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只立香（20000营养液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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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发女孩正在卫宫士郎对面吃早饭，突然听到和刚才类似的破碎声响，于是拿筷子的动作一顿，她微微抬头，发现白发青年手上的玻璃水杯再一次碎得不成样子，而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明显的响声，此时正微微出神。若有若无的怒气环绕在这位克制之人周围，但愤怒是其一，他此时更像是因被夺走重要之物而迷茫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落水小狗。

    在火光之中，还有最后一行文字暂时还未被吞噬——

    黑笔在笔记本上游走。

    【间桐樱】

    小的时候被父母牵着走, 看着周围的人群，总幻想自己能快速成长，这样便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在还未成年之时, 小孩总是想要成为大人。m.liulanwu.com

    虽然记忆已经不再冗杂，但混乱之时的情感依然留存——在被召唤出来后，在看到藤丸立香的那一刻。

    真正的红色英灵似乎来自未来的时间线，是经历更多岁月的他, 于是卫宫士郎每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自家住宅都有种重回过去的错乱感。

    “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英灵卫宫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游神时竟下意识写了整整一排“藤丸立香”。

    “……不疼。”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最为单纯的前缀——

    在窗帘被拉开之后，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内，于是原本昏暗的房间变得彻底明亮，似乎曾以为自己无法抓住的希望终于落到手中，而满载人类未来的诺亚方舟径直向他驶来，最后缓缓停在他的眼前。

    卫宫士郎觉得自己可能是受红色英灵记忆的影响，于是产生了某种情感方面的共鸣，最终开始影响本身的意识。

    明明当时想的是就算魔鬼也无所谓, 只要能带走他的记忆，替他照顾好立香都行, 但是事实却仿佛变成了魔鬼把自身的记忆送给他，于是需要带着魔鬼的那一份去照顾藤丸立香。

    那是曾在迦勒底的红色英灵。

    白发青年看向床上因突然产生的光亮而躲进被子中的橙发女孩。现在他的声音已经完全褪去原本的稚嫩，变得更加稳重而成熟，就像真正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成年人，就连语音语调上的起伏也开始渐渐减弱——

    她很容易被热水烫到，只要是装热水的杯子，基本都是小安帮忙拿取，自然也下意识认为被热水烫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是这般可怕的存在。

    而现在大容量的记忆包已经进入他的脑海中，成为意识的一部分，他才发现自家老爹干了多么混账的事情。

    ……这也太危险了吧。

    卫宫士郎不知道橙发女孩想要做什么，不过也就任由她拉着。接着他发现女孩打开了水龙头，清凉而纯净的晶莹液体落在他的手上，于是因为刚刚纷飞的思绪而有些模糊的大脑开始清醒，就连心灵都被一并洗涤。

    那双绚丽又璀璨，仿佛林间潺潺流水般澄澈的眼眸，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卫宫士郎看到清晰地看到里面倒映出神色恍惚的自己。

    “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虽然对于身经百战又身怀绝技的英灵来说，日常生活中的烫水几乎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但是藤丸立香还未知晓这件事。

    卫宫士郎站起身，下一秒消失在房间中。

    白发青年微微敛起眼眸，原本在表面一览无余的情绪现在已经学会不再外露，最后他极其平静地回答藤丸立香：“……没什么。”他起身把碎片清理干净，倒入垃圾桶，接着又重新拿出一个杯子，灌满热水，放到桌上。

    他看着这行文字，沉默了几秒，但最后还是没有划去。

    我的。

    可能是意识到存在这种情况, 英灵王座上的他选择通过这种方式, 将英灵卫宫的存在覆盖于卫宫士郎之上, 直接将其合并于正史之中，作为英灵王座之人的一部分现实来存在。

    一般人的成长流程是怎么样的？

    卫宫士郎觉得并不见得。

    水声不断，连偶尔溅起的水光都泛着令人微颤的凉意，但是在藤丸立香话音落下之时，又仿佛冬天已逝，于是还是一年春暖花开——

    一条从未想过的道路在卫宫士郎面前突然出现，前往那条路的大门正对着他打开，接着被回神后的他赶紧关上。

    ……总之先把“谈恋爱”跳过。那么接下来是毕业找工作，等稳定后碰到……心仪的男性，然后……结婚……

    已经不太记得那时的她在说些什么，不过卫宫士郎觉得这也无所谓。毕竟这只是为了压制另一侧的错乱情绪而随便抽出的记忆一角，那就随便安上一句话吧。

    ——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之时，卫宫切嗣收养了他，而根据记忆显示——再过几年便会开启第五次圣杯战争。

    而如今, 尚且年少的卫宫士郎拥有了另一个世界成年自己的记忆，于是拥有比年龄人更加开拓的视野, 思想也更加成熟。

    卫宫士郎手中的黑笔直接划破纸面，留下染开黑墨的一笔。

    等到回神之时，卫宫士郎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藤丸立香拉着，娇小的女孩此时只到他腰际。小手连他的手腕都无法环住，但此时正强硬地把他往厨房水池的方向拉去。

    在获得记忆后，很多事情开始产生变化。比如卫宫士郎发现自己的厨艺更加精湛，很多之前没有学过的菜式都已精通。再比如说他再也不用去学校上学，也不用再时不时和他爸去出任务——提到上学，他便想到藤丸立香。

    总归是记忆的问题，隔绝其他记忆所带来的影响并非容易的事情，首先需要把记忆相融得更加彻底，之后才能进行情绪的分离。

    他开始努力翻回自己的记忆，企图击败另一侧的记忆——

    卫宫士郎觉得肯定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影响到了他——

    他从这一点出发开始思考：先上学，接触一些同龄人，在学业发展的同时渐渐长大，感受青春……谈恋爱……

    娇小的橙发女孩抱着玩偶在不远处对他眨眼，仿佛天使降临人世一般，于是连记忆都开始泛出清新水果般的酸甜。

    他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最终他闭上眼睛，再睁眼又是一片清明。白发青年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这本笔记本直接烧毁。

    虽然有些苦恼, 但是卫宫士郎严格来说并不厌恶这种副作用，正是这种侵蚀直接将卫宫士郎的存在固定在英灵卫宫的范围内。

    西破碎的声音，于是跑过来一看。她发现卫宫士郎手中的杯子竟然已经变成一片片碎块，似乎是被他下意识用力于是捏碎成这般地步。

    卫宫士郎刚想说没有关系，结果她又捧起他湿漉漉的手吹了吹。小女孩的肺活量并不大，能吹出的风也很少，但是却仿佛吹到他心上的洁白羽毛，在触碰的那一刻带来轻微又温暖的痒意。

    些情报总归不是坏事，而这里似乎也比红色英灵记忆中的过去多了极多要素——

    基本上所有英灵都是从英灵王座落下的投影, 偶尔有像他这样没有功德，通过机缘巧合获得灵基而以英灵身份存在于世的存在——毕竟不是真正的英灵，不存在于英灵王座, 在这种状态下死亡显然无法被第二次召唤。

    卫宫士郎感觉自己离万丈深渊可能只差一步之遥。

    融合需要同调，也就是说要理解那些被放入他身体内的记忆。而战斗对于英灵系的存在来说，显然是理解他们的最好方式。

    直到去藤丸立香的房间叫她起床, 发现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时，那种扭曲的虚幻感才开始消失，现实仿佛重新来到他的脚下, 于是原本似乎踏上虚无的双脚终于能落地。

    只要是藤丸立香出现在那人回忆中的场合，所透露出的那种心口难开的苦涩又甜蜜情绪直接震惊到他。

    记忆的盒子打开，仿佛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一般在眼前纷飞。

    只要还有下一次召唤，他就能再次为她而来。

    他的手微微收紧，本想像小时候那样直接又干脆地抱起她，摸摸她脑袋自豪地说着夸耀的话语，结果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办到——

    于是发色如同阳光般灿烂的小孩扬起嘴角，露出了宛若奇迹般美好，又如同梦境般绮丽的笑容——

    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简直能填满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立香，现在你该起床了。”

    ……救命。

    不远处的橙发女孩突然听到像是什么东

    未来一定会这样发展吗？卫宫士郎觉得并非如此，最能证明这一点的便是另一个世界的他没有像现在的他这般早亡。不过多知晓一

    也就是说在此之后，只要是被召唤的英灵卫宫，不管以什么职阶存在，都能拥有“藤丸立香兄长”的特质。

    那也是现为藤丸立香兄长的卫宫士郎。

    他决定继续思考。

    之前卫宫切嗣禁止她出门，更不要说上学，平时他们不在时都是她独自一人在家。虽然觉得妹妹可能会很寂寞，于是买了特别多的玩偶送她，但是当初的他在卫宫切嗣的影响下，一直没有意识到“适龄儿童未上学”是一件极其不正常且不合理的事情。

    “不疼吗？”

    至少现在的时间点藤丸立香不会出现。

    似乎有什么开始变化。

    养小孩不是容易的事情，像自家老爹那种养法绝对不行。思想上成熟不少的卫宫士郎已经开始琢磨应该怎么让妹妹健康快乐长大。

    人们总是希望获得更多，但拥有其他世界自己的记忆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在送藤丸立香前去学校后报到后，卫宫士郎重新回到家中，家中还有些积蓄，他这几天并没有赚钱的打算，而是准备先对其他世界自己的记忆进行梳理，并记录未来的关键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