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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回了宿舍里，孟拂雪才实质地松了口气。室友们幽幽叹气，今天是没法午休了，写检讨吧。
“哦。”
这种经营方式刚盛行的时候，孟拂雪在秀清镇刷到过，那会儿镇上给学校送马铃薯的阿伯锐评：这叫什么做生意，做生意就得人坐在店里大门敞开着做！
“……”孟拂雪瑟缩了下，坐回去，“抱歉。”
上幽城不讲人情，没报备过的医疗器械注定被挖出来报废。
去垃圾站做义工的那天，是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
上幽城拒绝任何隐患。
所以这地方没什么人气，灰白的厂房，灰白色的垃圾车停在院子里，灰白色的分类车一趟趟从大垃圾车里运送垃圾进入厂房。
所以这二手合金回收店主是个极端社恐，躲在仿生人后边的那种，让自己的仿生人和客户的仿生人交流。他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记下了这串射频代码。
回家后洗完澡立刻躺下，没有玩手机，也不听音乐。
孟拂雪躺在床上苦笑了下。
“这边。”白理深掌心里一个圆形启动钥匙，“握住它。”
确实如此，甚至孟拂雪都还没把他们的名字记全。大家的私人物品都不多，一个大的手提袋足够了。
他没有自己的仿生人，那玩意太贵了，两三万一台，现在他目前手里只有九千多，都是他赞的。
孟拂雪哑然，心道是的，但怎么解释呢。遂收声，收回目光，咬着笔杆沉思。
不过他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颇有一种“天不亡我”的意思。
大爷摘下老花镜，拧着眉毛凶巴巴地看着他：“谁啊。”
“孟拂雪！”
秀清镇趋近于乌托邦，上幽城用资金和技术援助那里。使用噪音微弱的无人机对田地洒驱虫药，每户人家里都有免费的家政仿生人、按摩设备、微型飞行器快递等等。
公羊事件后，一切不通过正式组织的机械部件，都是隐患。
操场草地上的学生们仰头看着主席台，提尔军团少将为军训最高得分者颁奖，在民用小型飞行器的启动机上录入他的身份卡。
二手合金回收？孟拂雪推了下眼镜，往那儿走了一截，抬头。那家店的灯比较暗，像是灯牌蒙了灰尘，也像是年久失修。
垃圾站的大院子里空得像八百年没有活人，当然，这个猜测恐怕很正确，处理垃圾这种工作早在家政仿生人还没有投放市场时，就有仿生人，或者说单纯的机械臂在做。
并且搭载一颗机械心脏。
“我是……苏何枫小组的义工。”
——对于一个十七岁高中来讲，真是太有挑战性了。
十点半在琉璃街中心广场有戏曲表演，演员加装了机械声带，声带调试的数据是几百年前过世的某位名家。不过孟拂雪这间房子的隔音隔温都是极好，一丝声音都传不进来。
自己在白理深面前还差这一条？没所谓的。启动钥匙录入成功，白理深说：“这个会安插回飞行器内进行认证，下周一由你班级老师转交给你，恭喜。”
“你需要这个袋子吗？”室友问他，“我多拿了两个回来。”
等一下。
启动钥匙会匹配上主人的掌纹和指纹，这台是民用，所以没有触发型启动，需要进入座舱触摸启动。孟拂雪犹豫了片刻，他不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卡，身份卡上没有所谓的“上幽城远房亲戚”这一信息。
有人叫他，他把头盔挂在后视镜，抬手拨弄了几下头发。是军训时候的室友，不是他们班的……叫什么来着。
这一带是上幽城发展得比较……孟拂雪找不出词儿，秀清镇上的居民都是农民，政务组织为了确保秀清镇是一个淳朴且无害的地方，一直控制着那里的经济发展。像温水煮青蛙，但不同的是，那水，恒温的。
孟拂雪吓一跳，诧异地从主席台往下看。
秀清镇上的农民们只要种地畜牧养殖，孟拂雪喜欢那儿，不喜欢上幽城。他下车后在公交站台傻站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这条街。
《机械心脏》
“下一个流程是交检讨。”白理深今天没有覆面，整张脸露在外面，带着不明显的笑意，看得出来憋着呢，“所以不用下台了。”
“许望和池蓝蓝去上厕所了。”他说。
“快过来！”他又招呼了一声。
不能这么干，白少将暂时是个好人。孟拂雪推了下眼镜，今天要从军训宿舍搬出来，大家在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在那则新闻上停留了太久，未成年人可以对科技公司感兴趣，这没什么可指摘的，但进一步调查后，绝对会被挖出自己并不是那所谓的“远房亲戚去世后唯一的继承人”。
“哗——”
“来了。”孟拂雪走过去，“怎么就你一个？”
主要是不知道这检讨究竟给谁看，要是给白理深看……搞不好他真的破罐子破摔重复写“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么干了”填满三千字。
什么什么按摩，什么什么K歌，还有个二手合金回收……
白理深要命地闭了闭眼，叹气：“你小点声，给你骄傲的。”
在办公室被一通训完，几个男生悻悻离开办公室，孟拂雪跟在最后一个。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上幽城律令的无情，推演一下，这事情确实可大可小。
嘭！
他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理深你真说得出口。
晚上孟拂雪坐公交车回到琉璃街。
走回苏何枫身旁的时候，许望和池蓝蓝已经回来了，他们四个一组，说另外四个军训挨罚的在另一个垃圾站。四个人还没人接应，大家拆开防护服包装穿上。
孟拂雪骑摩托车跟着导航来到上幽城的垃圾站，坦白讲，这时候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科技城市的优势——垃圾没什么味儿，因为合成原料不易腐臭。
……你还挺骄傲，这叫什么组长，垃圾义工检讨组组长？
现在他要做的是收集维恩合金，再将它们加热成液体，注入机械心脏。
“哎不用下台。”白理深叫住他。
是真的大爷。
他没有立刻上楼去问，灯牌下边有一串数字，但孟拂雪发现那是仿生人对仿生人的射频代码，并不是店主的联系方式。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池蓝蓝问，“我没处理过垃圾，好吧我连垃圾都没丢过，我妈总说我就是我们家唯一的垃圾。”
“谢谢。”孟拂雪接过来抖开，一个足够大的软壳手提袋，可循环利用，很结实。于是孟拂雪又道了声谢。
“白少将说叫我
“嗯？”孟拂雪不解。
“你还没领防护服吧？”他指了一下这大院里的一间独立的小白房子，“去那儿，你说你是我这一组的，报我名字领，因为我第一个到，白少将封我做组长了！”
室友：“……”
但片刻后，他不假思索地握上去。
仿生大爷的话不会这么凶。
开个玩笑。
孟拂雪点头，所以面前这位不是许望也不是池蓝蓝，那么根据孟拂雪模糊且稀少的人名记忆，他很有可能叫苏何枫。
事实跟他想的一样，这次军训犯错的学生仅仅只是把写好的检讨装进信封，然后交给教官，就没了。甚至类似于“我再也不会了”这种六个字挖不出半颗真心的承诺也不用做。
其实打从心底里来讲他是感恩白理深的，但同时他也清楚，白理深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帮自己。至于他的动机，孟拂雪能够猜到一二，大约和船叔有关。
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后下楼集合，教官们统计军训得分，这个流程比较快，因为坚持到第七天的学生本就没剩多少。
他伸手，孟拂雪和他友好握手。
“您好？”孟拂雪试着从窗户叫了一下里面的大爷。
“那个。”孟拂雪扭头，问离他最近的室友，“公羊崇拜的人都做些什么？”
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是第一次这么多人为他鼓掌，还有人吹口哨欢呼，是他的几个室友。
他不确定那是真的大爷还是仿生大爷。
晚上九点一刻，灯火通明。大约是社区管制，无论火锅店还是文具店，灯光都是统一的暖调黄色。再向上看，二层三层的商户在向街的窗户贴着自己的灯牌。
室友摆摆手说他真是见外，都住了一礼拜了还这么客气。
室友：“你疯了吧，不是刚被训过吗？”
维恩合金是维恩金属的一条分支，它更稀少，是燃料的一种。孟拂雪知道有一些高端跑车会用到它，配合某种燃油能够让跑车动力更夸张，他也知道有些枪械用上它能够加强火力。
台下又一片欢呼掌声，尤其室友们，在向旁边同学大肆炫耀：“我室友！这是我室友！！”
窗户是往外推的，还好孟拂雪闪得快，不然一玻璃直接拍脸上了。大爷不管不顾地直接推开窗，甩了个塑料包装过来，孟拂雪眼疾手快抱住：“谢谢您！”
三千字的检讨，军训结束前就得交。孟拂雪抽开椅子坐下，自己是什么罪名来着……哦，邪教异端。唉，这怎么反思呢，他压根不知道公羊崇拜的那些人在干嘛啊……
“我没有！”孟拂雪噌地站起来，把手里的纸塞回给她，解释，“教官，我不是这个罪，我是看邪教的！”
孟拂雪点头，说：“好。”
这检讨，孟拂雪憋到军训倒数第二天才憋完。
哈哈。孟拂雪在心里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理深，心说好好好。总归他不在乎这些不足为道的脸面，不就递个检讨吗，大声读出来他也都可以。
] 直到回了宿舍里，孟拂雪才实质地松了口气。室友们幽幽叹气，今天是没法午休了，写检讨吧。
“哦。”
这种经营方式刚盛行的时候，孟拂雪在秀清镇刷到过，那会儿镇上给学校送马铃薯的阿伯锐评：这叫什么做生意，做生意就得人坐在店里大门敞开着做！
“……”孟拂雪瑟缩了下，坐回去，“抱歉。”
上幽城不讲人情，没报备过的医疗器械注定被挖出来报废。
去垃圾站做义工的那天，是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
上幽城拒绝任何隐患。
所以这地方没什么人气，灰白的厂房，灰白色的垃圾车停在院子里，灰白色的分类车一趟趟从大垃圾车里运送垃圾进入厂房。
所以这二手合金回收店主是个极端社恐，躲在仿生人后边的那种，让自己的仿生人和客户的仿生人交流。他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记下了这串射频代码。
回家后洗完澡立刻躺下，没有玩手机，也不听音乐。
孟拂雪躺在床上苦笑了下。
“这边。”白理深掌心里一个圆形启动钥匙，“握住它。”
确实如此，甚至孟拂雪都还没把他们的名字记全。大家的私人物品都不多，一个大的手提袋足够了。
他没有自己的仿生人，那玩意太贵了，两三万一台，现在他目前手里只有九千多，都是他赞的。
孟拂雪哑然，心道是的，但怎么解释呢。遂收声，收回目光，咬着笔杆沉思。
不过他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颇有一种“天不亡我”的意思。
大爷摘下老花镜，拧着眉毛凶巴巴地看着他：“谁啊。”
“孟拂雪！”
秀清镇趋近于乌托邦，上幽城用资金和技术援助那里。使用噪音微弱的无人机对田地洒驱虫药，每户人家里都有免费的家政仿生人、按摩设备、微型飞行器快递等等。
公羊事件后，一切不通过正式组织的机械部件，都是隐患。
操场草地上的学生们仰头看着主席台，提尔军团少将为军训最高得分者颁奖，在民用小型飞行器的启动机上录入他的身份卡。
二手合金回收？孟拂雪推了下眼镜，往那儿走了一截，抬头。那家店的灯比较暗，像是灯牌蒙了灰尘，也像是年久失修。
垃圾站的大院子里空得像八百年没有活人，当然，这个猜测恐怕很正确，处理垃圾这种工作早在家政仿生人还没有投放市场时，就有仿生人，或者说单纯的机械臂在做。
并且搭载一颗机械心脏。
“我是……苏何枫小组的义工。”
——对于一个十七岁高中来讲，真是太有挑战性了。
十点半在琉璃街中心广场有戏曲表演，演员加装了机械声带，声带调试的数据是几百年前过世的某位名家。不过孟拂雪这间房子的隔音隔温都是极好，一丝声音都传不进来。
自己在白理深面前还差这一条？没所谓的。启动钥匙录入成功，白理深说：“这个会安插回飞行器内进行认证，下周一由你班级老师转交给你，恭喜。”
“你需要这个袋子吗？”室友问他，“我多拿了两个回来。”
等一下。
启动钥匙会匹配上主人的掌纹和指纹，这台是民用，所以没有触发型启动，需要进入座舱触摸启动。孟拂雪犹豫了片刻，他不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卡，身份卡上没有所谓的“上幽城远房亲戚”这一信息。
有人叫他，他把头盔挂在后视镜，抬手拨弄了几下头发。是军训时候的室友，不是他们班的……叫什么来着。
这一带是上幽城发展得比较……孟拂雪找不出词儿，秀清镇上的居民都是农民，政务组织为了确保秀清镇是一个淳朴且无害的地方，一直控制着那里的经济发展。像温水煮青蛙，但不同的是，那水，恒温的。
孟拂雪吓一跳，诧异地从主席台往下看。
秀清镇上的农民们只要种地畜牧养殖，孟拂雪喜欢那儿，不喜欢上幽城。他下车后在公交站台傻站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这条街。
《机械心脏》
“下一个流程是交检讨。”白理深今天没有覆面，整张脸露在外面，带着不明显的笑意，看得出来憋着呢，“所以不用下台了。”
“许望和池蓝蓝去上厕所了。”他说。
“快过来！”他又招呼了一声。
不能这么干，白少将暂时是个好人。孟拂雪推了下眼镜，今天要从军训宿舍搬出来，大家在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在那则新闻上停留了太久，未成年人可以对科技公司感兴趣，这没什么可指摘的，但进一步调查后，绝对会被挖出自己并不是那所谓的“远房亲戚去世后唯一的继承人”。
“哗——”
“来了。”孟拂雪走过去，“怎么就你一个？”
主要是不知道这检讨究竟给谁看，要是给白理深看……搞不好他真的破罐子破摔重复写“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么干了”填满三千字。
什么什么按摩，什么什么K歌，还有个二手合金回收……
白理深要命地闭了闭眼，叹气：“你小点声，给你骄傲的。”
在办公室被一通训完，几个男生悻悻离开办公室，孟拂雪跟在最后一个。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上幽城律令的无情，推演一下，这事情确实可大可小。
嘭！
他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理深你真说得出口。
晚上孟拂雪坐公交车回到琉璃街。
走回苏何枫身旁的时候，许望和池蓝蓝已经回来了，他们四个一组，说另外四个军训挨罚的在另一个垃圾站。四个人还没人接应，大家拆开防护服包装穿上。
孟拂雪骑摩托车跟着导航来到上幽城的垃圾站，坦白讲，这时候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科技城市的优势——垃圾没什么味儿，因为合成原料不易腐臭。
……你还挺骄傲，这叫什么组长，垃圾义工检讨组组长？
现在他要做的是收集维恩合金，再将它们加热成液体，注入机械心脏。
“哎不用下台。”白理深叫住他。
是真的大爷。
他没有立刻上楼去问，灯牌下边有一串数字，但孟拂雪发现那是仿生人对仿生人的射频代码，并不是店主的联系方式。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池蓝蓝问，“我没处理过垃圾，好吧我连垃圾都没丢过，我妈总说我就是我们家唯一的垃圾。”
“谢谢。”孟拂雪接过来抖开，一个足够大的软壳手提袋，可循环利用，很结实。于是孟拂雪又道了声谢。
“白少将说叫我
“嗯？”孟拂雪不解。
“你还没领防护服吧？”他指了一下这大院里的一间独立的小白房子，“去那儿，你说你是我这一组的，报我名字领，因为我第一个到，白少将封我做组长了！”
室友：“……”
但片刻后，他不假思索地握上去。
仿生大爷的话不会这么凶。
开个玩笑。
孟拂雪点头，所以面前这位不是许望也不是池蓝蓝，那么根据孟拂雪模糊且稀少的人名记忆，他很有可能叫苏何枫。
事实跟他想的一样，这次军训犯错的学生仅仅只是把写好的检讨装进信封，然后交给教官，就没了。甚至类似于“我再也不会了”这种六个字挖不出半颗真心的承诺也不用做。
其实打从心底里来讲他是感恩白理深的，但同时他也清楚，白理深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帮自己。至于他的动机，孟拂雪能够猜到一二，大约和船叔有关。
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后下楼集合，教官们统计军训得分，这个流程比较快，因为坚持到第七天的学生本就没剩多少。
他伸手，孟拂雪和他友好握手。
“您好？”孟拂雪试着从窗户叫了一下里面的大爷。
“那个。”孟拂雪扭头，问离他最近的室友，“公羊崇拜的人都做些什么？”
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是第一次这么多人为他鼓掌，还有人吹口哨欢呼，是他的几个室友。
他不确定那是真的大爷还是仿生大爷。
晚上九点一刻，灯火通明。大约是社区管制，无论火锅店还是文具店，灯光都是统一的暖调黄色。再向上看，二层三层的商户在向街的窗户贴着自己的灯牌。
室友摆摆手说他真是见外，都住了一礼拜了还这么客气。
室友：“你疯了吧，不是刚被训过吗？”
维恩合金是维恩金属的一条分支，它更稀少，是燃料的一种。孟拂雪知道有一些高端跑车会用到它，配合某种燃油能够让跑车动力更夸张，他也知道有些枪械用上它能够加强火力。
台下又一片欢呼掌声，尤其室友们，在向旁边同学大肆炫耀：“我室友！这是我室友！！”
窗户是往外推的，还好孟拂雪闪得快，不然一玻璃直接拍脸上了。大爷不管不顾地直接推开窗，甩了个塑料包装过来，孟拂雪眼疾手快抱住：“谢谢您！”
三千字的检讨，军训结束前就得交。孟拂雪抽开椅子坐下，自己是什么罪名来着……哦，邪教异端。唉，这怎么反思呢，他压根不知道公羊崇拜的那些人在干嘛啊……
“我没有！”孟拂雪噌地站起来，把手里的纸塞回给她，解释，“教官，我不是这个罪，我是看邪教的！”
孟拂雪点头，说：“好。”
这检讨，孟拂雪憋到军训倒数第二天才憋完。
哈哈。孟拂雪在心里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理深，心说好好好。总归他不在乎这些不足为道的脸面，不就递个检讨吗，大声读出来他也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