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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指她的笑颜：“你看，从我见你开始，你一直在笑。”
“嘘，开始了。”
我一边暗叹秦晚歌原来花了这样大的手笔，一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要来找谁？”
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此恨绵绵无绝期。
两坛花雕只剩空坛，秦晚歌执起空荡荡的酒壶，在眼前晃了晃，眸光不知望着何处，带了几分醉意。
不消片刻，偌大的前厅已座无虚席，就连我们周围刚空下的几桌也有胆大的坐下来。
她贴近我耳畔说出的话，让我的双颊顿时烧得通红。说完后，她又靠回椅背，漫不经心一指：“唔，慎娘就住在后院的绣楼。你若是现在跟去，大约还能赶在他进屋前把他拦下来。”
可这种喜欢太淡太浅，结局大多不甚欢喜。虽是如此，姐姐们仍然乐此不疲。
“果然是她！难怪今夜须得出十片金叶才能入楼，老鸨的口风可真严实！”
指尖触上嫣红的唇瓣，她似是愣了愣，笑容越发明艳，眼底却越发空无：“笑就是快乐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
我偏头问怡然自得的秦晚歌：“来这里是做什么？”
慎娘的样貌虽不及面前的秦晚歌，却也当得上才艺双绝，无论哪种乐器均是信手拈来。尤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白瓷一般的皮肤，连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秦晚歌提起酒壶，对着夜风灌了两口凉酒：“我猜中了？”
萧国的断崖，无数利箭前，他认真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会跟我死在一起？”
从前在大周时，姐姐们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向父王禀告一声，便可八抬大轿将他抬回宫中，做个便宜驸马爷。若是出身低微些，收到府中当个面首也不无可能。这些公子大多是乐意的，若碰上不乐意的，关在柴房里饿几日也都乐意了。
短短半年，他在我身旁，笑是他陪着我，哭是他替我拭泪，危难时他护在我身前，我一意孤行时，他虽恨得牙痒，仍默不作声跟着。
我不知秦晚歌是真的找人，还是早就知道贺连齐在这里，故意将我带来。正欲再问一问，她却冲我打个手势，指一指不知何时已站了数名舞姬的高台。
直至回到房中，我也没有记起来，今夜跟她共饮，原本是打算灌醉她逃跑来着。
是贺连齐。
老鸨战战兢兢地将我们迎到靠近云台的雅座，才刚坐下，周围邻近的几桌早已作鸟兽散。
江南的医馆竹屋，竹林掩映，他站在窗下，脸沉似黑铁：“你病得这样重，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我望着她带笑的眉眼，眸中皆是柔软风情，实在不知为何城中的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如同见鬼一般。犹豫半晌，我终于没忍住问道：“他们都很怕你，为什么？”
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要归入后者，可事实却是，我甚至还没有入门，前路已经似是云山雾罩，辨不明方向。
我抚了抚额：“就是，每日粗茶淡饭，穿布衫，住茅草房，生活清苦平淡，但只要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很满足？还是一起坐拥天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要日日面临被暗杀的危险，但能够同生共死，轰轰烈烈过完一生才算是圆满？”
第二日，秦晚歌让我陪她出门一趟，听说是去寻人，还特地送来一身衣裳。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俊逸的侧脸，唇边似含着浅笑，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沿，像是跟着丝竹打拍子。一身月白常服，却将他衬得更加儒雅。
今夜的确是什么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只是我想不通青楼的老板娘究竟有多想不开会把这种大会开在青楼里。
手中的茶盏啪地砸在地上，弄出很大声响。眼瞧着他偏过头来，我慌忙用折扇把脸遮严实，背过身去，悄声问一旁漫不经心品茶的秦晚歌：“他在这里做什么？”
我暗暗腹诽，除了她，哪有姑娘家初入青楼入得像自家的后花园一般，如此自由。
我收拾起酒具，还是问道：“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为什么还能这么快乐？”
这个人，简直太好辨认。
如今他走了，我确然是有些难过。
待我进去方知——此花，非彼花。
叁
说起来，她的身份当真成谜。无门无派，独身一人，出现得悄无声息。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从小受过什么特殊训练，才致使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也许是初识不久，说起心事丝毫没有顾及。我就全当她是我宫前种着的那株常听我自言自语的茶花，也学她的模样灌了口酒，偏头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喜欢？是平凡相拥的相濡以沫，还是情深至极的生死相随？”
我不信这样的人，真如传言所说那般残忍。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如今已有些细小的口子，是这些时日餐风饮露弄来的。
她似乎早已习惯，待侍女添上茶水，转过头打量一眼我拘谨的模样，笑得漫不经心：“第一次来？”
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
静了不过片刻的大厅顷刻间布满丝竹乐声，一段悦耳的琵琶声后，我总算瞧见慎娘的风姿。
自古世人皆是多情，却没人能够看破情。当然，看破的人基本都已抛弃凡尘俗世，出家入定去了。
花楹山上，他怒极的模样：“沈潋，你没有心。”
“哪种都是，哪种都不是。日子平平淡淡还是大起大落，都是别人的生活。你以为，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件很容易的事？”她顿了顿，指尖戳上我的心口，“别人是什么样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
可自我跟她极短的接触，却觉世人的传言似乎并不令人信服。总之，在我眼中，除了性格有些怪异，她倒像是个极其感性的姑娘。
他包扎伤口时的饱满胸膛，他凝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样。
入睡前夕，我望着帐顶的繁复花纹，总算想起初闻秦晚歌的名字，为何会觉得如此耳熟。
酒壶置在桌上，“啪”的一声。她漫不经心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沈姑娘冰雪聪明，这样的道理，不会不懂。”
又瞥一眼饶有兴致的秦晚歌，我心道，今夜着实不大寻常。
身旁有舞娘压低声音笑道：“慎娘脾气古怪，寻常人等想私下见上一面都不能。这位公子已经一连来了三日，日日都是入幕之宾。今夜，想必是早已志在必得呢。”
傍晚时分，当我站在拔地而起的三层楼前，抬头看了看铄金的招牌，“快活楼”三个大字映得我一阵眼晕。
心顿时沉了沉。相别数日，我日思夜想他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料想没有我拖累他，大约该过得更加闲散自由。然着实没有想到，他却过得如此惬意，甚至还在这里逛青楼！
老鸨招呼着小厮关掉大厅的门，仍有人络绎不绝地挤进来。
蓦然觉得很是委屈，我揉揉发酸的鼻子，再抬头时台上却空无一人，贺连齐也不知所终。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愣了愣。
她的眼尾弯了弯：“赏花。”
我将手藏在身后，耳边是源源不绝的赞叹声。心里忍不住同慎娘比较，除了样貌，若真论起琴棋书画，我都只略通皮毛。唯一可取之处是字写得还不错，可放在一众大家闺秀中，却也不算什么。除去随时会带来危险的圣器，几乎一无所有。
我看一眼仍着茜色裙的秦晚歌，顿时了悟她为何没有男扮女装。只要这张脸不变，就算化成灰，也会有人将她认出来。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我一愣，身旁秦晚歌抿着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就……”
这，他便成了我的心上人？
向四周望了望，整个庭院空空荡荡，别说护院，连株花树都不曾有。大约，她也没什么时间侍弄这些。
大约见我神色迷茫，她又笑了笑：“你若是想知道你惦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我可以教你个法子。”
我不自在地拽拽衣角，从前倒也常男扮女装，可进青楼，当真是第一回。
玄青杀人从不用第二招，而秦晚歌恰恰相反，所出招式狠辣，只要能置人于死地，丝毫不管方式如何血腥。玄青让人敬畏，她则让人恐惧。除了皇室，在大燕流传最多的传言，便是关于她，虽然传言大多虚无缥缈。有人说她是鬼魅，有人说她是男扮女装，有人说她是青楼出身，所以恨透了男人。如今真正见到她才知，就如她所说，三人成虎，没有一桩传言属实。
她却含笑不语，目光若有似无盯着一处。
“若我是慎娘，也定然是一百个愿意，这人模样很是俊秀，衣着虽普通，但你瞧他举手投足的气质，必定是哪家的富贵公子……”
她表示不解。
疑惑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被她轻飘飘化解。我虽仍是好奇，可也没有继续追问。
秦晚歌看了看我：“相濡以沫？生死相随？”见我点头，又道，“你说简单点，我听不懂。”
不然，我也试试把贺连齐拐回家，做个面首之类？
可我从未喜欢过谁，更不知道喜欢上谁该是何种模样。也实在不知，如今我这样，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月影浮动，空蝉幽鸣。
玄青的武功天下第一，若非要找出一人与他比肩，只可能是这个将我囚禁在此堪称风华绝代的女子。
秦晚歌笑了笑：“这里是青楼，你觉得，他能做什么？”
云石台后的琉璃珠帘，一抹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以为是错觉。可仍有眼尖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呼，不知谁低低喊道：“慎娘！”
她瞥我一眼，饮了口茶，又道：“你不去，也没什么要紧。慎娘模样长得美，既会弹琴又会跳舞
] 我指指她的笑颜：“你看，从我见你开始，你一直在笑。”
“嘘，开始了。”
我一边暗叹秦晚歌原来花了这样大的手笔，一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要来找谁？”
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此恨绵绵无绝期。
两坛花雕只剩空坛，秦晚歌执起空荡荡的酒壶，在眼前晃了晃，眸光不知望着何处，带了几分醉意。
不消片刻，偌大的前厅已座无虚席，就连我们周围刚空下的几桌也有胆大的坐下来。
她贴近我耳畔说出的话，让我的双颊顿时烧得通红。说完后，她又靠回椅背，漫不经心一指：“唔，慎娘就住在后院的绣楼。你若是现在跟去，大约还能赶在他进屋前把他拦下来。”
可这种喜欢太淡太浅，结局大多不甚欢喜。虽是如此，姐姐们仍然乐此不疲。
“果然是她！难怪今夜须得出十片金叶才能入楼，老鸨的口风可真严实！”
指尖触上嫣红的唇瓣，她似是愣了愣，笑容越发明艳，眼底却越发空无：“笑就是快乐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
我偏头问怡然自得的秦晚歌：“来这里是做什么？”
慎娘的样貌虽不及面前的秦晚歌，却也当得上才艺双绝，无论哪种乐器均是信手拈来。尤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白瓷一般的皮肤，连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秦晚歌提起酒壶，对着夜风灌了两口凉酒：“我猜中了？”
萧国的断崖，无数利箭前，他认真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会跟我死在一起？”
从前在大周时，姐姐们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向父王禀告一声，便可八抬大轿将他抬回宫中，做个便宜驸马爷。若是出身低微些，收到府中当个面首也不无可能。这些公子大多是乐意的，若碰上不乐意的，关在柴房里饿几日也都乐意了。
短短半年，他在我身旁，笑是他陪着我，哭是他替我拭泪，危难时他护在我身前，我一意孤行时，他虽恨得牙痒，仍默不作声跟着。
我不知秦晚歌是真的找人，还是早就知道贺连齐在这里，故意将我带来。正欲再问一问，她却冲我打个手势，指一指不知何时已站了数名舞姬的高台。
直至回到房中，我也没有记起来，今夜跟她共饮，原本是打算灌醉她逃跑来着。
是贺连齐。
老鸨战战兢兢地将我们迎到靠近云台的雅座，才刚坐下，周围邻近的几桌早已作鸟兽散。
江南的医馆竹屋，竹林掩映，他站在窗下，脸沉似黑铁：“你病得这样重，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我望着她带笑的眉眼，眸中皆是柔软风情，实在不知为何城中的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如同见鬼一般。犹豫半晌，我终于没忍住问道：“他们都很怕你，为什么？”
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要归入后者，可事实却是，我甚至还没有入门，前路已经似是云山雾罩，辨不明方向。
我抚了抚额：“就是，每日粗茶淡饭，穿布衫，住茅草房，生活清苦平淡，但只要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很满足？还是一起坐拥天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要日日面临被暗杀的危险，但能够同生共死，轰轰烈烈过完一生才算是圆满？”
第二日，秦晚歌让我陪她出门一趟，听说是去寻人，还特地送来一身衣裳。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俊逸的侧脸，唇边似含着浅笑，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沿，像是跟着丝竹打拍子。一身月白常服，却将他衬得更加儒雅。
今夜的确是什么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只是我想不通青楼的老板娘究竟有多想不开会把这种大会开在青楼里。
手中的茶盏啪地砸在地上，弄出很大声响。眼瞧着他偏过头来，我慌忙用折扇把脸遮严实，背过身去，悄声问一旁漫不经心品茶的秦晚歌：“他在这里做什么？”
我暗暗腹诽，除了她，哪有姑娘家初入青楼入得像自家的后花园一般，如此自由。
我收拾起酒具，还是问道：“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为什么还能这么快乐？”
这个人，简直太好辨认。
如今他走了，我确然是有些难过。
待我进去方知——此花，非彼花。
叁
说起来，她的身份当真成谜。无门无派，独身一人，出现得悄无声息。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从小受过什么特殊训练，才致使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也许是初识不久，说起心事丝毫没有顾及。我就全当她是我宫前种着的那株常听我自言自语的茶花，也学她的模样灌了口酒，偏头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喜欢？是平凡相拥的相濡以沫，还是情深至极的生死相随？”
我不信这样的人，真如传言所说那般残忍。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如今已有些细小的口子，是这些时日餐风饮露弄来的。
她似乎早已习惯，待侍女添上茶水，转过头打量一眼我拘谨的模样，笑得漫不经心：“第一次来？”
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
静了不过片刻的大厅顷刻间布满丝竹乐声，一段悦耳的琵琶声后，我总算瞧见慎娘的风姿。
自古世人皆是多情，却没人能够看破情。当然，看破的人基本都已抛弃凡尘俗世，出家入定去了。
花楹山上，他怒极的模样：“沈潋，你没有心。”
“哪种都是，哪种都不是。日子平平淡淡还是大起大落，都是别人的生活。你以为，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件很容易的事？”她顿了顿，指尖戳上我的心口，“别人是什么样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
可自我跟她极短的接触，却觉世人的传言似乎并不令人信服。总之，在我眼中，除了性格有些怪异，她倒像是个极其感性的姑娘。
他包扎伤口时的饱满胸膛，他凝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样。
入睡前夕，我望着帐顶的繁复花纹，总算想起初闻秦晚歌的名字，为何会觉得如此耳熟。
酒壶置在桌上，“啪”的一声。她漫不经心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沈姑娘冰雪聪明，这样的道理，不会不懂。”
又瞥一眼饶有兴致的秦晚歌，我心道，今夜着实不大寻常。
身旁有舞娘压低声音笑道：“慎娘脾气古怪，寻常人等想私下见上一面都不能。这位公子已经一连来了三日，日日都是入幕之宾。今夜，想必是早已志在必得呢。”
傍晚时分，当我站在拔地而起的三层楼前，抬头看了看铄金的招牌，“快活楼”三个大字映得我一阵眼晕。
心顿时沉了沉。相别数日，我日思夜想他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料想没有我拖累他，大约该过得更加闲散自由。然着实没有想到，他却过得如此惬意，甚至还在这里逛青楼！
老鸨招呼着小厮关掉大厅的门，仍有人络绎不绝地挤进来。
蓦然觉得很是委屈，我揉揉发酸的鼻子，再抬头时台上却空无一人，贺连齐也不知所终。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愣了愣。
她的眼尾弯了弯：“赏花。”
我将手藏在身后，耳边是源源不绝的赞叹声。心里忍不住同慎娘比较，除了样貌，若真论起琴棋书画，我都只略通皮毛。唯一可取之处是字写得还不错，可放在一众大家闺秀中，却也不算什么。除去随时会带来危险的圣器，几乎一无所有。
我看一眼仍着茜色裙的秦晚歌，顿时了悟她为何没有男扮女装。只要这张脸不变，就算化成灰，也会有人将她认出来。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我一愣，身旁秦晚歌抿着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就……”
这，他便成了我的心上人？
向四周望了望，整个庭院空空荡荡，别说护院，连株花树都不曾有。大约，她也没什么时间侍弄这些。
大约见我神色迷茫，她又笑了笑：“你若是想知道你惦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我可以教你个法子。”
我不自在地拽拽衣角，从前倒也常男扮女装，可进青楼，当真是第一回。
玄青杀人从不用第二招，而秦晚歌恰恰相反，所出招式狠辣，只要能置人于死地，丝毫不管方式如何血腥。玄青让人敬畏，她则让人恐惧。除了皇室，在大燕流传最多的传言，便是关于她，虽然传言大多虚无缥缈。有人说她是鬼魅，有人说她是男扮女装，有人说她是青楼出身，所以恨透了男人。如今真正见到她才知，就如她所说，三人成虎，没有一桩传言属实。
她却含笑不语，目光若有似无盯着一处。
“若我是慎娘，也定然是一百个愿意，这人模样很是俊秀，衣着虽普通，但你瞧他举手投足的气质，必定是哪家的富贵公子……”
她表示不解。
疑惑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被她轻飘飘化解。我虽仍是好奇，可也没有继续追问。
秦晚歌看了看我：“相濡以沫？生死相随？”见我点头，又道，“你说简单点，我听不懂。”
不然，我也试试把贺连齐拐回家，做个面首之类？
可我从未喜欢过谁，更不知道喜欢上谁该是何种模样。也实在不知，如今我这样，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月影浮动，空蝉幽鸣。
玄青的武功天下第一，若非要找出一人与他比肩，只可能是这个将我囚禁在此堪称风华绝代的女子。
秦晚歌笑了笑：“这里是青楼，你觉得，他能做什么？”
云石台后的琉璃珠帘，一抹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以为是错觉。可仍有眼尖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呼，不知谁低低喊道：“慎娘！”
她瞥我一眼，饮了口茶，又道：“你不去，也没什么要紧。慎娘模样长得美，既会弹琴又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