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死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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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昀沉默片刻：“那你爸……叔叔为什么不住那套房子，非要自己重新买？”
他前段时间找到了《云层之上》的原著看了一下，总体故事是很伟光正的男主拯救世界的主线，路上肯定会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魏其刚说的明洄就是男主志同道合的伙伴之一。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梁雎宴愣了两秒。
-
他走到卧室窗边准备拉窗帘的时候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他窗外只有几棵黄桷树，在路灯冷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寂寥。
总得来说明洄是一个很正面的不太纯粹的现实主义者，程安昀挺喜欢他的。虽然电视剧多多少少都会有改编，但重要角色的人设和故事线改不到哪儿去的。
听完程安昀想穿回一 分钟前打一顿回消息的自己。
程安昀看着杯里倒映出来的挂在宴会厅顶部那个华丽的水晶吊灯的倒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另一个问句：“梁总怎么确定她们是来为难我，而不是来和我交朋友的呢？”
他是被朋友强制带去剧组的，他的交际圈里和他年纪相仿的不少，但像他一样已经继承家业的寥寥无几。再加上从小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所以朋友们喜欢让他做挡箭牌。
朋友这个同性的地下情人梁雎宴知道，白至承还没做好出柜的准备，他也就尽量帮忙瞒着。但在那天他见到了程安昀。
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于沁和罗月泠，罗月泠因为当初刚入职就成了程安昀的助理，没来得及上培训课，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刚入职的新人一起上培训课。
“没关系的。”程安昀问，“装修进行到哪一步了？”
死有钱人。
程安昀噢一声：“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你就这么信任我，我如果趁机把你房子里的小家电都偷回家自己用的话你该怎么办？”
挂断电话后程安昀放下手机去吹头发，吹干头发便准备回卧室睡觉，明天还要去魏其那边试镜。
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梁雎宴也该当没听见才是。
“因为她们说话的时候你没有看着她们。”梁雎宴从旁边路过的服务员端的托盘里也端起杯香槟，和程安昀碰了下杯。
他点开输入框，几秒后还是打字：[打电话吧]
梁雎宴发来一张照片，程安昀点开大图，是一处毛坯房。
程安昀不理解迷信和买房子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但想到一些人，尤其是老一辈的人对风水什么的确实很重视，所以也没多问，继续道：“可以，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在他怔愣的两秒里程安昀又笑起来：“这酒挺不错的。”
他嗯嗯两声，连忙应下：“好。”
璟云雅庭离他家确实不远，只有几公里路。位置也不错，交通比他现在住的老街区要便利得多。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梁雎宴打断他。
不过璟云雅庭的房挺贵的，程安昀佩服这父子俩。
程安昀转头，看到梁雎宴在他身后。
程安昀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如果是无伤大雅的小事那他无所谓，比如那次白至承就是偷偷去剧组看项西岚了，担心自己一个人去惹人起疑，所以说什么都要拉着他一起。
凌嘉认出了梁雎宴，扯了扯宋妍的胳膊，和她小声耳语了两句。听完她的话后宋妍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等两人走远后梁雎宴才开口：“她们没说什么吧？”
“这两天刚开始，我爸他找施工队找了很久。”梁雎宴说，“我在这个小区也有套房，前两年就装好了，你可以去那里住。”
悸动的酒面归于平静，水中吊灯的倒影重新变得完整璀璨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果他提前了解过璟云雅庭的话，可能就会发现梁雎宴报的自己那套房的楼号的窗户朝向正对着他的卧室窗户。
对方直到晚上才回复，一句恭喜后面紧接着是一句“你现在方便电话吗？”
梁雎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程安昀对他有一点利用在，但坦白说他其实并不反感这种利用。如果可以的话，他反而希望在莱悦的合同到期以前程安昀能将他物尽其用。
玻璃杯相撞发出一声脆响，杯中酒面泛起涟漪，吊灯倒影被波纹打碎，圈圈漾开的曲线像漩涡一样把程安昀吸了进去。
梁雎宴失笑：“家电家具什么的买回家不就是给人用的吗？你直接把房产证改成你的名字都没关系。”
他收起手机，回头扫视了眼屋里的各种小家电，思考着程安昀可能会先偷哪个回家。
什么合作？梁雎宴撒起谎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虽然程安昀不会真的去改房产证上的名字，但梁雎宴把房子的使用权交给了他，四舍五入这套房子已经能算是他的了。
梁雎宴道了声好，两秒后程安昀收到了他发来的小区名字，叫璟云雅庭，并附带两套房子的楼号楼层和房间号。
作为一个优秀的演员，程安昀也没有否认他，而是很配合地和他演戏：“抱歉，我马上就回去了，让你们久等了。”
只是几天不见而已，梁雎宴就这样又给他送了套房，还先给他提要求让他给自己帮忙，以此来放松他的警惕。
他看着程安昀走远的身影，想起第一次见到对方那天。
同时期程安昀捡起了很久之前退游的一款游戏，用游戏的思维来说明洄就是男主的专属辅助。他一开始觉得男主要拯救苍生的愿望很傻，但口嫌体正，最后他的结局是为苍生而死。
思来想去很久，程安昀还是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了梁雎宴。
两天后程安昀终于接到了断联许久的魏其的电话，对方率先开口：“喂你好，程安昀是吧？”
“是这样，我们男主定了闻濯，但我们真的很看好你，然后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你比较适合主角团里的明洄，你如果觉得可以的话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一趟，重新试镜一下吧。”
他又和梁雎宴碰了下杯，碰完之后程安昀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说：“你去忙吧梁总，我要去找余导了。”
什么意思？要送他房？
老街区的房子普遍偏低，程安昀抬头，看到远处的高楼。
《小演员杀青后的额外工作》
程安昀正在补魏其以前的剧，将视频点击暂停后道：“是的，魏导。”
好不容易明天休息，罗月泠只想在家躺着，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最后还是程安昀说“我找沁姐和我一起，你不用去了好好休息”她才松了口气。
程安昀刚洗完澡，他将一条干毛巾搭在头上胡乱揉了揉，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打字回复：[有什么事吗？]
虽然都是很温和没有什么攻击力的长相，但程安昀的性格明显比江衍更有锋芒，比起江衍也更有野心。
“……”
程安昀放下杯子，朝他颔首告别：“再见。”
两秒后梁雎宴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点击接听后他一上来就先道了个歉：“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梁雎宴朝着他走过来最后站定他身边，看了眼他面前的宋妍和凌嘉，道：“合作刚谈到一半你就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原来是出来见朋友？”
程安昀完全没有意见，道：“我随时都有空的，魏导。”
“行，那就明天下午啊。”话音刚落魏其就挂断了电话。
但后来在慈善晚会上真正接触到了程安昀，那时候梁雎宴发现他们两个其实一点都不像。
“因为他比较……”梁雎宴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措辞，几秒后才接着说，“比较迷信。”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起来空荡荡的，但单看照片都能看出这处房子面积不小。
可能是没戴眼镜的原因梁雎宴眼前有些模糊，看到对方脸部大致的轮廓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阔别已久的另一张脸。
梁雎宴此刻站在阳台边看着几公里外的老街区的方向，那个方位的任何一盏灯灭了都像是程安昀关灯睡觉了。
程安昀敲了个问号出来，还没来得及发送梁雎宴就发来一条语音，他点击播放：“这是我爸最近买的房，已经定好了装修风格，他说让我盯装修，但我接下来要去国外出差一段时间。这小区位置离你家不算远，能拜托你去帮我照看一下吗？”
闻濯这两年刚提名视帝，因为他专心搞事业，平常不是在剧组就是在去剧组的路上，程安昀对他并不是很了解。对于闻濯出演男主这件事他则是完全没有微词，这是人家应得的。
他依旧盯着杯子，即使梁雎宴和他碰了杯他也没喝。
“行，那就明天？”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梁雎宴说房子里什么都有，程安昀只要人到了就行，还说什么东西他都可以随便用。在挂电话前程安昀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开口道：“梁总……”
] 程安昀沉默片刻：“那你爸……叔叔为什么不住那套房子，非要自己重新买？”
他前段时间找到了《云层之上》的原著看了一下，总体故事是很伟光正的男主拯救世界的主线，路上肯定会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魏其刚说的明洄就是男主志同道合的伙伴之一。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梁雎宴愣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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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卧室窗边准备拉窗帘的时候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他窗外只有几棵黄桷树，在路灯冷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寂寥。
总得来说明洄是一个很正面的不太纯粹的现实主义者，程安昀挺喜欢他的。虽然电视剧多多少少都会有改编，但重要角色的人设和故事线改不到哪儿去的。
听完程安昀想穿回一 分钟前打一顿回消息的自己。
程安昀看着杯里倒映出来的挂在宴会厅顶部那个华丽的水晶吊灯的倒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另一个问句：“梁总怎么确定她们是来为难我，而不是来和我交朋友的呢？”
他是被朋友强制带去剧组的，他的交际圈里和他年纪相仿的不少，但像他一样已经继承家业的寥寥无几。再加上从小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所以朋友们喜欢让他做挡箭牌。
朋友这个同性的地下情人梁雎宴知道，白至承还没做好出柜的准备，他也就尽量帮忙瞒着。但在那天他见到了程安昀。
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于沁和罗月泠，罗月泠因为当初刚入职就成了程安昀的助理，没来得及上培训课，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刚入职的新人一起上培训课。
“没关系的。”程安昀问，“装修进行到哪一步了？”
死有钱人。
程安昀噢一声：“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你就这么信任我，我如果趁机把你房子里的小家电都偷回家自己用的话你该怎么办？”
挂断电话后程安昀放下手机去吹头发，吹干头发便准备回卧室睡觉，明天还要去魏其那边试镜。
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梁雎宴也该当没听见才是。
“因为她们说话的时候你没有看着她们。”梁雎宴从旁边路过的服务员端的托盘里也端起杯香槟，和程安昀碰了下杯。
他点开输入框，几秒后还是打字：[打电话吧]
梁雎宴发来一张照片，程安昀点开大图，是一处毛坯房。
程安昀不理解迷信和买房子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但想到一些人，尤其是老一辈的人对风水什么的确实很重视，所以也没多问，继续道：“可以，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在他怔愣的两秒里程安昀又笑起来：“这酒挺不错的。”
他嗯嗯两声，连忙应下：“好。”
璟云雅庭离他家确实不远，只有几公里路。位置也不错，交通比他现在住的老街区要便利得多。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梁雎宴打断他。
不过璟云雅庭的房挺贵的，程安昀佩服这父子俩。
程安昀转头，看到梁雎宴在他身后。
程安昀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如果是无伤大雅的小事那他无所谓，比如那次白至承就是偷偷去剧组看项西岚了，担心自己一个人去惹人起疑，所以说什么都要拉着他一起。
凌嘉认出了梁雎宴，扯了扯宋妍的胳膊，和她小声耳语了两句。听完她的话后宋妍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等两人走远后梁雎宴才开口：“她们没说什么吧？”
“这两天刚开始，我爸他找施工队找了很久。”梁雎宴说，“我在这个小区也有套房，前两年就装好了，你可以去那里住。”
悸动的酒面归于平静，水中吊灯的倒影重新变得完整璀璨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果他提前了解过璟云雅庭的话，可能就会发现梁雎宴报的自己那套房的楼号的窗户朝向正对着他的卧室窗户。
对方直到晚上才回复，一句恭喜后面紧接着是一句“你现在方便电话吗？”
梁雎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程安昀对他有一点利用在，但坦白说他其实并不反感这种利用。如果可以的话，他反而希望在莱悦的合同到期以前程安昀能将他物尽其用。
玻璃杯相撞发出一声脆响，杯中酒面泛起涟漪，吊灯倒影被波纹打碎，圈圈漾开的曲线像漩涡一样把程安昀吸了进去。
梁雎宴失笑：“家电家具什么的买回家不就是给人用的吗？你直接把房产证改成你的名字都没关系。”
他收起手机，回头扫视了眼屋里的各种小家电，思考着程安昀可能会先偷哪个回家。
什么合作？梁雎宴撒起谎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虽然程安昀不会真的去改房产证上的名字，但梁雎宴把房子的使用权交给了他，四舍五入这套房子已经能算是他的了。
梁雎宴道了声好，两秒后程安昀收到了他发来的小区名字，叫璟云雅庭，并附带两套房子的楼号楼层和房间号。
作为一个优秀的演员，程安昀也没有否认他，而是很配合地和他演戏：“抱歉，我马上就回去了，让你们久等了。”
只是几天不见而已，梁雎宴就这样又给他送了套房，还先给他提要求让他给自己帮忙，以此来放松他的警惕。
他看着程安昀走远的身影，想起第一次见到对方那天。
同时期程安昀捡起了很久之前退游的一款游戏，用游戏的思维来说明洄就是男主的专属辅助。他一开始觉得男主要拯救苍生的愿望很傻，但口嫌体正，最后他的结局是为苍生而死。
思来想去很久，程安昀还是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了梁雎宴。
两天后程安昀终于接到了断联许久的魏其的电话，对方率先开口：“喂你好，程安昀是吧？”
“是这样，我们男主定了闻濯，但我们真的很看好你，然后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你比较适合主角团里的明洄，你如果觉得可以的话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一趟，重新试镜一下吧。”
他又和梁雎宴碰了下杯，碰完之后程安昀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说：“你去忙吧梁总，我要去找余导了。”
什么意思？要送他房？
老街区的房子普遍偏低，程安昀抬头，看到远处的高楼。
《小演员杀青后的额外工作》
程安昀正在补魏其以前的剧，将视频点击暂停后道：“是的，魏导。”
好不容易明天休息，罗月泠只想在家躺着，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最后还是程安昀说“我找沁姐和我一起，你不用去了好好休息”她才松了口气。
程安昀刚洗完澡，他将一条干毛巾搭在头上胡乱揉了揉，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打字回复：[有什么事吗？]
虽然都是很温和没有什么攻击力的长相，但程安昀的性格明显比江衍更有锋芒，比起江衍也更有野心。
“……”
程安昀放下杯子，朝他颔首告别：“再见。”
两秒后梁雎宴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点击接听后他一上来就先道了个歉：“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梁雎宴朝着他走过来最后站定他身边，看了眼他面前的宋妍和凌嘉，道：“合作刚谈到一半你就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原来是出来见朋友？”
程安昀完全没有意见，道：“我随时都有空的，魏导。”
“行，那就明天下午啊。”话音刚落魏其就挂断了电话。
但后来在慈善晚会上真正接触到了程安昀，那时候梁雎宴发现他们两个其实一点都不像。
“因为他比较……”梁雎宴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措辞，几秒后才接着说，“比较迷信。”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起来空荡荡的，但单看照片都能看出这处房子面积不小。
可能是没戴眼镜的原因梁雎宴眼前有些模糊，看到对方脸部大致的轮廓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阔别已久的另一张脸。
梁雎宴此刻站在阳台边看着几公里外的老街区的方向，那个方位的任何一盏灯灭了都像是程安昀关灯睡觉了。
程安昀敲了个问号出来，还没来得及发送梁雎宴就发来一条语音，他点击播放：“这是我爸最近买的房，已经定好了装修风格，他说让我盯装修，但我接下来要去国外出差一段时间。这小区位置离你家不算远，能拜托你去帮我照看一下吗？”
闻濯这两年刚提名视帝，因为他专心搞事业，平常不是在剧组就是在去剧组的路上，程安昀对他并不是很了解。对于闻濯出演男主这件事他则是完全没有微词，这是人家应得的。
他依旧盯着杯子，即使梁雎宴和他碰了杯他也没喝。
“行，那就明天？”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梁雎宴说房子里什么都有，程安昀只要人到了就行，还说什么东西他都可以随便用。在挂电话前程安昀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开口道：“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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