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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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我想问一个问题。”许沉璧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开口，“如果有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另一个人，那她应该怎么办呢？”
“小师妹，你怎么神神叨叨的。这个问题你刚进内门的时候就问过我，现在又问一遍，是想看看我的想法有什么变化吗？”李观棋语气欢快。
她左思右想，还是不能明白为何许沉璧最后会以那样难过的目光看着自己。
蓦然，她想起了苏台。
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架在道德高点上。
“你想，虽然人人都说这人太任性太混蛋，但是我觉得其实还好，毕竟她也没干过什么太坏的事情……当然屠城那件事存疑哈。”李观棋嘟嘟囔囔，“纵观老人家的一辈子，不犯大事，也不管别人嘴巴里的风言风语，我可是太佩服这样的人。”
许沉璧点点头:“知道了，多谢师姐。”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一觉睡醒，一切都会变成正常的样子。
系统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对于第二个问题则是闭口不答。
就在她刚要迈过门槛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的镜明真人叫住了自己。
这侍剑堂，她之前隔三差五便来一趟。如今看来，以后是没什么再来的必要了。否则是徒惹伤心罢了。
她只感到疲惫，一种从心到身的疲惫。
李观棋大概刚练完剑，大汗淋漓的。她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着问道:“小师妹，怎么魂不守舍的。”
怕是知道自己的躯壳总有一天要为人所用，所以才会心灰意冷地顶着“花瓶”的名声，浑噩度日。
她和陈庆安一样，却也不一样。
“要不然，宁掌门能这么护着老祖宗？”李观棋咧嘴笑道，“老祖宗那是活成了大多数人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真的活成的样子啊。”
许沉璧眼眶倏地一热。
她不否认自己做过错事，她不否认自己张扬肆意。但是若是问她后不后悔，她依旧是不悔的。毕竟一辈子这样长，谁没做过错事呢？
许沉璧自己也曾年少轻狂过，作为曾经的“天下第一”的自己，张扬肆意，虽有恶名缠身，但是从没有当着她面敢嘲讽她的。
但许沉璧并不想理睬他们。
她自认为不是菩萨，但是一想有一个无辜的生命为了自己的死而复生，被迫付出了这么多，还是难免觉得痛苦。
镜明真人转身，正打算离开侍剑堂。
她颤抖着双手，从许沉璧的手中接过那张狐狸面具，而后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陈庆安是孤独的，但是她不是。
她或许反抗过，但是最终身单力薄，最终只能屈从，从最初的提心吊胆到最后的麻木不仁、混吃等死。
门被紧紧关上，她将侍剑堂甩在身后。
她曾无数次想过，若是许沉璧归来时，看见自己亲手所绘制的狐狸脸面具，应该是什么表情呢？是欢喜，是惊讶，还是什么呢？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秘密基地，今天带你过来，咱们姐妹好好唠嗑。”今日太阳太好，此处也没树的遮挡。于是李观棋抬起胳膊，挡在眼前，“这地方除了你我没别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
这样的面具，她还有很多。怀念许沉璧时、情绪有起伏时，她总是将自己关起来，执起笔慢慢在空白的面具上涂涂画画。
“是吗？”许沉璧侧过头去看着李观棋。
“你再叫一叫我的名字吧！”镜明真人哽咽道，“求求你了。”
是李观棋。
镜明真人取下原本挂在墙上的刻着“许沉璧”的玉牌，放在手心摩挲着。
大家？
但她只是转过身去，再次恭恭敬敬抱拳，唤了一声:“师尊。”
在回忆中，她永远是耀眼而骄傲的，那时却像是被什么压垮了。
“为什么呢？”
“小师妹，怎么了？”
她路过了桃华峰的很多地方，路上遇见不少桃华峰的弟子，他们跟许沉璧打招呼，嘘寒问暖。
许沉璧不言语，她绕开李观棋，只想离开。
她先前那样看不起陈庆安，觉得陈庆安为了报仇竟然利用苏台，最后还甩得一身轻，实在太可恨。可是如今，自己竟然被迫摆在了陈庆安的位置上。
侍剑堂内，昏暗一片，仅仅靠着两排蜡烛照明。
对自己捡回来的这只小孔雀的所作所为，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若说不失望，也是假的。
许沉璧忽然很想问问陈庆安。
一望无际的草地，绿油油的一片，还没有桃花。很难想象以桃花闻名的桃华峰，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许沉璧垂着头站在庭院中，微风吹过，桃花纷飞，明明是这样温暖的场景，她心中却只有慢慢蔓延上来的寒冷。
镜明真人怔怔地看着她，眼眸中的怀念凝滞在其中，尚未化开便被震惊所取代。
但是真的是么？其实也不是。
更何况，有些事情细细想来，其实并不是自己的过错。
但是苏台会错了意，采用了如此直接粗暴的方法，直接斩草除根了。
陈庆安只是许了个愿，只是单纯地想要自己讨厌的人不再出现在他的眼前。
忽然侍剑堂的大门被大力打开，室外的光芒照进了这昏暗的地方。
“在这点上，我就很佩服咱们的老祖宗。不是掌门，就是建宗立派跟你同名同姓那个。”李观棋伸手拽了个草下来，搓了搓叼在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觉得她老人家挺厉害的。”
她也很想问问自己捡回来的这只小孔雀，倒底是为什么。
幻想了数百年，但从未想过，她见到这张狐狸脸面具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冷漠和抗拒。
“我不想在这个身体了。”许沉璧喃喃道，“是不是我离开这个躯壳，原身的灵魂就能回来了呢？”
苏台为了完成陈庆安的心愿，牺牲了无辜的人。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脑子里想什么还能瞒得过我不成？”李观棋揉了揉许沉璧的头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么多年，原身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但是现在想来，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样的？
很艰难的，她抬手将垮下来的青色绸缎重新绑好。收拾好仪容仪表之后，她才又抬起头来。
许沉璧微微拧着眉，直觉不妙。
她这一路走来，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是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大恶人。连她自己都差点这么以为了。
镜明真人上前走几步，许沉璧就后退几步。
可是，这件事明明是那个小姑娘本人同意的……
[宿主，脱离这个躯壳唯一的方式，就是飞升。]
哪怕是天赋异禀，哪怕是受尽宠爱，但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
她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狐狸脸面具，顿了顿，微微笑着递给了镜明真人:“想来这面具跟弟子是没有缘分的，但还是多谢师尊的一番好意。”
眼角的嫣红几笔、装饰点缀的桃花花瓣、长长的流苏坠子、坠下来的珊瑚和珍珠串，无一不是镜明真人亲手所做。
她重生这件事，究竟牺牲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说不震撼，其实是假的。
她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所以更觉得茫然。
难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吗？
“师尊若是无事，那弟子先退下，为仙门大选做准备去了。”许沉璧注视着镜明真人的眸底情绪复杂，似是有千言万语堆积在嘴边，但最终却无话可说，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躬身行礼，作势要离开。
这些，都是许沉璧不知道的。
李观棋微微眯着眼睛，也看着许沉璧:“当然了，你别看现在太真宗没几个人敢把老祖宗放在嘴边，但是其实还是尊重和羡慕的。尤其是咱们师尊，要是让她听见有谁说老祖宗的不好，师尊能立马把脸拉下来。”
他们可曾想过，自己是否愿意呢？
她拧身便打算离开。
“我还是那句话。人啊，活几百年也是活，活几千年也是活。活得好是活，活的差也是活。老想着自己啥时候死多没意思，能活的开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镜明真人的目光这才从许沉璧的面庞移到了她右手递过来的狐狸脸面具上。
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但李观棋直接伸手，拽住了许沉璧的胳膊。
许沉璧魂不守舍，不知不觉就走出了老远。
她原先的嚣张模样，自己都快忘光了，但是有人还替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许沉璧感慨万千。
“青芜！”
熟悉的女声，这样喊着她的名字。
“这么多年，大家努力了这么多年……你连面对都不想面对吗？”她声音微颤。
突然，有人挡在了许沉璧的正前方。
镜明真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将那枚玉牌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不让她直接陨落了呢，为什么还要她重生了呢，为什么要准备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她的灵魂的容器呢？
许沉璧又点了点头，召唤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登上去便冲着侍剑堂飞去。
而陈庆安知晓有人有人因自己而死的时候，倒底是什么感受呢？
还没等许沉璧同意，她就兀自将许沉璧拉上了自己的飞行法器。飞了好一会，她才将飞行法器降落了下来，然后拉着许沉璧躺在了草地上。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 “师姐，我想问一个问题。”许沉璧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开口，“如果有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另一个人，那她应该怎么办呢？”
“小师妹，你怎么神神叨叨的。这个问题你刚进内门的时候就问过我，现在又问一遍，是想看看我的想法有什么变化吗？”李观棋语气欢快。
她左思右想，还是不能明白为何许沉璧最后会以那样难过的目光看着自己。
蓦然，她想起了苏台。
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架在道德高点上。
“你想，虽然人人都说这人太任性太混蛋，但是我觉得其实还好，毕竟她也没干过什么太坏的事情……当然屠城那件事存疑哈。”李观棋嘟嘟囔囔，“纵观老人家的一辈子，不犯大事，也不管别人嘴巴里的风言风语，我可是太佩服这样的人。”
许沉璧点点头:“知道了，多谢师姐。”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一觉睡醒，一切都会变成正常的样子。
系统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对于第二个问题则是闭口不答。
就在她刚要迈过门槛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的镜明真人叫住了自己。
这侍剑堂，她之前隔三差五便来一趟。如今看来，以后是没什么再来的必要了。否则是徒惹伤心罢了。
她只感到疲惫，一种从心到身的疲惫。
李观棋大概刚练完剑，大汗淋漓的。她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着问道:“小师妹，怎么魂不守舍的。”
怕是知道自己的躯壳总有一天要为人所用，所以才会心灰意冷地顶着“花瓶”的名声，浑噩度日。
她和陈庆安一样，却也不一样。
“要不然，宁掌门能这么护着老祖宗？”李观棋咧嘴笑道，“老祖宗那是活成了大多数人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真的活成的样子啊。”
许沉璧眼眶倏地一热。
她不否认自己做过错事，她不否认自己张扬肆意。但是若是问她后不后悔，她依旧是不悔的。毕竟一辈子这样长，谁没做过错事呢？
许沉璧自己也曾年少轻狂过，作为曾经的“天下第一”的自己，张扬肆意，虽有恶名缠身，但是从没有当着她面敢嘲讽她的。
但许沉璧并不想理睬他们。
她自认为不是菩萨，但是一想有一个无辜的生命为了自己的死而复生，被迫付出了这么多，还是难免觉得痛苦。
镜明真人转身，正打算离开侍剑堂。
她颤抖着双手，从许沉璧的手中接过那张狐狸面具，而后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陈庆安是孤独的，但是她不是。
她或许反抗过，但是最终身单力薄，最终只能屈从，从最初的提心吊胆到最后的麻木不仁、混吃等死。
门被紧紧关上，她将侍剑堂甩在身后。
她曾无数次想过，若是许沉璧归来时，看见自己亲手所绘制的狐狸脸面具，应该是什么表情呢？是欢喜，是惊讶，还是什么呢？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秘密基地，今天带你过来，咱们姐妹好好唠嗑。”今日太阳太好，此处也没树的遮挡。于是李观棋抬起胳膊，挡在眼前，“这地方除了你我没别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
这样的面具，她还有很多。怀念许沉璧时、情绪有起伏时，她总是将自己关起来，执起笔慢慢在空白的面具上涂涂画画。
“是吗？”许沉璧侧过头去看着李观棋。
“你再叫一叫我的名字吧！”镜明真人哽咽道，“求求你了。”
是李观棋。
镜明真人取下原本挂在墙上的刻着“许沉璧”的玉牌，放在手心摩挲着。
大家？
但她只是转过身去，再次恭恭敬敬抱拳，唤了一声:“师尊。”
在回忆中，她永远是耀眼而骄傲的，那时却像是被什么压垮了。
“为什么呢？”
“小师妹，怎么了？”
她路过了桃华峰的很多地方，路上遇见不少桃华峰的弟子，他们跟许沉璧打招呼，嘘寒问暖。
许沉璧不言语，她绕开李观棋，只想离开。
她先前那样看不起陈庆安，觉得陈庆安为了报仇竟然利用苏台，最后还甩得一身轻，实在太可恨。可是如今，自己竟然被迫摆在了陈庆安的位置上。
侍剑堂内，昏暗一片，仅仅靠着两排蜡烛照明。
对自己捡回来的这只小孔雀的所作所为，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若说不失望，也是假的。
许沉璧忽然很想问问陈庆安。
一望无际的草地，绿油油的一片，还没有桃花。很难想象以桃花闻名的桃华峰，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许沉璧垂着头站在庭院中，微风吹过，桃花纷飞，明明是这样温暖的场景，她心中却只有慢慢蔓延上来的寒冷。
镜明真人怔怔地看着她，眼眸中的怀念凝滞在其中，尚未化开便被震惊所取代。
但是真的是么？其实也不是。
更何况，有些事情细细想来，其实并不是自己的过错。
但是苏台会错了意，采用了如此直接粗暴的方法，直接斩草除根了。
陈庆安只是许了个愿，只是单纯地想要自己讨厌的人不再出现在他的眼前。
忽然侍剑堂的大门被大力打开，室外的光芒照进了这昏暗的地方。
“在这点上，我就很佩服咱们的老祖宗。不是掌门，就是建宗立派跟你同名同姓那个。”李观棋伸手拽了个草下来，搓了搓叼在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觉得她老人家挺厉害的。”
她也很想问问自己捡回来的这只小孔雀，倒底是为什么。
幻想了数百年，但从未想过，她见到这张狐狸脸面具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冷漠和抗拒。
“我不想在这个身体了。”许沉璧喃喃道，“是不是我离开这个躯壳，原身的灵魂就能回来了呢？”
苏台为了完成陈庆安的心愿，牺牲了无辜的人。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脑子里想什么还能瞒得过我不成？”李观棋揉了揉许沉璧的头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么多年，原身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但是现在想来，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样的？
很艰难的，她抬手将垮下来的青色绸缎重新绑好。收拾好仪容仪表之后，她才又抬起头来。
许沉璧微微拧着眉，直觉不妙。
她这一路走来，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是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大恶人。连她自己都差点这么以为了。
镜明真人上前走几步，许沉璧就后退几步。
可是，这件事明明是那个小姑娘本人同意的……
[宿主，脱离这个躯壳唯一的方式，就是飞升。]
哪怕是天赋异禀，哪怕是受尽宠爱，但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
她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狐狸脸面具，顿了顿，微微笑着递给了镜明真人:“想来这面具跟弟子是没有缘分的，但还是多谢师尊的一番好意。”
眼角的嫣红几笔、装饰点缀的桃花花瓣、长长的流苏坠子、坠下来的珊瑚和珍珠串，无一不是镜明真人亲手所做。
她重生这件事，究竟牺牲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说不震撼，其实是假的。
她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所以更觉得茫然。
难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吗？
“师尊若是无事，那弟子先退下，为仙门大选做准备去了。”许沉璧注视着镜明真人的眸底情绪复杂，似是有千言万语堆积在嘴边，但最终却无话可说，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躬身行礼，作势要离开。
这些，都是许沉璧不知道的。
李观棋微微眯着眼睛，也看着许沉璧:“当然了，你别看现在太真宗没几个人敢把老祖宗放在嘴边，但是其实还是尊重和羡慕的。尤其是咱们师尊，要是让她听见有谁说老祖宗的不好，师尊能立马把脸拉下来。”
他们可曾想过，自己是否愿意呢？
她拧身便打算离开。
“我还是那句话。人啊，活几百年也是活，活几千年也是活。活得好是活，活的差也是活。老想着自己啥时候死多没意思，能活的开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镜明真人的目光这才从许沉璧的面庞移到了她右手递过来的狐狸脸面具上。
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但李观棋直接伸手，拽住了许沉璧的胳膊。
许沉璧魂不守舍，不知不觉就走出了老远。
她原先的嚣张模样，自己都快忘光了，但是有人还替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许沉璧感慨万千。
“青芜！”
熟悉的女声，这样喊着她的名字。
“这么多年，大家努力了这么多年……你连面对都不想面对吗？”她声音微颤。
突然，有人挡在了许沉璧的正前方。
镜明真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将那枚玉牌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不让她直接陨落了呢，为什么还要她重生了呢，为什么要准备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她的灵魂的容器呢？
许沉璧又点了点头，召唤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登上去便冲着侍剑堂飞去。
而陈庆安知晓有人有人因自己而死的时候，倒底是什么感受呢？
还没等许沉璧同意，她就兀自将许沉璧拉上了自己的飞行法器。飞了好一会，她才将飞行法器降落了下来，然后拉着许沉璧躺在了草地上。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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