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哥谭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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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收到对方善意的瑞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正面朝向了红罗宾。

    不得不说，红罗宾精于此道。

    短短沉默后，他决定接住红罗宾抛出来的橄榄枝，惜字如金：

    前路被炸断，幸好瑞斯在拓芙的训练下反应良好，又通过了不少火烈国的爆炸脱敏训练。

    “看来我们有商量的余地。”他微微一笑，摊开双手。

    轻薄如蝉翼的蝙蝠双翼在月光下映出冷光，轻微的震动后是一次小型爆炸。

    “我要宰了你！”被戏耍的愤怒让一动不能动的罗宾双颊涨红，被控在笼子里的罗宾鸟连呼扇翅膀都做不到。

    “我会联系你。”觉察到地面传来更明显的震动，他在红罗宾的注视下后退几步，跃上高墙。身体与垂直地面墙壁接触的一瞬间，土石组成的台阶凭空诞生，瑞斯如同经验娴熟的跑酷运动员，轻轻松松翻越高墙。

    红罗宾虽一击不中但为罗宾赢得了宝贵的几秒钟时间。

    药丸，短短一瞬在他眼里拉长成半个世纪的时间长度，瑞斯仰头视线焦点落在停滞在斜上方罗宾鸟身上，深吸一口气五指攥拢。

    后背贴身的布料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耐心即将耗尽的瑞斯强忍着不适感接受对方示好。

    冲刺带来的惯性让他从长棍下空档滑出红罗宾的攻击范围。

    在拯救亲爱的弟弟还是继续追人的选择中犹豫了漫长的0.01秒，“艰难”下定决心的红罗宾转身向神秘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两个人都来了兴致。一个对半路插足的神秘人产生浓厚兴趣，一个是因为猜测到红罗宾可能是同龄人而格外兴奋。

    瞬间涌起的强大气流冲向蝙蝠侠等人，携带着滚滚沙尘、砂砾碎石铺面下来。

    疼痛袭来的那么一瞬间，瑞斯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在打转。他继续向前冲去，一边祈祷不要骨折，一遍=边在心底疯狂按响坚定的喇叭：<                                                揍已经挨了，给是不可能给的，谁拿到就是谁的。

    “我想，我没准儿可以帮你。”况且，从对方诡谲的攻击路数看，速战速决战术的可行性极低。

    如果拓芙在，一定会对他的逃兵行为表示鄙视。

    要是他能有这种肌肉，天天穿紧身衣他也愿意。

    用自己的运动神经躲开红罗宾的第一次挥击，抓住空挡，瑞斯骤然出掌。下一刻，凭空升起的石柱斜插进来撞向红罗宾，为他清出前进道路。

    凭借这个插曲争取的时间，混乱中瑞斯成功脱离对方追捕。

“要我过去吗？”

    黑暗中飞来的蝙蝠镖泛着寒光，锋利的利器钉在瑞斯前路上。

    没有触碰那张轻飘飘的便签，瑞斯记下那一串数字。

    低头！瑞斯心中警铃大作。

    一攻一防的两人瞬间脑电波达到同步。

    “我通知了B。”他说，从罗宾身边跑过，说话的腔调因为憋笑而变得奇奇怪怪。

    考虑到对方与蝙蝠侠的关系，他决定接受红罗宾的示好。没准儿对方能联系上超人或者神奇女侠给他一些类似的护身符。

    “交换。”瑞斯故意压低嗓音。

    瑞斯明白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自己配合，便能全身而退的状况了。

    没有使用真正御水，瑞斯不过是借用御水功法的招式卸去红罗宾挥动长棍时产生的力道，顺便弹指在地上制造了一个不起眼却相当“阴险”的凸起，恰好绊住准备继续进攻的对手。

    从对方的细微动作和站姿中，他读出犹豫和戒备，以及......不安。

    他可不幻想和蝙蝠侠培养的助手们近身作战能占据上风。

    称得上是绝佳的反应，他立刻在半空中调整角度落在接应自己的石柱上，同时不忘将飞扬起来的沙土压缩成双掌间一个高速旋转、疯狂的“气球”，向追过来的大蝙蝠丢过去。

    吃土吧你！

    “你需想要什么？”

    【是同龄人】x2。

    结实的混凝土石柱迅速拔地而起将即将落下的罗宾鸟结结实实困在土石之中。

    滑过去的空挡，两个人视线相交，眼神在空中撞击交锋，最后各自砸进彼此的眼睛里。

    红罗宾立刻射出钩抓枪紧随其后。

    完全信任自己的第六感，他立刻低头，调整姿势。瞄准他后脑勺的暗器擦着帽子尖过去，又是一只飞镖。

    短短几秒，罗宾从后方走廊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赶上了自己的猎物，跃到最前方扬起手中的武器。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几次交手让他意识到速战速决的可能性并不大。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蝙蝠侠赶过来。

    兴奋之后，是跃跃欲试的比试。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似乎对同龄人总是自带侦测雷达，他们会突然搭上线，然后出现一个点子王。

    “它没有任何宣传的功效......”

    有戏，年龄是最好的融冰剂。为了拖延时间，红罗宾腰带里掏出便签纸写下联系方式，放在地上。

    红罗宾用简单的话语解释那管液体的危险性。

    仅露出一双眼睛的神秘人默默站在原地。

    “你无路可逃了。”拦在入口处，红罗宾知道这条夹在两栋建筑的巷子是死胡同。

    又扯到了受伤的位置，瑞斯感觉自己眼泪要流出来啦！

    罗宾、红罗宾、蝙蝠侠，谁也不行。

    这可是气族人从小就玩的游戏。

    哈哈，你们两个人被我包围了！

    恕他直言，被困在土堆里的达米安，像极了被窗帘勾住爪子不得不挂在半空、一动不动的猫。

    比如，让部长手术顺利，身体康健之类的祝福。

    因手脚动弹被土石包裹而困住的罗宾发出怒吼，恐怖的杀气让向外面飞奔的瑞斯·特伦斯忍不住缩缩脖子。

    作为“回报”，他抬手调动土块悬在空中，挥手砸向从身后扑过来的罗宾。

    或许这是个好消息，这种过于明显的情绪泄露，说明对方极有可能不属于哥谭的黑色地带。

    双方一触即分，瑞斯并不恋战，主动拉开距离向室外移动。

    得意不过两秒，身侧传来棍状物挥动破开空气带来的的疾风让他下意识侧身留出空间，双臂交叠顺红罗宾手中长棍扫过的势头推去，卸掉大部分力道。

    对峙中红罗宾点亮了自己的侦探天赋，他努力放缓语气释放善意而不是去刺激对方：

    两个人一前一后，瑞斯跑进笼罩在黑暗里的窄巷中。。

    他收起长棍，营造一种让我们聊一聊来解决问题的轻松氛围。

    临走还不忘羡慕到冒泡的去瞅一眼红罗宾紧身制服下完美的肌肉。

    但胳膊还是向大脑中枢神经传递了名为“疼痛”的刺激。

    动作暴露了他的潜意识。

    保证两人安全距离后，神秘人转过身。红罗宾感觉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站在阴影里，瑞斯在思考红罗宾释放的善意，比起来历不明、颜色不详的液体，他的确倾向于找到一些更加靠谱的东西......比如，守护符、幸运物......

    也许只是一个找不到货源而丧心病狂的卖家？

    那就只能打喽。脑袋里疯狂重复牢记“不要近身不要近身！”的警告，瑞斯义无反顾向红罗宾方向冲去。

    精通谈判关键与技巧的红罗宾选择转换战术。

    勾手操纵土刺刺穿地上的便签纸，有土石组成的尖锐，有生命般延长到瑞斯·特伦斯身边。

    偷袭，没想到吧！瑞斯得意洋洋向挑眉示意，转身向代表救赎的外界奔去。

    从神秘人行为中分析出来对方不是贩卖药物的哥谭地下团伙的成员。否则，对面的神秘人应该立刻带着原液去找自己的老板，而不是被他故意用言语牵制住。

    落后一步的红罗宾眼睁睁看着对方衣角从掌心擦过，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唯独遗留下浅淡的陌生又熟悉的洗涤剂味道。

    然后他被沙尘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