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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庭有丝竹乐声，料想是一派歌舞升平。几扇轩窗的灯火暗下去，约莫到了该就寝的时候。面前的压迫感转瞬不见，回神时他已放开我，眉眼淡得像是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恨得咬牙，他说得不错，扇子的确是秦晚歌的。
花前月下，夜风微漾，鼻息间是扑鼻的花香，贺连齐站在我面前，我环着他，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风景。
他眸色沉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映出皎洁月光，嗓音喑哑低沉，响在浓浓夜幕中，平添了几丝魅惑。
我不知道她是何时出现的，只是这般悄无声息，连贺连齐都未察觉，实在太让人心惊。
我猛地点头。
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犹豫半晌，小声道：“你，没事吧？”
我瞥一眼他冒着血的手，底气有些不足，可仍说道：“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啊？”
我气得话都说不顺畅：“我……我家家财万贯，才不在乎这把破扇子！”
气急之下，我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一边咬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不留神口中就漫出血腥。
踮脚，抬头，我搂住他脖子，唇紧紧贴上他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顿了顿，面色阴沉，“还这样熟练，是谁教过你这些？”
贺连齐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片刻间已将我护在身后。
折扇在他指尖转了个圈，他垂着眼，像在思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望向我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看来这秘术并不可行，以后不要再用了。”
我屏住呼吸，连手都忘记放下来：“贺连齐。”
他愣了愣，拂开我的手问：“什么？”
虽然她的谬论无从考证，但方才形势所迫，竟真的不由自主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一声不吭，只是紧紧皱着眉，眸光牢牢锁住我的眼，声音沉得骇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就敢闯到后院？阿潋，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这算是占便宜吗？”我自言自语，见他微微眯起眼，只得勉强赞同，“那好，我就跟你讲一回道理。其实你若是执意要我负责，倒也不是不可以……”
贺连齐眯了眯眼：“这就是，你要我告诉你的答案？”
微风擦过他的鬓发，擦过我的脸颊，拂过头顶花盏，他俯身靠近我，彼此呼吸可闻。
得到的答案是，在他去找慎娘之前将他拦下来，我就痛快了。
我梗着脖子：“有什么不一样？你来这里找姑娘，我就……我就……”就了半天，就出一句，“我就不能来这里找姑娘吗？”
谁教过我？只能是秦晚歌。
深更半夜跟姑娘在闺中私会，被我发现不但没有悔过之意，竟然还要掰我的扇子，简直太可气。
我拿手拨开，揉了揉眉心：“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探出来。”
“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
那舞娘没有骗我，看这般形容，两人确实像相识已久，深更半夜进女子闺房，这种令人想入非非之事，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做。
三层楼间灯火通明，无数莺歌燕语。贺连齐听完我临时编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微挑了眉，拿过我握在手里的折扇，打开反复看了看，又啪地合上。扇柄贴在我的额头，是沁骨的凉意，他说：“那你同我说说，我在想什么？”
脚步声渐次响起，最终在我身后两步停住。
廊下垂着曼陀罗花架，满眼的淡金色，衬得一院风雅。暖黄的烛光在窗纸上映出两道相对而坐的身影，看模样，该是交谈甚欢。
大约是他的声音扰得我心烦意乱，又大约我只是想要堵上他的嘴，总之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不知何时已牢牢封上他的唇，脸也距他不过咫尺。
未来太长太远，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是被仇家刺杀，也许是身患恶疾，也许是天崩地裂。唯有此时此刻，他在我身边，就好。
我没有耍脾气，是真的有脾气。他说离开就离开，连句话都不曾留下。这才几日，又交了一位红颜知己，花前月下，对诗对酒，当真风流。
我在花架下站了很久，有侍女瞧见我，站在三步开外恭敬道：“公子，慎娘今晚不再见客。还请公子……”话未完便被吱呀一声门响打断，我这才回神，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慌忙背过身去假意欣赏盛开的曼陀罗。
他眉头略松，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又在耍小孩子脾气。”
他脚下一跌，许久，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说：“你占了我的便宜，还要我对你负责？”又摇摇头笑了笑，“阿潋，你太不讲道理了。”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忙不迭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时间一点都不短。大概，是我学艺不精……”
若带他回大周时，仍然找不齐神器，也没什么关系。让他看一看我曾经生活的地方，走我曾走过的路，赏遍我曾看过的风景。许多年后他在回忆里想到这些，也许能够记起我，哪怕只有一星半点，我就很知足。
肩膀却被扳过来，我不甘心地把折扇贴在脸上，又被用力握住一角。对峙中，只听贺连齐似笑非笑地说：“我没看错的话，扇骨是犀牛角的。我数到三，你若再不撤下扇子，就别怪我把它折断了。”
我不会女红刺绣，也不会做精致小点，甚至没有健康的身体，除了公主的名头，我几乎一无所有。
侍女退下，院中再无声息。
似是没有察觉我的怒气，他仍自顾自地道：“你师父从前不是将你护得很妥帖吗？难道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里男人能来，女人不能。”
我一愣，手上力道松开，被他轻而易举掰开扇面。
他没有躲开，只是任凭我这般贴着，直到我感觉胸口像塞了团棉花，涨得不能呼吸，才撑住他的肩膀想要喘口气。
“你是说，时间太短了？”
做了这样的决定，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顷刻间碎成粉末，连空气都变得清甜。我想活下去，这个愿望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差点忘了，他还在生气。不过短短一瞬，雪白背影已离我三步远，似是又要回到慎娘的绣楼。
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我努力屏住呼吸，试图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可这纯属自欺欺人，毕竟除非来人是瞎子，否则怎么可能看不到我。不知过了过久，才听到低低的一声：“沈潋。”
情急之下，我大声喊住他：“贺连齐！”
“砰”的一声，是我匆忙站起身时弄翻了座椅。眼见周围人就要望过来，我赶紧低头，压低声音对秦晚歌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位壮士，我先走一步。”
秦晚歌说，我若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一个吻足矣。
天地却陡然倒转，他头顶上开的那枝花不知怎么就变到我头上来，唇与他的分开时，我背靠着树，脚下才勉强站稳。
朦胧月色浮上枝头，满目银辉。我还想再说什么，眼风却瞥见一抹茜色身影，靠在回廊上的红柱，施施然望着花架下我的方向。
我气急败坏：“你耍赖！”用力想抽出扇子来，却纹丝不动。
他眉头皱得更紧：“你跟我不一样。”
是秦晚歌。
肆
我的后背都僵直，又不敢回头，只好故意粗声粗气地说：“这位兄台认错人了。”
我为什么会去追贺连齐，连我自己也未想通。只是秦晚歌的那番话，惹得我很不痛快。于是我想，我怎样才能痛快一点。
若是他不答应……
幢幢花盏浮着浅薄月光，他站在花下，拂开我有些凌乱的发丝，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白底云靴顿住，他偏头道：“怎么？”
我想让他留下，可又不知他如何才会留下，只好理直气壮地又喊一声：“方才的事情，你觉不觉得你该负责？”
“还不松手？那我可真数了。”他笑得颇有些无赖。
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我最好的给他。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
“哦？”扇面的缝隙，恰好望到他唇边漾出的一丝笑，“可是这把扇子的价值，却足够你吃数十样精致的小点心，连吃七日都不重样。几日不见，你倒这么有钱了？还是说，”声音顿了顿，“扇子是借来的？”
我赶忙答应：“啊，好像是不怎么好用，呵呵，呵呵……”
可她当真是诓我的，一吻之后，本就乱糟糟的脑子更想不出所以然来。我攥紧袖口，顺了口气才道：“我、我……”我了半晌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忽地灵机一动，随口编出谎话，“这是我新学的一种秘术，能够探知对方的神思。只是施法的过程太过特别，一时没有实验对象。”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我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幸好，你出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现在的我只知道，我想跟他在一起。至于如何在一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留在身边，等我找齐其余神器，同他一起回大周。若他答应，便是皆大欢喜。若他舍不得家乡一切，那便把他的家乡搬到大周。
那便打昏了扛走。
“不松！”我气结。
，如今也算身家清白。跟那位公子嘛，倒是很相配……”
果真，他住了口。
“一。”干脆的一声。
我把扇子握得更紧，紧接着第二声：“三！”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吻，因为没有经验，只好照书里看来的猫画虎地学。想来强吻他这种事有且只可能有此一次，因此我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分也不敢合上，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 前庭有丝竹乐声，料想是一派歌舞升平。几扇轩窗的灯火暗下去，约莫到了该就寝的时候。面前的压迫感转瞬不见，回神时他已放开我，眉眼淡得像是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恨得咬牙，他说得不错，扇子的确是秦晚歌的。
花前月下，夜风微漾，鼻息间是扑鼻的花香，贺连齐站在我面前，我环着他，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风景。
他眸色沉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映出皎洁月光，嗓音喑哑低沉，响在浓浓夜幕中，平添了几丝魅惑。
我不知道她是何时出现的，只是这般悄无声息，连贺连齐都未察觉，实在太让人心惊。
我猛地点头。
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犹豫半晌，小声道：“你，没事吧？”
我瞥一眼他冒着血的手，底气有些不足，可仍说道：“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啊？”
我气得话都说不顺畅：“我……我家家财万贯，才不在乎这把破扇子！”
气急之下，我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一边咬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不留神口中就漫出血腥。
踮脚，抬头，我搂住他脖子，唇紧紧贴上他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顿了顿，面色阴沉，“还这样熟练，是谁教过你这些？”
贺连齐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片刻间已将我护在身后。
折扇在他指尖转了个圈，他垂着眼，像在思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望向我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看来这秘术并不可行，以后不要再用了。”
我屏住呼吸，连手都忘记放下来：“贺连齐。”
他愣了愣，拂开我的手问：“什么？”
虽然她的谬论无从考证，但方才形势所迫，竟真的不由自主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一声不吭，只是紧紧皱着眉，眸光牢牢锁住我的眼，声音沉得骇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就敢闯到后院？阿潋，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这算是占便宜吗？”我自言自语，见他微微眯起眼，只得勉强赞同，“那好，我就跟你讲一回道理。其实你若是执意要我负责，倒也不是不可以……”
贺连齐眯了眯眼：“这就是，你要我告诉你的答案？”
微风擦过他的鬓发，擦过我的脸颊，拂过头顶花盏，他俯身靠近我，彼此呼吸可闻。
得到的答案是，在他去找慎娘之前将他拦下来，我就痛快了。
我梗着脖子：“有什么不一样？你来这里找姑娘，我就……我就……”就了半天，就出一句，“我就不能来这里找姑娘吗？”
谁教过我？只能是秦晚歌。
深更半夜跟姑娘在闺中私会，被我发现不但没有悔过之意，竟然还要掰我的扇子，简直太可气。
我拿手拨开，揉了揉眉心：“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探出来。”
“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
那舞娘没有骗我，看这般形容，两人确实像相识已久，深更半夜进女子闺房，这种令人想入非非之事，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做。
三层楼间灯火通明，无数莺歌燕语。贺连齐听完我临时编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微挑了眉，拿过我握在手里的折扇，打开反复看了看，又啪地合上。扇柄贴在我的额头，是沁骨的凉意，他说：“那你同我说说，我在想什么？”
脚步声渐次响起，最终在我身后两步停住。
廊下垂着曼陀罗花架，满眼的淡金色，衬得一院风雅。暖黄的烛光在窗纸上映出两道相对而坐的身影，看模样，该是交谈甚欢。
大约是他的声音扰得我心烦意乱，又大约我只是想要堵上他的嘴，总之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不知何时已牢牢封上他的唇，脸也距他不过咫尺。
未来太长太远，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是被仇家刺杀，也许是身患恶疾，也许是天崩地裂。唯有此时此刻，他在我身边，就好。
我没有耍脾气，是真的有脾气。他说离开就离开，连句话都不曾留下。这才几日，又交了一位红颜知己，花前月下，对诗对酒，当真风流。
我在花架下站了很久，有侍女瞧见我，站在三步开外恭敬道：“公子，慎娘今晚不再见客。还请公子……”话未完便被吱呀一声门响打断，我这才回神，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慌忙背过身去假意欣赏盛开的曼陀罗。
他眉头略松，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又在耍小孩子脾气。”
他脚下一跌，许久，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说：“你占了我的便宜，还要我对你负责？”又摇摇头笑了笑，“阿潋，你太不讲道理了。”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忙不迭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时间一点都不短。大概，是我学艺不精……”
若带他回大周时，仍然找不齐神器，也没什么关系。让他看一看我曾经生活的地方，走我曾走过的路，赏遍我曾看过的风景。许多年后他在回忆里想到这些，也许能够记起我，哪怕只有一星半点，我就很知足。
肩膀却被扳过来，我不甘心地把折扇贴在脸上，又被用力握住一角。对峙中，只听贺连齐似笑非笑地说：“我没看错的话，扇骨是犀牛角的。我数到三，你若再不撤下扇子，就别怪我把它折断了。”
我不会女红刺绣，也不会做精致小点，甚至没有健康的身体，除了公主的名头，我几乎一无所有。
侍女退下，院中再无声息。
似是没有察觉我的怒气，他仍自顾自地道：“你师父从前不是将你护得很妥帖吗？难道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里男人能来，女人不能。”
我一愣，手上力道松开，被他轻而易举掰开扇面。
他没有躲开，只是任凭我这般贴着，直到我感觉胸口像塞了团棉花，涨得不能呼吸，才撑住他的肩膀想要喘口气。
“你是说，时间太短了？”
做了这样的决定，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顷刻间碎成粉末，连空气都变得清甜。我想活下去，这个愿望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差点忘了，他还在生气。不过短短一瞬，雪白背影已离我三步远，似是又要回到慎娘的绣楼。
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我努力屏住呼吸，试图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可这纯属自欺欺人，毕竟除非来人是瞎子，否则怎么可能看不到我。不知过了过久，才听到低低的一声：“沈潋。”
情急之下，我大声喊住他：“贺连齐！”
“砰”的一声，是我匆忙站起身时弄翻了座椅。眼见周围人就要望过来，我赶紧低头，压低声音对秦晚歌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位壮士，我先走一步。”
秦晚歌说，我若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一个吻足矣。
天地却陡然倒转，他头顶上开的那枝花不知怎么就变到我头上来，唇与他的分开时，我背靠着树，脚下才勉强站稳。
朦胧月色浮上枝头，满目银辉。我还想再说什么，眼风却瞥见一抹茜色身影，靠在回廊上的红柱，施施然望着花架下我的方向。
我气急败坏：“你耍赖！”用力想抽出扇子来，却纹丝不动。
他眉头皱得更紧：“你跟我不一样。”
是秦晚歌。
肆
我的后背都僵直，又不敢回头，只好故意粗声粗气地说：“这位兄台认错人了。”
我为什么会去追贺连齐，连我自己也未想通。只是秦晚歌的那番话，惹得我很不痛快。于是我想，我怎样才能痛快一点。
若是他不答应……
幢幢花盏浮着浅薄月光，他站在花下，拂开我有些凌乱的发丝，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白底云靴顿住，他偏头道：“怎么？”
我想让他留下，可又不知他如何才会留下，只好理直气壮地又喊一声：“方才的事情，你觉不觉得你该负责？”
“还不松手？那我可真数了。”他笑得颇有些无赖。
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我最好的给他。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
“哦？”扇面的缝隙，恰好望到他唇边漾出的一丝笑，“可是这把扇子的价值，却足够你吃数十样精致的小点心，连吃七日都不重样。几日不见，你倒这么有钱了？还是说，”声音顿了顿，“扇子是借来的？”
我赶忙答应：“啊，好像是不怎么好用，呵呵，呵呵……”
可她当真是诓我的，一吻之后，本就乱糟糟的脑子更想不出所以然来。我攥紧袖口，顺了口气才道：“我、我……”我了半晌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忽地灵机一动，随口编出谎话，“这是我新学的一种秘术，能够探知对方的神思。只是施法的过程太过特别，一时没有实验对象。”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我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幸好，你出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现在的我只知道，我想跟他在一起。至于如何在一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留在身边，等我找齐其余神器，同他一起回大周。若他答应，便是皆大欢喜。若他舍不得家乡一切，那便把他的家乡搬到大周。
那便打昏了扛走。
“不松！”我气结。
，如今也算身家清白。跟那位公子嘛，倒是很相配……”
果真，他住了口。
“一。”干脆的一声。
我把扇子握得更紧，紧接着第二声：“三！”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吻，因为没有经验，只好照书里看来的猫画虎地学。想来强吻他这种事有且只可能有此一次，因此我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分也不敢合上，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