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回忆碎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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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小易川站在厨房看着保姆做饭，然后问阿姨这个怎么做。

    她知道为什么易川那么小就会煮东西了。

    一名穿着西服的男人进来了，他脱了鞋，松了松领带，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

    这个时候，易川父母便会摸着易川的头夸赞道“易川好厉害呀，真懂事”。

    原来懂事的条件那么难，竟然是要一个小孩子会自己做饭。

    他的父母工作很忙，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不回来都有可能。

    或许是因为叶舒与易川是同龄人，她能猜到并理解小易川的心情。

    即使他们答应了易川说饭点会回来，但当他们回来之时，易川也早已自行解决了。

    铃声舒缓轻盈，叶舒听着觉得耳熟。

    易川懂事之后，钟点工也没聘了，只是会留下些许食物和速食给孩子，让其自己解决。

    无奈和不得已。

    下一秒，房间落了灯，陷入黑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着窗户的窗帘洒在床沿。

    随后，一段画面里出现在她眼前。

    他们经常说他们会回来一起吃饭的，可是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很晚很晚才回到家。

    墙上的时钟正指向11点，与此同时，大门处传来声响。

    “！”

    他们真的在乎孩子吗？

    叶舒正沉浸在感叹之中，眼前的画面又变得朦胧虚幻。

    床边，小易川已熟睡。

    ......

    她竭力抬起胳膊，按下闹钟，音乐声终于终止。

    她看见小易川很多次遇到没有保姆来的情况，他从一开始随便找吃的，到后面自己摸索着烹饪。

    至此，她才理清楚缘由。

    周围的场景再次变浑浊，无数画面在叶舒周围闪回。

    还是爱一个他们希望懂事的人设？

    整张脸陷进被褥里，叶舒眯了一会，又晕晕地睡了过去。

    叶舒猛然睁开眼睛，累意随之席卷而来，四肢难受，难以活动。

    他这时候是真自觉。

    眼前的画面里，易川的母亲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叶舒没事可干，只能出了房门。

    她脑袋昏昏沉沉，勉强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困字。

    ……

进房门后便发现男孩正坐在桌前写作业。

    运气好的时候，爸爸会接送易川上下学。

    音乐声越来越响，即使易川妈妈已接起电话还在响。叶舒听着心烦气躁，想上前一探究竟......

    叶舒认出，是易川的爸爸。

    正常情况，则是易川自己一个人坐校车放学，然后到家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子。

    ……

    枕头边的闹钟铃声在循环播放。

    无数个男孩独自熄了灯躺下睡觉的夜晚围绕着她放映闪过。

    他的父母很忙，忙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家，忙到没空管他，忙到甚至会忘记叫钟点工照顾孩子。

    叶舒强撑着困意寻找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