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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确实打算用决斗的方式来获得啾太郎的所有权。

    达米安可不管所属问题，只要他足够强，任何东西的归属权都可以是他的。

    不要误会，这不是和专员共鸣，这种脱离马甲的契约力量和专员已然没有了关系，而是可鲁贝洛斯的力量在经受冲击升格之时产生的某种特质，某种对邪特质。

    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发自内心去认同。

    显然后者的定力始终不够，不多时便在这场“瞪眼大赛”中败下阵来，他既然选择回到哥谭，自然等于默认了蝙蝠侠制定的规则——强者有资格制定规则来命令别人遵守。

    理念冲突和塔利亚的存在，让达米安先前没能留在哥谭，而是重返了刺客联盟。但，达米安在到过一次哥谭之后，他就已经注定不可能永远离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唤醒了他血液当中属于哥谭的那一部分。

    他摊开手，小麻雀轻巧地站在他的掌心，爪子带来的痒痒的触感仿佛挠到了他的心头。

    达米安眉头一皱，短暂的思考过后，握紧了自己的刀，“我明白了，我会把伊卡洛斯夺过来的。”

    这话不是对达米安说的，而是对啾太郎说的。

    每一个新罗宾的出现都会给哥谭反派们一些猝不及防的威胁——因为他们没有对新人的了解——更何况，这可是个自带杀人剑的罗宾。

    “他可真聪明。”达米安并不喜欢系安全带，在他的诸多任务中，安全带就像是一个束缚，时常会推迟他行动的速度。

    “因为他有主人，”他跟着达米安的心意更换了代词，没有再用“它”。

    达米安还没有成长到能够完全发挥出这把剑威力的时候，以现在枢木朱雀的力量，想要毁掉这把剑和这把剑的持有者都不困难。

    正所谓“美人只配强者拥有”，美鸟也是一样。

    达米安眼睛一亮，“这是你的鸟，父亲？”

    正如其名，这是一种让人能够重新获得生命的术法，和成为鬼那种直接以巨大的风险和代价获得更多生命的方法不同，这是用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复生，来将一段又一段的生命拼接在一起的永生方式。

    刀锋在鸣叫，身为刀的主人，达米安能够感受到这种激动，这种感觉也在反向刺激着他。

    啾太郎歪头看他，“啾啾”地叫了两声，仿佛是在打招呼似的，布鲁斯坐进驾驶座，“我要开车了。”

    “你知道你需要遵守我的规则。”布鲁斯的脸沉了下来，对达米安在原则上的教育是一分都不能放松，“这是我的城市。”

    布鲁斯用一种“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紧盯着达米安，小男孩对这种眼神的抗性明显要好过他那几个养兄——大概是因为他尚没有和蝙蝠侠有过太多的合作和行动。

    枢木朱雀本还感觉满头雾水，但一坐下看到达米安抚摸着啾太郎的头，有过可鲁贝洛斯经验的他马上就明白了什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说道：“这可不是鸟，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应该和他的主人商议，顺便一提，他也是剑士，而且他的剑和你的剑，很像。”

    啾太郎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啾啾”地快乐回应。

    “不。”

    这一只能够听懂人话，甚至能用自己的方式和人无障碍交流的麻雀，聪明又可爱，谁会不喜欢呢？

    小麻雀落在他掌心就是喜欢他，那当然要归他养，“我会给你准备最好的鸟巢和鸟食，每天带你出去玩，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并且永远不会把你关在鸟笼子里。”

    不过，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却也是少不了，达米安瞪了回去。

    “达米安少爷，这实在不是对客人该有的态度。”阿尔弗雷德适时地插嘴，给了达米安一个完美的台阶，结束了这一场进门的闹剧。

    哥谭没有人会因为年龄小而小瞧一个罗宾。

    他表现得像是很熟悉达米安一样。

    坐上车，小男孩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正站在方向盘上的小麻雀。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去和布鲁斯“出轨”吧？

    麻雀翅膀一抖，马上就理解了他的语言，扑腾着转移到了布鲁斯蓬松的头发上。

    专员是真的很好奇。

    不论本人的意识如何，九喇嘛的力量终究是仇恨的集合体，这是一种划归为邪恶的力量，当这种力量集中达到了可以产生极大威胁的地步，这把具有破邪性质的刀就会起反应。

    在他心中积累的尊敬和父亲的形象具象化到了一个人身上，达米安能够感觉到杰森的归心似箭——即使杰森嘴上不愿意承认，也能够感觉到艾德里安和这个城市的相契，虽然德雷克非常的碍眼，但完全不妨碍他把这座城市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枢木朱雀没有藏私，他不打算和己方搞情报差，“企鹅人说的‘重要的货’大概不是指氪石，或者至少不止是氪石，他说话的时候瞳孔颤动，气息颠簸，码头、航线、货物这些都是真的，但是他避开了一部分信息，让语言错位——哥谭人真的有必要从大都会收集氪石吗，蝙蝠侠又不怕这个，恐怕是有东西掩饰在氪石之下。还记得那个咒印化的人吗，用自然查克拉来扩充人体的力量，这应该是第二步，有了足够的生命才能追求更高的力量，否则咒印的失败率是非常高的，致死率自然也高。”

    开门的当然是阿尔弗雷德，但真正迎接他的却是达米安，那把和我妻善逸刀型还有些相像的刀上，雷劈般的金色条纹隐隐发亮，可鲁贝洛斯合成的力量在刀的接缝中隐隐震动着。

    但如果可以“转生”的话，所谓的致死率就变成了另一类的实验的素材。

    但，他很尊重麻雀的建议。

    “采访到了什么，难道蝙蝠侠不知道吗？”枢木朱雀说着把衣领里的东西摘了下来，“我真的很好奇，我们明明没有太多靠近的时间，你究竟是怎么把东西塞到我领子里面去的？”

    只听他的话，布鲁斯都能猜到，达米安比预计返回哥谭的时间要早，多半是因为提姆故意的言语刺激，后者意识到了哥谭需要更多人手。

    这里是所有哥谭人的深渊。

    他当然全程听取了采访过程，企鹅人知道的东西他原本也能轻易拷问出来，他需要知道的是枢木朱雀的态度。

    甚至也可以不是他自己动手，刺客联盟有的是人，塔利亚不会拒绝帮他解决一个人。

    达米安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声，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有些得意，“当然，这里未来都是属于我的，我当然要回来。”

    “这就是商业机密了。”布鲁斯观察着枢木朱雀的态度，推测对方至少在对企鹅人的采访中，拿到了一些合乎其心意的东西。

    布鲁斯按住达米安，没有让枢木朱雀继续掌握谈话的节奏。

    他让自己不去在意离开酒店时候，整理稿子的克拉克看着他那种奇怪的眼神。

    那个记者可太淳朴了，应该让他好好知道知道大城市的险恶，别在布鲁斯这棵树上吊死啊，没结果的。

    转生术。

    “父亲，我要养他！”达米安理所当然地说道，丝毫不考虑啾太郎的归属。

    至少专员不会。

    入夜之后，他换上了方便行动的练功服——全黑的凯夫拉纤维原本就是他罗宾新制服的内衬，他怀里抱着那把剑，一脸严肃仿佛是准备着随时和人决斗。

    布鲁斯扶额，这可不是野生麻雀，可以随时拐来养的，“……不，达米安，不。”

    “为什么不！”

    “我完全可以让那个人死在哥谭外。”达米安毫不示弱，“我可以让他死在任何一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

    只不过，达米安并不打算放弃啾太郎的归属权。

    他未成型的意识形态在短时间内接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原本被塔利亚和刺客联盟所塑造的价值观便随之产生了松动。

    枢木朱雀后仰躲过平刺，抬手抓住了剑锋，溢出的九尾查克拉和刀锋相接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永生。”布鲁斯仿佛在用唇舌摩挲着这个词，他已经不知道应对过多少追求这个词

    不论是长度还是形制，甚至连刀上着金黄色的花纹，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达米安此时还没有完全找到一个答案。

    他从枢木朱雀的态度中，能够发觉其所关注的重点——也就是其调查的倾向性，从而以之来推测对方真正的目的。

    古往今来，无数钱与权的尽头，都指向了对更长生命的追求，人对欲望的追求向来都是无止境的，更多的欲望需要更长的生命去支持，这一点显然无可厚非，也一点不让人意外。

    达米安伸出手，对着麻雀勾了勾指头，他对动物的耐心总是很多的。啾太郎斟酌了一下他的危险性，扑棱着翅膀在车内的空间飞动着，小小的身体停在了安全带的卡扣上，“啾啾”地暗示达米安系好安全带。

    第238章

欢迎回来，我的儿子。”

    枢木朱雀掐着点敲开了韦恩家的门，就像是和布鲁斯那随口一说的约定一样，他来取鸟了。

    “在企鹅人嘴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布鲁斯把话题扯离了达米安。

    “这种程度的破魔剑现在已经很少见，要是毁在这里可就太可惜了。”他能够更仔细地感知到那种力量对冲的感觉，“小韦恩先生。”

    枢木朱雀垂眸，他便是在此时同步了布鲁德海文里，我妻善逸取得的“转生术”消息，便一点关子都没有卖，煞有介事地感叹，“真是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钱和权的尽头都指向了人对更多生命的追求，哪怕这种追求背后要付出肉眼可见人类难以承受的代价。”

    达米安大概也能感觉到这种力量差距，他是傲，但还没有到不识时务、不知好歹的地步。

    “你也同意了？父亲，你看，他同意了！”达米安认真地思考，“我要叫你伊卡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