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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净识选择在一旁默默等候着萧茂和汤宠骏做出决断，萧茂认真地思索，而汤宠骏的反应，与其是在进行思考，不如说是在观察萧茂的反应。又过了好一阵，萧茂将思考的结果告诉给了汤宠骏。
“这……实不相瞒，那名当众折辱士人的凝国士子，其实是在下假扮的，在下因那些凝国人行踪诡秘，担心他们真的会对大昭不利，于是想出了这一办法让士人前去围攻，以为如此一来，他们必定无法行密谋之事，不料此法还是被凝国人所化解。”
“若是执意包庇，就请阁下也离开。”
“难道……还有其它势力在作祟？不知汤大人何以推出这等结论？”
始终保持冷峻神色的汤宠骏首次在萧茂两人面前展现出笑意。只见他从容地说道：
“听着，不管你是何人，都不能逾规而为。”
“这只是因为你们搜查的范围还太小了，如今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凝国人之中有诡，那就用不着再废话了，京城内外有不是有许多凝人商贩吗？全部羁押，挨个提审，给他们上点手段，他们自然会知道厉害，等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信息，不信没有进展。”
“啧，其实……我也没有掌握准确的相关线索，这仅仅是我的一个假设罢了，假设凝国人的行动还有京城中人与其进行协作，这比凝人单独策划整场行动，我以为要合理上许多。此外，各位可以好好想想，作案，是需要动机的，你们以为变乱策划者最大的动机是什么？”
“这里没有别人在，违心的话还是省省，我对谎言格外敏感。”
萧茂分析完后加上的突兀补充，令汤宠骏不由地白了对方一眼。
“唉！可惜相关嫌犯已经遁逃，我们这两天的主要精力就是四处搜捕，但却一无所获。没有人证物证在，只凭推论，如何可以结案？”
“汤大人，请问您是如何怀疑到凝国人身上的？”
“只要此次变乱真的牵涉到了凝国人，那这个理由怎么也不会错的，但是……我是指假设，假设京城当中也有势力参与了和凝国人的合作，他们的动机会是什么？或者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倘若陛下真的有何不测，当前的大昭政局当中谁会是获利最大的那个？我虽不敢断定两者就一定会牵连，可我依旧坚信这是一条值得追查下去的路径。”
“原来是你假扮的？”
汤宠骏说这话时的森然杀气令萧茂和程净识都有些不寒而栗。如此严厉的搜捕是萧茂预想不到的，这几乎是把搜捕扩大到整个京城所有的凝国人身上，不可谓不是一个有魄力的决定，可考虑到现在的艰难进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试上一试。
“这是为何？”
“说的也是，还是汤大人考虑更深。”
“名士居。”
汤宠骏轻微地点着头，眼里依旧透着深邃。
“是。”
萧茂紧紧注视着汤宠骏，他还是想要竭力争取一次。
“我乃萧嘉之子萧茂，原在礼部任职，多次担任出使任务。凝人与我萧氏一门有大仇，若不能将作乱之凝人悉数惩处，则萧茂何以告慰家父家兄在天之灵？还请汤大人能让萧某参与进调查之中。”
“之后的时间，你要监视好此人，如有异动，就及时汇报。”
“没错，袭杀陛下，扰乱我大昭政局，让凝国人有可乘之机，这一定是凝国人之动机，这些狼子野心之恶徒觊觎我大昭久矣。”
萧茂和程净识都对汤宠骏的雷霆手段表示赞同，但交代完此事后，汤宠骏目光深邃地补充了一句。
汤宠骏冷淡地答复道：
萧茂欣慰地注视着汤宠骏，汤宠骏略一点头。
萧茂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面前之人的敬重又多了一分。而程净识则感到了些头皮发麻，这等发言可统统是危险发言，如果传入有心人耳中，天知道会给他们招来怎样祸患？这汤宠骏属实是有些胆大。
一听汤宠骏提起此事，萧茂颇为尴尬地说道：
此话一出，程净识便不再为萧茂辩护，他在心底纠结了一会儿，转而以遗憾的目光注视向萧茂。
“但，我身为代理全权大臣，在此授予你临时查案之职务，你现在可以参与到调查之中了。”
“如果……如果变乱发生，且陛下真的有何不测，那朝堂上的最大收益者或许会是…丞相大人。陛下若出事，那么皇位必定落到太子头上，而太子如今太过年幼，朝堂政务只能由威望崇高的丞相决断，则严丞相之权柄势必无人可比，似乎没有其它人能比丞相大人在此中获利更大——当然！在下只是根据汤大人提供的路径做出推测，绝无丝毫诋毁丞相之意思，老丞相之节操，萧茂绝对信得过。”
“好吧！”
“在变乱发生之前，京城里最值得关注的异常，便是由凝人士子掀起的名士居风潮。起初是由一名凝国士子公然折辱一众士人，招致士人愤恨上门，之后，凝国士子便在名士居同一众士人一较高下，吸引了相当大的目光。我猜测，很有可能凝国人是在以此声东击西，暗中策划其它大事，变乱之事，很有可能是在凝国人主导下推动。起初我只是心存疑虑，但听到你们的这番汇报，我可以断定，凝国人一定存在重大问题。”
“哦？”
萧茂点头表示对程净识的赞同。
“是！是！”
“您放心吧！如果我真有什么异动，程将军自会将我绳之以法的，现在我们可以参与到调查了吧？”
根据汤宠骏给出的路径，萧茂和程净识展开了新的思索。程净识苦笑一声，对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
萧茂点了点头，并目询着汤宠骏会有什么别的看法。汤宠骏在顿了一会儿后，说出了他心底最有可能的目标。
猝然的惊喜令萧茂愣在原地，但汤宠骏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程净识认真思索一阵，率先给出了回答。
萧茂恍然大悟，而汤宠骏继续说道：
在对萧茂说完后，汤宠骏又看向了程净识，语气还是一般冰冷。
当程净识听汤宠骏要将萧茂逐出调查时，显得颇为不解地注视着汤宠骏，而萧茂也以相仿的目光看向汤宠骏，只不过他的眼里多了份心虚。
汤宠骏愕然了片刻，托着下巴，一边思量着一边说道：
汤宠骏淡淡地回复道：
“在下不过是一介军士，朝堂政事，非在下所熟知和所能妄言之事。”
“哦？”
“依我之见，此次变乱恐怕不仅仅是凝国人在参与。”
汤宠骏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道：
萧茂一下子又来了兴致，可心底却感到无可置信。
汤宠骏用拇指的指甲轻轻刮着下颚，冷笑道：
程净识颇为不解，认为这汤宠骏的行为未免多此一举，怎么逮着个人就说对方有嫌疑？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而萧茂显得并无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干净利落地替程净识答应了下来。
“这便不奇怪了，这样一来就都能说通了。既然那些凝国人明知挑衅之事另有他人从中作梗，却还是选择欣然迎战，这只能说明他们的确暗怀密谋，必须转移视线方能妥善处理。好！多谢你提供的宝贵线索。”
萧茂微微点点头，汤宠骏看向程净识，交代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就是如此。并非执法官吏，却能参与执法之事，我大昭律法岂非无物？如果你是关键证人，需要你时自会传唤你，但现在，你不能参与进调查中。假设你其实也是变乱的一份子，你的参与，不就只会给调查添麻烦吗？我不想重复，离开。”
“别误会，批准你临时就任，也是监视你的一种手段，在我这里，你并没有排除掉嫌疑。”
萧茂先是露出欣慰，可这份欣慰还是被颓唐所包裹。
汤宠骏默然了一阵，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一听身旁之人乃是大将萧嘉的那个卖国贼儿子，程净识不禁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萧茂。而汤宠骏无论得知萧茂也曾是官吏且品级远在自己之上，还是萧茂身为鼎鼎大名的卖国贼，他的脸上都不曾出现丝毫变化。
“我想会从陛下驾崩中获利的绝不仅仅有丞相，还有一个
程净识可不是什么底层人士，而是正儿八经有一点背景和家室在身上的，甚至还在禁卫军里任过职务，怎么可能对大昭政局一点见解都没有？就拿最近的一点来说，新军之建设对禁卫军和武卫营的威胁，程净识可以说是看在眼里。可即便如此，出于稳妥考虑，程净识还是选择缄默，他只是一个军士，所作所为也是在升迁考虑，不可让自己置身险境。
萧茂对汤宠骏的敬畏陡然提高，眼前的这位年轻要员果然不是寻常人，居然敢把搜查的矛头对准到大昭内部的高官头上，至少这是萧茂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虽然陛下委任了曹刻这等饭桶为总负责人，可汤宠骏实在是陛下他们做出的正确选择。
“这或许不难思索出结果，敌国势力策划此场变乱，意在干扰我大昭局势，我大昭局势若乱，自然便利敌国从中谋利，尤其是趁此良机发动对我大昭的入侵。不知汤大人以为在下的推断如何？”
萧茂继续询问之前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
萧茂焦急不已，还想继续争辩，可汤宠骏接着就又对他说道：
“说的倒也不错。”
“如果怀疑丞相，固然不失为一个方向，也固然有其合理之处。我虽然同样对严万忠及其党羽嗤之以鼻，可我还是以为这一可能性并不算高。理由也很简单，严万忠如今已经七十高龄，就算计划成功，让他大权得握，他又有几年可活呢？又足以趁这几年将其后代培养壮大吗？时间太紧张了。反之，如果其计划失败并且招致败露，不但会晚节不保，还将为全族找来杀身之祸，风险过大，而收益又不足以与之匹配，我不认为像严万忠那样老谋深算的恶徒会这般莽撞。”
] 程净识选择在一旁默默等候着萧茂和汤宠骏做出决断，萧茂认真地思索，而汤宠骏的反应，与其是在进行思考，不如说是在观察萧茂的反应。又过了好一阵，萧茂将思考的结果告诉给了汤宠骏。
“这……实不相瞒，那名当众折辱士人的凝国士子，其实是在下假扮的，在下因那些凝国人行踪诡秘，担心他们真的会对大昭不利，于是想出了这一办法让士人前去围攻，以为如此一来，他们必定无法行密谋之事，不料此法还是被凝国人所化解。”
“若是执意包庇，就请阁下也离开。”
“难道……还有其它势力在作祟？不知汤大人何以推出这等结论？”
始终保持冷峻神色的汤宠骏首次在萧茂两人面前展现出笑意。只见他从容地说道：
“听着，不管你是何人，都不能逾规而为。”
“这只是因为你们搜查的范围还太小了，如今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凝国人之中有诡，那就用不着再废话了，京城内外有不是有许多凝人商贩吗？全部羁押，挨个提审，给他们上点手段，他们自然会知道厉害，等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信息，不信没有进展。”
“啧，其实……我也没有掌握准确的相关线索，这仅仅是我的一个假设罢了，假设凝国人的行动还有京城中人与其进行协作，这比凝人单独策划整场行动，我以为要合理上许多。此外，各位可以好好想想，作案，是需要动机的，你们以为变乱策划者最大的动机是什么？”
“这里没有别人在，违心的话还是省省，我对谎言格外敏感。”
萧茂分析完后加上的突兀补充，令汤宠骏不由地白了对方一眼。
“唉！可惜相关嫌犯已经遁逃，我们这两天的主要精力就是四处搜捕，但却一无所获。没有人证物证在，只凭推论，如何可以结案？”
“汤大人，请问您是如何怀疑到凝国人身上的？”
“只要此次变乱真的牵涉到了凝国人，那这个理由怎么也不会错的，但是……我是指假设，假设京城当中也有势力参与了和凝国人的合作，他们的动机会是什么？或者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倘若陛下真的有何不测，当前的大昭政局当中谁会是获利最大的那个？我虽不敢断定两者就一定会牵连，可我依旧坚信这是一条值得追查下去的路径。”
“原来是你假扮的？”
汤宠骏说这话时的森然杀气令萧茂和程净识都有些不寒而栗。如此严厉的搜捕是萧茂预想不到的，这几乎是把搜捕扩大到整个京城所有的凝国人身上，不可谓不是一个有魄力的决定，可考虑到现在的艰难进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试上一试。
“这是为何？”
“说的也是，还是汤大人考虑更深。”
“名士居。”
汤宠骏轻微地点着头，眼里依旧透着深邃。
“是。”
萧茂紧紧注视着汤宠骏，他还是想要竭力争取一次。
“我乃萧嘉之子萧茂，原在礼部任职，多次担任出使任务。凝人与我萧氏一门有大仇，若不能将作乱之凝人悉数惩处，则萧茂何以告慰家父家兄在天之灵？还请汤大人能让萧某参与进调查之中。”
“之后的时间，你要监视好此人，如有异动，就及时汇报。”
“没错，袭杀陛下，扰乱我大昭政局，让凝国人有可乘之机，这一定是凝国人之动机，这些狼子野心之恶徒觊觎我大昭久矣。”
萧茂和程净识都对汤宠骏的雷霆手段表示赞同，但交代完此事后，汤宠骏目光深邃地补充了一句。
汤宠骏冷淡地答复道：
萧茂欣慰地注视着汤宠骏，汤宠骏略一点头。
萧茂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面前之人的敬重又多了一分。而程净识则感到了些头皮发麻，这等发言可统统是危险发言，如果传入有心人耳中，天知道会给他们招来怎样祸患？这汤宠骏属实是有些胆大。
一听汤宠骏提起此事，萧茂颇为尴尬地说道：
此话一出，程净识便不再为萧茂辩护，他在心底纠结了一会儿，转而以遗憾的目光注视向萧茂。
“但，我身为代理全权大臣，在此授予你临时查案之职务，你现在可以参与到调查之中了。”
“如果……如果变乱发生，且陛下真的有何不测，那朝堂上的最大收益者或许会是…丞相大人。陛下若出事，那么皇位必定落到太子头上，而太子如今太过年幼，朝堂政务只能由威望崇高的丞相决断，则严丞相之权柄势必无人可比，似乎没有其它人能比丞相大人在此中获利更大——当然！在下只是根据汤大人提供的路径做出推测，绝无丝毫诋毁丞相之意思，老丞相之节操，萧茂绝对信得过。”
“好吧！”
“在变乱发生之前，京城里最值得关注的异常，便是由凝人士子掀起的名士居风潮。起初是由一名凝国士子公然折辱一众士人，招致士人愤恨上门，之后，凝国士子便在名士居同一众士人一较高下，吸引了相当大的目光。我猜测，很有可能凝国人是在以此声东击西，暗中策划其它大事，变乱之事，很有可能是在凝国人主导下推动。起初我只是心存疑虑，但听到你们的这番汇报，我可以断定，凝国人一定存在重大问题。”
“哦？”
萧茂点头表示对程净识的赞同。
“是！是！”
“您放心吧！如果我真有什么异动，程将军自会将我绳之以法的，现在我们可以参与到调查了吧？”
根据汤宠骏给出的路径，萧茂和程净识展开了新的思索。程净识苦笑一声，对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
萧茂点了点头，并目询着汤宠骏会有什么别的看法。汤宠骏在顿了一会儿后，说出了他心底最有可能的目标。
猝然的惊喜令萧茂愣在原地，但汤宠骏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程净识认真思索一阵，率先给出了回答。
萧茂恍然大悟，而汤宠骏继续说道：
在对萧茂说完后，汤宠骏又看向了程净识，语气还是一般冰冷。
当程净识听汤宠骏要将萧茂逐出调查时，显得颇为不解地注视着汤宠骏，而萧茂也以相仿的目光看向汤宠骏，只不过他的眼里多了份心虚。
汤宠骏愕然了片刻，托着下巴，一边思量着一边说道：
汤宠骏淡淡地回复道：
“在下不过是一介军士，朝堂政事，非在下所熟知和所能妄言之事。”
“哦？”
“依我之见，此次变乱恐怕不仅仅是凝国人在参与。”
汤宠骏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道：
萧茂一下子又来了兴致，可心底却感到无可置信。
汤宠骏用拇指的指甲轻轻刮着下颚，冷笑道：
程净识颇为不解，认为这汤宠骏的行为未免多此一举，怎么逮着个人就说对方有嫌疑？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而萧茂显得并无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干净利落地替程净识答应了下来。
“这便不奇怪了，这样一来就都能说通了。既然那些凝国人明知挑衅之事另有他人从中作梗，却还是选择欣然迎战，这只能说明他们的确暗怀密谋，必须转移视线方能妥善处理。好！多谢你提供的宝贵线索。”
萧茂微微点点头，汤宠骏看向程净识，交代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就是如此。并非执法官吏，却能参与执法之事，我大昭律法岂非无物？如果你是关键证人，需要你时自会传唤你，但现在，你不能参与进调查中。假设你其实也是变乱的一份子，你的参与，不就只会给调查添麻烦吗？我不想重复，离开。”
“别误会，批准你临时就任，也是监视你的一种手段，在我这里，你并没有排除掉嫌疑。”
萧茂先是露出欣慰，可这份欣慰还是被颓唐所包裹。
汤宠骏默然了一阵，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一听身旁之人乃是大将萧嘉的那个卖国贼儿子，程净识不禁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萧茂。而汤宠骏无论得知萧茂也曾是官吏且品级远在自己之上，还是萧茂身为鼎鼎大名的卖国贼，他的脸上都不曾出现丝毫变化。
“我想会从陛下驾崩中获利的绝不仅仅有丞相，还有一个
程净识可不是什么底层人士，而是正儿八经有一点背景和家室在身上的，甚至还在禁卫军里任过职务，怎么可能对大昭政局一点见解都没有？就拿最近的一点来说，新军之建设对禁卫军和武卫营的威胁，程净识可以说是看在眼里。可即便如此，出于稳妥考虑，程净识还是选择缄默，他只是一个军士，所作所为也是在升迁考虑，不可让自己置身险境。
萧茂对汤宠骏的敬畏陡然提高，眼前的这位年轻要员果然不是寻常人，居然敢把搜查的矛头对准到大昭内部的高官头上，至少这是萧茂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虽然陛下委任了曹刻这等饭桶为总负责人，可汤宠骏实在是陛下他们做出的正确选择。
“这或许不难思索出结果，敌国势力策划此场变乱，意在干扰我大昭局势，我大昭局势若乱，自然便利敌国从中谋利，尤其是趁此良机发动对我大昭的入侵。不知汤大人以为在下的推断如何？”
萧茂继续询问之前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
萧茂焦急不已，还想继续争辩，可汤宠骏接着就又对他说道：
“说的倒也不错。”
“如果怀疑丞相，固然不失为一个方向，也固然有其合理之处。我虽然同样对严万忠及其党羽嗤之以鼻，可我还是以为这一可能性并不算高。理由也很简单，严万忠如今已经七十高龄，就算计划成功，让他大权得握，他又有几年可活呢？又足以趁这几年将其后代培养壮大吗？时间太紧张了。反之，如果其计划失败并且招致败露，不但会晚节不保，还将为全族找来杀身之祸，风险过大，而收益又不足以与之匹配，我不认为像严万忠那样老谋深算的恶徒会这般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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