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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琰的弟弟。”他道,“温琰,知道么?”

    他揉了揉太阳穴,青筋直跳。

    “又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知道了啊。”

    黎瑜点了点头:“好。”

    “有点。”黎瑜道,“没事。”

    黎瑜手上停了一停:“嗯。”

    志愿者名额确定那一日是周五。

    开口第一句,居然是问他来这里是来买什么,为什么在温家还要自己做饭。

    “这个啊。”他道,“运气不好,在超市碰到了易诚。”

    温盛然欣然答应。

    “是。”温盛然颇为赞同,“他不是东西。”

    “黎老师,忙了一上午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荆楚把桌子上一杯奶茶推过去,“他们刚点的,给您留了一杯。”

    他“嗯”了一声,没说话。

    接连收到好几次爱心小蛋糕小饼干后,研究所的人终于发现了异样。

    他只是低低地道:“我很想你。”

    换做以往,温盛然相信,他绝对会当场发疯,问他现在是在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同居。

    其实也不算运气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各式各样的味道。

    温盛然不在。

    他把手上的袋子拿给他看:“喏,荆楚早上过来放我桌上的,说是‘黎老师的弟弟给的’,我寻思明珩那小子能有这手艺?黎老师,说说呗,哪儿认来的好弟弟啊?”

    易诚脸色青白:“李扬算个什么东西!”

    姚瀚。

    这是研究所目前最重要的项目,也是世纪性的突破。

    温盛然:“……”

    “其他组情况怎么样?”他问。

    因此,研究所腾出了一楼整楼作为会客室,以便志愿者与对接人的交流。

    他刚刚已经见过患者,大都性格内向而胆怯。

    易诚看着他,眼睛红了。

    却都很符合他偏清淡的口味。

    这件事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他顿了顿:“你要做饭?”

    “不。”男人的声音带着三分笑,“黎老师,有情况啊?”

    “刚刚我才想起来跟您说来着。”荆楚道,“外面做的奶茶跟自己煮的还是有区别,自己煮的口感会更好一些。”

    来日方长。

    多日不见,对方脸色又憔悴了些。

    当然,多是相对大众以为的。

    他就不该听温盛然所谓“做多了也吃不了,你就带给大家吃点”的话。

    毕竟这几天,对方气消了之后还在给他发消息。www.yingzhu.me

    这回相比之前,易诚可以说是温柔多了。

    黎瑜:“……”

    确实是没用多大力气。

    黎瑜回公寓的时候是下午。www.qingbi.me

    应该是来自超市。

    “哎,可别。”姚瀚乐了,“谁不知道你是主任的得意弟子。”

    通过这种测试,能估计出大概的发病时间。

    他自己也会做一些,他想了想,说了几样简单的。

    “黎老师?”

    “志愿者招募的事情在进行了,人数可能要比想象中多。”

    虽说在如今这个时代,信息素相关的药物研发技术已经趋近成熟。

    他抬起眼,是易诚鬼一样的脸。

    一看就有情况。

    他组织了一些语言,言简意赅:“总之,后来我骗他我哥在外头,把他哄出去了。”

    “没事。”温盛然跟黎瑜解释,“我皮肤好像就是比较容易红,其实他没用多大力气。”

    信息素水平测试,也是针对腺体缺陷的配套测试手段。

    他皱了皱眉:“手上,怎么弄的?”

    姚瀚恍然:“那跟你也不是亲的啊。”

    但是他给黎瑜的答复却是:“最近有点事要忙啦,没关系,不用担心。”

    他被这一声“宝宝”叫得冷汗都出来了。

    她翻了翻名单:“加上宁书,一共是六个人。”

    黎瑜颔首:“好。”

    黎瑜早上被主任拉去了新闻发布会回应媒体,一直到将近十点才回到所里,见到了他负责的几个病人。

    考虑到黎瑜的生活水准,温盛然去的那家超市又贵人又少,确实是易诚会去的地方。

    这仍旧是一种极为罕见且难治的病症。

    “但是你没拦。”温盛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是扬少绑住你的手了么?”

    “之前官方那边也有统计。”他道,“腺体缺陷的患病人数其实比普通人想象得要多。”

    黎瑜顿了一顿。

    易诚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过这对于腺体缺陷的患者来说,算是正常现象。

    温盛然看着他,善解人意:“易少,你跟扬少性质不同,他欠我一杯酒,你我是银货两讫,你不用这样。”

    姚瀚叹了口气:“却没想到这么多人愿意来做志愿者。”

    “主任说,治疗资源有限。”姚瀚道,“这几天先给他们做各项体检,体检通过之后,已经发病能找来的肯定要接收的,剩下如果还有名额的,考虑做信息素水平测试。”

    他原本在看有关研究的书籍,这会儿暂时放下了,倚在门边看温盛然动手。

    黎瑜顿了顿,道了声谢,接了过去。

    袋子里是一些新鲜的蔬菜和冷冻肉类。

    温盛然给他的回答很简单:“关你什么事?”

    黎瑜手上是温热的奶茶,思绪飘得远了一些。

    几个炒菜出锅,他额外煎了两块牛排。

    黎瑜回过神:“嗯,知道。”

    他一直喝的,都是对方塞给他的。

    荆楚察言观色,笑道:“黎老师,是不是太甜了?”

    当然,这些细节就不必告诉黎瑜了。

    两人坐在桌边简单地吃了个晚饭,黎瑜注意到了温盛然手腕上轻微的掐痕。

    温盛然最近这两天经常不在家。

    荆楚想了想:“都还挺正常的,已经发病的患者昨天就转移去单独病房了,其他的还在潜伏期。”

    “对啊。”温盛然一边把买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一边道,“总不能白吃白住。”

    “哥哥你好关心我。”

    姚瀚也不再插科打诨,跟着他一起去检查仪器。

    *

    一边切葱蒜,温盛然让他点菜:“想吃什么?”

    oga愣了愣,随即异常感动:

    宁书就是之前被黎瑜救下的少年。

    温盛然还在那儿对着冷冻柜犹豫是买排骨还是里脊,手腕就被攥住了。



    但是试药这件事终归比单纯的治疗风险更高。

    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恍然。

    黎瑜以前几乎不喝这些。

    “你是不是在意这个。”他语无伦次,“你在怨我把你带过去对不对,宝宝,我……”

    “找你呢。”他道,“倒确实是有正经事。”

    他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

    这帮人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姚瀚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见好就收:“不说了。”

    黎瑜瞥了一眼,有些意外。

    黎瑜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觉悟,一时无言。

    于是黎瑜知道,对方是不想告诉他。

    黎瑜突兀地就想到了那天,对方手腕上的那道淤青。

    “闲着没事就去隔离病房转一圈。”黎瑜淡淡地道,“需要我让主任给你安排点任务么?”

    黎瑜有一次问过。

    最近开始喝,是因为温盛然开始在家倒腾。

    一直到傍晚,换了一身衣服的人才从外面回来,手上拎着一大袋东西。

    黎瑜抬起眼,果然看到了某张讨厌的脸。

    然后,他发现对方竟然有模有样。

    接下来的几日,黎瑜时不时去研究所上班,而温盛然不用打零工,又正值暑假,索性在家捣鼓起了做菜做甜品。

    “主任说了,您是总负责。”荆楚道,“所以给您分配的名额会比别人少一些。”

    他精得很。

    听到“哄”字的时候,黎瑜的手指一蜷。

    就像之前他误会他和温琰一样。

    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当狗的。

    易诚缓和了一些,神色懊悔:“我那天,我想拦住他的……”

    他好像突然忙了起来,早出晚归,神色还带着些许疲倦。

    但是易诚并没有发飙。

    “下去。”黎瑜头也不抬。

    黎瑜什么时候这么护着别人过?

    黎瑜倒是不挑。

    而报名的人中,却不乏权贵。

    正是这一次和他一期负责试药的隔壁组负责人——

    “谁都想有尊严地活着。”黎瑜淡淡地道,“主任那边怎么说?”

    温盛然看着他的神色变幻,还以为他要动手,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这一日中午,黎瑜正在例行检查之前那名少年的身体数据,有人就走进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温盛然一怔。

    荆楚的声音响起来。

    *

    神情看上去真心实意,像是立刻就要以身相许。

    当然,做不到过于精确,但也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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