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不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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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被人捂着，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热气。

    差一点儿。

    白花花的银子啊！

有血。

    早知道是他的银子，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捡啊。

    他笑意吟吟地望着我:「夫人这样匆忙，是要做什么？」

    他声音清朗:「姑娘的没什么与林某的没什么，好像有些不一样。」

    银子发着温润的光，在空中转悠一圈，一声脆响掉在地上。

    结果刚蹑手蹑脚走到堂屋那边，就跟我那倒霉夫君撞了个正着。

    接着我便笑不出来了。

    跟我额头上的一模一样。

    好像见了一个老熟人似的。

    我这是回到昨晚了？

    还要我一定相信他的眼光，个（闺）中幸福自行体会，细节可不用交代。

    我讪笑两声，将手臂拢了拢，期待着他什么都没看到。

    谁知道他又靠近了些，嘴角勾起，状似好奇:「姑娘藏的什么？」

    我又回到以前了？

    「她们说的都是，求求你，别杀我。」

    我的声音颤抖:「求.. ...求你，别……别杀我。」

    我马上伸出手把他的领口捂住。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地面上似乎有人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是媒婆。

    趁着人不注意，我连忙蹲下身子，捡起来擦了擦，揣进了怀里。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粒碎银。

    我揉着脑门感慨道:「挺……挺有劲儿的。」

    「我的腰怎么了？」

    结果这一粒刚揣进怀里，发现前面还有一粒。

    林松风就坐在床上似乎瞧了我一整夜，时不时还为我盖盖被子。

    不是因为屋子冷，是因为跟我待在一起的人，实在犹如洪水猛兽，生怕他哪个不开心就把刀子捅我胸口了。

    此情此景，居然如此熟悉。

    天旋地转。

    差一点儿就要把持不住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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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松风一脸疑惑，我冲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我来月事了。」

    他近在咫尺的睫毛上下翻动，腰上传来他手臂的温度。

    我仍在后退

    我吓得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不断后退。

    我抬起头，略带抱歉地对撞到的人说了句:「抱歉，你的腰……」

    面前的人终于将头回转过来，他容颜昳丽，眼睛狭长而饱满，眼神中带着一点淡淡的冷。

    林松风会在早上的时候离开一段时间。

    我的心直滴血。

    就这么扔了！

    我爹和媒婆都被我的气势给震住了，他俩看看我，看看自己，又互相看看。

    林松风拖腔带调的说了句:「哦？没什么？」

    他没说话，我却觉得天旋地转。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别样的乐趣？就喜欢甩银子玩？

    我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林松风仍在看我。

    在我的坚持下，林松风总算是没再找我麻烦，但我也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我第一次的成亲对象是位彪型壮汉。

    长长的头发，身着喜服，是具女尸。

    我正要从他身上蹭下去，腰上却一紧。

    我瞬间拍桌而起:「爹，我不嫁！」

    再一想起我后来

    我撞上的力气不小，感觉前面人的身子都跟着晃了晃。

    这回我一定要从源头上掐断这场荒唐，说什么都不能嫁。

    五次夫君都没活到过第二天。

    我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捡。

    天助我也！

    我慌忙一抬头，恰好撞上了林松风的视线，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促狭。

    「来了月事还如此主动，夫人不会是在诓骗我吧。」

    那沓画册，便是我订亲对象们。

    结果确实不用交代。

    血迹的尽头是一具尸体。

    是林松风的呼吸。

    「我是在后面看你一直在掉银子，便想着帮你捡起来。」

    这里果然有蹊跷！

    我爬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收拾就要往外跑。

    我又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而他双手支着床，看着我，眼含笑意。

    当时我爹就看中他身体好，觉得把我送过去一定能实现他三年抱两的伟大宏愿，届时他便可以坐享天伦之乐。

    那手五指纤长，手里攥着一把银子，正将手里的银子向空中丢。

    不是做死了……是坐死了……

    之前几次回到从前，好像都是因为我说了一句「求求你，别杀我。」

    他见了我，眉眼弯起了浅浅的弧度。

    我明显感觉到背后的身体一僵。

    我慌忙将他推开，翻身跌坐在了床上。

    又是这个老六！

    我怔住。

    林松风。

    白白成了这么多次的亲！

    我心中一沉。

    我扯了扯嘴角:「真的……没…….什么。」

    似乎是这样。

    「没……没什么。」

    今天怎么回事？

    再往深处走。

    身后的阻挡好像也不见了。

    我嫁了五次啊！

    话刚说完，我一个没拿住，一大把银子哗啦啦全掉到了地上。

    见我爹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睛，我不由得伤神。

    又捡起来，前面还有。

    第二天清晨，林松风果然不在。

    说来着实好笑。

    到了洞房的时候，衣服还没等脱，这位直接被我一屁股坐死了……

    但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我这都回到过去了，这时的我应当还没与他相识啊，他露出这份表情干吗？

    我攥着被角，瑟瑟发抖，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

    ，直到退无可退，抵到了一处坚硬的胸膛。

    话音刚落，一枚银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逃，马上逃。

    过程都没有，何谈细节？

    我分明看见地面上有一道蜿蜒的血迹。

    感情这一路的银子都是他掉的？

    我正想着，却看见他眼睛在我身上瞄了瞄，笑意开始加深。

    我不断在心里揣摩，如果我真的是回到了昨天的话，按照我的记忆。

    我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赶紧跑。

    我揉了揉脑壳，余光看见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

    眼前的束缚好像不见了。

    我正一步一步慢慢走的时候，见到路上有一处闪着银光。

    六

    说着我将地上的银子敛了敛，一边捡一边想理由: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大红色的帷帐，红色的床铺，以及红色的男人。

    有人的嘴唇吻住了我的耳朵，一个清朗如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订亲时的场景。

    见我很是坚决，我爹当即决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求……求你，别...别杀我。」

    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情路坎坷，想要助我发一笔横财吗？

    难道画上的香气只是为了掩盖尸体的腐臭吗？

    眼前是木制的桌椅，桌上摆着厚厚一沓画册，桌前坐着我老爹，还有一位略显粗重的妇人。

    我把目光投向桌上的画册，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难道就是因为说了这句话，所以我就可以回到过去了？

    我俩成亲的时候？

    我的眼睛突然被人温柔抚住。

    我尬笑了两声:「是……不太一样吧。」

    「纵然夫人鲁莽，也应当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该死，被他发现了。

    怎么回事？

    我冲他尬笑了两下。

    要逃。

    我正想着，林松风挑了挑眉，伸手把自己的领口扯开。

    这白皙细腻的脖颈……真是的，他再拽开一点儿，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屋外面的天空飘着细雨，我没有撑伞，雨丝飘在脸上，泛起丝丝的凉意，街上的青石板路经雨洗过后，很是湿滑，走路都要格外注意。

    结果抬头发现前面还有。

    慢慢挨吧。

    的几位夫君，各有各的死法，时至今日我都没有体会到个（闺）中幸福。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茫然，努力想将思路一点一点理清。

    银子被我拢成了一堆:「我捡这些是为

    这个男狐狸精。

    前面的人缓缓回了头。

    直到我乐不思蜀，头顶到了一个人的后腰。

    地道湿冷，我的身体在不自主地发抖。

    我低头一看，自己正身穿着喜服，跨坐在林松风身上，手正扯着他的领口。

    我心中狂喜，又捡起来。

    我再一细瞧，地上的女尸，额上有一颗清晰的痣。

    原来他在看我方才捡的满怀的银子。

    死尸。

    没跟我爹吵，我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

    就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