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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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架势，明裳歌的眼泪直接“啪”的一下，跟不要钱的珠子似的，哗哗啦啦地往下流：“哥，爹，沈谬，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害怕……”
————
沈谬瞬间起身，凝眉看向那黑衣小卒。
明裳歌直接一把把沈谬给推开：“你搞这么瘆人干嘛呢！还亏我之前帮你割腐肉，帮你包扎，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哦。”
跟他有什么关系？
明裳歌：“？”
荆州这一带，很多土匪寨都不劫难民了，就黑云寨，尽不干人事。
“你们就是要钱呗，那把我给当成人质给劫了吧。”
明裳歌竟然还语气淡淡地应了：“哦。”
“放你妈的狗屁，那一家难民是我们放的，你们转身就把人给劫了不说，还倒打一耙，要脸吗？”
不知名罪魁祸首还在炫耀自己的战绩：“这白粥可是我吩咐人给你端来的，赶快给你爹喝了。”
只不过沈谬是唯一一个从黑夜站到天亮的。
说出来之后，明裳歌逐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扬威大将军没你这样的儿子。”
火堆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响着，上面架着一只野鸡，油渍泛亮的。
“还能如何，自然是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就送人回去呗，扬威大将军，咱又惹不起。”
秦晨实在是没好气了，跟这一群混账东西，他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唾沫星子。
就是因为沈谬先前的为人处事，这次可算是让黑云寨狠狠地抓住了一个把柄。
突然，一个黑衣小卒走了过来：“寨主，黑云寨派人过来了。”
明裳歌用鞋尖碾着脚下的泥土，紫薰色的绣花鞋因此沾上了不少泥土，鞋面迅速染
“你是扬威大将军的孙女了不起啊，你这小姑娘咋那么虎呢？我跟你说，对面的土匪寨可不像我们老大这么好，到时候你去了连皮都不会剩！”
但是这件事情，于理上确实理亏，沈谬把秦晨虚拦了一下，冷声开口：“我们不是不给钱，是你们要的太多了，那一家难民，不值这么多。”
明裳歌提起裙摆，被迫地在树林间奔跑着。
紧接着，沈谬就头也不回地往别处走了。
不过这次没等独眼把话说完，他就被人给打断了。
她认出来了。
明裳歌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我能换钱啊。”
身后是刀锋磨砺，她不敢朝后方看去，害怕身后的刀尖正准备刺破她的胸膛。
“咋？我认你这个女儿了，你就感动成这样？”
这话倒是说的是事实。
印象里的剧痛之感却未如同那把刀一起落下，明裳歌试图睁开眼睛，天上的弯月在此时显得清冷无比，映入眼帘的是被放大的一张嘴角挂着血滴的男人的脸。
你爹……
“哟，沈小寨主不是最反感把人用物质衡量吗？怎么今儿也会说出不值得这种话啊——”
明裳歌今天没带帏帽，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一双眸子微微眯着，倒是足够将人的目光给吸引过去。
“……”
她说的倒是理所当然。
他看着沈谬又继续说了一句：“你能换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裳歌抬头对上他审视的眼神，她的睫毛不自觉的颤了颤。
一百石大米，确实过于多了。
好在徐老还没歇下，其实他也一直对明裳歌担着心的，所以这一晚上，围在明裳歌马车外的，不止沈谬一个人。
男人抱胸倚靠在马车的窗棂上，说话的语气带了丝戏谑。
黑夜一片雾浓浓，阴森的风啸在树林里穿梭着，仿佛有万千鬼兽在风中怒号。白色的飘带挂在树枝上，正在肆意地飘荡。
前方依旧是暗不见天日的墨色苍穹，明裳歌已经喘得不行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场面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样的情形，也是真的把秋月和春花吓了一跳，她们当时在外面听见明裳歌在马车内呜咽哭泣的时候，就赶忙进了马车，结果一看，还高烧了，所以她们就只好去找沈谬和徐老了。
明裳歌看了眼自己被刀扎入的手臂，虽然莫名其妙没有痛感，但是看着血哗哗地流得，倒是把自己吓得只差晕厥过去。
独眼笑了笑：“秦兄弟这话就不对了，是你们劫了我们的人，这赔偿不是应该的吗？你们又拿不出来人，我们老大让你们赔钱已经很仁慈了，如果这要是放到道上，按道上的规矩的话，可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了，要以人抵人的。”
他本来想说，怕你们跑了的，但是他看着沈谬的神色，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改了。
这次说话的是沈谬。
徐老点了点头，也不做他说。
更何况她先前来的时候就一直还生着病，路途的奔波，还是树林间的湿气，倒是让她在夜里高烧反复，黎明时候还入了梦魇。
徐老扭头，盯着他的侧脸：“那你打算如何对她？”
黑云寨领头的那人，左眼用黑布包了起来，是个独眼，他看着沈谬用布条缠起来的右手，不经大笑起来：“沈小寨主，要不您换只手拿刀吧，兄弟我怕你那手挥不起刀，再给伤着咯！”
黑云寨这次是派了人不错，但是却不是普通的派人过来，而是带了一队人马过来，这个小树林子的人，都是一些带伤的，如果黑云寨想要挑事的话，就光凭这队人马就能把沈谬的人给一锅端了。
但是她突然觉得，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她一本正经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沈谬，你是不是想占我爷爷的便宜。”
紧接着，那把本应该在她手上的小刀，却突然扎向了她的手臂。
旁边的那人，一双眸子被火光照得亮晶晶的，但是实则细看，却又是无神的：“扬威大将军的孙女，自然是好的。”
沈谬右手拿刀，左手细细捻着银刀上的红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独眼身后的人都跟着惊呼一声。
秦晨是跟着沈谬一起过来的，他听见这话了，终于是忍不了了：“我们跑个屁，你们不就是想坑我们一笔钱吗？追那么紧，赶着吃屎啊！”
“……”
“唉，乖女儿！”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嘶哑割裂般的声音，明裳歌被这句话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脚下刚好踩中了一根湿黏的藤蔓，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沾满黏液的藤蔓上。
这时，秋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走进了马车内，看着明裳歌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心头又是一紧：“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今儿黎明的时候，您遭了梦魇，奴婢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得亏了寨主过来，您才醒。”
“你看看是这把吗？”
她的眼尾是带着微挑的，跟人说话，仿佛能够将人给吸进去一般。
昨晚徐老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就把剩下的伤者给包扎好了。明裳歌昨晚帮沈谬包扎完之后，就仿佛被人吸了精神气一样，整个都累崩溃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是精神上的高度集中，确实耗心耗力，没多久就回马车眯了过去。
她跟他没什么关系。
明裳歌感觉自己像是被渣男欺骗了感情一样，现在浑身写着落魄凄惨。
想到这个，明裳歌就想抡拳头打人。
确实。
明明，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帮沈谬割腐肉来着，一想到这里，她就突然回想起了先前自己手里的那把刀。
“沈谬是你什么？”
是沈谬那条狗。
再一抬头，这次的人脸已经近在咫尺了。
沈谬却在这时显得云淡风轻起来：“我就是问你们，来这里什么意思？”
越说越气，明裳歌想要起身，手臂上感知不到痛觉，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干脆直接把刀给拔了出来，可谁成想沈谬直接一把夺过还沾着她的血迹的小刀。
独眼疼得龇牙咧嘴，等他缓过一阵神儿来了之后，想到沈谬这几年在荆州这块儿的名声，也不敢再继续挑衅了：“我们老大说了，都一晚上过去了，这还没来，怕你们先回去了。”
他的话音未落，刀光突然在他的眼前闪过，紧接着，他右臂的袖子就被劈掉一块，这一块残布还未落下，他的手背就跟着遭了一记猛击，手里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独眼有些犹豫了，就在他犹豫的这空档，秦晨一把把走在前面的明裳歌给拉了回来。
“然后呢？”
回想到梦里的情景，明裳歌看着似笑非笑的沈谬，深吸了一大口气：“滚。”
“你！”
一束晨光透过马车的窗户打入了马车内，照在披在明裳歌的披风上，暖洋洋的。明裳歌抬眼看了眼窗户旁边的沈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伤心，这哭嗝一直打个不停。
徐老用一根长树枝，刨了刨火堆，朝着身边的人说道：“那小姑娘是个心好的，昨天可算是把她忙坏了，她带来的两个婢女也帮了我们许多，你要记得多照顾一下人家。”
“走，去看看吧。”
“劫我吧，大梁扬威大将军的嫡系孙女，你拿着我的手信去京城，一定能敲到一笔钱。”
她打了一个哭嗝儿，奋力地尝试睁眼，泪水有些模糊了眼睛，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但是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没有血迹了，还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明裳歌哭得直打颤，半天才哼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沈谬，是我爹。”
沈谬咬了咬后槽牙：“我还没你这样不孝的女儿。”
他把刀把塞进明裳歌的手里，让自己的胸口附上刀尖，唇齿边不停的有鲜血涌出：“割我肉好玩儿吗？要不要再来试试？”
] 看到这架势，明裳歌的眼泪直接“啪”的一下，跟不要钱的珠子似的，哗哗啦啦地往下流：“哥，爹，沈谬，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害怕……”
————
沈谬瞬间起身，凝眉看向那黑衣小卒。
明裳歌直接一把把沈谬给推开：“你搞这么瘆人干嘛呢！还亏我之前帮你割腐肉，帮你包扎，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哦。”
跟他有什么关系？
明裳歌：“？”
荆州这一带，很多土匪寨都不劫难民了，就黑云寨，尽不干人事。
“你们就是要钱呗，那把我给当成人质给劫了吧。”
明裳歌竟然还语气淡淡地应了：“哦。”
“放你妈的狗屁，那一家难民是我们放的，你们转身就把人给劫了不说，还倒打一耙，要脸吗？”
不知名罪魁祸首还在炫耀自己的战绩：“这白粥可是我吩咐人给你端来的，赶快给你爹喝了。”
只不过沈谬是唯一一个从黑夜站到天亮的。
说出来之后，明裳歌逐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扬威大将军没你这样的儿子。”
火堆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响着，上面架着一只野鸡，油渍泛亮的。
“还能如何，自然是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就送人回去呗，扬威大将军，咱又惹不起。”
秦晨实在是没好气了，跟这一群混账东西，他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唾沫星子。
就是因为沈谬先前的为人处事，这次可算是让黑云寨狠狠地抓住了一个把柄。
突然，一个黑衣小卒走了过来：“寨主，黑云寨派人过来了。”
明裳歌用鞋尖碾着脚下的泥土，紫薰色的绣花鞋因此沾上了不少泥土，鞋面迅速染
“你是扬威大将军的孙女了不起啊，你这小姑娘咋那么虎呢？我跟你说，对面的土匪寨可不像我们老大这么好，到时候你去了连皮都不会剩！”
但是这件事情，于理上确实理亏，沈谬把秦晨虚拦了一下，冷声开口：“我们不是不给钱，是你们要的太多了，那一家难民，不值这么多。”
明裳歌提起裙摆，被迫地在树林间奔跑着。
紧接着，沈谬就头也不回地往别处走了。
不过这次没等独眼把话说完，他就被人给打断了。
她认出来了。
明裳歌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我能换钱啊。”
身后是刀锋磨砺，她不敢朝后方看去，害怕身后的刀尖正准备刺破她的胸膛。
“咋？我认你这个女儿了，你就感动成这样？”
这话倒是说的是事实。
印象里的剧痛之感却未如同那把刀一起落下，明裳歌试图睁开眼睛，天上的弯月在此时显得清冷无比，映入眼帘的是被放大的一张嘴角挂着血滴的男人的脸。
你爹……
“哟，沈小寨主不是最反感把人用物质衡量吗？怎么今儿也会说出不值得这种话啊——”
明裳歌今天没带帏帽，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一双眸子微微眯着，倒是足够将人的目光给吸引过去。
“……”
她说的倒是理所当然。
他看着沈谬又继续说了一句：“你能换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裳歌抬头对上他审视的眼神，她的睫毛不自觉的颤了颤。
一百石大米，确实过于多了。
好在徐老还没歇下，其实他也一直对明裳歌担着心的，所以这一晚上，围在明裳歌马车外的，不止沈谬一个人。
男人抱胸倚靠在马车的窗棂上，说话的语气带了丝戏谑。
黑夜一片雾浓浓，阴森的风啸在树林里穿梭着，仿佛有万千鬼兽在风中怒号。白色的飘带挂在树枝上，正在肆意地飘荡。
前方依旧是暗不见天日的墨色苍穹，明裳歌已经喘得不行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场面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样的情形，也是真的把秋月和春花吓了一跳，她们当时在外面听见明裳歌在马车内呜咽哭泣的时候，就赶忙进了马车，结果一看，还高烧了，所以她们就只好去找沈谬和徐老了。
明裳歌看了眼自己被刀扎入的手臂，虽然莫名其妙没有痛感，但是看着血哗哗地流得，倒是把自己吓得只差晕厥过去。
独眼笑了笑：“秦兄弟这话就不对了，是你们劫了我们的人，这赔偿不是应该的吗？你们又拿不出来人，我们老大让你们赔钱已经很仁慈了，如果这要是放到道上，按道上的规矩的话，可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了，要以人抵人的。”
他本来想说，怕你们跑了的，但是他看着沈谬的神色，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改了。
这次说话的是沈谬。
徐老点了点头，也不做他说。
更何况她先前来的时候就一直还生着病，路途的奔波，还是树林间的湿气，倒是让她在夜里高烧反复，黎明时候还入了梦魇。
徐老扭头，盯着他的侧脸：“那你打算如何对她？”
黑云寨领头的那人，左眼用黑布包了起来，是个独眼，他看着沈谬用布条缠起来的右手，不经大笑起来：“沈小寨主，要不您换只手拿刀吧，兄弟我怕你那手挥不起刀，再给伤着咯！”
黑云寨这次是派了人不错，但是却不是普通的派人过来，而是带了一队人马过来，这个小树林子的人，都是一些带伤的，如果黑云寨想要挑事的话，就光凭这队人马就能把沈谬的人给一锅端了。
但是她突然觉得，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她一本正经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沈谬，你是不是想占我爷爷的便宜。”
紧接着，那把本应该在她手上的小刀，却突然扎向了她的手臂。
旁边的那人，一双眸子被火光照得亮晶晶的，但是实则细看，却又是无神的：“扬威大将军的孙女，自然是好的。”
沈谬右手拿刀，左手细细捻着银刀上的红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独眼身后的人都跟着惊呼一声。
秦晨是跟着沈谬一起过来的，他听见这话了，终于是忍不了了：“我们跑个屁，你们不就是想坑我们一笔钱吗？追那么紧，赶着吃屎啊！”
“……”
“唉，乖女儿！”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嘶哑割裂般的声音，明裳歌被这句话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脚下刚好踩中了一根湿黏的藤蔓，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沾满黏液的藤蔓上。
这时，秋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走进了马车内，看着明裳歌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心头又是一紧：“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今儿黎明的时候，您遭了梦魇，奴婢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得亏了寨主过来，您才醒。”
“你看看是这把吗？”
她的眼尾是带着微挑的，跟人说话，仿佛能够将人给吸进去一般。
昨晚徐老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就把剩下的伤者给包扎好了。明裳歌昨晚帮沈谬包扎完之后，就仿佛被人吸了精神气一样，整个都累崩溃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是精神上的高度集中，确实耗心耗力，没多久就回马车眯了过去。
她跟他没什么关系。
明裳歌感觉自己像是被渣男欺骗了感情一样，现在浑身写着落魄凄惨。
想到这个，明裳歌就想抡拳头打人。
确实。
明明，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帮沈谬割腐肉来着，一想到这里，她就突然回想起了先前自己手里的那把刀。
“沈谬是你什么？”
是沈谬那条狗。
再一抬头，这次的人脸已经近在咫尺了。
沈谬却在这时显得云淡风轻起来：“我就是问你们，来这里什么意思？”
越说越气，明裳歌想要起身，手臂上感知不到痛觉，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干脆直接把刀给拔了出来，可谁成想沈谬直接一把夺过还沾着她的血迹的小刀。
独眼疼得龇牙咧嘴，等他缓过一阵神儿来了之后，想到沈谬这几年在荆州这块儿的名声，也不敢再继续挑衅了：“我们老大说了，都一晚上过去了，这还没来，怕你们先回去了。”
他的话音未落，刀光突然在他的眼前闪过，紧接着，他右臂的袖子就被劈掉一块，这一块残布还未落下，他的手背就跟着遭了一记猛击，手里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独眼有些犹豫了，就在他犹豫的这空档，秦晨一把把走在前面的明裳歌给拉了回来。
“然后呢？”
回想到梦里的情景，明裳歌看着似笑非笑的沈谬，深吸了一大口气：“滚。”
“你！”
一束晨光透过马车的窗户打入了马车内，照在披在明裳歌的披风上，暖洋洋的。明裳歌抬眼看了眼窗户旁边的沈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伤心，这哭嗝一直打个不停。
徐老用一根长树枝，刨了刨火堆，朝着身边的人说道：“那小姑娘是个心好的，昨天可算是把她忙坏了，她带来的两个婢女也帮了我们许多，你要记得多照顾一下人家。”
“走，去看看吧。”
“劫我吧，大梁扬威大将军的嫡系孙女，你拿着我的手信去京城，一定能敲到一笔钱。”
她打了一个哭嗝儿，奋力地尝试睁眼，泪水有些模糊了眼睛，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但是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没有血迹了，还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明裳歌哭得直打颤，半天才哼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沈谬，是我爹。”
沈谬咬了咬后槽牙：“我还没你这样不孝的女儿。”
他把刀把塞进明裳歌的手里，让自己的胸口附上刀尖，唇齿边不停的有鲜血涌出：“割我肉好玩儿吗？要不要再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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