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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恶的擦干手上的血迹——他痛恨自己的血，一想到自己身上流着和那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渣父亲一样的血，就让他控制不住的作呕。
风拂动叶片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此时黑夜大张旗鼓地占领了天空，除了不时冒出的打骂和鼾声外，本应只该剩他重重的脚步声。
2.
归零，那是她的名字。一位不速之客的名字。
归零转过头，看到金发的少年用一种嘲弄又鄙夷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
“……或者说你是想让我上你？小姐。”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
“美丽的小姐……请可怜可怜我吧。”
“别跟我说话！！”迪奥嫌恶的骂道，“看见你这幅天真的表情就想吐！”
她转过身子，踩着天边洒落一地的夕阳，踏着步子慢慢离开了，再没将目光分过去。
身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迪奥回过神来，向那个残破腐朽又恶心的家走去。
归零是与这个时空一同诞生的。她并非创世神明，也并不知道自己诞生的使命如何，她只是孤独又平静的活着，见证了漫长的历史长河。
无论什么时代，肮脏纷乱的地方持强凌弱的家伙都不在少数，打输了会被变本加厉地嘲笑嬉弄，打赢了也会有前卜后继的记恨与报复。
但自从她存在意识起，就知道这个时空的结局——被毁灭。而归根溯源，一切的开始就是在这条贫民窟中诞生的，命运的安排真是不可思议。
4.
但那个女人不同。她从出现开始就总是带着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明明处境比自己还要差，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明明只是一个东方来的婊子……
不管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在迪奥心里，这个东方女人始终是无法评判、嘲弄自己的。那女人弱不禁风，虽然目前没见过她接客或者做活，但迟早也会被这腥臭的底层社会同化吧？
归零对迪奥是非常好奇的。这种好奇甚至超过了她遇见过的所有人。
她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却穿着精致，和他因长期营养不良苍白的脸不一样，她细腻的面孔上透着健康的红润，与周围脏乱混杂的景观格格不入。
这个东方来的神秘女人，总能让迪奥联想到自己内心深处最不堪、最隐秘的那些黑暗的角落。尽管这些都是他不愿意面对的。
但她……
她默默想着，也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从那个混混开始下棋到最后输得恼羞成怒地羞辱迪奥，她围观全程，表情始终平平淡淡的，姣好的面庞中既没有调侃，亦没有嘲弄，只是心血来潮地点出一个结果。
虽然迪奥不想承认，但他也分得清美丑。眼前这个东方女人和他之前遇到的所有黄种贱货都不一样。那些逃难来到伦敦的东方人通常来说都不分性别的身体瘦小，而且只要给钱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出卖自己。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女人缓缓抬眼，她姿态优美，漂亮的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迪奥粗鄙的话语就像丢进她心湖里的石块，掀起几圈浅浅的波澜后又回归平静。
他盯着归零离去的背影，稀薄的光下她的身影逐渐缩小成一个点，看不明晰。
3.
他总在昏暗到几乎看不清字迹的灯光下读那些残缺的书本，那其中不乏有些晦涩难懂的字眼，迪奥或许要花点时间来理解。
他不想、或者说他不屑于和这样的女人动手，至少迪奥自己心里是这么认为的。纵然她的确拥有非常吸引人的外表，但总归，骨子里是低贱的。
却这时，一片阴影覆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挡住了天边夕阳落下的光，再没有移动。
他猛地一把推开她的肩膀：“滚！！！”
归零好像感受不到对方语言的恶意，只是看见迪奥那副戒备的样子，眼睛转了转，最后叹息着轻声道：“那就如你所愿。”
但至少在这一刻，迪奥是幸运的。
闻不到酒馆的恶臭味后，迪奥手腕抵着破开的唇角狠狠一擦，痛意细细密密地爬上大脑，他不在意地甩甩手，几滴沾上的血液顺着手臂的弧度飞了出去。
至此，迪奥甚至都不屑于出口讥讽，只是烦躁地扬了扬下巴道：“滚开，东方的贱种。”
……小猫崽子叫的还挺凶。
1882年。
至少要从这里爬出去——迪奥从记事起就有了这样的执念。
她声音如夜色一样淡，像夜风轻轻拂动谁的衣角，站在迪奥身旁，飘过丝丝仲夏夜的凉意。
十五岁的少年阴暗且扭曲的心火蹭一下就冒了起来，年幼的豹子尚且学不会控制流动于血脉里的易怒，龇牙咧嘴地炸了毛。
在四年前的那天，如同往日一样的那天。
“怎么了？”她认真的问出声。
她迈着轻巧的步伐，随手扔给了追在她旁边乞求很久的丐儿一枚硬币。
周围各种人各种声音嘈杂的钻进归零的耳朵，她无视身边的一切。这里是十九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拉开了序幕，象征着时代的兴衰和交替。
迪奥发现自己总是无缘无故想到归零，或许这也是他厌恶她的原因之一。
《嗔我》
或许她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是在迪奥的眼中，一切看似无视或者无所谓的表情对他都是极大的侮辱。
但归零在迪奥真正碰到她之前就不明显地侧了侧身，随意地躲开了。
那个背影单薄又消瘦，又是怎么能成为日后那个“恶人的救世主”呢……？她思考着。
圆亮的月光下，乌黑发亮的发丝顺着动作从耳边滑落下几缕，乖顺地垂在脸侧，看起来无辜又无害。东方人的样貌本就显得温和，在夜色中更是模糊了轮廓的边界，宛若在纸上晕开的水墨。
迪奥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捏紧拳头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看去，然后愣住——那是个东方女孩。
1.
归零看了看迪奥紧皱的眉和指着自己的手指，又垂眼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沉默几秒，偏头开口道：“所以……我碍着你走路了吗？”
所以她现在追出来是什么意思，是想继续嘲弄自己吗？还是想恶心的怜悯他？
深陷羞辱中的迪奥没有注意到这种小细节，他低声骂了一句在伦敦贫民窟流通的脏话，然后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离开了酒馆。
一个没有资产没有权力，沦落到异国贫民窟生活的东方女人有什么资格围观他的屈辱！可恶！！！
若不是熟知这个女人的性格，迪奥几乎会认为她是在挑衅他。他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眼中似乎真的氤氲出了恨意，可到最后却也没有朝对方动手。
“啊，脸脏了。”
正因如此，除非受了严重的伤，每次流血后迪奥并不处理，恨不得就这样流干身体里的血液。如果真的有某种方式可以换血，迪奥相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达成。
因为新奇，所以观察，所以停留。
女人像是料到会如此，只是看着他把头拧过去，又接着走自己的路。
混乱的酒馆内，一个黑发女人就站在不远处。她抬手指向迪奥的脸——他刚刚被人摁进盘子里。
这一声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本来因为流血，迪奥已经烦躁顶透，可现在这个女人还要缠着自己不放。
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还没有得到石鬼面的力量，看不到自己在命运长河中的未来。归零的心情就像看到一只幼年的豹子，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磨着还不锋利的爪子。
然后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这种生活迪奥早已习以为常。在贫民窟里，打架、流血都是时常会有的事情。
可现实却是存在另一道声音更为轻巧、散漫，不急不慢却又如影随形的步伐，不断找着存在感。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并没有专门隐藏或暴露自己的意思，好像只是单纯在这条路上欣赏风景。
至少不应该待在这样的地方。迪奥可以不坦荡的承认自己有些自命不凡，但和贫民窟其他人那种愚蠢的自大不同……
谈话居然就这样戛然而止。迪奥皱着眉看她，心道莫名其妙的女人。
这或许就是底层社会最基本的规则。
不管怎样，迪奥都不再理会。
“哟，黄种女人，多少钱一晚？”
迪奥猩红的眼睛瞬间带上了怒意。他警惕的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身影。如瀑的墨发安静地垂在她的身后，白衣将身姿勾勒地更加纤细，看着就一副柔弱的样子。
归零其实也没有想打扰他的意思，或者说，她在透过迪奥去看那个在未来——那个会在命运的轨迹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道阴影的恶人。
“好狼狈啊。”归零打量片刻后笑着得出结论，笑意仿若卷着无形的风，柔和平静的背后隐着片叶不沾身的潇洒。
“啧——你没有自己的地方要去吗？！别跟着我！！”迪奥拧着眉，转头很不客气地吼了一声。
……
他脚步迈得很大，表情几乎咬牙切齿，似乎想把刚才经历的一切都丢到看不见的后面。
迪奥从赌场赢了几磅钱，代价是浑身上下的青紫。他一如既往地走出了赌坊前的那条巷子才肯停下来检查伤口，盘算着回家之后怎么从那个该死的老头身上扣出点伤药钱。
“……”不是你先嘲笑我的吗。归零
女人乌黑的眼睛朝迪奥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疑惑地伸手掸了掸肩上的灰——好没礼貌，他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呢。
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比起直接动手，迪奥更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这是他学到的本事，用那些从他给人做活赚来的微薄的薪水买来的几本残缺的书本上学的、从成长的经历中学的，能活下去的本事。
] 嫌恶的擦干手上的血迹——他痛恨自己的血，一想到自己身上流着和那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渣父亲一样的血，就让他控制不住的作呕。
风拂动叶片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此时黑夜大张旗鼓地占领了天空，除了不时冒出的打骂和鼾声外，本应只该剩他重重的脚步声。
2.
归零，那是她的名字。一位不速之客的名字。
归零转过头，看到金发的少年用一种嘲弄又鄙夷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
“……或者说你是想让我上你？小姐。”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
“美丽的小姐……请可怜可怜我吧。”
“别跟我说话！！”迪奥嫌恶的骂道，“看见你这幅天真的表情就想吐！”
她转过身子，踩着天边洒落一地的夕阳，踏着步子慢慢离开了，再没将目光分过去。
身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迪奥回过神来，向那个残破腐朽又恶心的家走去。
归零是与这个时空一同诞生的。她并非创世神明，也并不知道自己诞生的使命如何，她只是孤独又平静的活着，见证了漫长的历史长河。
无论什么时代，肮脏纷乱的地方持强凌弱的家伙都不在少数，打输了会被变本加厉地嘲笑嬉弄，打赢了也会有前卜后继的记恨与报复。
但自从她存在意识起，就知道这个时空的结局——被毁灭。而归根溯源，一切的开始就是在这条贫民窟中诞生的，命运的安排真是不可思议。
4.
但那个女人不同。她从出现开始就总是带着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明明处境比自己还要差，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明明只是一个东方来的婊子……
不管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在迪奥心里，这个东方女人始终是无法评判、嘲弄自己的。那女人弱不禁风，虽然目前没见过她接客或者做活，但迟早也会被这腥臭的底层社会同化吧？
归零对迪奥是非常好奇的。这种好奇甚至超过了她遇见过的所有人。
她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却穿着精致，和他因长期营养不良苍白的脸不一样，她细腻的面孔上透着健康的红润，与周围脏乱混杂的景观格格不入。
这个东方来的神秘女人，总能让迪奥联想到自己内心深处最不堪、最隐秘的那些黑暗的角落。尽管这些都是他不愿意面对的。
但她……
她默默想着，也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从那个混混开始下棋到最后输得恼羞成怒地羞辱迪奥，她围观全程，表情始终平平淡淡的，姣好的面庞中既没有调侃，亦没有嘲弄，只是心血来潮地点出一个结果。
虽然迪奥不想承认，但他也分得清美丑。眼前这个东方女人和他之前遇到的所有黄种贱货都不一样。那些逃难来到伦敦的东方人通常来说都不分性别的身体瘦小，而且只要给钱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出卖自己。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女人缓缓抬眼，她姿态优美，漂亮的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迪奥粗鄙的话语就像丢进她心湖里的石块，掀起几圈浅浅的波澜后又回归平静。
他盯着归零离去的背影，稀薄的光下她的身影逐渐缩小成一个点，看不明晰。
3.
他总在昏暗到几乎看不清字迹的灯光下读那些残缺的书本，那其中不乏有些晦涩难懂的字眼，迪奥或许要花点时间来理解。
他不想、或者说他不屑于和这样的女人动手，至少迪奥自己心里是这么认为的。纵然她的确拥有非常吸引人的外表，但总归，骨子里是低贱的。
却这时，一片阴影覆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挡住了天边夕阳落下的光，再没有移动。
他猛地一把推开她的肩膀：“滚！！！”
归零好像感受不到对方语言的恶意，只是看见迪奥那副戒备的样子，眼睛转了转，最后叹息着轻声道：“那就如你所愿。”
但至少在这一刻，迪奥是幸运的。
闻不到酒馆的恶臭味后，迪奥手腕抵着破开的唇角狠狠一擦，痛意细细密密地爬上大脑，他不在意地甩甩手，几滴沾上的血液顺着手臂的弧度飞了出去。
至此，迪奥甚至都不屑于出口讥讽，只是烦躁地扬了扬下巴道：“滚开，东方的贱种。”
……小猫崽子叫的还挺凶。
1882年。
至少要从这里爬出去——迪奥从记事起就有了这样的执念。
她声音如夜色一样淡，像夜风轻轻拂动谁的衣角，站在迪奥身旁，飘过丝丝仲夏夜的凉意。
十五岁的少年阴暗且扭曲的心火蹭一下就冒了起来，年幼的豹子尚且学不会控制流动于血脉里的易怒，龇牙咧嘴地炸了毛。
在四年前的那天，如同往日一样的那天。
“怎么了？”她认真的问出声。
她迈着轻巧的步伐，随手扔给了追在她旁边乞求很久的丐儿一枚硬币。
周围各种人各种声音嘈杂的钻进归零的耳朵，她无视身边的一切。这里是十九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拉开了序幕，象征着时代的兴衰和交替。
迪奥发现自己总是无缘无故想到归零，或许这也是他厌恶她的原因之一。
《嗔我》
或许她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是在迪奥的眼中，一切看似无视或者无所谓的表情对他都是极大的侮辱。
但归零在迪奥真正碰到她之前就不明显地侧了侧身，随意地躲开了。
那个背影单薄又消瘦，又是怎么能成为日后那个“恶人的救世主”呢……？她思考着。
圆亮的月光下，乌黑发亮的发丝顺着动作从耳边滑落下几缕，乖顺地垂在脸侧，看起来无辜又无害。东方人的样貌本就显得温和，在夜色中更是模糊了轮廓的边界，宛若在纸上晕开的水墨。
迪奥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捏紧拳头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看去，然后愣住——那是个东方女孩。
1.
归零看了看迪奥紧皱的眉和指着自己的手指，又垂眼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沉默几秒，偏头开口道：“所以……我碍着你走路了吗？”
所以她现在追出来是什么意思，是想继续嘲弄自己吗？还是想恶心的怜悯他？
深陷羞辱中的迪奥没有注意到这种小细节，他低声骂了一句在伦敦贫民窟流通的脏话，然后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离开了酒馆。
一个没有资产没有权力，沦落到异国贫民窟生活的东方女人有什么资格围观他的屈辱！可恶！！！
若不是熟知这个女人的性格，迪奥几乎会认为她是在挑衅他。他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眼中似乎真的氤氲出了恨意，可到最后却也没有朝对方动手。
“啊，脸脏了。”
正因如此，除非受了严重的伤，每次流血后迪奥并不处理，恨不得就这样流干身体里的血液。如果真的有某种方式可以换血，迪奥相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达成。
因为新奇，所以观察，所以停留。
女人像是料到会如此，只是看着他把头拧过去，又接着走自己的路。
混乱的酒馆内，一个黑发女人就站在不远处。她抬手指向迪奥的脸——他刚刚被人摁进盘子里。
这一声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本来因为流血，迪奥已经烦躁顶透，可现在这个女人还要缠着自己不放。
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还没有得到石鬼面的力量，看不到自己在命运长河中的未来。归零的心情就像看到一只幼年的豹子，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磨着还不锋利的爪子。
然后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这种生活迪奥早已习以为常。在贫民窟里，打架、流血都是时常会有的事情。
可现实却是存在另一道声音更为轻巧、散漫，不急不慢却又如影随形的步伐，不断找着存在感。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并没有专门隐藏或暴露自己的意思，好像只是单纯在这条路上欣赏风景。
至少不应该待在这样的地方。迪奥可以不坦荡的承认自己有些自命不凡，但和贫民窟其他人那种愚蠢的自大不同……
谈话居然就这样戛然而止。迪奥皱着眉看她，心道莫名其妙的女人。
这或许就是底层社会最基本的规则。
不管怎样，迪奥都不再理会。
“哟，黄种女人，多少钱一晚？”
迪奥猩红的眼睛瞬间带上了怒意。他警惕的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身影。如瀑的墨发安静地垂在她的身后，白衣将身姿勾勒地更加纤细，看着就一副柔弱的样子。
归零其实也没有想打扰他的意思，或者说，她在透过迪奥去看那个在未来——那个会在命运的轨迹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道阴影的恶人。
“好狼狈啊。”归零打量片刻后笑着得出结论，笑意仿若卷着无形的风，柔和平静的背后隐着片叶不沾身的潇洒。
“啧——你没有自己的地方要去吗？！别跟着我！！”迪奥拧着眉，转头很不客气地吼了一声。
……
他脚步迈得很大，表情几乎咬牙切齿，似乎想把刚才经历的一切都丢到看不见的后面。
迪奥从赌场赢了几磅钱，代价是浑身上下的青紫。他一如既往地走出了赌坊前的那条巷子才肯停下来检查伤口，盘算着回家之后怎么从那个该死的老头身上扣出点伤药钱。
“……”不是你先嘲笑我的吗。归零
女人乌黑的眼睛朝迪奥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疑惑地伸手掸了掸肩上的灰——好没礼貌，他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呢。
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比起直接动手，迪奥更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这是他学到的本事，用那些从他给人做活赚来的微薄的薪水买来的几本残缺的书本上学的、从成长的经历中学的，能活下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