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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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忍俊不禁，说话间也随意了许多：“既困，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娘，往后安哥儿什么时候醒就让他什么时候吃饭吧，也不必非得咱们一道吃。”
贾敏道：“那也不能两夜都睡不好……”
依贾敏看，乔安对读书是有喜爱之情的，只是黛玉未曾见过有人说读书不好，她又极爱读书，自然受不住这些话，便急于分辨，倒有些不得章法了。
乔安道：“良药苦口。”
黛玉没顾得上细究乔安的话，她漱过口，又捧着杯子慢慢喝着一杯热水。
贾敏和黛玉吃过药，各自漱了口，都苦着脸不愿意说话。
奇怪，乔安摸了摸心口，又不是我让她们苦的？
乔安皱了皱脸，不太情愿道：“我爹说，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有一个月曾经日夜颠倒，白日睡觉，夜里闹，我娘那时候白日要出门坐诊，夜里得好生安歇，我爹就把我抱到别的屋子里去哄着我。”末了，他复述了父亲的原话，“我爹说，那一个月，可把他折腾坏了。”
《[红楼]黛玉有个童养夫》
贾敏摸摸黛玉的头，自己接了药碗递到黛玉手里，才去接自己那一碗。
乔安在一旁瞧着她们母女吃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贾敏劝黛玉吃药的话。
乔安不明所以，他回忆了一番，道：“能。”
乔安便从“人之初”开始背起，待他背完，就瞧到贾敏沉思的表情，他更加不明所以。
乔安嘴角扬起来，小脸上漾起欢快的笑容，小孩子都喜欢被夸奖被赞扬。
黛玉点点头，小脑袋朝乔安望去：“安哥儿，你呢……你好像睡得不好呀。”
趁着这会子功夫，贾敏又向乔安问道：“安哥儿，你姐姐同我说，昨儿她教你背《三字经》了，现在你还能背出来吗？”
乔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
苏大夫的药比从前她吃过的那些药都要苦，若不是遇上黛玉这么个懂事的好孩子，旁的孩子不定怎么闹呢！
乔安挪了个位置，将离贾敏最近的那处让出来，贾敏瞧见了他的动作，心下赞叹又怜惜，安哥儿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孩子。
最后这一句在问黛玉，她正鼓着嘴巴，闻言端正了坐姿，强调道：“我也每日按时睡觉按时起床的，我已经长大了。”
“怎么会？一定是你读的书太少了……”黛玉急于让乔安认同读书的好处，难得说话又急又快。
“为何？”追问的是黛玉，书中趣味无穷，为何不喜欢读书？
不等贾敏说话，乔安就摇头道：“我每日都这个时辰醒，睡不醒我爹也要叫醒我。”
“我有点择床，习惯两夜就好了。”乔安说着话，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他忙抬手挡住，“……午饭前我再去睡会儿。”
安哥儿也老实的很可爱，连敷衍黛玉一句话都不会。不过，这才是天真无邪的孩童啊。
贾敏握了握女儿的手，柔声道：“玉儿，先别急，要吃饭了。”
黛玉下意识抬手遮住口鼻，嫌弃的意思很明显。
乔安便问道：“姨妈，姐姐，你们要吃些蜜饯么，我偷偷藏了一盒子，很甜的。”
“偷……”贾敏将话咽下去，笑了笑，“吃了药一时不好吃蜜饯，怕散了药性。”
乔安道：“太太，是我自己择床，所以才没睡好的。”
黛玉细瞧了瞧他的神色，见他并没有昨日那样欲哭的模样，方好奇地问道：“为何？”
“你也好看！”乔安立即道，他又看向贾敏，“她好看……姐姐好看的！”
贾敏见到乔安时果然也问了他怎么没睡好，又要责问伺候的人，乔家的人贾敏不好问罪，可西院里大部分丫鬟嬷嬷都是林家的，贾敏便要对着她们发难。
“可也太苦了。”黛玉小声抱怨道。
冬竹和夏禾端了药进来，见里间其乐融融，也都笑着道：“太太，姑娘，该吃药了。”
苏梅当日嘱咐了许多忌口，除了辛辣之物外，甜点也在其中，幸而黛玉爱吃的蝴蝶糕是用牛乳做的，不必放糖也能做，否则黛玉只怕连这个都不能吃了。
乔安还没这样吃过饭，觉得很是新鲜，菜色又十分精致可口，一时不慎他便吃撑了，周嬷嬷过来给他揉着肚子，贾敏命人熬一碗山楂水来给乔安消食。
她想乔安才在这里，母亲必然不能让他坐得远，这一处一定是乔安见她来了相让，她顿时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乔安是客又年岁小，倒让他迁就自己了。
“谢谢太太。”乔安眨巴着眼睛道。
贾敏笑道：“那时候你自己自然记不起了，小孩子都会这么着，也不只你们两个。”
乔安不确定道：“不喜欢吧？”
黛玉道：“那是他们没体味到读书的妙处，才信口胡说的，读书有意趣，会令人觉得欢喜，你现在也这么觉得，对吗？”
贾敏回过神来，笑道：“不，没错，极好，你背得极好。”
乔安答道：“我在外头玩的时候，看他们都不喜欢读书，还有人想让我偷我娘的药给他吃，他病了就不必去上学了，想必是因为读书不太让人喜欢。”
乔安老实道：“还好吧，我还没有……”
黛玉顿时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我哪有？娘，我没有的！”
贾敏接着问道：“安哥儿，你喜欢读书吗？”
乔安见她脸颊瘪了下来，摸摸自己的脸，圆嘟嘟的，认真想了想，疑惑道：“你好像有点瘦，还是我太胖了？”
贾敏顿了顿，瞧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是坚持，扶着额头笑了一声：“真是个固执的孩子，行，就听你的，只是明儿夜里你再睡不好，后日姨妈可不依你了。”
黛玉不明白母亲在笑什么，但她礼尚往来地对乔安道：“你也好看！”
……哦，是我娘的药方啊。
贾敏想着，等会儿让冬竹悄悄问问周嬷嬷，以她的猜测，八成是苏大夫不许乔安吃太甜的或者不许他吃太多甜的，小孩子贪嘴，就自己偷偷藏着吃。
“姨妈，我背错了吗？”乔安问道。
黛玉进门先向母亲问安，又与乔安各自见过礼。
“我也算好，苏大夫的药虽才吃了一剂，却已经看出好处来了。”贾敏笑道。
黛玉刚想说话，乔安就接着纠结道：“但我爹教我认医书上的字和方才背《三字经》时，我又觉得读书并非不讨人喜欢……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贾敏道：“你姐姐小时候也这样，我记得也有半个月呢！”
不过小孩儿嘛，自有其可爱之处。
贾敏不禁笑开了，小孩子童言童语真可爱呀！
最后这一句，则是乔安从父亲那里听来的。
黛玉答道：“昨日我一夜没醒，母亲呢？”
贾敏笑道：“让姨妈听一听，可好？”
贾敏向黛玉问道：“玉儿昨儿睡得可好？”
贾敏提醒她：“玉儿，少喝水，过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黛玉咽下去小小一口水，道：“我只喝半杯。”
外头传来问好的声音，是黛玉过来了。
“哎？”黛玉歪了歪头，她摸摸自己的脸，“我瘦吗？”
有了贾敏这句话，两个人顺利各自落座。
今日只他们三个人在，贾敏懒得起身，便只命人支了小炕桌在榻上，让乔安和黛玉坐在她对面，命丫鬟们捧着捧盒立在榻边，捡喜欢的搁在小炕桌上两碟子，余下的仍旧是丫鬟捧着，谁吩咐要哪个，再命人搁下。
黛玉欲抬脚往前去母亲榻上坐下，因见乔安还站在那里，不由一顿，再看挨着母亲的位置正好空着。
好歹有了安慰，黛玉这才稍稍有了吃药的动力。
贾敏笑眯眯地想着，哎呀，我女儿好可爱呢！
林姑娘是个姑娘家，娘要我让着她，虽然她让我叫她姐姐，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姑娘家呀！
“好孩子，是姨妈少问了你娘这句话。”贾敏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她的反应和夏禾一样，要将乔安睡惯的床抬来。
乔安还不知道自己一时大意，暴露了好不容易瞒着爹娘和周嬷嬷存下来的蜜饯。
贾敏见状笑道：“怎么站着？玉儿到这里来坐，安哥儿挨着你姐姐坐。”
贾敏闻言止不住点头：“玉儿是瘦了些，吃了苏大夫的药，你有了胃口，也要多吃些饭呀！你瞧安哥儿，白白胖胖，好像个福娃娃，多好看是不是？”
贾敏先尝了一口自己的汤药，面色不变道：“吃了药多倒两杯水漱口，再歇一炷香的功夫咱们就吃饭，今日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蝴蝶糕，还有爽口的小菜，配粥吃最好了。”
乔安伸出一根手指头，道：“只有一夜了。”
黛玉便明白他为何说得这么不情不愿了，原来不是为难。毕竟是自己的丑事么，黛玉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我娘也这么说。”乔安道，“从那以后，我爹就要我按时睡觉按时起床了……姐姐，你也是吗？”
乔安劝阻道：“不必费事，我家里的床是上个月才打的，我睡了两日便习惯了，这边睡上两次也会习惯的。”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苏梅向贾敏解释了，黛玉的药方里有一味药材无可替代，味道又重，须得让黛玉忍耐这一个月。
] 黛玉忍俊不禁，说话间也随意了许多：“既困，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娘，往后安哥儿什么时候醒就让他什么时候吃饭吧，也不必非得咱们一道吃。”
贾敏道：“那也不能两夜都睡不好……”
依贾敏看，乔安对读书是有喜爱之情的，只是黛玉未曾见过有人说读书不好，她又极爱读书，自然受不住这些话，便急于分辨，倒有些不得章法了。
乔安道：“良药苦口。”
黛玉没顾得上细究乔安的话，她漱过口，又捧着杯子慢慢喝着一杯热水。
贾敏和黛玉吃过药，各自漱了口，都苦着脸不愿意说话。
奇怪，乔安摸了摸心口，又不是我让她们苦的？
乔安皱了皱脸，不太情愿道：“我爹说，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有一个月曾经日夜颠倒，白日睡觉，夜里闹，我娘那时候白日要出门坐诊，夜里得好生安歇，我爹就把我抱到别的屋子里去哄着我。”末了，他复述了父亲的原话，“我爹说，那一个月，可把他折腾坏了。”
《[红楼]黛玉有个童养夫》
贾敏摸摸黛玉的头，自己接了药碗递到黛玉手里，才去接自己那一碗。
乔安在一旁瞧着她们母女吃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贾敏劝黛玉吃药的话。
乔安不明所以，他回忆了一番，道：“能。”
乔安便从“人之初”开始背起，待他背完，就瞧到贾敏沉思的表情，他更加不明所以。
乔安嘴角扬起来，小脸上漾起欢快的笑容，小孩子都喜欢被夸奖被赞扬。
黛玉点点头，小脑袋朝乔安望去：“安哥儿，你呢……你好像睡得不好呀。”
趁着这会子功夫，贾敏又向乔安问道：“安哥儿，你姐姐同我说，昨儿她教你背《三字经》了，现在你还能背出来吗？”
乔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
苏大夫的药比从前她吃过的那些药都要苦，若不是遇上黛玉这么个懂事的好孩子，旁的孩子不定怎么闹呢！
乔安挪了个位置，将离贾敏最近的那处让出来，贾敏瞧见了他的动作，心下赞叹又怜惜，安哥儿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孩子。
最后这一句在问黛玉，她正鼓着嘴巴，闻言端正了坐姿，强调道：“我也每日按时睡觉按时起床的，我已经长大了。”
“怎么会？一定是你读的书太少了……”黛玉急于让乔安认同读书的好处，难得说话又急又快。
“为何？”追问的是黛玉，书中趣味无穷，为何不喜欢读书？
不等贾敏说话，乔安就摇头道：“我每日都这个时辰醒，睡不醒我爹也要叫醒我。”
“我有点择床，习惯两夜就好了。”乔安说着话，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他忙抬手挡住，“……午饭前我再去睡会儿。”
安哥儿也老实的很可爱，连敷衍黛玉一句话都不会。不过，这才是天真无邪的孩童啊。
贾敏握了握女儿的手，柔声道：“玉儿，先别急，要吃饭了。”
黛玉下意识抬手遮住口鼻，嫌弃的意思很明显。
乔安便问道：“姨妈，姐姐，你们要吃些蜜饯么，我偷偷藏了一盒子，很甜的。”
“偷……”贾敏将话咽下去，笑了笑，“吃了药一时不好吃蜜饯，怕散了药性。”
乔安道：“太太，是我自己择床，所以才没睡好的。”
黛玉细瞧了瞧他的神色，见他并没有昨日那样欲哭的模样，方好奇地问道：“为何？”
“你也好看！”乔安立即道，他又看向贾敏，“她好看……姐姐好看的！”
贾敏见到乔安时果然也问了他怎么没睡好，又要责问伺候的人，乔家的人贾敏不好问罪，可西院里大部分丫鬟嬷嬷都是林家的，贾敏便要对着她们发难。
“可也太苦了。”黛玉小声抱怨道。
冬竹和夏禾端了药进来，见里间其乐融融，也都笑着道：“太太，姑娘，该吃药了。”
苏梅当日嘱咐了许多忌口，除了辛辣之物外，甜点也在其中，幸而黛玉爱吃的蝴蝶糕是用牛乳做的，不必放糖也能做，否则黛玉只怕连这个都不能吃了。
乔安还没这样吃过饭，觉得很是新鲜，菜色又十分精致可口，一时不慎他便吃撑了，周嬷嬷过来给他揉着肚子，贾敏命人熬一碗山楂水来给乔安消食。
她想乔安才在这里，母亲必然不能让他坐得远，这一处一定是乔安见她来了相让，她顿时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乔安是客又年岁小，倒让他迁就自己了。
“谢谢太太。”乔安眨巴着眼睛道。
贾敏笑道：“那时候你自己自然记不起了，小孩子都会这么着，也不只你们两个。”
乔安不确定道：“不喜欢吧？”
黛玉道：“那是他们没体味到读书的妙处，才信口胡说的，读书有意趣，会令人觉得欢喜，你现在也这么觉得，对吗？”
贾敏回过神来，笑道：“不，没错，极好，你背得极好。”
乔安答道：“我在外头玩的时候，看他们都不喜欢读书，还有人想让我偷我娘的药给他吃，他病了就不必去上学了，想必是因为读书不太让人喜欢。”
乔安老实道：“还好吧，我还没有……”
黛玉顿时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我哪有？娘，我没有的！”
贾敏接着问道：“安哥儿，你喜欢读书吗？”
乔安见她脸颊瘪了下来，摸摸自己的脸，圆嘟嘟的，认真想了想，疑惑道：“你好像有点瘦，还是我太胖了？”
贾敏顿了顿，瞧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是坚持，扶着额头笑了一声：“真是个固执的孩子，行，就听你的，只是明儿夜里你再睡不好，后日姨妈可不依你了。”
黛玉不明白母亲在笑什么，但她礼尚往来地对乔安道：“你也好看！”
……哦，是我娘的药方啊。
贾敏想着，等会儿让冬竹悄悄问问周嬷嬷，以她的猜测，八成是苏大夫不许乔安吃太甜的或者不许他吃太多甜的，小孩子贪嘴，就自己偷偷藏着吃。
“姨妈，我背错了吗？”乔安问道。
黛玉进门先向母亲问安，又与乔安各自见过礼。
“我也算好，苏大夫的药虽才吃了一剂，却已经看出好处来了。”贾敏笑道。
黛玉刚想说话，乔安就接着纠结道：“但我爹教我认医书上的字和方才背《三字经》时，我又觉得读书并非不讨人喜欢……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贾敏道：“你姐姐小时候也这样，我记得也有半个月呢！”
不过小孩儿嘛，自有其可爱之处。
贾敏不禁笑开了，小孩子童言童语真可爱呀！
最后这一句，则是乔安从父亲那里听来的。
黛玉答道：“昨日我一夜没醒，母亲呢？”
贾敏笑道：“让姨妈听一听，可好？”
贾敏向黛玉问道：“玉儿昨儿睡得可好？”
贾敏提醒她：“玉儿，少喝水，过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黛玉咽下去小小一口水，道：“我只喝半杯。”
外头传来问好的声音，是黛玉过来了。
“哎？”黛玉歪了歪头，她摸摸自己的脸，“我瘦吗？”
有了贾敏这句话，两个人顺利各自落座。
今日只他们三个人在，贾敏懒得起身，便只命人支了小炕桌在榻上，让乔安和黛玉坐在她对面，命丫鬟们捧着捧盒立在榻边，捡喜欢的搁在小炕桌上两碟子，余下的仍旧是丫鬟捧着，谁吩咐要哪个，再命人搁下。
黛玉欲抬脚往前去母亲榻上坐下，因见乔安还站在那里，不由一顿，再看挨着母亲的位置正好空着。
好歹有了安慰，黛玉这才稍稍有了吃药的动力。
贾敏笑眯眯地想着，哎呀，我女儿好可爱呢！
林姑娘是个姑娘家，娘要我让着她，虽然她让我叫她姐姐，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姑娘家呀！
“好孩子，是姨妈少问了你娘这句话。”贾敏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她的反应和夏禾一样，要将乔安睡惯的床抬来。
乔安还不知道自己一时大意，暴露了好不容易瞒着爹娘和周嬷嬷存下来的蜜饯。
贾敏见状笑道：“怎么站着？玉儿到这里来坐，安哥儿挨着你姐姐坐。”
贾敏闻言止不住点头：“玉儿是瘦了些，吃了苏大夫的药，你有了胃口，也要多吃些饭呀！你瞧安哥儿，白白胖胖，好像个福娃娃，多好看是不是？”
贾敏先尝了一口自己的汤药，面色不变道：“吃了药多倒两杯水漱口，再歇一炷香的功夫咱们就吃饭，今日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蝴蝶糕，还有爽口的小菜，配粥吃最好了。”
乔安伸出一根手指头，道：“只有一夜了。”
黛玉便明白他为何说得这么不情不愿了，原来不是为难。毕竟是自己的丑事么，黛玉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我娘也这么说。”乔安道，“从那以后，我爹就要我按时睡觉按时起床了……姐姐，你也是吗？”
乔安劝阻道：“不必费事，我家里的床是上个月才打的，我睡了两日便习惯了，这边睡上两次也会习惯的。”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苏梅向贾敏解释了，黛玉的药方里有一味药材无可替代，味道又重，须得让黛玉忍耐这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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