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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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无法得到满足的呢，钱？权利？地位？这些你多的已经足够堆在仓库里烂掉了吧……还是说，你有想要陷害的政敌？或者只是太无聊了，想接触点儿低贱的东西，找找乐子？不，不对，听说你是个被男人抛弃的倒霉蛋，你该不会已经疯到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去杀死那位圣女大人吧？”
“那她怎么会知道！”
这一次，窗边的黑裙魔女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她惊愕地脱口而出:“你为什么……？”
“让我来吧。”
“对吗，奥菲利亚？”
“塔兰，你是真的在人类堆里混的太久了吗，你这样的卑躬屈膝到底在干什么？你难道必须要自己被送上绞刑架才能学会教训？没有不求回报的好意，而人类太贪婪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信用，这个女人随时都可能把我们卖掉，人类能够学会的……只有恐惧！“
“贝尔，不要这样说话！”
这却名为塔兰的变形魔女越发惊惶，她开始后悔同意贝尔要亲自前来的要求，她的本意是想向这位帮助她们的贵族少女表示感谢的。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骤然低沉下去，毫无征兆的，桌上的烛火骤然爆开，一团红蛇般的火焰尖哮而起，直直向桌另一端的贵族少女冲去！
说话的人，嗓音很轻，透着夜雾的凉意。
魔女冷笑着嘲讽道。
然而却一瞬间压过房间里所有嘈杂的声音。
变形魔女慌忙地摇着头说:“不是我，我并没有……”
另一个黑发的高个子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在窗边，几乎与暗绿色的丝绸窗帘融为一体，她有一张难以分辨年龄和表情的脸，泛着面具一样的青白。
“那么，尊贵的大小姐，你已经拥有这么多的，让人羡慕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们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呢。”她讥笑一声。
暗红头发的魔女耸耸肩，竖起右手拇指，在脖子上划拉了一道，一边咬了一口苹果，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抬起眼睛，明明脸上挂着放肆的笑意，深蓝色眼眸深处却仿佛有冰冷的火焰跳跃。
二十出头的女人仰坐在沙发上，一只脚随意地蹬在浅棕色的茶几上，她有一头称得上华美的暗红色头发，短短的, 刚过耳畔, 然而也许是她的表情带着太过明显的挑衅, 以至于觉得那暗红色短发都仿佛迎风而动的火焰。
仿佛预感到某种危险，暗红头发的魔女轻轻战栗了一下:“你……”
“怎么？你是正义的伙伴吗？我可没看出来你是纯白无暇的圣人啊，和魔女勾结的人难道还想要斥责我们的罪恶？大教堂离这里倒是不远，不如现在就去叫圣殿骑士来抓我们啊，大小姐？“
放肆又傲慢的魔女忽然不笑了，她仍然张着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好像少女那平静的声音里，藏着割喉的短刀一样。
暗红头发的魔女却仿佛被同伴的低声下气而激怒，她的身体前倾，睁大眼睛，像是想要仔仔细细看清自己的同伴:
她看上去最年轻，也最为精力旺盛，气焰嚣张，无法无天，让人想起赌场上那些会将所有钱都倒在赌桌上，堆成一座坍塌的小山，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继续把自己的命也压上去的疯子。
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她从前的世界里，魔女代表着邪恶和恐惧, 可是如今, 看见这一张微笑着的脸, 竟让玛丽惴惴不安的, 犹如坠了铅一般的内心，感到微微的安慰。
银发的狼人穿着挺括异常的黑色制服，垂眸望着她，静静的冰蓝色眼睛，有着无动于衷的阴影。
“对于不可失去的，至关重要的，可以赐予你们前路的先知魔女，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到来这里。甚至不得不冒着风险，去寻求人类的帮助。”
寒凉的刀刃，闪着微微的青光，像是月光倒映在冰原之上，无声无息地横架在魔女毫无防备的脖子上，足以在下一秒轻而易举地切下这颗脑袋。
一边的变形魔女提高声音，慌忙打断了同伴的质问，她的性格显然是在场三个魔女中最为温和的，她一边阻止自己的同伴口出恶语，一边转过头，焦急地对伊斯特解释道:“……十分抱歉，小姐，贝尔她，她有些急躁。”
黑发少女静静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轻轻的。
“塔兰，你闭嘴，躲到一边去！”
“八年前，超过一百名魔女毫无征兆地，忽然出现在那座已经化成灰烬的城市里，闪电般地袭击了大教堂和政务厅，将整个城市都控制在手中，与赶来的圣殿骑士在每一处地方激烈地厮杀，整整三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不灭的火焰中，每一处建筑都坍塌焦黑，不计其数的普通民众，都化作飞灰。”
暗红头发的年轻魔女回过头，慢条斯理地说，漏出雪白的牙齿，毫无惧色，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轻柔的声音低低的，飘忽的，流水一般，缓缓漫过金黄的烛光，所有聆听这声音的地方，都忽然变成这少女的领土，而领土之上，要么是她虔诚的的臣民，要么是……要被她抹杀的仇敌。
一双满是伤痕的手迅速并且精准将火烛接住，曾经变做她模样的魔女笑了笑，表情温和地低声说。
暖黄的烛光亮起, 玛丽将三头黄铜烛台放在壁炉上，她尤觉得有些不够亮，又想将镶嵌在墙壁上的铁艺壁灯点燃, 然而, 也许是心烦意乱，她竟然没有拿稳, 火烛猝然滑落。www.yyun.net
伊斯特慢慢抬起眼睛，问:“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个人呢。”
狼人是影子的儿子，黑夜是他们最好的战场。
“理由是什么呢。”
这种平静似乎进一步的激怒了暗红头发的女人，她攥紧拳头，偏了偏头，狞笑着说:“美男子架子真大啊……那我们不如来来试一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更快？”手指之间，有隐约的火光闪过。
“哟，我倒是忘了，大小姐身边还养着一只了不起的开门狗呢。“
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暗红头发的女人仿佛是感到扫兴一般，啧了一声，俯身扫过桌面，一个鲜红的苹果被捏在手里，随意地抛玩着。
女仆的尖叫，变形魔女的阻挠，桌椅倒下的声音，混乱不堪的一瞬间，火蛇狂怒地咆哮，将空气也烧的焦黑变形，直奔那静坐不动的少女，近在咫尺的，在抵达那双眼眸之前，浅紫色眼睛映出淡金色光晕那一瞬间，轰然消散。
“会不会是，在八年前，因为将你们带上错误的道路，所以，她所窥探的命运，不再被信任了呢。”
名为贝尔的女人啧了一声，转过头，警惕地打量着桌对面的少女。
斗室之内，惊雷乍起。
“贵族啊, 真是让人羡慕，不是吗？华丽的衣服，漂亮的房子，不必风餐露宿，也不用担惊受怕，只需要像一朵花插—进花瓶里那样，高坐在昂贵的椅子上，想要的东西就有人一一送上，不管那是一条讨喜的狗，还是别人的脑袋……真是方便啊。”
她安静地望过来，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近似于被冒犯的神情。
黑发少女没有理会，她依然微微偏着头，仿佛根本不是在和人对话，而是在静静的自言自语。
“真是漂亮的房子啊。”
魔女们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你想让皇都变成火海吗。就像八年前的卡贝罗城一样。”
“那次行动里，圣地的净血骑士到达之前，至少有一半的魔女都已经逃脱。”
暗红头发的魔女微微一愣，甚至已经顾不上脖颈上的利剑，猛地扭过头，脖子被划伤露出深深的血痕，她毫不在意，只是愤怒地喊着:“塔兰，你这家伙！”
无数细小的火花在半空中散开凋落，火蛇的鳞片无声地落下，在桌上留下漆黑的焦痕。
想到这里，她猛然看向同伴，却发现塔兰也一脸不可思议，表情惊恐地望着人类少女。
“贝尔，住手！“
“喂，哑巴了吗，给点儿反应啊？你不会真的觉得，只要喂点儿骨头，谁都会给你当狗吧，高贵的大小姐？”
贵族会将魔女作为见不得光的工具，但是会真正帮助魔女的贵族却少之又少，作为一个贵族少女，伊斯特愿意将魔女同伴们带入临近皇帝生日而戒备森然的皇都中，已经是意外之喜……如果伊斯特愿意，无论她想要向她们身上获取什么，只要能够为将威斯汀救出的路上再增添一份成功的筹码，她都愿意支付。
黑发的贵族少女显然才从一场重要的会面上归来，华美至极的黑紫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堆积在红色厚丝绒的地毯上，华艳又不详，美的像一场噩梦。
“那我建议你还是暗杀那位抛弃了你的皇太子比较好……成为逆贼被吊死，绝对比被教廷当成异端要好的多，我可以对你发誓。”
可能是，这个曾经在她面前表露过软弱之处的魔女，已经退去了那层神秘而怪异的薄雾，而此刻在客厅之中, 与她主人对峙的女人们，却仿佛是过去恐怖印象的具象化，让她难以控制的……战栗不已。
在窗边始终静静站着的黑裙魔女，猛地回过头，脸上第一次闪过凝重的神情。
少女，甚至不足以被称为女人，十五六岁，年轻的带着傻气的年纪，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像眼前这个样子，在一屋子狼人魔女异端的包围中，还能这样的镇定，她甚至还微微微微偏着头，有些出神，好像在静静思索着什么，寻常的就像在午后晴朗的花园里思考一本书的哲学难题。
“因为你们只有三个人。”黑发少女静静地看了她们一会儿，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但是她的眼神，看的久了，却会给人一种古怪的的不真实感。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怎么，你要对我们祷告，让我们忏悔吗，神父小姐？”魔女牙尖嘴利地讽刺道。
“我……”
“那么，人呢。”
] “你还有什么无法得到满足的呢，钱？权利？地位？这些你多的已经足够堆在仓库里烂掉了吧……还是说，你有想要陷害的政敌？或者只是太无聊了，想接触点儿低贱的东西，找找乐子？不，不对，听说你是个被男人抛弃的倒霉蛋，你该不会已经疯到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去杀死那位圣女大人吧？”
“那她怎么会知道！”
这一次，窗边的黑裙魔女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她惊愕地脱口而出:“你为什么……？”
“让我来吧。”
“对吗，奥菲利亚？”
“塔兰，你是真的在人类堆里混的太久了吗，你这样的卑躬屈膝到底在干什么？你难道必须要自己被送上绞刑架才能学会教训？没有不求回报的好意，而人类太贪婪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信用，这个女人随时都可能把我们卖掉，人类能够学会的……只有恐惧！“
“贝尔，不要这样说话！”
这却名为塔兰的变形魔女越发惊惶，她开始后悔同意贝尔要亲自前来的要求，她的本意是想向这位帮助她们的贵族少女表示感谢的。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骤然低沉下去，毫无征兆的，桌上的烛火骤然爆开，一团红蛇般的火焰尖哮而起，直直向桌另一端的贵族少女冲去！
说话的人，嗓音很轻，透着夜雾的凉意。
魔女冷笑着嘲讽道。
然而却一瞬间压过房间里所有嘈杂的声音。
变形魔女慌忙地摇着头说:“不是我，我并没有……”
另一个黑发的高个子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在窗边，几乎与暗绿色的丝绸窗帘融为一体，她有一张难以分辨年龄和表情的脸，泛着面具一样的青白。
“那么，尊贵的大小姐，你已经拥有这么多的，让人羡慕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们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呢。”她讥笑一声。
暗红头发的魔女耸耸肩，竖起右手拇指，在脖子上划拉了一道，一边咬了一口苹果，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抬起眼睛，明明脸上挂着放肆的笑意，深蓝色眼眸深处却仿佛有冰冷的火焰跳跃。
二十出头的女人仰坐在沙发上，一只脚随意地蹬在浅棕色的茶几上，她有一头称得上华美的暗红色头发，短短的, 刚过耳畔, 然而也许是她的表情带着太过明显的挑衅, 以至于觉得那暗红色短发都仿佛迎风而动的火焰。
仿佛预感到某种危险，暗红头发的魔女轻轻战栗了一下:“你……”
“怎么？你是正义的伙伴吗？我可没看出来你是纯白无暇的圣人啊，和魔女勾结的人难道还想要斥责我们的罪恶？大教堂离这里倒是不远，不如现在就去叫圣殿骑士来抓我们啊，大小姐？“
放肆又傲慢的魔女忽然不笑了，她仍然张着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好像少女那平静的声音里，藏着割喉的短刀一样。
暗红头发的魔女却仿佛被同伴的低声下气而激怒，她的身体前倾，睁大眼睛，像是想要仔仔细细看清自己的同伴:
她看上去最年轻，也最为精力旺盛，气焰嚣张，无法无天，让人想起赌场上那些会将所有钱都倒在赌桌上，堆成一座坍塌的小山，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继续把自己的命也压上去的疯子。
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她从前的世界里，魔女代表着邪恶和恐惧, 可是如今, 看见这一张微笑着的脸, 竟让玛丽惴惴不安的, 犹如坠了铅一般的内心，感到微微的安慰。
银发的狼人穿着挺括异常的黑色制服，垂眸望着她，静静的冰蓝色眼睛，有着无动于衷的阴影。
“对于不可失去的，至关重要的，可以赐予你们前路的先知魔女，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到来这里。甚至不得不冒着风险，去寻求人类的帮助。”
寒凉的刀刃，闪着微微的青光，像是月光倒映在冰原之上，无声无息地横架在魔女毫无防备的脖子上，足以在下一秒轻而易举地切下这颗脑袋。
一边的变形魔女提高声音，慌忙打断了同伴的质问，她的性格显然是在场三个魔女中最为温和的，她一边阻止自己的同伴口出恶语，一边转过头，焦急地对伊斯特解释道:“……十分抱歉，小姐，贝尔她，她有些急躁。”
黑发少女静静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轻轻的。
“塔兰，你闭嘴，躲到一边去！”
“八年前，超过一百名魔女毫无征兆地，忽然出现在那座已经化成灰烬的城市里，闪电般地袭击了大教堂和政务厅，将整个城市都控制在手中，与赶来的圣殿骑士在每一处地方激烈地厮杀，整整三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不灭的火焰中，每一处建筑都坍塌焦黑，不计其数的普通民众，都化作飞灰。”
暗红头发的年轻魔女回过头，慢条斯理地说，漏出雪白的牙齿，毫无惧色，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轻柔的声音低低的，飘忽的，流水一般，缓缓漫过金黄的烛光，所有聆听这声音的地方，都忽然变成这少女的领土，而领土之上，要么是她虔诚的的臣民，要么是……要被她抹杀的仇敌。
一双满是伤痕的手迅速并且精准将火烛接住，曾经变做她模样的魔女笑了笑，表情温和地低声说。
暖黄的烛光亮起, 玛丽将三头黄铜烛台放在壁炉上，她尤觉得有些不够亮，又想将镶嵌在墙壁上的铁艺壁灯点燃, 然而, 也许是心烦意乱，她竟然没有拿稳, 火烛猝然滑落。www.yyun.net
伊斯特慢慢抬起眼睛，问:“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个人呢。”
狼人是影子的儿子，黑夜是他们最好的战场。
“理由是什么呢。”
这种平静似乎进一步的激怒了暗红头发的女人，她攥紧拳头，偏了偏头，狞笑着说:“美男子架子真大啊……那我们不如来来试一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更快？”手指之间，有隐约的火光闪过。
“哟，我倒是忘了，大小姐身边还养着一只了不起的开门狗呢。“
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暗红头发的女人仿佛是感到扫兴一般，啧了一声，俯身扫过桌面，一个鲜红的苹果被捏在手里，随意地抛玩着。
女仆的尖叫，变形魔女的阻挠，桌椅倒下的声音，混乱不堪的一瞬间，火蛇狂怒地咆哮，将空气也烧的焦黑变形，直奔那静坐不动的少女，近在咫尺的，在抵达那双眼眸之前，浅紫色眼睛映出淡金色光晕那一瞬间，轰然消散。
“会不会是，在八年前，因为将你们带上错误的道路，所以，她所窥探的命运，不再被信任了呢。”
名为贝尔的女人啧了一声，转过头，警惕地打量着桌对面的少女。
斗室之内，惊雷乍起。
“贵族啊, 真是让人羡慕，不是吗？华丽的衣服，漂亮的房子，不必风餐露宿，也不用担惊受怕，只需要像一朵花插—进花瓶里那样，高坐在昂贵的椅子上，想要的东西就有人一一送上，不管那是一条讨喜的狗，还是别人的脑袋……真是方便啊。”
她安静地望过来，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近似于被冒犯的神情。
黑发少女没有理会，她依然微微偏着头，仿佛根本不是在和人对话，而是在静静的自言自语。
“真是漂亮的房子啊。”
魔女们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你想让皇都变成火海吗。就像八年前的卡贝罗城一样。”
“那次行动里，圣地的净血骑士到达之前，至少有一半的魔女都已经逃脱。”
暗红头发的魔女微微一愣，甚至已经顾不上脖颈上的利剑，猛地扭过头，脖子被划伤露出深深的血痕，她毫不在意，只是愤怒地喊着:“塔兰，你这家伙！”
无数细小的火花在半空中散开凋落，火蛇的鳞片无声地落下，在桌上留下漆黑的焦痕。
想到这里，她猛然看向同伴，却发现塔兰也一脸不可思议，表情惊恐地望着人类少女。
“贝尔，住手！“
“喂，哑巴了吗，给点儿反应啊？你不会真的觉得，只要喂点儿骨头，谁都会给你当狗吧，高贵的大小姐？”
贵族会将魔女作为见不得光的工具，但是会真正帮助魔女的贵族却少之又少，作为一个贵族少女，伊斯特愿意将魔女同伴们带入临近皇帝生日而戒备森然的皇都中，已经是意外之喜……如果伊斯特愿意，无论她想要向她们身上获取什么，只要能够为将威斯汀救出的路上再增添一份成功的筹码，她都愿意支付。
黑发的贵族少女显然才从一场重要的会面上归来，华美至极的黑紫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堆积在红色厚丝绒的地毯上，华艳又不详，美的像一场噩梦。
“那我建议你还是暗杀那位抛弃了你的皇太子比较好……成为逆贼被吊死，绝对比被教廷当成异端要好的多，我可以对你发誓。”
可能是，这个曾经在她面前表露过软弱之处的魔女，已经退去了那层神秘而怪异的薄雾，而此刻在客厅之中, 与她主人对峙的女人们，却仿佛是过去恐怖印象的具象化，让她难以控制的……战栗不已。
在窗边始终静静站着的黑裙魔女，猛地回过头，脸上第一次闪过凝重的神情。
少女，甚至不足以被称为女人，十五六岁，年轻的带着傻气的年纪，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像眼前这个样子，在一屋子狼人魔女异端的包围中，还能这样的镇定，她甚至还微微微微偏着头，有些出神，好像在静静思索着什么，寻常的就像在午后晴朗的花园里思考一本书的哲学难题。
“因为你们只有三个人。”黑发少女静静地看了她们一会儿，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但是她的眼神，看的久了，却会给人一种古怪的的不真实感。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怎么，你要对我们祷告，让我们忏悔吗，神父小姐？”魔女牙尖嘴利地讽刺道。
“我……”
“那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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