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赐我一场名为复兴的幻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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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被模糊，恶魔与叛徒不再区分彼此………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明显是凡人的生活区！”几颗炮弹从建筑群中飞了出来，撞在了宁依的护盾上。

    但听到了你的话，圣吉列斯……真的，我为你而感到骄傲。”

    荷鲁斯的思绪好像飘回了从前，那个盛满了铁与血、整合与统一的大远征时期。

    “回答我，这支冒进的部队是谁在指挥？”忽然，荷鲁斯指着战线投影上的一处凸起，不满地嚷嚷道：“简直太鲁莽了！我们根本没有援军能够接应它！给我接通它们的通讯，我要狠狠地骂它一顿！”

    “老东西都这样，将就一下吧，”阿莫亚一脚将前方焊死在了地面上的路障踢开，说道：“这还算好的了，雷霆战士的那套MK1都没有全密封，我们当时都说穿上那套后看起来像是蝙蝠侠。”

    令永生者永生的不是血肉，而是某种信念或者欲望层面的东西，在那些东西没有消耗完之前，永生者是不会死的。

    “我们出发吧………”

    “曾经，我设想把原体当作一种工具，我本可以将你们塑造成更实用和更无情的样子………”帝皇允许了圣吉列斯的勇敢，并向他解释道：

    王座下的伏尔甘已是一具骷髅，但血肉都已被马格努斯用灵能在DNA层面都湮灭了的它仍旧活着，用手里的大锤一锤将马格努斯的头颅从脖子上捶飞了出去才倒在地上。

    “我会和您一起去的。”

    “我知道你并非赌气……我的孩子……你有比我更好的…预言…天赋……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你的不安是来源于我的失败么？”

    “……………”

    “………呃，感谢您的夸奖？还有什么其他指示吗？”

    “那其他人呢？”它喃喃地问道，声音小的几乎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很大一部分是旧的反重力模块，小型反重力的图纸太贵了我还在攒钱，”宁依一边费力迈动双腿，一边说道：“你能想象吗，那串数字长的在纸上居然都要写两行。”

    “我……我…我不想让你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根本帮不上忙，但我又不想承……承认这一点——”

    “唔……对的…对……理应如此的……”

    他执意要跟随帝皇一起前往复仇之魂号上。

    “我并不是完全相信命运，即使这里发生的一切在无数年前就早已发生，但此刻的我想要与你还有我未来的子嗣一起否决它，这就是我执意与你一同前去的目的。”

    “所以我才用了这样一个计策，迫使帝皇来到我们预先准备好的陷阱里。”

    “它在设计的时候难道没有考虑过背面对敌的问题吗？我居然得完全转身才能看到背后！”

    “可它们都已经被您派去地面战场上冲锋陷阵了………”

    我本想让你们来为人类开辟新的道路，所以也做好了被你们所有人憎恨的准备。

    “你为何总是拒绝与人沟通？难道让你从嘴里吐出几句话有这么难吗？”

    “宁依，是么？”

    “你的伤势还没恢复，只有留在这里作为战帅统御一切才是最符合帝国利益的。”一个禁军试图向圣吉列斯解释道。

    “你们………做得好，看起来我的指挥非常完美，继续保持。”荷鲁斯瞬间改了口，仿佛之前说要骂人的不是它一样。

    “和我一起见证它，因为这枚戒指将会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终结！”到了话语的最后，荷鲁斯甚至高举着这枚戒指，将它在众人面前一一展示了过去。

    “………四……四王议会。”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战帅荷鲁斯，值得任何人尊敬。

    腐化的痕迹随处可见，亵渎的符号更是刻满了能见到的每一个角落。

    “喂，大人？我们正在推进战线，成果相当斐然！”不多时，阿巴顿那满是疑惑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了出来：“有什么紧急命令吗？”

    另一边，复仇之魂号的最底层，宁依正和阿莫亚一起清剿着能遇到的一切活物。

    圣吉列斯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那甚至比帝皇还要出色的灵能预言天赋。

    接下来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而指挥室里的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它那宛如老年痴呆了一般的表现。

    “我都懒得说，你先解释一下你往脚底塞了一米多的什么东西，纯铁块的配重？”阿莫亚嘲讽道：“还有，没加动力源的动力甲那只能叫盔甲，不要搞错了！”

    “这里面的空间被扭曲了，等我重新找找路………对了，穿正版动力甲的感觉怎么样？”阿莫亚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头也不回地问道：“比你那套跟绿皮的大技霸寻思出来似的盔甲好上不少吧！”

    “不……父亲，我只看到了我死亡的未来，还有……”

    MK1型终结者看上去相当笨拙，实际上一点也不轻便，万幸的是那强大的火力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人类帝国的一切权利、一切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一切的希望和救赎都维系在他一个人身上，如果帝皇死了，那什么举动的意义都没有了……”荷鲁斯喃喃道：

    “这是………什么？”荷鲁斯呆呆地看着眼前投影的惨不忍睹的泰拉，迷茫地向旁边的人问道：

    “（窃窃私语）…………”

    帝皇看向了往自己身边靠拢的禁军，指了指其中四个最为能说会道的来当自己的嘴替。

    两具原体的尸体双双倒地，一个已经破碎，一个正在复活。

    帝皇的话语有些不连贯，但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正努力让它听起来正常。

    而过去漫长的黑暗岁月里，人类的生命概念已经污染，甚至于发生了铁人叛乱那样的事情……

    “就这样，”荷鲁斯挂断通讯，一把将手上一直戴着的射手座金戒指粗暴地薅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它说道：

    这股出于善意的任性让帝皇感觉到了无奈，而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眼前这个孩子。

    “…………嗯，几乎所有的预言都指向了我的死亡以及另一个宇宙被拖入深渊的结果，”圣吉列斯道：

    “神圣泰拉……哦，对的，我正在计划摧毁它，还要粉碎伪帝那虚伪的计划……”

    “这是阿巴顿还是托加顿的又一次恶作剧吗？是谁把月球表面火山喷发的图放在这里吓我？”

    “啊………我都快忘了还有钱这种东西了。”

    “感谢您，父亲……感谢您的慈悲与善良。”这一次，圣吉列斯发自真心地感叹道。

    “这就是神圣泰拉，大人。”

    几秒钟后……

    “……我们说——战帅高见。”

    一层一层的涟漪泛起，宁依立刻举起右手上的枪管，精准地用爆弹将那群已经畸变了而不自知的生物炸碎。

    

    “我已得知了援军到来的大致时间，基里曼和莱恩最慢还有九个小时就会抵达神圣泰拉的轨道，”荷鲁斯小心地将戒指重新戴回手上，连它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您想找谁？”

    “你在做什么梦呢，之前把这套东西拿来作战的时候怎么可能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阿莫亚用动力爪在半空中划开了一个叛徒的胸膛，说道：“按理来说你的后面起码会跟着一个阿斯塔特小队的。”

    “而且这套动力甲的视角过于狭窄了，转向很困难，甚至我的脖子都不能扭到九十度，”宁依道：

    “援军们来再多也只能俯首称臣，而作为胜利者的我将会重新带领人类走向光辉的未来……”

    “…………”

    “你们都悄悄说什么呢？！”荷鲁斯相当不满，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说实话，荷鲁斯的战士们根本不关心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意义，那金戒指只对曾经的战帅有特殊意义。

    疲惫、虚弱而且浑身上下都是尚未愈合的伤口的圣吉列斯坚定地拒绝了帝皇任命他为新的战帅并作为一个精神象征留守神圣泰拉的命令。

    “但如果是我们胜利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如果我不去，那么理论上就会存在一个荷鲁斯战胜你后再来与神圣泰拉上的我决战的可能性。”

    混沌的侵蚀让荷鲁斯愈发感到了错乱，它好像只能在必要时刻才能想起来自己是在攻打神圣泰拉———这个曾经的王座世界。

    “…………（稀稀拉拉的掌声）”

    “……抱歉，”帝皇沉默地上前，轻轻伸手拉开了那名禁军，努力向圣吉列斯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

    …………

    战争持续到了现在，所有活着的人也不过是一具能感受到恐惧的尸体罢了。

    此刻的复仇之魂号上，万千灵魂在同时哀嚎。

    当然，这也让圣吉列斯更加气愤了。

    一个又一个词句或短语断断续续地从他的嘴里说出，直到逐渐连贯———

    它们更关心的是荷鲁斯是如何绕过它们所有人，一个人强行将复仇之魂号的虚空盾给放了下来的。

    “我知道那样的你们并不能称为人类，因为人类正因为拥有情感而高贵。

    “……………”

    “你闭嘴，除非让他亲口跟我说！除非他亲口命令我说让我留在神圣泰拉！”

    “……………”

    “你的邪恶计划终究会得到报应的，父亲，我不再会忠于你了………现在的我只会为了人类帝国而战，为了真理而战！我会彻底杀死你的！！！”

    ……………

    因此，我盗取了混沌的火焰；因此，我和我的同伴们以绝对不能透露的秘密技术创造了你们这些被称为基因原体的存在……

    “我的那套动力甲真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