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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判断式分类劳作，孟拂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们也顺着斜坡走上去，站到处理池墙上的时候，孟拂雪回头看了眼。
“对对，给我。”
孟拂雪像触发了什么即时机制一样，猛然看向苏何枫：“医疗废弃合金？”
……哦。
看起来是个简单到几乎不用动脑的工作，但很快，困难的部分来了。
四个人跟在它身后走向厂房。
它毕竟是放射性金属，即便有防护服，孟拂雪穿梭在这些金属块之中还是感觉头晕目眩，防护服的封闭性很强，衣服里面的微型冷却固件不足以缓解这种闷热。
“这边请。”仿生人说。
“他不会被闷死了吧！快把防护服剪开！”
好像把那枣儿拽出来！想撕开皮把它拽出来！孟拂雪疯狂想抬手去撕自己胳膊上的皮，但他动弹不得。
原来是自己的血……
“别说话。”白理深用警告的语气，“喉咙别动，容易吐血。”
不疼，但酸，酸胀。两条手臂被插进极粗的针头，左边手臂抽出来的血，通过一台血液净化器，再被输入右边手臂的输血管。
们在这里等。”组长苏何枫俨然端起了Leader的风范，“一会儿有人过来带我们进去，我们要处理的，是医疗废弃合金。”
“放这边。”一个女声，“别平躺，把那个靠枕拿过来。”
“焚烧？”孟拂雪看着他。
“怎么办啊少将！他不会死了吧！他流了好多鼻血啊！”
“哦，好啊。”苏何枫说，“咱们要先下到池子里面，把它们按照大小、成色排列分类，对了里面还有几个箱子。少将告诉我，每个箱子上有尺寸要求，把符合要求的放进对应箱子就行。”
“无痛转输血，我专业的。”女声带着笑意。
拐了个弯，说是拐弯，其实这厂房里没有任何阻隔，他们只是穿梭在高度与肩膀齐平的垃圾处理池。这些巨大池子的墙壁各有一道斜坡，一些安装轮子的仿生人从斜坡上去池子边缘，将垃圾投放进去。
姑娘打量着他的表情，即便孟拂雪双眼紧闭，也能看得出来他十分痛苦，痛苦到姑娘都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飞走了。孟拂雪感觉呼吸通畅了点，也觉得有新鲜空气进入肺叶，挣扎着睁开眼。
许望和组长苏何枫互相抱着对方的胳膊，池蓝蓝也恐慌地攥着拳头。孟拂雪向组长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不是有我们嘛！”苏何枫缓过来了，坚定地看着许望，“放心，你要是害怕你就喊，我们回应你。”
是废弃合金侵入大脑产生的幻觉吗？为什么白理深会有翅膀？
孟拂雪点头：“可明天不还是要做一天义工？”
“怎么按啊？”白理深迷茫。
“怎么处理？”孟拂雪又问。
姑娘叹气：“你掌握一下力度呢？”
如此强烈的异物感让孟拂雪冷汗直淌，皮肤下面的那个枣感实在强烈到他想把胳膊砍了。
“这边请。”干巴巴的，没有男女音效的机械音。
“拿手按。”女声言简意赅，不难听出，还对这位迷茫的少将很嫌弃，仿佛在嫌弃傻子。
“我有点想回家了……”许望是最害怕的，“早说是这种地方，我看什么片儿啊我……”
“啊？”苏何枫都快吓傻了，“白理深是谁？”
它没有被设计人类的腿和关节，因为垃圾站里没有阶梯，全是顺滑的平地，它的下半身是两个轮子：“你们好，请跟我来。”
“少将，帮我按住他。”女声又说。
“穿了。”白理深说，“垃圾站专用的防护服，我他妈还加了钱在他们衣服里放了冷凝器。”
“你挺奇怪的。”池蓝蓝说，“你跟一个……呃，机器人，说谢谢。”
不知道飞了多久，也不知道往哪儿飞。总之孟拂雪重新闭上眼，很听话，没有做吞咽的动作，就这么随他抱着飞。
“未成年呐。”女声说，“再说了又不疼。”
还不如直接疼呢！
苏何枫跟着点头：“明天我们去另一个垃圾站呀。”
孟拂雪略爽。
维恩合金是棕红色，看久了像生锈的血块……不过血块怎么会生锈，倒是有锈味。也不对，他穿着防护服，怎么会闻到维恩合金的锈味？
“我轻了他不就挣脱了？”白理深不解。
“是的！”苏何枫点头，“那种合金有一种什么……什么性质？总之垃圾站的大部分仿生人不能靠近，对它们有影响，会扰乱它们的程序什么的，所以我们要穿上防护服。”
不多时，从灰白色大厂房里滑行出来一个同样颜色的仿生人。没有性别特征，也没有脸，纯劳作型仿生人。
寂静的垃圾处理站厂房，仿生人们的轮子在地上没有摩擦出多少声音，微弱的机器声，铲起垃圾时的“唰啦”声也并不响。这地方确实诡异，从这里放眼望去，确实只有他们四个活物。
许望迟迟不敢从斜坡上来，说：“我知道，但这也太诡异了吧，连个活人声儿都没有。”
这对城里小孩来讲可怕极了，许望和苏何枫快黏一起去了，孟拂雪叹气，想推眼镜但食指直接戳到护目镜上。他说：“走吧，操作的方法白理深都教过你了吧？”
还不如听都听不见呢。
白理深也叹气：“我掌握不好啊。”
厂房只有机器运作的嗡鸣声，孟拂雪没由来的感觉瘆得慌，好像他们四个人是这里唯一的活物。不对，还有白房子里的大爷。
他感觉脚没沾到地面，但自己却在移动，应该是被白理深抱起来了。感谢他没有用扛麻袋的姿势，不然这会儿鼻血会倒流去脑子里。
是有点儿，孟拂雪点头。
什么，为什么要按住，是要做什么宰割动作吗？孟拂雪拼命想睁眼，但睁不开，只能听见但看不见，这感觉太不爽了。
孟拂雪真是点儿背了十七年，终于让他走运了一次。他站到写有“维恩合金”的池子边，说：“我处理这个。”
“飞走了……”苏何枫他们三个仰着头。
好问题！麻醉吧，别等了，不想听你们处置我。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吸一口让他晕过去？”白理深问。
他拖着20克标准的箱子，另一只手抱着称，边捡边称，再丢进箱子。
每个大池子之间有固定的间距，他们就在这间距中行走。又拐过一个路口时，孟拂雪发现自己走在了第一个，他回头……
苏何枫小声道：“有……有点阴森啊这地方。”
真是不好意思。
被这个女声一把兜了起来，好稳的力道，孟拂雪无声感叹。接着后背一团柔软的棉花制品，很舒服，立刻呼吸更通畅了，整个人是一个舒服的角度。
这种酸胀感像是把手臂上的皮撕开，往里面塞个枣儿，再把皮缝上。
他不干，才危险。
带路的仿生人不理解什么是“谢谢”，自然也不会跟孟拂雪说“不客气”，它甚至不用掉头，直接以“退”方式离开了。
“剪开就真死了。”这句是白理深的声音。
孟拂雪再低头看维恩合金这个池子，如他所料，废弃的维恩合金块很少，甚至没有铺满这池子的地面。他顺着斜坡走入池子，先去看分类的箱子。第一个箱子写“20克（包含）以上”，第二个箱子是“10克（包含）至20克（不包含）”，最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称。
等……
“轻点儿按，都不循环了马上。”姑娘说。
哦原来不疼。
池子的左上角标注了这里处理的类型。
“孟拂雪！！”
“对，焚烧不用我们干，因为我们未成年，那个太危险了。”
她问：“怎么回事啊这小孩，没穿防护服掉池子里了？”
是啊，别剪我防护服啊，这儿可是废弃合金处理池，剪开岂不是全身裸露在使用过的合金池里了。
那仿生人就是个灰白色的建模，简易型，不处理人类情绪，不提供任何宽慰。它甚至没有正反面儿。
最后一道弯过去，是一道警戒线，激光式的。孟拂雪看了眼发射源，是仿生人休眠射频。大约是为了防止有仿生人出现程序紊乱，自己乱跑的时候误闯进废弃合金处理池附近。
“没事的。”孟拂雪和他是隔壁池子，安慰道，“垃圾站是政务机构，不会有危险。”
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以孟拂雪的身高，还是可以看见厂房其他地方，这里的地形很简单，全部都是“田”字型。只是这个“田”字的区域都是废弃合金。
“哟，”姑娘意外，“你这么有爱心呢？尊
“教过了。”苏何枫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组长，立刻撒开许望，站直，“啊对对，里面有四个大池子，我们四个一人一个。”
“鼻血已经流我一身了，别再吐我一身血了。”白理深补充。
“分类呗。”苏何枫说，“白少将说了，里面有几个大池子，我们要把所有废弃医疗合金按照新旧程度分类储存，今天分类，明天焚烧。”
机会居然来得这么快。
原来是白理深背后长出来一对翅膀。
的确，这样的外貌对于家里有制作更精良的仿生人的孩子来讲，实在没法说这是“仿生人”，而是选择了更质朴的“机器人”来称呼它。
“哎呀靠枕，少将，你拿的那个是颈枕！”
“谢谢。”孟拂雪下意识道了谢，毕竟人家带路了。
“少将。”孟拂雪说，“白少将。”
“左边！”
等下。
] 简单的判断式分类劳作，孟拂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们也顺着斜坡走上去，站到处理池墙上的时候，孟拂雪回头看了眼。
“对对，给我。”
孟拂雪像触发了什么即时机制一样，猛然看向苏何枫：“医疗废弃合金？”
……哦。
看起来是个简单到几乎不用动脑的工作，但很快，困难的部分来了。
四个人跟在它身后走向厂房。
它毕竟是放射性金属，即便有防护服，孟拂雪穿梭在这些金属块之中还是感觉头晕目眩，防护服的封闭性很强，衣服里面的微型冷却固件不足以缓解这种闷热。
“这边请。”仿生人说。
“他不会被闷死了吧！快把防护服剪开！”
好像把那枣儿拽出来！想撕开皮把它拽出来！孟拂雪疯狂想抬手去撕自己胳膊上的皮，但他动弹不得。
原来是自己的血……
“别说话。”白理深用警告的语气，“喉咙别动，容易吐血。”
不疼，但酸，酸胀。两条手臂被插进极粗的针头，左边手臂抽出来的血，通过一台血液净化器，再被输入右边手臂的输血管。
们在这里等。”组长苏何枫俨然端起了Leader的风范，“一会儿有人过来带我们进去，我们要处理的，是医疗废弃合金。”
“放这边。”一个女声，“别平躺，把那个靠枕拿过来。”
“焚烧？”孟拂雪看着他。
“怎么办啊少将！他不会死了吧！他流了好多鼻血啊！”
“哦，好啊。”苏何枫说，“咱们要先下到池子里面，把它们按照大小、成色排列分类，对了里面还有几个箱子。少将告诉我，每个箱子上有尺寸要求，把符合要求的放进对应箱子就行。”
“无痛转输血，我专业的。”女声带着笑意。
拐了个弯，说是拐弯，其实这厂房里没有任何阻隔，他们只是穿梭在高度与肩膀齐平的垃圾处理池。这些巨大池子的墙壁各有一道斜坡，一些安装轮子的仿生人从斜坡上去池子边缘，将垃圾投放进去。
姑娘打量着他的表情，即便孟拂雪双眼紧闭，也能看得出来他十分痛苦，痛苦到姑娘都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飞走了。孟拂雪感觉呼吸通畅了点，也觉得有新鲜空气进入肺叶，挣扎着睁开眼。
许望和组长苏何枫互相抱着对方的胳膊，池蓝蓝也恐慌地攥着拳头。孟拂雪向组长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不是有我们嘛！”苏何枫缓过来了，坚定地看着许望，“放心，你要是害怕你就喊，我们回应你。”
是废弃合金侵入大脑产生的幻觉吗？为什么白理深会有翅膀？
孟拂雪点头：“可明天不还是要做一天义工？”
“怎么按啊？”白理深迷茫。
“怎么处理？”孟拂雪又问。
姑娘叹气：“你掌握一下力度呢？”
如此强烈的异物感让孟拂雪冷汗直淌，皮肤下面的那个枣感实在强烈到他想把胳膊砍了。
“这边请。”干巴巴的，没有男女音效的机械音。
“拿手按。”女声言简意赅，不难听出，还对这位迷茫的少将很嫌弃，仿佛在嫌弃傻子。
“我有点想回家了……”许望是最害怕的，“早说是这种地方，我看什么片儿啊我……”
“啊？”苏何枫都快吓傻了，“白理深是谁？”
它没有被设计人类的腿和关节，因为垃圾站里没有阶梯，全是顺滑的平地，它的下半身是两个轮子：“你们好，请跟我来。”
“少将，帮我按住他。”女声又说。
“穿了。”白理深说，“垃圾站专用的防护服，我他妈还加了钱在他们衣服里放了冷凝器。”
“你挺奇怪的。”池蓝蓝说，“你跟一个……呃，机器人，说谢谢。”
不知道飞了多久，也不知道往哪儿飞。总之孟拂雪重新闭上眼，很听话，没有做吞咽的动作，就这么随他抱着飞。
“未成年呐。”女声说，“再说了又不疼。”
还不如直接疼呢！
苏何枫跟着点头：“明天我们去另一个垃圾站呀。”
孟拂雪略爽。
维恩合金是棕红色，看久了像生锈的血块……不过血块怎么会生锈，倒是有锈味。也不对，他穿着防护服，怎么会闻到维恩合金的锈味？
“我轻了他不就挣脱了？”白理深不解。
“是的！”苏何枫点头，“那种合金有一种什么……什么性质？总之垃圾站的大部分仿生人不能靠近，对它们有影响，会扰乱它们的程序什么的，所以我们要穿上防护服。”
不多时，从灰白色大厂房里滑行出来一个同样颜色的仿生人。没有性别特征，也没有脸，纯劳作型仿生人。
寂静的垃圾处理站厂房，仿生人们的轮子在地上没有摩擦出多少声音，微弱的机器声，铲起垃圾时的“唰啦”声也并不响。这地方确实诡异，从这里放眼望去，确实只有他们四个活物。
许望迟迟不敢从斜坡上来，说：“我知道，但这也太诡异了吧，连个活人声儿都没有。”
这对城里小孩来讲可怕极了，许望和苏何枫快黏一起去了，孟拂雪叹气，想推眼镜但食指直接戳到护目镜上。他说：“走吧，操作的方法白理深都教过你了吧？”
还不如听都听不见呢。
白理深也叹气：“我掌握不好啊。”
厂房只有机器运作的嗡鸣声，孟拂雪没由来的感觉瘆得慌，好像他们四个人是这里唯一的活物。不对，还有白房子里的大爷。
他感觉脚没沾到地面，但自己却在移动，应该是被白理深抱起来了。感谢他没有用扛麻袋的姿势，不然这会儿鼻血会倒流去脑子里。
是有点儿，孟拂雪点头。
什么，为什么要按住，是要做什么宰割动作吗？孟拂雪拼命想睁眼，但睁不开，只能听见但看不见，这感觉太不爽了。
孟拂雪真是点儿背了十七年，终于让他走运了一次。他站到写有“维恩合金”的池子边，说：“我处理这个。”
“飞走了……”苏何枫他们三个仰着头。
好问题！麻醉吧，别等了，不想听你们处置我。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吸一口让他晕过去？”白理深问。
他拖着20克标准的箱子，另一只手抱着称，边捡边称，再丢进箱子。
每个大池子之间有固定的间距，他们就在这间距中行走。又拐过一个路口时，孟拂雪发现自己走在了第一个，他回头……
苏何枫小声道：“有……有点阴森啊这地方。”
真是不好意思。
被这个女声一把兜了起来，好稳的力道，孟拂雪无声感叹。接着后背一团柔软的棉花制品，很舒服，立刻呼吸更通畅了，整个人是一个舒服的角度。
这种酸胀感像是把手臂上的皮撕开，往里面塞个枣儿，再把皮缝上。
他不干，才危险。
带路的仿生人不理解什么是“谢谢”，自然也不会跟孟拂雪说“不客气”，它甚至不用掉头，直接以“退”方式离开了。
“剪开就真死了。”这句是白理深的声音。
孟拂雪再低头看维恩合金这个池子，如他所料，废弃的维恩合金块很少，甚至没有铺满这池子的地面。他顺着斜坡走入池子，先去看分类的箱子。第一个箱子写“20克（包含）以上”，第二个箱子是“10克（包含）至20克（不包含）”，最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称。
等……
“轻点儿按，都不循环了马上。”姑娘说。
哦原来不疼。
池子的左上角标注了这里处理的类型。
“孟拂雪！！”
“对，焚烧不用我们干，因为我们未成年，那个太危险了。”
她问：“怎么回事啊这小孩，没穿防护服掉池子里了？”
是啊，别剪我防护服啊，这儿可是废弃合金处理池，剪开岂不是全身裸露在使用过的合金池里了。
那仿生人就是个灰白色的建模，简易型，不处理人类情绪，不提供任何宽慰。它甚至没有正反面儿。
最后一道弯过去，是一道警戒线，激光式的。孟拂雪看了眼发射源，是仿生人休眠射频。大约是为了防止有仿生人出现程序紊乱，自己乱跑的时候误闯进废弃合金处理池附近。
“没事的。”孟拂雪和他是隔壁池子，安慰道，“垃圾站是政务机构，不会有危险。”
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以孟拂雪的身高，还是可以看见厂房其他地方，这里的地形很简单，全部都是“田”字型。只是这个“田”字的区域都是废弃合金。
“哟，”姑娘意外，“你这么有爱心呢？尊
“教过了。”苏何枫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组长，立刻撒开许望，站直，“啊对对，里面有四个大池子，我们四个一人一个。”
“鼻血已经流我一身了，别再吐我一身血了。”白理深补充。
“分类呗。”苏何枫说，“白少将说了，里面有几个大池子，我们要把所有废弃医疗合金按照新旧程度分类储存，今天分类，明天焚烧。”
机会居然来得这么快。
原来是白理深背后长出来一对翅膀。
的确，这样的外貌对于家里有制作更精良的仿生人的孩子来讲，实在没法说这是“仿生人”，而是选择了更质朴的“机器人”来称呼它。
“哎呀靠枕，少将，你拿的那个是颈枕！”
“谢谢。”孟拂雪下意识道了谢，毕竟人家带路了。
“少将。”孟拂雪说，“白少将。”
“左边！”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