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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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卷抬眸，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眼前的云渐弯了弯唇，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卷卷说得对，他比我适合。”
她的眸子，在推脱不开无法抽身的黑暗里，隐隐有光，便是这么一点点光，也将他整个人照亮。
被他绕了这么大一圈，舒卷差点忘了自己的初衷：“云渐，我要跟你一起去虞州，我就是你的变数！”
云渐转头看他，从包罗万象囊中取出一叠书册：“空山兄，此乃《五雷天心正法》全篇，以及我修习多年来的注解……”
“是！”
“……”舒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他。
云渐悄无声息拉住了她的手，对暮紫道：“我还有些事，明日就走……对了，此事不可声张。”
云渐笑吟吟道：“嗯，你是我命运的变数。”
沉默间，舒卷将手卷起来，当做望远镜放在眼睛上，眯着眼睛看天上闪耀的星辰，忽然笑眯眯地，假装旁若无人地，小声感叹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云渐逆光站在舒卷面前，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
人都走了，夜色如浓墨铺染开来，四野一时寂静无声。
“首领，镇妖司司主易长生发来名帖，有麒麟封印，特嘱首领亲启。”暮紫神色复杂，将一封名帖奉上。
“首领！”
“那就去！”孔南越扬起下巴：“紫藤花你就好好看家，我随首领去！我倒要看看那什么九头鸟时无昼有多厉害，要是连我都打不过，就别在首领面前丢人现眼！”
“不过，哎，坏人也挺多的，而且更隐蔽了，资本家是压榨劳动力的，放假是要调休的……哎，外面的国家也乱乱的，打来打去的……”她说着说着，蔫了下去。
“好歹毒的心机，自首领坐镇十万大山，这些年来，教化妖民，整肃歪风邪气，十万大山名声才堪堪改观，我们岚州与各州的关系也缓和不少……此次若不去，镇妖司就要将罪名都推到首领头上，要被天下人当邪魔小人唾骂，十万大山这些年来的改变，也要毁于一旦！”暮紫愁得眉头皱在一起，头发丝一根根落在地上。
“这么巧？”徐空山讶然。
不过……
云渐打断他：“我若不去，易长生只怕要拖到最后一刻才出手，不知要死多少人，暮紫，人命经不起赌，也不该被拿来做赌注。”
“鲁莽！”暮紫气得吹眉瞪眼，常年保持的优雅在她面前破功：“就算要去，也该是我随首领去，你冒冒失失的，别给首领惹麻烦。”
她面色有些苍白，咬着嘴唇没说话。
“卷卷，这两日，我依你所言，尝试用聻字血术打开空间结界，找寻通往你那边世界的通道……”云渐沉默了一瞬：“当我打开空间结界时，窥见了……碎片组成的河流。”
云渐却将她眸中的坚定看得清楚。
“……”舒卷松了一口气，云渐这人，真是好哄嘛。
暮色渐浓。
半晌，他仰头望着天上，缓缓道：“卷卷，你生活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舒卷想到什么，摸出兜里的白玉短哨，想要递给他：“喂徐空山你等下——”
那名帖上烙印着金色麒麟，也不知是什么涂料，竟然流动着金色光泽。云渐伸手接过，名帖上的麒麟便如活过来一般，嘶吼一声，一跃脱纸入空，消失不见。
哎，到底不是21世纪的人啊，根本不懂她暗戳戳吐露的心声，她的表白真是太失败了！舒卷叹了一口气，云渐要是去了那边，是不是得从头学起啊。
“那会怎么样？”舒卷心中生出紧张，喉咙有些发干：“我、我不会回不去了吧？”
舒卷一怔，将托着下巴的手放下来，十分骄傲地在他面前比划：“我们国家呢如今很和平……是一个那么大的国家，肥肉一样，谁都想来啃两口，不过现在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哼哼！”
“……”走得倒快。
“云渐，我要和你一起去虞州。”夜色深重，她有些看不清云渐的神色，不得不尽力睁大眼睛。
“卷卷，七星坪这会儿看不见月亮。”云渐扭头看过来，语气十分温柔：“你若想看啊，得再等两三个时辰。”
暮紫和孔南越一齐收声。
她微微发怔，有些忐忑，怎么就被云渐听到了呢。她确实是觉得，这《五雷天心正法》更适合徐空山的，因为徐空山心思纯善通达，清心如水，似乎更合道家的缘法。
暮紫见状，又道：“首领，虞州那边传回消息，昨日时无昼突袭镇妖司，九头鸟逃出铁血大狱，二人伙同一众在逃妖怪，扬言要将大虞王朝覆灭，改换人王由妖做主……今日镇妖司就发来这封名帖，不知何意？”
“……”舒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暮紫，又瞅了瞅孔南越，她好像似乎约莫有点嗑到了？
如果在另外一个时间线里，她走了，云渐会死，那么她留下来，会成为改变云渐命运的变数吗？
“首领！”
“你说你是被六年前我使用的聻字符召唤而来，可为何我们之间会有六年的时间差呢？”云渐眼神复杂：“原以为恒川已是十分广阔，此番窥见时空一隅，方知宇内浩瀚无垠，人之微渺如灰尘一般。不知为何，我感觉我们的世界，就如坠入河流的石头，顺着河流不停地往前奔走，偶尔并行，又因为未知的原因，时快时慢。卷卷，你我所在的两个时空，可能不是并行的。”
草木间萤火起舞，长夜里星河如梦。
《我养成的纸片人是大妖》
“不巧。”云渐合上名帖，冷笑一声：“以易长生的能耐，还能拦不住九头鸟作祟？他不过施些手段，逼我现身罢了。易长生在帖中说，时无昼和九头鸟点名要与我一战，若我不亲自前去阻拦，便是陷虞州百姓于水火中。”
舒卷早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是和暮紫齐名，并称妖王左膀右臂的七星骁将，孔南越。听闻，孔南越的原身是一只羽毛靓丽，身手矫健的绿孔雀，她从十万大山西南迁徙而来，后来因为骁勇善战，成为七星岭的一霸，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年竟归顺了妖王冯渐。
“我怎么惹麻烦了？这次要不是我救你，你头发都得被杜若手下薅秃了。”孔南越双手抱臂，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云渐有些好笑，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颊。
舒卷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像这种道家方术秘笈，还得他这种……额，孤家寡人，才能领悟透彻。”
“别，我可没有你那藏东西的本事，若我死了，这秘笈心得还不知会落在什么人手上。”徐空山说着，手中掐诀召来赤焰剑，踩上去道：“等你我从易长生手中活着回来，再送我吧！”
云渐抬手：“我意已决，无需多言……易长生打定主意，要我有去无回，纵然我将时无昼和九头鸟都擒住，他也一样会对我出手。若你们前去，白白送了命，岂不是便宜他们。”
舒卷也是一呆，铁血大狱进去容易出来难于登天，九头鸟在里面那么多年，怎么这么巧，就逃出来了呢？
“我是说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
“首领，这是阳谋，就算您不去，镇妖司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时无昼和九头鸟覆灭大虞王朝……”暮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着，只是隐隐透着焦灼和不忍。
……
她话还没说完，徐空山已经化作一道长虹，疾飞而去，只留下簌簌灰尘。
舒卷与云渐并肩坐在一方大石头上面，仰头望着星空。
“……”孔南越话在口中打了个转，被噎了回去，怎么感觉首领是嫌他们碍手碍脚呢……她和暮紫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肯定的答案。
暮紫从远处走了过来，与他一道来的，还有那个绿衣银发的女子。她穿着深绿色劲装，银甲熠熠发光，英姿飒爽，走路带风，气势之盛，将旁边的暮紫也比了下去。
舒卷叹了口气，又振作起来：“不过，我们那个世界，科技很发达，虽然不能御剑飞行，但是高铁飞机也可以日行千里，虽然没有传音符，但有手机也可以通讯视频……”
穿过七星坪，踏 入原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空山挥手打断。
“南越，我此番离开，不知多少宵小伺机而动，十万大山有你坐镇，我才放心。”云渐神情平淡，语气却十分坚决，叫人无法反驳，他又转头对暮紫吩咐：“此去诸多凶险，恐有一番恶战，若我出了什么意外，暮紫，十万大山诸多妖灵，有你照拂一二，总不至于生乱。”
“是，不知首领打算何时出发？”暮紫垂下眼睑，不再反驳。
“喂，你们卿卿我我，能不能不要把我吊起来杀！”徐空山一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似乎听了什么不能入耳的东西。
云渐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触：“卷卷，你随我来。”
“你们都不许去。”云渐忽然道。
“你放心，一定会回去的，我保证。”云渐笑得云淡风轻，伸手
怎么感觉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朝代，都不可避免地会有这么多地纷争呢，受苦的永远是普通人。
舒卷也望着云渐，河里钓出来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2月7日，也就是两天后。那个时候，云渐就要遭遇危险了吗？
“……碎片的河流？”舒卷愣住。
待暮紫和孔南越离开，徐空山挠了挠脸：“哎，我还想着你能顺路载我一段儿呢，你明日走啊，那算了，我还得去找人，就不等你一道了。”
名帖上寥寥数言，云渐静静扫过，神色却沉下来，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 舒卷抬眸，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眼前的云渐弯了弯唇，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卷卷说得对，他比我适合。”
她的眸子，在推脱不开无法抽身的黑暗里，隐隐有光，便是这么一点点光，也将他整个人照亮。
被他绕了这么大一圈，舒卷差点忘了自己的初衷：“云渐，我要跟你一起去虞州，我就是你的变数！”
云渐转头看他，从包罗万象囊中取出一叠书册：“空山兄，此乃《五雷天心正法》全篇，以及我修习多年来的注解……”
“是！”
“……”舒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他。
云渐悄无声息拉住了她的手，对暮紫道：“我还有些事，明日就走……对了，此事不可声张。”
云渐笑吟吟道：“嗯，你是我命运的变数。”
沉默间，舒卷将手卷起来，当做望远镜放在眼睛上，眯着眼睛看天上闪耀的星辰，忽然笑眯眯地，假装旁若无人地，小声感叹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云渐逆光站在舒卷面前，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
人都走了，夜色如浓墨铺染开来，四野一时寂静无声。
“首领，镇妖司司主易长生发来名帖，有麒麟封印，特嘱首领亲启。”暮紫神色复杂，将一封名帖奉上。
“首领！”
“那就去！”孔南越扬起下巴：“紫藤花你就好好看家，我随首领去！我倒要看看那什么九头鸟时无昼有多厉害，要是连我都打不过，就别在首领面前丢人现眼！”
“不过，哎，坏人也挺多的，而且更隐蔽了，资本家是压榨劳动力的，放假是要调休的……哎，外面的国家也乱乱的，打来打去的……”她说着说着，蔫了下去。
“好歹毒的心机，自首领坐镇十万大山，这些年来，教化妖民，整肃歪风邪气，十万大山名声才堪堪改观，我们岚州与各州的关系也缓和不少……此次若不去，镇妖司就要将罪名都推到首领头上，要被天下人当邪魔小人唾骂，十万大山这些年来的改变，也要毁于一旦！”暮紫愁得眉头皱在一起，头发丝一根根落在地上。
“这么巧？”徐空山讶然。
不过……
云渐打断他：“我若不去，易长生只怕要拖到最后一刻才出手，不知要死多少人，暮紫，人命经不起赌，也不该被拿来做赌注。”
“鲁莽！”暮紫气得吹眉瞪眼，常年保持的优雅在她面前破功：“就算要去，也该是我随首领去，你冒冒失失的，别给首领惹麻烦。”
她面色有些苍白，咬着嘴唇没说话。
“卷卷，这两日，我依你所言，尝试用聻字血术打开空间结界，找寻通往你那边世界的通道……”云渐沉默了一瞬：“当我打开空间结界时，窥见了……碎片组成的河流。”
云渐却将她眸中的坚定看得清楚。
“……”舒卷松了一口气，云渐这人，真是好哄嘛。
暮色渐浓。
半晌，他仰头望着天上，缓缓道：“卷卷，你生活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舒卷想到什么，摸出兜里的白玉短哨，想要递给他：“喂徐空山你等下——”
那名帖上烙印着金色麒麟，也不知是什么涂料，竟然流动着金色光泽。云渐伸手接过，名帖上的麒麟便如活过来一般，嘶吼一声，一跃脱纸入空，消失不见。
哎，到底不是21世纪的人啊，根本不懂她暗戳戳吐露的心声，她的表白真是太失败了！舒卷叹了一口气，云渐要是去了那边，是不是得从头学起啊。
“那会怎么样？”舒卷心中生出紧张，喉咙有些发干：“我、我不会回不去了吧？”
舒卷一怔，将托着下巴的手放下来，十分骄傲地在他面前比划：“我们国家呢如今很和平……是一个那么大的国家，肥肉一样，谁都想来啃两口，不过现在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哼哼！”
“……”走得倒快。
“云渐，我要和你一起去虞州。”夜色深重，她有些看不清云渐的神色，不得不尽力睁大眼睛。
“卷卷，七星坪这会儿看不见月亮。”云渐扭头看过来，语气十分温柔：“你若想看啊，得再等两三个时辰。”
暮紫和孔南越一齐收声。
她微微发怔，有些忐忑，怎么就被云渐听到了呢。她确实是觉得，这《五雷天心正法》更适合徐空山的，因为徐空山心思纯善通达，清心如水，似乎更合道家的缘法。
暮紫见状，又道：“首领，虞州那边传回消息，昨日时无昼突袭镇妖司，九头鸟逃出铁血大狱，二人伙同一众在逃妖怪，扬言要将大虞王朝覆灭，改换人王由妖做主……今日镇妖司就发来这封名帖，不知何意？”
“……”舒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暮紫，又瞅了瞅孔南越，她好像似乎约莫有点嗑到了？
如果在另外一个时间线里，她走了，云渐会死，那么她留下来，会成为改变云渐命运的变数吗？
“首领！”
“你说你是被六年前我使用的聻字符召唤而来，可为何我们之间会有六年的时间差呢？”云渐眼神复杂：“原以为恒川已是十分广阔，此番窥见时空一隅，方知宇内浩瀚无垠，人之微渺如灰尘一般。不知为何，我感觉我们的世界，就如坠入河流的石头，顺着河流不停地往前奔走，偶尔并行，又因为未知的原因，时快时慢。卷卷，你我所在的两个时空，可能不是并行的。”
草木间萤火起舞，长夜里星河如梦。
《我养成的纸片人是大妖》
“不巧。”云渐合上名帖，冷笑一声：“以易长生的能耐，还能拦不住九头鸟作祟？他不过施些手段，逼我现身罢了。易长生在帖中说，时无昼和九头鸟点名要与我一战，若我不亲自前去阻拦，便是陷虞州百姓于水火中。”
舒卷早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是和暮紫齐名，并称妖王左膀右臂的七星骁将，孔南越。听闻，孔南越的原身是一只羽毛靓丽，身手矫健的绿孔雀，她从十万大山西南迁徙而来，后来因为骁勇善战，成为七星岭的一霸，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年竟归顺了妖王冯渐。
“我怎么惹麻烦了？这次要不是我救你，你头发都得被杜若手下薅秃了。”孔南越双手抱臂，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云渐有些好笑，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颊。
舒卷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像这种道家方术秘笈，还得他这种……额，孤家寡人，才能领悟透彻。”
“别，我可没有你那藏东西的本事，若我死了，这秘笈心得还不知会落在什么人手上。”徐空山说着，手中掐诀召来赤焰剑，踩上去道：“等你我从易长生手中活着回来，再送我吧！”
云渐抬手：“我意已决，无需多言……易长生打定主意，要我有去无回，纵然我将时无昼和九头鸟都擒住，他也一样会对我出手。若你们前去，白白送了命，岂不是便宜他们。”
舒卷也是一呆，铁血大狱进去容易出来难于登天，九头鸟在里面那么多年，怎么这么巧，就逃出来了呢？
“我是说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
“首领，这是阳谋，就算您不去，镇妖司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时无昼和九头鸟覆灭大虞王朝……”暮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着，只是隐隐透着焦灼和不忍。
……
她话还没说完，徐空山已经化作一道长虹，疾飞而去，只留下簌簌灰尘。
舒卷与云渐并肩坐在一方大石头上面，仰头望着星空。
“……”孔南越话在口中打了个转，被噎了回去，怎么感觉首领是嫌他们碍手碍脚呢……她和暮紫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肯定的答案。
暮紫从远处走了过来，与他一道来的，还有那个绿衣银发的女子。她穿着深绿色劲装，银甲熠熠发光，英姿飒爽，走路带风，气势之盛，将旁边的暮紫也比了下去。
舒卷叹了口气，又振作起来：“不过，我们那个世界，科技很发达，虽然不能御剑飞行，但是高铁飞机也可以日行千里，虽然没有传音符，但有手机也可以通讯视频……”
穿过七星坪，踏 入原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空山挥手打断。
“南越，我此番离开，不知多少宵小伺机而动，十万大山有你坐镇，我才放心。”云渐神情平淡，语气却十分坚决，叫人无法反驳，他又转头对暮紫吩咐：“此去诸多凶险，恐有一番恶战，若我出了什么意外，暮紫，十万大山诸多妖灵，有你照拂一二，总不至于生乱。”
“是，不知首领打算何时出发？”暮紫垂下眼睑，不再反驳。
“喂，你们卿卿我我，能不能不要把我吊起来杀！”徐空山一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似乎听了什么不能入耳的东西。
云渐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触：“卷卷，你随我来。”
“你们都不许去。”云渐忽然道。
“你放心，一定会回去的，我保证。”云渐笑得云淡风轻，伸手
怎么感觉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朝代，都不可避免地会有这么多地纷争呢，受苦的永远是普通人。
舒卷也望着云渐，河里钓出来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2月7日，也就是两天后。那个时候，云渐就要遭遇危险了吗？
“……碎片的河流？”舒卷愣住。
待暮紫和孔南越离开，徐空山挠了挠脸：“哎，我还想着你能顺路载我一段儿呢，你明日走啊，那算了，我还得去找人，就不等你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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