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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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略懂一二。”薛雁尴尬地笑了笑。
他在说什么！他方才说要成婚！薛雁突然反应过来，差点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
那般直率可爱的姑娘，若是亲眼目睹心上人和姐姐情意绵绵，难分难舍的一幕，必定会心中难过。
赵文轩笑道：“我与薛大小姐虽有数面之缘，却并未说过一句话，如此也算不得相识。”
谢玉卿走向她，轻轻地拥住了她，那一瞬，她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嗡地一声，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
“二表哥的琴音里透着伤感悲凉，他此刻心里定然十分难过。”薛雁被看得有些紧张，便想说几句缓解尴尬的气氛，于是岔开话题，开始东拉西扯，“这雨虽大，但此处的景色还不错。”
“薛二小姐，请留步。”
她一时觉得心情负责极了，逃也似的跑出了望春亭。
想起她认出自己不是谢玉卿时那般失落的眼神，他便不忍再看到那双璀璨的眼睛再次失去光彩。
赵文轩望着黑沉的天色，此处光线甚暗，实在看不出这周围的景致好在哪里。
说完这几句话，薛雁觉得脸颊烫得像灼烧起来，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害臊，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暗示什么。
那人力气甚大，单手抱着她挤进了两道假山中间的洞穴中，她被迫与那男子相贴，感受那胸膛结实，衣襟之下的肌肉紧实，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薛雁笑道：“那我便在此处先等着，待他心情好些，我便再去看看二表哥。”
赵文轩摇了摇头，“在下绝无此意。”
她感觉无法思考，那股好闻的竹叶清香就萦绕在鼻尖，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近距离地拥有。
赵文轩先是一愣，忽而笑道：“多谢薛二小姐对赵某如此高的评价。”
“二表哥，到底发生何事了？”
赵文轩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大雨中，很快被淋了个湿透。薛雁心中感激，将手中的伞全都往他身上偏移，见到赵文轩抬头看向自己的含笑的眼神，从那幽深的眼眸中突然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
薛雁本意也只是想看看谢玉卿是否安好，但也明白，只有他自己想通了，真正放下过去，才能跨过这个坎，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薛雁决定离开望春亭之时，突然听见从里间传来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便听见谢玉卿冷声高喝道：“你我当真永不相见了吗！”
谢玉卿轻嗯了一声，而后踉跄起身，缓缓走向她，“你来看我，是因为爱慕我吗？”
这薛家寻回的二小姐当真特别。
那粗重的男子气息在耳边传来，她顿觉一阵凉意传遍全身，浑身汗毛倒竖。
“谢二表哥让赵公子去寻我。不然我可要淋雨了。”
“我进去看看二表哥。”薛雁担心谢玉卿会出事，赶紧进去查看。
惊喜之余，又更感到怅然若失。
既然谢玉卿不知珍惜，那他赵文轩可不客气了。
“甚好。”薛雁心想赵文轩当真关心谢玉卿，可见两人关系极好，心想有赵文轩在，帮着多劝劝二表哥，说不定二表哥也能很快振作起来。
那是表哥喝酒之后的醉话，又怎可当真。
她赶紧上前，用手帕替谢玉卿包扎伤口止血，心疼不已，“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写字，抚琴，甚至作画呢？”
薛雁总算是明白哪里奇怪了，是这赵文轩看她的眼神甚是奇怪。
谢玉卿俊美如玉的脸颊上染了几分红晕，似有了几分醉意，低头笑看着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薛雁，柔声道：“你心疼了？”
他很快明白她和自己独处必然觉得不适应，突然笑了。
此刻雨越下越大，这阁楼屋檐狭小，仅仅可容纳一个人勉强站立躲雨，可雨像浓雾般席卷过来，薛雁的裙摆被雨水淋湿，淋雨后让本就轻薄的衣裙变得更薄透，她只能用双手挡住裙摆，避免尴尬。
见赵文轩为人极为热心，还特地赶来提醒她，可见他对姐姐情深似海，对她充满善意，由衷感叹道：“赵公子真是个好人。”
曲意难分难舍，情谊缠绵，可见谢玉卿的满腔心思都在薛凝身上，哪里还能想到这个为他担心，冒雨等了大半夜的傻姑娘。
她想要大声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使她不能出声。
薛雁抬眼迎上那双温柔却透着冷意眼眸，心跳如擂鼓，“哪……哪有。”
她爱慕表哥，自然是盼着自己能嫁给他，可她偏又知晓表哥受了刺激，喝醉了这才说出方才那番话，并非出自他的真心。
“不知赵公子与我姐姐是如何认识的？”
她从未见过谢玉卿喝酒，今夜他竟然喝醉了，心想他定是伤心难过。
被看穿了心思，薛雁顿时双颊通红，觉得脸烫得快要灼烧起来，又惊又喜，欣喜原来谢玉卿竟知晓她的心意，原来她四年来默默关注和付出，他其实都知道。
故当薛雁走上层层蜿蜒的石阶，去往望春亭之时，赵文轩及时赶到，并阻止了她。
薛雁心里咯噔一声，问道：“那你其实喜欢的人不是姐姐？”
再说这赵文轩看她的眼神也着实令她难以心安，便点头道：“多谢赵公子替我挡雨，只是赵公子的衣袍也湿了，也请赶紧回府换身衣裳，切莫着凉染上风寒才好。”
黑夜中难辨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雨水打在身上是冷的，但心却是滚烫的。
在她的记忆中，二表哥只对姐姐那样笑过，她曾远远看着二表哥教姐姐抚琴，弹琴对弈时，二表哥的脸上才会有那样的笑容。
屋子里一片漆黑，唯一的那盏灯被失手打翻了，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黑暗中，似有个人影缩在墙角，发出极低压抑的哭泣声。
“薛二小姐还懂音律？”
薛雁赶紧去找打火石，点燃了屋中的那盏油灯，屋子变得亮堂起来，油灯照亮屋子的那一瞬，她见到有个人离开了那间屋子，从背影和身上的服饰打扮来看，倒像是府里丫鬟。
但她是如何从那欢快的曲调中听出了伤感悲凉，那曲调高昂，饱含愤怒，但何来的伤心难过一说。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同她无数次在夜里梦到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赵文轩笑了笑，道：“我亦放心不下谢兄，不如我陪薛二小姐一起等吧？”
大雨一直未曾停歇，她身上被雨水浇透，但仍然觉得浑身的血液滚烫火热，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她捂住心口，觉得那突突跳动的心脏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
薛雁大惊失色，“二表哥，你的手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你来做什么？”声音似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冷淡。
薛雁觉得赵文轩说得很有道理，他和二表哥是好友，自然比她更了解二表哥。
没想到竟然与父亲口中那个“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不是善茬”的那个赵文轩竟截然不同。
她觉得自己心跳停滞，心中紧张又渴望，呼吸急促，甚至手心冒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我……我……不是……”想应又不敢应，但内心却在紧张雀跃。
在赵文轩看来，薛氏姐妹高下立见，是谢玉卿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成了鱼目。
既然已被赐婚，却仍然不顾一切，不顾薛谢两家会被降罪，冒着得罪宁王的风险，也要在深夜独自来谢府，任性妄为，一意孤行。
读书人怎可伤了手。
得知薛凝假扮丫鬟夜会谢玉卿，赵文轩担心薛雁此番前往望春亭，恐会撞见谢玉卿和薛凝私会。
赵文轩觉得薛雁眼神亲切，看向他时，眸中绽放的细碎光芒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好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赵某突然想起一事便想来提醒薛娘子。今日谢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每当他心情低落之时，便只想清净独处，不喜被人打扰。”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薛雁这不对劲，今夜的谢玉卿不太正常，当谢玉卿的唇缓缓靠近，想要低头亲吻她时，她用力的推开了他，用紧张到结巴的声音说道：“二……二表哥今夜喝醉了，我……我便先回去了。至于婚事，还需父母亲做主才行。”
赵文轩注意到她的窘迫，退下外衫，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拿外衫替她遮挡飘来的大雨。
她试探地伸出双手，环住谢玉卿清瘦的侧腰。
赵文轩由衷夸赞道：“二小姐的见解果然独特。”
“这怎么使得，这样一来，赵公子都淋湿了。”
又见琴弦已断，谢玉卿的手心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正沿着伤口往下滴落，因谢玉卿当时极为愤怒，弹断了琴弦，伤了手。
她只盼着等雨小些，好找借口离开。
那薛凝当真就如此好吗？
脑中反复回荡着谢玉卿的声音，“我们成婚吧！”
温柔却又冷淡的声音像是贴在耳侧，传入耳中，“我们成婚吧！”
赵文轩见薛雁提起谢玉卿时眸中带笑，笑靥如花，不禁感叹道：“赵某当真羡慕谢兄。”
直到从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将她拉进黑漆漆的假山后，被一个人紧紧箍在怀中。
“谢兄尚能抚琴，可见并无大碍，倒是薛二小姐站在此处淋雨，若是染了风寒，怕谢兄的心中会难受自责。”
薛雁见赵文轩跟着她，不禁心生防备，但想到他和自己同病相连，便对他多了几分体贴和包容，语气也极为友善，“不知赵公子还有何事？”
雨下得太大，雨声掩盖了说话声，薛雁没听清，“谢公子方才说什么？”
男子在她耳畔
“是我思虑不周，今夜二表哥烦心事缠身，若我不顾他的感受，强行再去打扰他，必定会让他更加郁闷难受，多谢赵公子提醒。”
] “哈哈……略懂一二。”薛雁尴尬地笑了笑。
他在说什么！他方才说要成婚！薛雁突然反应过来，差点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
那般直率可爱的姑娘，若是亲眼目睹心上人和姐姐情意绵绵，难分难舍的一幕，必定会心中难过。
赵文轩笑道：“我与薛大小姐虽有数面之缘，却并未说过一句话，如此也算不得相识。”
谢玉卿走向她，轻轻地拥住了她，那一瞬，她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嗡地一声，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
“二表哥的琴音里透着伤感悲凉，他此刻心里定然十分难过。”薛雁被看得有些紧张，便想说几句缓解尴尬的气氛，于是岔开话题，开始东拉西扯，“这雨虽大，但此处的景色还不错。”
“薛二小姐，请留步。”
她一时觉得心情负责极了，逃也似的跑出了望春亭。
想起她认出自己不是谢玉卿时那般失落的眼神，他便不忍再看到那双璀璨的眼睛再次失去光彩。
赵文轩望着黑沉的天色，此处光线甚暗，实在看不出这周围的景致好在哪里。
说完这几句话，薛雁觉得脸颊烫得像灼烧起来，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害臊，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暗示什么。
那人力气甚大，单手抱着她挤进了两道假山中间的洞穴中，她被迫与那男子相贴，感受那胸膛结实，衣襟之下的肌肉紧实，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薛雁笑道：“那我便在此处先等着，待他心情好些，我便再去看看二表哥。”
赵文轩摇了摇头，“在下绝无此意。”
她感觉无法思考，那股好闻的竹叶清香就萦绕在鼻尖，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近距离地拥有。
赵文轩先是一愣，忽而笑道：“多谢薛二小姐对赵某如此高的评价。”
“二表哥，到底发生何事了？”
赵文轩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大雨中，很快被淋了个湿透。薛雁心中感激，将手中的伞全都往他身上偏移，见到赵文轩抬头看向自己的含笑的眼神，从那幽深的眼眸中突然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
薛雁本意也只是想看看谢玉卿是否安好，但也明白，只有他自己想通了，真正放下过去，才能跨过这个坎，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薛雁决定离开望春亭之时，突然听见从里间传来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便听见谢玉卿冷声高喝道：“你我当真永不相见了吗！”
谢玉卿轻嗯了一声，而后踉跄起身，缓缓走向她，“你来看我，是因为爱慕我吗？”
这薛家寻回的二小姐当真特别。
那粗重的男子气息在耳边传来，她顿觉一阵凉意传遍全身，浑身汗毛倒竖。
“谢二表哥让赵公子去寻我。不然我可要淋雨了。”
“我进去看看二表哥。”薛雁担心谢玉卿会出事，赶紧进去查看。
惊喜之余，又更感到怅然若失。
既然谢玉卿不知珍惜，那他赵文轩可不客气了。
“甚好。”薛雁心想赵文轩当真关心谢玉卿，可见两人关系极好，心想有赵文轩在，帮着多劝劝二表哥，说不定二表哥也能很快振作起来。
那是表哥喝酒之后的醉话，又怎可当真。
她赶紧上前，用手帕替谢玉卿包扎伤口止血，心疼不已，“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写字，抚琴，甚至作画呢？”
薛雁总算是明白哪里奇怪了，是这赵文轩看她的眼神甚是奇怪。
谢玉卿俊美如玉的脸颊上染了几分红晕，似有了几分醉意，低头笑看着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薛雁，柔声道：“你心疼了？”
他很快明白她和自己独处必然觉得不适应，突然笑了。
此刻雨越下越大，这阁楼屋檐狭小，仅仅可容纳一个人勉强站立躲雨，可雨像浓雾般席卷过来，薛雁的裙摆被雨水淋湿，淋雨后让本就轻薄的衣裙变得更薄透，她只能用双手挡住裙摆，避免尴尬。
见赵文轩为人极为热心，还特地赶来提醒她，可见他对姐姐情深似海，对她充满善意，由衷感叹道：“赵公子真是个好人。”
曲意难分难舍，情谊缠绵，可见谢玉卿的满腔心思都在薛凝身上，哪里还能想到这个为他担心，冒雨等了大半夜的傻姑娘。
她想要大声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使她不能出声。
薛雁抬眼迎上那双温柔却透着冷意眼眸，心跳如擂鼓，“哪……哪有。”
她爱慕表哥，自然是盼着自己能嫁给他，可她偏又知晓表哥受了刺激，喝醉了这才说出方才那番话，并非出自他的真心。
“不知赵公子与我姐姐是如何认识的？”
她从未见过谢玉卿喝酒，今夜他竟然喝醉了，心想他定是伤心难过。
被看穿了心思，薛雁顿时双颊通红，觉得脸烫得快要灼烧起来，又惊又喜，欣喜原来谢玉卿竟知晓她的心意，原来她四年来默默关注和付出，他其实都知道。
故当薛雁走上层层蜿蜒的石阶，去往望春亭之时，赵文轩及时赶到，并阻止了她。
薛雁心里咯噔一声，问道：“那你其实喜欢的人不是姐姐？”
再说这赵文轩看她的眼神也着实令她难以心安，便点头道：“多谢赵公子替我挡雨，只是赵公子的衣袍也湿了，也请赶紧回府换身衣裳，切莫着凉染上风寒才好。”
黑夜中难辨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雨水打在身上是冷的，但心却是滚烫的。
在她的记忆中，二表哥只对姐姐那样笑过，她曾远远看着二表哥教姐姐抚琴，弹琴对弈时，二表哥的脸上才会有那样的笑容。
屋子里一片漆黑，唯一的那盏灯被失手打翻了，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黑暗中，似有个人影缩在墙角，发出极低压抑的哭泣声。
“薛二小姐还懂音律？”
薛雁赶紧去找打火石，点燃了屋中的那盏油灯，屋子变得亮堂起来，油灯照亮屋子的那一瞬，她见到有个人离开了那间屋子，从背影和身上的服饰打扮来看，倒像是府里丫鬟。
但她是如何从那欢快的曲调中听出了伤感悲凉，那曲调高昂，饱含愤怒，但何来的伤心难过一说。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同她无数次在夜里梦到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赵文轩笑了笑，道：“我亦放心不下谢兄，不如我陪薛二小姐一起等吧？”
大雨一直未曾停歇，她身上被雨水浇透，但仍然觉得浑身的血液滚烫火热，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她捂住心口，觉得那突突跳动的心脏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
薛雁大惊失色，“二表哥，你的手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你来做什么？”声音似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冷淡。
薛雁觉得赵文轩说得很有道理，他和二表哥是好友，自然比她更了解二表哥。
没想到竟然与父亲口中那个“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不是善茬”的那个赵文轩竟截然不同。
她觉得自己心跳停滞，心中紧张又渴望，呼吸急促，甚至手心冒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我……我……不是……”想应又不敢应，但内心却在紧张雀跃。
在赵文轩看来，薛氏姐妹高下立见，是谢玉卿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成了鱼目。
既然已被赐婚，却仍然不顾一切，不顾薛谢两家会被降罪，冒着得罪宁王的风险，也要在深夜独自来谢府，任性妄为，一意孤行。
读书人怎可伤了手。
得知薛凝假扮丫鬟夜会谢玉卿，赵文轩担心薛雁此番前往望春亭，恐会撞见谢玉卿和薛凝私会。
赵文轩觉得薛雁眼神亲切，看向他时，眸中绽放的细碎光芒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好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赵某突然想起一事便想来提醒薛娘子。今日谢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每当他心情低落之时，便只想清净独处，不喜被人打扰。”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薛雁这不对劲，今夜的谢玉卿不太正常，当谢玉卿的唇缓缓靠近，想要低头亲吻她时，她用力的推开了他，用紧张到结巴的声音说道：“二……二表哥今夜喝醉了，我……我便先回去了。至于婚事，还需父母亲做主才行。”
赵文轩注意到她的窘迫，退下外衫，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拿外衫替她遮挡飘来的大雨。
她试探地伸出双手，环住谢玉卿清瘦的侧腰。
赵文轩由衷夸赞道：“二小姐的见解果然独特。”
“这怎么使得，这样一来，赵公子都淋湿了。”
又见琴弦已断，谢玉卿的手心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正沿着伤口往下滴落，因谢玉卿当时极为愤怒，弹断了琴弦，伤了手。
她只盼着等雨小些，好找借口离开。
那薛凝当真就如此好吗？
脑中反复回荡着谢玉卿的声音，“我们成婚吧！”
温柔却又冷淡的声音像是贴在耳侧，传入耳中，“我们成婚吧！”
赵文轩见薛雁提起谢玉卿时眸中带笑，笑靥如花，不禁感叹道：“赵某当真羡慕谢兄。”
直到从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将她拉进黑漆漆的假山后，被一个人紧紧箍在怀中。
“谢兄尚能抚琴，可见并无大碍，倒是薛二小姐站在此处淋雨，若是染了风寒，怕谢兄的心中会难受自责。”
薛雁见赵文轩跟着她，不禁心生防备，但想到他和自己同病相连，便对他多了几分体贴和包容，语气也极为友善，“不知赵公子还有何事？”
雨下得太大，雨声掩盖了说话声，薛雁没听清，“谢公子方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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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思虑不周，今夜二表哥烦心事缠身，若我不顾他的感受，强行再去打扰他，必定会让他更加郁闷难受，多谢赵公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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