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 08 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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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突然有灵感了，来吧，录个现场版试试。”她起身。

    她坐在那里，靠在墙上，胸腔轻微起伏地小声喘气。

    他微微俯首，像是臣服，声音轻微颤抖。

    像是把身体全然托付给音乐的鼓点，所有的循规蹈矩、“体面”、“正式”，都被她通通震开，只有这时她才感到自己的生命是像音乐一样五光十色的。

    “全世界都在你的节奏下震颤。”

    林杉“腾”地一下拔地而起。

    她半晌才咽下情绪。

    像之前路演时那样，林杉总是在唱歌时一直看着她。

    路弯弯露出不解的笑，“现场唱歌的时候也要表演的，不能看我。”

    “可以吃饭了，路小姐。”

    所有的乐器里，她最爱的就有架子鼓。

    路弯弯把手上配饰一一褪下，把头发扎起，节拍器定了节奏，向林杉示意。

    他们配合得依然很好。

    路弯弯没戴眼镜，只觉得那眼神烫得出奇。

    他深深地看她，幽深的瞳孔里，酝酿着不知名的情愫。

    相反，真挚得叫人无法拒绝。

    坐到架子鼓前，举起鼓槌时仿佛自带风。

    她把头低得更低些，踩下脚镲时更加用力，让自己被底鼓和镲的声音环绕。

    “其实我不太懂乐器。只是自然觉得，你敲鼓的时候，”

    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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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唱完，路弯弯出了一身的汗。

    “随意。”

    等路弯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我来敲鼓。”

    林杉摇摇头，说出的话不似路弯弯那样分不清真假。

    然后热切地问：“想吃什么？”

    路弯弯挥挥手，眼神已经飘到电脑屏上的几条音轨上去了。

    “好。”

    林杉定定地看她。

    路弯弯摇摇头。

    一堵墙一样，再次立在路弯弯面前。

    林杉围着她那条此时格外显小的女士围裙，有些无奈地靠在她工作间的墙上，手里还握着一柄汤勺。

    林杉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似乎是没想到她会亲自伴奏，看她时喉结上下滚动。

    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好吧，那辛苦你，我先想一想编曲。”

    倒是面前这个瘪着嘴数着一桩桩事迹的人，竟比她记得还清楚，看得还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