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哥谭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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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仿蝙蝠侠大概是每个哥谭青少年的梦想。

    “配合，还是再试试新玩意儿？”

    嗯......比起前几天这里的稀松平常，今天的建筑里面似乎热闹许多。

    钩抓枪射出，蝙蝠家同款披风在夜空中划过，明艳色彩在黑暗中擦过闪亮的的一笔。

    你惹他干嘛啊！

    当时，那个叫做泰丽的，活泼的火烈国姑娘就是这么点了他。

    震动由远及近越来越明显，瑞斯透过通风管道存在的缝隙，看到被手下簇拥的棕发男人提着一个小巧的黑色箱子匆匆从正下方经过，向这栋建筑的隐藏出口跑去。慌乱纷杂的脚步声中还加载着许多对多管闲事、阴魂不散蝙蝠的咒骂。

    事实证明，哪怕只学到五成火烈国皇女的压迫力，在任何世界、任何时候都是威胁的好手。

    顺便熟练地躲开罗宾甩出来的飞镖，瑞斯心里暗戳戳将它们和“梦里”大家打出的网球进行对比，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究竟何者更危险、更具有破坏力。

    他必然不会拱手让人，即使对方是罗宾。

    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

    可惜罗宾总是小孩子，他的岁数超了。这个设定无端让他联想到过了35岁惨遭惨遭辞退的程序员。

    看来蝙蝠侠这份工作，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

    这是够刺激的！瑞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带着颤抖。

    不要松懈！耳边似乎还有副部长的声音在回响着不散去，仿佛在告诉他，如果落后被抓住就能收获训练翻倍大礼包。

    痛痛痛！瑞斯呲牙咧嘴的甩甩手，还好有面罩遮掩他丰富多彩的表情。

    瑞斯前面是红罗宾，后面是赶过来气势汹汹的罗宾。至于蝙蝠侠，他似乎还在路上。

    抱着箱子，他感觉自己正在抱着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药包。

    蝙蝠，什么蝙蝠？

    灵巧的红鸟不偏不倚落在瑞斯·特伦斯前进的方向，红罗宾手持长棍横档在胸前拦住大半个通道。

    意思是，此路不通。

    极尽绅士风度，如果是经常和“打”交道的“熟人”，那他们一定能看得出来红罗宾今晚夜巡心情不错。

    想想自己的小身板，蝙蝠侠的一拳能把他打到半身不遂。

    “罗宾。”

    上帝，他们本以为从剑走偏锋，趁乱从企鹅人手里顺到这瓶浓缩药剂逃出哥谭，靠稀释倒卖它就能一辈子飞黄腾达，衣食无忧。

    啊，这是蝙蝠侠的第几任罗宾？如果不是情况不对，瑞斯一定要掰着手指用自己孱弱的记忆里好好想想。

    烟雾粉尘升起，遮蔽视线，瑞斯只能模糊看见飞腾的烟尘中，挥动的拳头。

    “所以......”故作无奈的拉长尾音，耸耸肩，红罗宾手中长棍挽出个棍花，摆出进攻的姿势，眼神明亮且坚定：

    基于上一次容器破裂的“惨案”，瑞斯在衣服里还特意留出了保证药剂不受损坏的空间。

    别问他什么时候偷师的。

    他的手背绝对肿了。

    特指模仿蝙蝠侠登场方式，骑在那个倒霉蛋的脖子上把人摔在地上，不忘把对方刚掏出来的手枪踹飞。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咒骂中的“蝙蝠”指的是蝙蝠侠。

    看，蝙蝠侠！瑞斯心中第一想法完美符合绝大多数哥谭普通市民的正常反应。

    后知后觉，他摸摸自己完好的脑袋，感谢上帝：

    哪怕对方脸上佩戴了多米诺面具，瑞斯也能注意到红罗宾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口袋上。

    来活了。

    这就是现在瑞斯·特伦斯的真实处境。

    等众人回过神时，一只从天而降的黑色蝙蝠狠狠压在为首的男人身上。

    没准下手会轻点？

    食指中指并拢点上男人后肩胛的位置，他没多少功夫就令对方丧失半个身子的控制力，瘫倒在地上。

    并不明亮的白炽灯摇摇晃晃，走廊外隔着墙壁，是沉闷的枪声和殴打产生的动静。

    “这里是哥谭。”哥谭人的血统觉醒！

    惨叫声中，瑞斯看见男人手中的那个皮质箱子被丢到了半空中，然后被男人身边的手下抱在怀里，拔腿就跑。

    手下抱着东西沿着通道狂奔。警察找不到东西，老大早晚就能从局子里出来。要是药剂原液一旦被蝙蝠侠拿到有了证据，那他们就彻底完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甚至想抱住正在和蝙蝠侠“负距离接触”的老大的腿，声泪俱下的喊出那句话：

    假设他和罗宾的移动速度对等......不，在真田副部长的严格训练下，他跑的可以更快。

    黄黑色线条一闪而过，接到指令的罗宾从通过一系列高难度的闪避动作从包围的打手中脱围。向目标方向快速逼近。

    《【综英美+综漫】十项全不能选手》

    进入队伍频道，不小心让猎物逃脱掌控的罗宾只得选择共享位置，恶狠狠“发号施令”：

    罗宾更加肯定对方一定是违禁药品的服用者。如果不是这里空间过于狭小而施展不开，罗宾恨不得射出钩抓枪进行加速。

    无视警告的举动被视为挑衅，对于敌人耐心不算好的罗宾握紧刀柄，扑过来率先动手。

    一拳打在对方脑门上，骨头相撞即使隔着手套，也穿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十来个，步履匆匆已经不适合形容他们的移动速度，更像是在奔跑。

    进退维谷的瑞斯站在两个人中间，右手下意识护住放着药剂的位置。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后退一步，是拒绝合作的姿态。

    平趴在通风管道里，瑞斯脑子里蹦出这么一句话后，整个人一动不动安静下来，他闭上眼睛紧贴物体尝试倾听建筑物里脚步带来的振动。

    而另一边，凭借几天的实地踩点，瑞斯已经成功依靠偷袭骑在带着药剂逃跑的汇合。

    还好没有砸在自己的头顶上。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趴在通风管道里的瑞斯嘴里无声翻来覆去念几遍，在马上发现正确答案的前一刻，男人的方向传来沉重巨响。

    在信念感的加持下，两个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摇摇手中那一管莹绿色液体，在罗宾的注视下，瑞斯直接把它揣进兜里，用行动说明自己的态度。

    请原谅他，麻烦蝙蝠侠不要告他侵权。

    前有狼后有虎，劈他的雷还在路上。

    一个两个三个......他从杂乱脚步中计算出封闭空间中大致的人数。

    那可是蝙蝠侠耶。作为一个正宗的哥谭人都难能遇见几次的都市传说，说不好奇都是假的。

    比起蝙蝠镖什么的，恐怕没有人会想在见识到光球的威力后，主动接下一记发光的网球吧。

    为了增加压迫力，在模仿阿祖拉方面，他属实是活学活用。

    抛开不切实际的幻想，瑞斯压低声音回应倒：

    从对方怀里扯出皮箱，“打开它，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相较于先前见过的浅淡如同清水般的浅绿色液体，现在他手中的这一管药剂，深绿散发着荧光。举起来在白炽灯下微微摇晃，玻璃管中的液体在灯光下略显粘稠，晃动中透着浓浓不详的气息。

    眼含热泪，不想死的男人乖乖按照瑞斯·特伦斯的要求打开箱子。

    小小一管药水，但他之前在地下市场见到的样品完全不一样。

    男孩略显稚嫩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黄绿配色的罗宾出现在走廊另一端。

    “拦下他。”

    红罗宾被罗宾强行挤出了与蝙蝠侠的共同行动，转为承担外围接应。坐在建筑高处的边缘，红鸟晃晃自然下垂的双腿，迎着哥谭温柔的夜风单手撑住地面站起来。

    毕竟哥谭的孩子们谁没做过成为一个罗宾跟在蝙蝠侠身后惩恶扬善的梦想？

    “红罗宾。”

    今天有问题。

    一切顺利。

    在对方的识相“配合”下，瑞斯成功打开密码锁，拿到了被安放在正中央妥善保管的药剂。

    弯腰躲开横劈过来的长刀，瑞斯可不认为自己会是蝙蝠侠助手的对手，拔腿向着出口位置狂奔。

    独属于哥谭的先到先得。

    老大不管，看来那个就是他需要的东西。瑞斯心底已有打算，趁乱在不起眼的角落跳下来，按着对方逃跑的方向抄近路去追。

    土宗对大地的亲和力，让他能够更加清晰的“看到”空间中的运动。

    快逃！！！

    谁拿到就是谁的。

    倒在地上半身不遂的男人抽搐着按下了密码。

    “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放下你手中的东西，离开这里。”

    “收到。”变声器下红罗宾的声音传来，在达米安的吃瘪下，提姆的语气中隐隐透出积分愉悦的味道。

    瑞斯忍不住伸长脖子，克制又好奇的从通风管道的缝隙里观察。

    走廊两侧斑驳的墙壁从眼睛余光的边缘飞速后撤，速度提到最大的瑞斯·特伦斯苦中作乐般设想自己被罗宾或者蝙蝠侠抓住的下场。

    被打手围在中间的蝙蝠侠，拳拳到肉。

    谁能想到这玩意他招蝙蝠！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罗宾冷笑让着拔出没有开刃的长刀，决定用行动告诉神秘人抵抗的下场。

    “能不能把东西留下。”

    “晚上好。”红罗宾声音轻快的向对面因为急刹车而身形不稳的神秘人打招呼，空余的手比一个请的模样：

    上方砖石被开出大洞，显然这是“蝙蝠”降落的窗口。瑞斯·特伦斯实现落在最后随风落地的黑色披风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