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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莫倾澜竟然选择以这样一种方式，尝试帮她解开心结。
“你不必担忧这些。通天殿之主制定天宫规则，他们若是不肯接受，我们便改了天规。”
莫倾澜对流言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石子穿过结界，在湖面上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漂。
若是现实，事情哪会发展得这般顺遂。
她迈不过心里面的那道坎，拒绝了莫倾澜的求婚。
步恬的理智又在拉扯着她回归现实。
到了第二日，莫倾澜控制不住法则之力外泄，一直喊冷。步恬去藏宝阁搬暖床，却听到有人在通天殿外交谈。
步恬说完，就准备收拾包袱去轮回台。
步恬实力不断提升的同时，伴随着他的神躯走向衰败。天地之间似乎固有平衡，此消彼长，莫倾澜的神力仿佛全都反补到了步恬身上。
“嗯……嗯？”霆枭讶然，“你说什么？”
他的许诺轻柔地在步恬耳朵旁响起:“你会永远得偿所愿。”
步恬本就在天宫威望颇高，又有霆枭为她造势，如今她就是原天道的消息流传开来，一夕之间，便有了各路仙君的鼎力支持。
她本就不是真的要夺位，不想把这群人带进去围观她与莫倾澜解决问题。
他竟然在求她？
步恬还是答应了。
她并非盲目自信，而是随着经验、见闻的增长，能够清楚地辨析每一个人的实力。
没有人会再将她与惊雪作比较，因为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可比性。
她若是走了，他等不到她回来。
随着经验的累积，步恬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
“别走。”莫倾澜疾道。
步恬似乎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走了。
“游戏？什么游戏？你们有时候总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步恬笑道，“霆枭，惊雪不愿与你合作，我与你合作。”
霆枭跟着步恬来到僻静处。
“我的师父。”
他给了步恬一沓推荐信。
莫倾澜只是笑笑:“我能帮你，但我教不了你。”
步恬非常不理解。
他们有的愿意倾囊相授，有的应付了事。但不论如何，步恬每到一处洞府，都会留下来耐心学习，直到这个洞府的主人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学的了，才会离开，去往下一处。
莫倾澜用实际行动兑现了他的承诺。
她只是一个冒牌货，而莫倾澜却是原著里真正的天道继任者。哪怕她改变了莫倾澜的命运，他也是从低谷一路拼杀上来的强者。
天宫里都在传，新旧天道更迭的日子就要到了。
既然莫倾澜什么都不肯透露，那她就顺着莫倾澜给她安排的假记忆，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看着包围通天殿的神仙们，不由感慨这果然是在梦中。
不知多少年岁过去。
不远处，惊雪揪着霆枭向外走:“好了，他俩现在玩得正开心，咱们别坏了人家玩花样的兴致，还是快走吧！”
“我知道。”莫倾澜自然地握住步恬握着石子的手，帮助她调整姿势。
她说道:“通天殿向来都是天道至尊的居所，我贸然入主，不妥。”
他背靠着湖心亭的石柱，眼皮拉拢着，疲倦得好似下一刻就能睡去。
……
“自然。” 步恬道。
步恬沉溺在莫倾澜的笑中。
步恬听完这些话，混乱的记忆忽然有了一个终点。接着，她从终点进行倒推，理顺了自己的记忆。
步恬很想笑，但她克制住了，不然嘴角一上扬，眼泪也要被一起挤出来。
莫倾澜的姿容太过出色，眉眼之间的疲倦脆弱更给他添了一分易碎的美。
刺骨的寒气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杀师证道的他怎么会对现下的局面无动于衷呢？有他师父的前车之鉴在，他不怕重蹈覆辙吗？
“我帮你。”莫倾澜走到步恬边上，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塞进步恬手里。
她穿越过来之后，接近莫倾澜的初衷也是为了改变既定命运。后来终究是棋差一招，让莫倾澜夺了她的位置。
“你们留在这里，本尊独自进去。”
她周身浓郁的夕蘅花气息强势地包裹住莫倾澜，好似要让他彻底沦为她的所有物。
第一日，她陪着莫倾澜垂钓、对弈、品茶、插花。记忆中，她似乎和莫倾澜也有过这么一段闲适的时光。
莫倾澜的身子越来越差。
步恬看着四处透着一股萧瑟的通天殿，仰起头，压下眼底的酸涩。
这毕竟是要命的大事。
步恬就拿着推荐信，按照莫倾澜给她精心安排的路线，拜访了一个又一个有头有脸的神仙洞府。
“这就是你今天拉我过来的理由？”惊雪把手覆在霆枭额头上，“你这也没烧坏脑子呀？主持大局？我们有什么大局好主持的？这就是个梦，莫倾澜就是折腾得手笔再大，也只是个梦。”
“眼下莫倾澜半死不活的样子，可不像是假的。你不想……”
她可以击败三尊，却没有信心赢得过和她实力相当的莫倾澜。她怕长长久久与莫倾澜接触下去，把自己推向既定的结局。
步恬转过身，看见莫倾澜苍青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
她直觉莫倾澜藏着不少事。
步恬也有疑问:“你为什么不亲自教我？”
她还清晰地记得，原身看见莫倾澜的第一眼就推算出了未来，试图一剑废了他，扭转自己被取而代之的结局。
她连在天宫打个水漂都做不到吗？
通天殿里的一切都覆盖上一层寒霜，寒霜自殿内不断外溢，已蔓延至步恬的脚下
她全部想起来了。
湖心亭已许久没人打理，台阶、地面、石桌……目光所及之处都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
被认为玩得正开心的当事人步恬走到两人面前，笑道:“霆枭神尊，我有事找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莫倾澜在步恬的面前提及她曾经的心结:“你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和惊雪相比，如何？”
“惊雪，莫倾澜和步恬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问题。如今莫倾澜即将进入新的轮回，步恬也尚未成长为真正的天道。你不觉得，此时此刻，我们比步恬更适合在这个时候出来主持大局吗？”霆枭分析了下形势。
“阿恬，这几日留下来，好不好？” 他扯住了步恬的衣裳，“不会耽搁你多久，就五日……不，三日。既然你现下还不想入主通天殿，那我们就暂且不提，等到三日之后，你想怎样便怎样。”
步恬的足迹踏遍三界每一处洞府，融汇万道奥义于一身。
“我想赢的人里面也包括你。”
只是……霆枭说的没错，莫倾澜现下的情况倒不像是演出来的。他的身体应该是真的出了问题。
步恬脑海中迅速进行着头脑风暴。她瞅见空中飘扬的夕蘅花瓣，想出了个由头:“师父，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去过轮回台参道，这没个千百年的估摸着回不来，入主通天殿一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
霆枭闻言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又在瞬间放松。
“是啊，你现在不仅能赢她，也能赢我了。”莫倾澜拨动琴弦，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
她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一道一道划在莫倾澜心上。
步恬一剑划破结界。
这里的一切，包括莫倾澜，都充斥着深秋万物凋零的颓靡。
步恬留下这话，提着剑踏入通天殿。
莫倾澜强打起精神，问道:“阿恬，你达成了所愿，心中欢喜吗？”
天上的神仙都在自己的道上苦苦求索，她却可以调用世上存在的所有法则。
莫倾澜定然是假装示弱，试探她有没有不臣之心。若是她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等待她的一定是能一下子了结她的可怖后手。
她从莫倾澜的眼睛里看到了祈求。
而她步恬，就是这个新的天道。
若是不能再见到这么撩人心弦的笑，实在是一大憾事。
两人挨得很近，步恬一侧头，额头就能撞上对方高挺的鼻子。
“帮我造势，我要夺回自己的至尊之位。事成之后，律天殿、望天殿全都给你。” 步恬垂着眸子，一边轻抚魔剑剑身，一边抛出筹码。
他若无其事地道:“都是误会。我只是想让你们之间的……游戏，更有趣一点。”
他们一起打坐论道、一起对弈鼓瑟、一起探讨神生、一起感慨世情。
“我能赢她。”步恬毫不犹豫地给出笃定的答案。
“不，我不管你现在脑子里面有什么念头，我都不想。”求生欲极强的惊雪斩钉截铁地道，“哎呀，你这个万万年都没有道侣的家伙，还是你听我的吧！他们师徒……不对，他们未婚道侣之间的闺房乐趣。我们俩要是现在掺和，你信不信他俩能立刻对我们进行混合双打？”
天宫的神仙们却对这一切一副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的模样。
步恬张开隔音结界后说道:“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莫倾澜说到这份上，步恬一时间都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那就好。”莫倾澜把古琴放到一边，对着步恬恬淡地笑了笑，“这些日子越发精力不济了，我已经拟了神谕，过几日你便入主通天殿，和阿昭一起处理天宫诸事。”
步恬想到莫倾澜如今的状态，一抹忧色袭上眉头。
] 没想到莫倾澜竟然选择以这样一种方式，尝试帮她解开心结。
“你不必担忧这些。通天殿之主制定天宫规则，他们若是不肯接受，我们便改了天规。”
莫倾澜对流言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石子穿过结界，在湖面上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漂。
若是现实，事情哪会发展得这般顺遂。
她迈不过心里面的那道坎，拒绝了莫倾澜的求婚。
步恬的理智又在拉扯着她回归现实。
到了第二日，莫倾澜控制不住法则之力外泄，一直喊冷。步恬去藏宝阁搬暖床，却听到有人在通天殿外交谈。
步恬说完，就准备收拾包袱去轮回台。
步恬实力不断提升的同时，伴随着他的神躯走向衰败。天地之间似乎固有平衡，此消彼长，莫倾澜的神力仿佛全都反补到了步恬身上。
“嗯……嗯？”霆枭讶然，“你说什么？”
他的许诺轻柔地在步恬耳朵旁响起:“你会永远得偿所愿。”
步恬本就在天宫威望颇高，又有霆枭为她造势，如今她就是原天道的消息流传开来，一夕之间，便有了各路仙君的鼎力支持。
她本就不是真的要夺位，不想把这群人带进去围观她与莫倾澜解决问题。
他竟然在求她？
步恬还是答应了。
她并非盲目自信，而是随着经验、见闻的增长，能够清楚地辨析每一个人的实力。
没有人会再将她与惊雪作比较，因为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可比性。
她若是走了，他等不到她回来。
随着经验的累积，步恬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
“别走。”莫倾澜疾道。
步恬似乎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走了。
“游戏？什么游戏？你们有时候总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步恬笑道，“霆枭，惊雪不愿与你合作，我与你合作。”
霆枭跟着步恬来到僻静处。
“我的师父。”
他给了步恬一沓推荐信。
莫倾澜只是笑笑:“我能帮你，但我教不了你。”
步恬非常不理解。
他们有的愿意倾囊相授，有的应付了事。但不论如何，步恬每到一处洞府，都会留下来耐心学习，直到这个洞府的主人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学的了，才会离开，去往下一处。
莫倾澜用实际行动兑现了他的承诺。
她只是一个冒牌货，而莫倾澜却是原著里真正的天道继任者。哪怕她改变了莫倾澜的命运，他也是从低谷一路拼杀上来的强者。
天宫里都在传，新旧天道更迭的日子就要到了。
既然莫倾澜什么都不肯透露，那她就顺着莫倾澜给她安排的假记忆，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看着包围通天殿的神仙们，不由感慨这果然是在梦中。
不知多少年岁过去。
不远处，惊雪揪着霆枭向外走:“好了，他俩现在玩得正开心，咱们别坏了人家玩花样的兴致，还是快走吧！”
“我知道。”莫倾澜自然地握住步恬握着石子的手，帮助她调整姿势。
她说道:“通天殿向来都是天道至尊的居所，我贸然入主，不妥。”
他背靠着湖心亭的石柱，眼皮拉拢着，疲倦得好似下一刻就能睡去。
……
“自然。” 步恬道。
步恬沉溺在莫倾澜的笑中。
步恬听完这些话，混乱的记忆忽然有了一个终点。接着，她从终点进行倒推，理顺了自己的记忆。
步恬很想笑，但她克制住了，不然嘴角一上扬，眼泪也要被一起挤出来。
莫倾澜的姿容太过出色，眉眼之间的疲倦脆弱更给他添了一分易碎的美。
刺骨的寒气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杀师证道的他怎么会对现下的局面无动于衷呢？有他师父的前车之鉴在，他不怕重蹈覆辙吗？
“我帮你。”莫倾澜走到步恬边上，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塞进步恬手里。
她穿越过来之后，接近莫倾澜的初衷也是为了改变既定命运。后来终究是棋差一招，让莫倾澜夺了她的位置。
“你们留在这里，本尊独自进去。”
她周身浓郁的夕蘅花气息强势地包裹住莫倾澜，好似要让他彻底沦为她的所有物。
第一日，她陪着莫倾澜垂钓、对弈、品茶、插花。记忆中，她似乎和莫倾澜也有过这么一段闲适的时光。
莫倾澜的身子越来越差。
步恬看着四处透着一股萧瑟的通天殿，仰起头，压下眼底的酸涩。
这毕竟是要命的大事。
步恬就拿着推荐信，按照莫倾澜给她精心安排的路线，拜访了一个又一个有头有脸的神仙洞府。
“这就是你今天拉我过来的理由？”惊雪把手覆在霆枭额头上，“你这也没烧坏脑子呀？主持大局？我们有什么大局好主持的？这就是个梦，莫倾澜就是折腾得手笔再大，也只是个梦。”
“眼下莫倾澜半死不活的样子，可不像是假的。你不想……”
她可以击败三尊，却没有信心赢得过和她实力相当的莫倾澜。她怕长长久久与莫倾澜接触下去，把自己推向既定的结局。
步恬转过身，看见莫倾澜苍青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
她直觉莫倾澜藏着不少事。
步恬也有疑问:“你为什么不亲自教我？”
她还清晰地记得，原身看见莫倾澜的第一眼就推算出了未来，试图一剑废了他，扭转自己被取而代之的结局。
她连在天宫打个水漂都做不到吗？
通天殿里的一切都覆盖上一层寒霜，寒霜自殿内不断外溢，已蔓延至步恬的脚下
她全部想起来了。
湖心亭已许久没人打理，台阶、地面、石桌……目光所及之处都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
被认为玩得正开心的当事人步恬走到两人面前，笑道:“霆枭神尊，我有事找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莫倾澜在步恬的面前提及她曾经的心结:“你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和惊雪相比，如何？”
“惊雪，莫倾澜和步恬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问题。如今莫倾澜即将进入新的轮回，步恬也尚未成长为真正的天道。你不觉得，此时此刻，我们比步恬更适合在这个时候出来主持大局吗？”霆枭分析了下形势。
“阿恬，这几日留下来，好不好？” 他扯住了步恬的衣裳，“不会耽搁你多久，就五日……不，三日。既然你现下还不想入主通天殿，那我们就暂且不提，等到三日之后，你想怎样便怎样。”
步恬的足迹踏遍三界每一处洞府，融汇万道奥义于一身。
“我想赢的人里面也包括你。”
只是……霆枭说的没错，莫倾澜现下的情况倒不像是演出来的。他的身体应该是真的出了问题。
步恬脑海中迅速进行着头脑风暴。她瞅见空中飘扬的夕蘅花瓣，想出了个由头:“师父，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去过轮回台参道，这没个千百年的估摸着回不来，入主通天殿一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
霆枭闻言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又在瞬间放松。
“是啊，你现在不仅能赢她，也能赢我了。”莫倾澜拨动琴弦，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
她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一道一道划在莫倾澜心上。
步恬一剑划破结界。
这里的一切，包括莫倾澜，都充斥着深秋万物凋零的颓靡。
步恬留下这话，提着剑踏入通天殿。
莫倾澜强打起精神，问道:“阿恬，你达成了所愿，心中欢喜吗？”
天上的神仙都在自己的道上苦苦求索，她却可以调用世上存在的所有法则。
莫倾澜定然是假装示弱，试探她有没有不臣之心。若是她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等待她的一定是能一下子了结她的可怖后手。
她从莫倾澜的眼睛里看到了祈求。
而她步恬，就是这个新的天道。
若是不能再见到这么撩人心弦的笑，实在是一大憾事。
两人挨得很近，步恬一侧头，额头就能撞上对方高挺的鼻子。
“帮我造势，我要夺回自己的至尊之位。事成之后，律天殿、望天殿全都给你。” 步恬垂着眸子，一边轻抚魔剑剑身，一边抛出筹码。
他若无其事地道:“都是误会。我只是想让你们之间的……游戏，更有趣一点。”
他们一起打坐论道、一起对弈鼓瑟、一起探讨神生、一起感慨世情。
“我能赢她。”步恬毫不犹豫地给出笃定的答案。
“不，我不管你现在脑子里面有什么念头，我都不想。”求生欲极强的惊雪斩钉截铁地道，“哎呀，你这个万万年都没有道侣的家伙，还是你听我的吧！他们师徒……不对，他们未婚道侣之间的闺房乐趣。我们俩要是现在掺和，你信不信他俩能立刻对我们进行混合双打？”
天宫的神仙们却对这一切一副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的模样。
步恬张开隔音结界后说道:“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莫倾澜说到这份上，步恬一时间都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那就好。”莫倾澜把古琴放到一边，对着步恬恬淡地笑了笑，“这些日子越发精力不济了，我已经拟了神谕，过几日你便入主通天殿，和阿昭一起处理天宫诸事。”
步恬想到莫倾澜如今的状态，一抹忧色袭上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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