道，“我一个大男生被人看见黏黏糊糊的像什么样子。”
然后匆匆离开。
昨晚回到寝室后，他给她发过一条消息，简简单单的一句早点休息，白念没有回复。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他所有的主动。
明明没有回复的是她。
“信不信由你，只是想告诉你，他不值得。”白念撂下最后一句，转身就走。
“肉麻？”女生愣了一下，缓缓收回手臂，像是不理解，“这有什么……我们不是情侣吗？”
她莫名想起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段话，对于含蓄的人来说，“你在干嘛”=“我想你了”。
] 她想起来严禹送早餐到楼下时她匆忙从阳台上收回的脑袋，他陪她上课时她小心翼翼悄声说话的模样，以及走在路上被注目之后自己下意识拉开的距离……
“这孩子，跟着那小子学坏了，嘿。”
章以苓闻言皱了皱眉：“他昨晚跟我请了个假说家里有事，怎么啦？”
这个角落比较安静，白念被迫在等待期间听了一耳朵，正听得直皱眉，闻言愣了一下。
不用顶着人来人往好奇探究抑或八卦的目光，她本应该松一口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轻松不起来。
“这么巧啊宇博，人好多，拼个桌呗？”女生笑得落落大方，白念看了一眼，女生个头高挑，打扮得很漂亮，说话时看了一眼桌子对面埋下头的女孩，“这是谁呀，你朋友？”
下一秒，似乎在验证方淇的话一般，那名男生的女朋友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旁边就有一名女生端着盘子浅笑着走过去跟男生打了个招呼。
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的意思，却闹了个这么奇怪的局面。
“什么？”女生眼睛瞪大，质疑地看向男生。
白念呼出一口郁气，极快地瞥了一眼这荼毒她耳朵的男生，一旁的方淇已经忍不住小声骂了起来：“靠，渣男，铁定是外头养鱼了。”
白念回过头仓促地笑了一下：“有点事，抱歉，我先走了。”
女生盯着埋头吃饭的男生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才不让我去你们寝室楼下等你，也不让我在路上和你牵手吗？”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转身要走，章以苓想起什么似的在后面扬起声音：“对了小白，有空和你师兄一块儿来找我一下，上次项目的经费下来了……”
正午的美食街十分拥挤，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含混夹杂着机器叫号和点菜的声音。
“啊……”男生看到来人，扬起灿烂的笑容，打了个哈哈，殷勤地拉开自己身旁的座位，“是呀，坐坐，我们这正好有空。”
女生原本的语气有些雀跃和期待，闻言陡然低落了下去，声音都低了几分：“给自己的男朋友分享好吃的有什么问题吗。”
窗口里传来提醒白念取餐的提示音，她和方淇端回小馄饨坐下时，角落里的女生还在埋着头吃饭，她对面一男一女相谈甚欢，衬得她像一个局外人。
身后方淇和刚端着糖醋小排坐下的菲菲含卿也没料到她这个举动，瞪大眼睛：“念念，你不吃了吗？”
前往建筑馆的路上，她掏出手机给严禹发了条消息。
吵嚷的大厅里，小馄饨窗口人相对较少，白念漫无目的地等着，一道脆生生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你尝尝这个，我觉得超好吃的！”
菲菲和江含卿热衷于炒菜窗口的糖醋排骨，每周五必定要去排长队，白念和方淇对这个算是可有可无，两人选择点个清清淡淡的小馄饨，在一边的空位上坐下，开始等待。
白念不知道自己找过去想说什么，但她突然觉察出昨晚那个僵局的莫名其妙来。
n：你在干嘛？
“养鱼？”白念注意力被吸引回来。
今天却不见人影。
而她的男朋友环顾了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恰好对上了白念的眼睛，白念目光一闪而过低下头去，没忽略男生脸上很隐秘的尴尬和不耐：“你自己吃就行了，干嘛非要给我。”
女生被提醒：“哦，差点忘了，我和朋友买了两张音乐剧的票，她有事去不了了，可以邀请你——”
“绝对的，”方淇又冲着男生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不然什么人会拼命想和女朋友拉开距离，连手都不给牵一下？这是生怕自己单身人设倒了，鱼塘的鱼跑了呢。”
白念收回视线：“老师，严……师兄他，今天没来么？”
她觉得这女生的控诉似曾相识。
她一向不擅长处理这样复杂而绵延的情绪问题。
白念捏着号码牌的手指无意识抠了一下上面凹凸不平的刻痕。
章教授刚收拾好东西拎着茶杯准备下班，冷不丁在门口撞见白念，眉毛一抖：“哟，小白啊，腿好利索没有？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吃饭了吗？”
中午十二点，下课铃声一响，大部队如同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往地下美食街赶，白念和室友跟在人群之后出了教室门。
要是菲菲敏锐的话就会察觉，白念自己也不清楚问题的答案。但是菲菲童鞋一向神经大条，简简单单地被这句话应付过去了，下意识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哦……哇，我们得快点儿，今天炒菜窗口有糖醋排骨呢！”
白念愣了愣，听话地收起了手机。
白念点点头，客套几句后就往里张望，章以苓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空荡荡的办公室一看：“找什么呢？”
“念念，你家大神今天不来陪你吃午饭了吗？”她好奇地随口问了一句，“今早好像也没看到他来寝室楼下送早餐哎，是有事吗？”
菲菲下意识看了一眼综合楼的大厅里，这一周以来，她们已经习惯了下课后教室门外鹤立鸡群地站着一个醒目的身影，态度自然地等待白念吃午饭。
她虽然没这个意思，但好像……也差不多。
《夫人你掉马了[键盘网游]》
中年人慢吞吞的话音追不上白念下楼的速度，章以苓眼见着她一溜烟消失在楼梯口，想起三锤打不出两个屁、惜字如金的严禹，又看了眼从前乖乖可爱、如今却没给他机会把话说完的白念，挠着头反省了一下。
男生皱了皱眉，又很快地环视了一圈：“外面人这么多，别这么肉麻。”
白念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聊天界面，她和严禹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他那句早点休息之后就再也没动静。
“他有女朋友，就刚刚离开那个女生。”一道清冷干净的声音在头顶落下，两人动作一僵，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端着馄饨的女生站在桌前，眼睫微垂，面无表情。
她太坚持自己的原则，好像伤了别人的好意。
白念夹起一个馄饨，没送到嘴里，方淇看了她一眼：“唉，大学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男的嘛，见到更好的心思就容易花。”
她把一切距离算的太清楚了。
建筑馆是建院学生上专业课做模型的地方，也是专业课老师办公的地方，章教授在那儿，那严禹，应该也在吧。
她又想起昨晚在晋云湖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你多管什么闲事！”男生本想发作，对着这么一张脸又憋了回去，涨红了脸，又扭过头去慌乱解释，“你别听她瞎说，我都不认识她。”
发完消息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
男生以为她终于理解他的意思了，眉目舒缓了一些，嘴上还要哄人：“宝宝，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还在乎这一天两天的腻歪吗？私下里你想怎么样都行，在外面咱们保持点距离没什么不好对不对？”
白念笑了下，跟上她们的脚步，只是在路过大厅时，几不可察地偏过头轻轻看了一眼那空荡荡无人停留的地方一眼。
男生身旁的女生有点不解，男生开口打哈哈：“没事不用管她……你刚刚说什么票来着？”
白念轻微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离她不远的角落里，是情侣模样的两个人，女生笑着夹了个什么东西放在他碗里，想要劝他尝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矫情。
她情绪难言的吞咽了一下喉间的梗涩。
“宇博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哈哈，”女生笑得很友善，在男生身旁落座，随意地撩了下头发，跟对面的女孩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我是宇博的同班同学。”
她是去和解的。
第二天白念只有早上有课。
她手上动作一顿，偏过头去看，那个埋头吃饭的女生蓦地站起身来，瓮声瓮气地开口：“我吃饱了， 我先走了。”
白念敛眉垂眸，表情没有异常：“是吧。”
大约是缺少倾诉的渠道，从小到大，她遇到事情最习惯解决方式就是冷处理，小的事情很快就会随着时间推移过去，大的问题……她习惯用行动回击。
尽管她并没有要立单身人设的意思，但她在这一瞬间似乎理解了严禹所谓的不真实来自何处。
她这话回答得极其含糊。
食堂和建筑馆离得不算太远，步行过去十五分钟左右，直到白念抵达章以苓办公室门口，白念的手机都一直没有响过。
“念念，小心楼梯呀！”菲菲一把拉住了差点一脚踩空的她，吸着凉气提醒了一句。
自己这儿好像是什么叛逆学生培养所，师门传统？
白念迟钝地“哦”了一声，摇摇头：“没事，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严禹笑容淡得几乎没有情绪：“白念，你让我觉得不真实。”
“总之在外面你离我远点就行了，”男生看她表情变化明显，勉强耐下性子道，“我一个大男生被人看见黏黏糊糊的像什么样子。”
然后匆匆离开。
昨晚回到寝室后，他给她发过一条消息，简简单单的一句早点休息，白念没有回复。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他所有的主动。
明明没有回复的是她。
“信不信由你，只是想告诉你，他不值得。”白念撂下最后一句，转身就走。
“肉麻？”女生愣了一下，缓缓收回手臂，像是不理解，“这有什么……我们不是情侣吗？”
她莫名想起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段话，对于含蓄的人来说，“你在干嘛”=“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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