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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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只有苏梅一个人还好，她还能拼上一把，偏偏她家中还有个年仅四岁的儿子，这些混混已经想将手伸到他身上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即便苏梅能日夜在家中守着儿子，到底不是常法，他们尚且什么都没做，苏梅也无法报官，她只得另寻主意，恰在此时，贾敏的帖子送到了乔家。
“夏禾。”百合答道，“她在外头廊下坐着呢，说是怕搅扰哥儿。”
“咱们真该早些接苏大夫来家里的。”贾敏话中带着惭愧，气了一场，她的脸色倒红润了不少。
“这是自然，乔义士为救我丢掉了性命，他的妻儿，咱们林家是要照管一辈子的。”林如海认真道，“苏大夫说了什么事，夫人说与我听，明儿我就吩咐人去办。”
百合在前头开了门，向夏禾笑道：“夏禾姐姐久等了，我们哥儿收拾好了。”
夏禾见他眼神清亮，顿时松了口气，这位接下来要常打交道的小哥儿，倒和自家姑娘一样，是个天真无邪之人，是个好伺候的。
“苏大夫倒没什么，她是个大人，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过，她同我说话时，阔朗大气，只是担心安哥儿罢了。这孩子这样小，尚且不懂事，往后如何教导，才是咱们要多费心的。”贾敏道。
……
“……”乔安呆了一会儿，“哦，渴了。”
再无事可说，丫鬟们过来服侍着夫妇二人睡下。
“既然玉儿的病能治，夫人这病，苏大夫必然也开了方子了？”林如海忙拉住贾敏的手问道。
“是啊。”贾敏笑道，“多亏了苏大夫。”
“嗯，是。”林如海想了想，道，“正好，我着人为玉儿寻的老师已经有了眉目，乃是进士出身，如今游历到扬州，不巧病了，这会子尚在养病，待他病好了，我会一会此人，若是合适，就先请他教着两个孩子。”
“什么？”林如海震惊道，“苏大夫能治好玉儿的病？”
百合也没再说话，直到擦干净脸上的水，乔安才问道：“……叫什么来着，太太那里的姑娘，她怎么不进来坐？”
乔安慢吞吞喝光了一杯水，眼中才有了光亮，抬脚往门口走去。
周嬷嬷倒了水，拿过一罐蜂蜜来盛了些搁在里头，又拿一个小银勺搅了搅，手摸着杯壁觉得不烫，才递给乔安。
贾敏摇头：“不妥，安哥儿尚未启蒙，不能和玉儿同一个老师。”
林如海笑道：“那我明日要谢一谢苏大夫了。”
“也不必办什么，老爷只管让人到外头传开一件事便可。”贾敏道，“我已经与苏大夫结了干姐妹，往后她就是咱们家的亲戚，我们姐妹间自然要亲亲热热在一处，再不分离的。”
贾敏摆了摆手，依旧半躺着，笑了笑，道：“白日里多睡了一阵子，这会子倒不困。”
林如海换了家常衣裳，轻轻在榻上坐下，问道：“夫人今儿可好？身子可爽利些了？见了苏大夫和乔家哥儿吗？”
但街头上那些混子们却不管这些，医术不医术的，他们不在意，他们只看中了乔家的田地和铺子，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夏禾忙陪笑道：“是奴才们疏忽了，我这就去回禀太太，好叫人去请苏大夫的意思，再派几个小子将您原来的床抬来，夜里您也能睡个好觉。”
一听这话，贾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爷，不是我说，扬州的地方官着实懈怠了些，那些好吃懒做的畜生，竟意欲胁迫苏大夫，侵吞乔家产业，若不是苏大夫警醒，更随身带着厉害的药粉，怕是真要让他们得逞了！”
百合端来了热水，低声道：“太太跟前的夏禾姐姐来问哥儿可醒了，说哥儿若是不醒，让我们不必打扰，太太那里并不急，我告诉她这会儿正是哥儿往日醒的时辰，她就在外头等着呢。”
换了屋子换了床榻，虽然样样都比家里的好，但乔安还是睁着一双眼睛瞪了半宿，睡着了又是云山雾罩的梦境，还在迷迷瞪瞪不知所云呢，就被周嬷嬷按着往常他晨起的时辰叫醒了，可不没精神么！
“嗯。”乔安连头都不想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林如海见夫人动了气，顺了顺她的胸口，安抚道：“敢打这个盘算那就是他们错了主意，往后有夫人护着，我看谁敢寻苏大夫的是非！”
夏禾起身笑道：“哥儿可真麻利，太太那里并不催着哥儿过去，您尽管歇好了再起身便是。”
林如海劝解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夫人且放宽心。如今苏大夫和乔家哥儿都已经住到了咱们家里，往后必不敢有人再寻她的是非。家中一应事务让丫鬟们置办妥帖就是了，夫人还病着，要少操心多歇息，待病好了，再多与苏大夫说话也不迟。”
贾敏摇摇头，道：“你不知道，苏大夫说，她能治好玉儿的病，我是为着此事高兴。”
贾敏一顿，想起黛玉所说乔安背书的话，便道：“索性这位进士老爷还病着，人也走不了，先等我瞧一瞧安哥儿……老爷先将人定下来，再等我的话吧。”
林如海道：“原来如此，那我再为安哥儿请一位塾师便是。”
周嬷嬷下意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将乔安的衣带系好，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昨日的毛病，她悄悄看了一眼乔安，见他还是耷拉着眼皮，好像什么都没听到都没看到。
林如海坐回去原位置，闻言亦笑道：“你白日里鲜少能睡好，可见今日着实解决了你一件烦心事，大有助益。”
贾敏还是摇头：“也不妥，玉儿的老师是进士，安哥儿的也得是进士才好，可进士哪个不想着为官做宰的，哪能由得咱们 想挑几个就挑几个。”
贾敏几句话将自己说得怒火腾腾，同为女人，对苏梅的处境，她更加感同身受。
乔安摸了摸眼角，证据摆在这里，撒谎也太傻了，于是他选择实话实说：“我择床，所以睡得不大好。”
自家夫人的话，林如海当然不会怀疑，他大喜道：“只要玉儿能健健康康的，多久咱们都能等，多少银子多好的药材，咱们都愿意！”
“有苏大夫在咱们家里长住，倒是咱们的好福气了。”贾敏接口道，“苏大夫今儿还说了一件事，老爷，她虽话里说有求于咱们，可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咱们不能真想着如此就将恩还了，便怠慢苏大夫和安哥儿。”
次日一早，乔安由周嬷嬷服侍着穿衣裳时，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丢魂失魄的。
孤儿寡母，向来好欺负，至于乔家男人救了什么大官死了，大官会不会护着乔娘子，他们一点儿不担心这个，大官不是已经给了他家银子么，难不成还能管乔家母子一辈子？这些为官的谁有这么好心肠？
“这样就很妥帖了。”林如海一笑，伸手欲扶着贾敏躺下，“既无事了，夫人怎么不早些安歇，你尚在病中，今日又劳心费神，就不必等我了。”
林如海宦海沉浮已有几年，并不是天真无邪之人，一听这话便知必有内情，因问道：“有人寻苏大夫的是非了？”
贾敏无力地点头：“见过了，已经安排他们在西边院子里歇下了，苏大夫偶尔会在医馆过夜，我在咱们院子里给安哥儿收拾了间屋子，到时候就让他到这边来睡，小孩子到底娇弱些，夜里真有什么事，咱们照应着也便宜。”
苏梅在高门大户里素有神医之名，他们中不少人倒是想将苏梅的医术据为己有，奈何谁也没本事将其他家一齐压下去，任由苏梅在外头开医馆对他们才是最好的。
林如海回来时，黛玉已经被奶娘抱着回自己屋里睡下了，贾敏则正靠在床头引枕上出神，听到林如海的动静才回过神来。
乔安摇摇头，道：“和旁人无关，是我自己没有说。太太过会子看到我必然会问，我还是这个说法，夏禾姐姐尽管放心。”
贾敏点头轻笑。
《[红楼]黛玉有个童养夫》
“治病救人的事，还能有假？今儿苏大夫已经给开了方子，不过她说胎里带来的病不好治，须得五六年才能大好，或者七八年也有可能。”贾敏细细说道。
林如海自然没有不好的话，只是再次叮嘱贾敏身子要紧的话。
说着话，夏禾就看见乔安眼下青黑一片，遮都遮不住，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问道：“哥儿昨儿睡得可好？”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扬州城里无论是仕宦高门还是乡绅财主，苏梅都能周旋妥帖，但对着这些骚扰耍横的混混，一波接一波的像苍蝇似的纠缠不休，苏梅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无计可施了。
周嬷嬷问道：“哥儿夜里没睡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林如海失笑：“恰如夫人所说，进士哪里好找，我可舍不得让咱们玉儿丢了这样好的老师。”
林如海抚掌叹道：“难怪扬州城中人人都称赞苏大夫的医术，神医圣手，医者仁心，传言不虚啊！”
贾敏笑道：“我倒想少吃一碗药，只是苏大夫一见我，便问我能不能让她诊脉，老爷这会子又问，这碗药看来怎么着我都是逃不过去的。”
] 若只有苏梅一个人还好，她还能拼上一把，偏偏她家中还有个年仅四岁的儿子，这些混混已经想将手伸到他身上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即便苏梅能日夜在家中守着儿子，到底不是常法，他们尚且什么都没做，苏梅也无法报官，她只得另寻主意，恰在此时，贾敏的帖子送到了乔家。
“夏禾。”百合答道，“她在外头廊下坐着呢，说是怕搅扰哥儿。”
“咱们真该早些接苏大夫来家里的。”贾敏话中带着惭愧，气了一场，她的脸色倒红润了不少。
“这是自然，乔义士为救我丢掉了性命，他的妻儿，咱们林家是要照管一辈子的。”林如海认真道，“苏大夫说了什么事，夫人说与我听，明儿我就吩咐人去办。”
百合在前头开了门，向夏禾笑道：“夏禾姐姐久等了，我们哥儿收拾好了。”
夏禾见他眼神清亮，顿时松了口气，这位接下来要常打交道的小哥儿，倒和自家姑娘一样，是个天真无邪之人，是个好伺候的。
“苏大夫倒没什么，她是个大人，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过，她同我说话时，阔朗大气，只是担心安哥儿罢了。这孩子这样小，尚且不懂事，往后如何教导，才是咱们要多费心的。”贾敏道。
……
“……”乔安呆了一会儿，“哦，渴了。”
再无事可说，丫鬟们过来服侍着夫妇二人睡下。
“既然玉儿的病能治，夫人这病，苏大夫必然也开了方子了？”林如海忙拉住贾敏的手问道。
“是啊。”贾敏笑道，“多亏了苏大夫。”
“嗯，是。”林如海想了想，道，“正好，我着人为玉儿寻的老师已经有了眉目，乃是进士出身，如今游历到扬州，不巧病了，这会子尚在养病，待他病好了，我会一会此人，若是合适，就先请他教着两个孩子。”
“什么？”林如海震惊道，“苏大夫能治好玉儿的病？”
百合也没再说话，直到擦干净脸上的水，乔安才问道：“……叫什么来着，太太那里的姑娘，她怎么不进来坐？”
乔安慢吞吞喝光了一杯水，眼中才有了光亮，抬脚往门口走去。
周嬷嬷倒了水，拿过一罐蜂蜜来盛了些搁在里头，又拿一个小银勺搅了搅，手摸着杯壁觉得不烫，才递给乔安。
贾敏摇头：“不妥，安哥儿尚未启蒙，不能和玉儿同一个老师。”
林如海笑道：“那我明日要谢一谢苏大夫了。”
“也不必办什么，老爷只管让人到外头传开一件事便可。”贾敏道，“我已经与苏大夫结了干姐妹，往后她就是咱们家的亲戚，我们姐妹间自然要亲亲热热在一处，再不分离的。”
贾敏摆了摆手，依旧半躺着，笑了笑，道：“白日里多睡了一阵子，这会子倒不困。”
林如海换了家常衣裳，轻轻在榻上坐下，问道：“夫人今儿可好？身子可爽利些了？见了苏大夫和乔家哥儿吗？”
但街头上那些混子们却不管这些，医术不医术的，他们不在意，他们只看中了乔家的田地和铺子，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夏禾忙陪笑道：“是奴才们疏忽了，我这就去回禀太太，好叫人去请苏大夫的意思，再派几个小子将您原来的床抬来，夜里您也能睡个好觉。”
一听这话，贾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爷，不是我说，扬州的地方官着实懈怠了些，那些好吃懒做的畜生，竟意欲胁迫苏大夫，侵吞乔家产业，若不是苏大夫警醒，更随身带着厉害的药粉，怕是真要让他们得逞了！”
百合端来了热水，低声道：“太太跟前的夏禾姐姐来问哥儿可醒了，说哥儿若是不醒，让我们不必打扰，太太那里并不急，我告诉她这会儿正是哥儿往日醒的时辰，她就在外头等着呢。”
换了屋子换了床榻，虽然样样都比家里的好，但乔安还是睁着一双眼睛瞪了半宿，睡着了又是云山雾罩的梦境，还在迷迷瞪瞪不知所云呢，就被周嬷嬷按着往常他晨起的时辰叫醒了，可不没精神么！
“嗯。”乔安连头都不想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林如海见夫人动了气，顺了顺她的胸口，安抚道：“敢打这个盘算那就是他们错了主意，往后有夫人护着，我看谁敢寻苏大夫的是非！”
夏禾起身笑道：“哥儿可真麻利，太太那里并不催着哥儿过去，您尽管歇好了再起身便是。”
林如海劝解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夫人且放宽心。如今苏大夫和乔家哥儿都已经住到了咱们家里，往后必不敢有人再寻她的是非。家中一应事务让丫鬟们置办妥帖就是了，夫人还病着，要少操心多歇息，待病好了，再多与苏大夫说话也不迟。”
贾敏摇摇头，道：“你不知道，苏大夫说，她能治好玉儿的病，我是为着此事高兴。”
贾敏一顿，想起黛玉所说乔安背书的话，便道：“索性这位进士老爷还病着，人也走不了，先等我瞧一瞧安哥儿……老爷先将人定下来，再等我的话吧。”
林如海道：“原来如此，那我再为安哥儿请一位塾师便是。”
周嬷嬷下意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将乔安的衣带系好，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昨日的毛病，她悄悄看了一眼乔安，见他还是耷拉着眼皮，好像什么都没听到都没看到。
林如海坐回去原位置，闻言亦笑道：“你白日里鲜少能睡好，可见今日着实解决了你一件烦心事，大有助益。”
贾敏还是摇头：“也不妥，玉儿的老师是进士，安哥儿的也得是进士才好，可进士哪个不想着为官做宰的，哪能由得咱们 想挑几个就挑几个。”
贾敏几句话将自己说得怒火腾腾，同为女人，对苏梅的处境，她更加感同身受。
乔安摸了摸眼角，证据摆在这里，撒谎也太傻了，于是他选择实话实说：“我择床，所以睡得不大好。”
自家夫人的话，林如海当然不会怀疑，他大喜道：“只要玉儿能健健康康的，多久咱们都能等，多少银子多好的药材，咱们都愿意！”
“有苏大夫在咱们家里长住，倒是咱们的好福气了。”贾敏接口道，“苏大夫今儿还说了一件事，老爷，她虽话里说有求于咱们，可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咱们不能真想着如此就将恩还了，便怠慢苏大夫和安哥儿。”
次日一早，乔安由周嬷嬷服侍着穿衣裳时，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丢魂失魄的。
孤儿寡母，向来好欺负，至于乔家男人救了什么大官死了，大官会不会护着乔娘子，他们一点儿不担心这个，大官不是已经给了他家银子么，难不成还能管乔家母子一辈子？这些为官的谁有这么好心肠？
“这样就很妥帖了。”林如海一笑，伸手欲扶着贾敏躺下，“既无事了，夫人怎么不早些安歇，你尚在病中，今日又劳心费神，就不必等我了。”
林如海宦海沉浮已有几年，并不是天真无邪之人，一听这话便知必有内情，因问道：“有人寻苏大夫的是非了？”
贾敏无力地点头：“见过了，已经安排他们在西边院子里歇下了，苏大夫偶尔会在医馆过夜，我在咱们院子里给安哥儿收拾了间屋子，到时候就让他到这边来睡，小孩子到底娇弱些，夜里真有什么事，咱们照应着也便宜。”
苏梅在高门大户里素有神医之名，他们中不少人倒是想将苏梅的医术据为己有，奈何谁也没本事将其他家一齐压下去，任由苏梅在外头开医馆对他们才是最好的。
林如海回来时，黛玉已经被奶娘抱着回自己屋里睡下了，贾敏则正靠在床头引枕上出神，听到林如海的动静才回过神来。
乔安摇摇头，道：“和旁人无关，是我自己没有说。太太过会子看到我必然会问，我还是这个说法，夏禾姐姐尽管放心。”
贾敏点头轻笑。
《[红楼]黛玉有个童养夫》
“治病救人的事，还能有假？今儿苏大夫已经给开了方子，不过她说胎里带来的病不好治，须得五六年才能大好，或者七八年也有可能。”贾敏细细说道。
林如海自然没有不好的话，只是再次叮嘱贾敏身子要紧的话。
说着话，夏禾就看见乔安眼下青黑一片，遮都遮不住，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问道：“哥儿昨儿睡得可好？”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扬州城里无论是仕宦高门还是乡绅财主，苏梅都能周旋妥帖，但对着这些骚扰耍横的混混，一波接一波的像苍蝇似的纠缠不休，苏梅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无计可施了。
周嬷嬷问道：“哥儿夜里没睡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林如海失笑：“恰如夫人所说，进士哪里好找，我可舍不得让咱们玉儿丢了这样好的老师。”
林如海抚掌叹道：“难怪扬州城中人人都称赞苏大夫的医术，神医圣手，医者仁心，传言不虚啊！”
贾敏笑道：“我倒想少吃一碗药，只是苏大夫一见我，便问我能不能让她诊脉，老爷这会子又问，这碗药看来怎么着我都是逃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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