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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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罗宾：“打扰一下, 有人知道米赛尔·加西亚在哪里吗？”

    但无论是钢铁侠、蝙蝠侠甚至是AI，都注定找不到现在的米赛尔。

    假如埃尔西没有附在米赛尔的眼睛里，单靠埃尔西自己未经强化的马甲躯壳，根本无法支撑到生命方程式上线。

    闪电侠愣了愣，问：“这是谁来了？”

    汉克迟疑了下, 还是摇了摇头, 说：“教授确实入侵了达克赛德的大脑, 但这显然不是教授做的，应该是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变种人，或者是超级英雄？”

    闪电侠接话：“我刚刚把他送去避难所……难道这个生命方程式和他有关？”

    红罗宾：“记不太清，也就七八十本，这是对加西亚先生和他的追求者之间关系的研究。”

    红罗宾永远也不知道，其实他一开始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但阴差阳错之下，朝着和真相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纽约市民们挤在小小的避难所里, 只能看得见这些人的背影伫立在纽约的街头，挡在他们的前方, 用身躯建起一道牢不可破的战线, 迎战千军万马的类魔。

    “应该不是遇到生命危险，”蜘蛛侠回忆起拉米罗当初的话，“当时拉米罗在加西亚先生身上放了一个魔法道具，如果加西亚先生遇到危险，拉米罗会感受到。”

    米赛尔就这么一直一直地被红光托着往天空之上浮去，经过惊慌失措的艾琳娜，经过迷茫惊恐的亚瑟，经过攀着红绿灯的蜘蛛侠，经过金属漩涡边的万磁王，经过刚从黑暗空间归来的超级英雄；他进入那片死寂的黑暗，白色的灵魂睁开了双眼，眼睛恢复了原本的金色，但瞳孔处多了一点血色。

    蜘蛛侠：“……”

    并且着重强调了这两位对米赛尔的执着程度。

    就算还有能派上用场的监控，很可能也被万磁王给……拆得差不多了。

    “这红光就是所谓的生命方程式？”红罗宾开始检测红光的能量构成，“是X教授那边的？”

    米赛尔低下头，安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闪电侠：“等一等，有人在听吗？”

    埃尔西对此不置可否，只冷着声音汇报眼下生命方程式的运行正常。

    “米赛尔·加西亚先生，”闪电侠困惑地皱起眉，“不止纽约，我还到附近的城市跑了一圈，除非他的速度比我更快，但他应该是……真的不见了，还有能用的监控吗？”

    “准确地说, 应该是和他的追求者们有关，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红罗宾耸了耸肩，顺口给还没见过拉米罗和阿贝尔的X战警们科普了下这两位。

    达克赛德的声音竟然一顿, 原本覆盖了一小半地球的黑暗猛地被从地上升起的数万道红光蚕食，期间夹杂着猎猎狂风，像是众生怒吼, 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类魔溃不成军，一束阳光终于穿透云层，落在闪电侠的制服上。

    【……能的，只要你需要。】埃尔西说，【但现在不是造机器人的时候，事情还没解决完。我会先上线，覆盖你的灵魂，他们察觉不到你的存在。】

    汉克被他们绕得有点晕, 问：“这是谁？”

    可这生命方程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等、等一下，B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红罗宾耸耸肩：“不过这也说不准，纽约的监控前不久刚被荒原狼的类魔给折腾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换上新的，结果又被达克赛德的类魔给拆了……要找加西亚先生，看起来并不容易。”

    但是忽然, 那道凉薄的机械声响起了。

    这也能叫研究？

    普普通通和哈佛数学博士，是怎么能联系在一起的？

    【生命方程式虽然从今以后就与你绑定，但不能轻易启动。】埃尔西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响起，【仅限一次。上线生命方程式会超负荷压榨躯壳，你没有那么多具躯壳能用来浪费，更何况，躯壳过多损坏可能会影响到你的灵魂。】

    钢铁侠摇摇头：“不。”

    米赛尔冷不丁地问：【那能造机器人吗？】

    蝙蝠侠言简意赅：“米赛尔没出事。”

    -

    在生命方程式上线的瞬间，米赛尔现在本体的这具躯壳就因为承受不了高频率的大脑活动而湮灭为粉尘，彻底消散。好在米赛尔本来就是死亡的状态，躯壳甚至连痛觉都没有，根本不会痛。

    汉克听了一堆，头上钻出了无数个问号：“那这位加西亚先生，知道他的追求者都不是普通人吗？”

    【我知道你忘记了一些事，重新介绍一遍我自己。】埃尔西汇报完之后，说，【你可以把我看成类似AI和系统的存在，但我自身就是主机，不需要平台和网络。】

    红罗宾：“他的追求者里面就没有普通人，而且都是在他遇到危险之前还没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事实上，我对这个并没有什么把握……避难所里的监控里没有我们的加西亚先生，他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在此之前突然离开了避难所。”

    红罗宾打断他：“可我们现在甚至都联系不上B，万一他们到黑暗空间之后，拉米罗就感受不到了呢？”

    【要么好好休息，要么让我先给你的灵魂做个体检。】

    万磁王背着双手站在一片废墟里, 身周的金属漩涡卷走了一个接一个类魔的性命。m.boyishuwu.com闪电侠的身影快到没人能看清，蜘蛛侠的蛛丝缠在纽约街头的红绿灯上，上面粘着许多类魔。被污泥掩盖的天空降下了黑暗, 绯红女巫手上的红光却照亮了避难所的入口。

    汉克思考的这点功夫，闪电侠已经来回窜了纽约好几个来回。他站在之前遇到米赛尔的避难所门口，迷茫地望了一圈四周：“……他不见了。”

    闪电侠否定：“不，肯定不是，因为到现在为止加西亚他还保持着单身。”

    蜘蛛侠迟疑：“……史密斯夫妇？”

    黑泥褪去，天空猩红，却意外地并不让人觉得恐惧。

    这个视角实在很新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好像只剩下他自己。

    就算情况已经好转，但汉克还是不敢贸然拔下增强X教授能力的头盔的电源。

    汉克下意识：“你说谁？”

    分明就是对过多的工作量有点不满然后摸鱼了吧？

    这相当于每分每秒都在被烈焰炙烤，肩上扛了无数座山。

    汉克担忧地望了一眼面露痛苦之色的X教授，哪怕那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机械声已经宣布反生命方程式停止，生命方程式开始运行，但X教授仍然没有回来，还在和达克赛德对抗。

    “Jar，人脸识别。”钢铁侠话锋一转，“找米赛尔，顺便找下我们的新伙伴。”

    “拉米罗、阿贝尔和奇异博士留在黑暗空间拖住多玛姆，我们先到这边来，现在的情况和我说一遍。”蝙蝠侠说，“通道打开的一刻，我就恢复了连接，听得到你们的声音，没道理拉米罗感应不到。”

    米赛尔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受伤：【我没事。】

    停止反生命方程式是X教授的目的，现在也的确达到了，但却多出来了个生命方程式。汉克清楚生命方程式绝对和X教授无关，必然是其他人……或许正是红罗宾口中的那位加西亚先生的追求者所为。

    “我好奇过能吸引诸多不一般追求者的加西亚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但他的追求者们都不愿意让我们去打扰他。加西亚先生的生平资料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起来似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哈佛大学数学博士。”

    绯红女巫抬起头，看着万磁王身边围绕的金属漩涡，默默叹了口气。

    制造并启动生命方程式需要的能量是巨大的，但这样做完之后，生命方程式就和米赛尔的灵魂彻底绑定。至于化为粉尘的躯壳，也只不过是让系统再造一副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红罗宾一听汉克这么说, 下意识地想米赛尔是不是又多了个追求者。

    钢铁侠悠悠地上线：“刚才听到你说《异世界的精灵圣女爱上我》，什么时候把这本书借给我看一下？”

    “有可能是知道的，其实我觉得他本人应该早就发现了这些追求者的不对劲，只不过追求者们不愿意因为自己身份不一般就打扰到他的生活，所以他才干脆装作不知道。”迪克琢磨了一下，“但他也可能不知道……毕竟这些追求者出手的时候，要么加西亚先生不在身边，要么加西亚先生已经晕过去了。”

    米赛尔想了想，说：【应该也不会再用一次了，毕竟这个世界有那么多超级英雄在，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少。】

    闪电侠：“是找这些红光的始作俑者在哪里吗？我去看看——”

    红罗宾：“…………”

    超级英雄们原本乱糟糟的频道寂静了两秒，迪克惊讶道：“B？！”

    一缕阳光照在红黄相间的机甲面罩上，没人能透过机甲面罩看到钢铁侠这时候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在频道内响起：“是确认他是否需要帮助。”

    红罗宾：“……”

    严格来说，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脱离系统的躯壳，以死去之人的灵魂的身份注视世界。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喜欢上加西亚先生的，或许可能和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有关？也许他们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而加西亚先生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锚点，就是类似那种《异世界的精灵圣女爱上我》或者《巨龙的新娘》这种情节？原来这些情节真的取材于现实？”

    埃尔西说：【

    迪克没忍住：“小红，你这是看了多少本类似的书？”

    制造生命方程式，并让其开始运行，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生物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压力。躯壳能支撑到运行才消散，都是托了米赛尔现在的躯壳被他自己的灵魂强化过的福。

    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