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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跳舞更好看。”
所谓“那个人”就是曾经企图杀害红鸾的恋人。小狼初听故事时十岁， 还不知红鸟美人是谁，渐渐长大，自然明白了那个险些被恋人挖心的人就是红鸾。
车厢里的空间足以容纳三人甚至四人同坐，青崖和小狼却定要骑马。他们第一次出远门，都想在外面看风景，体验策马奔驰的感觉。
不仅好奇，更多的是一种正义感，一股要给姐姐出气的冲动。
“那钱是从哪来的？”
“女子十七岁，是最容易动心，也最容易遭人垂涎的年纪。”
这种每年一次的事情，青崖已做过十几次，完全有资格装出一副老练熟稔的模样，看清马车旁边的人，道：“今年也是季师傅押货啊。”对着那边大喊：“季师傅——！”
青崖道：“牡丹可不是随便一个认识的人，姐姐曾经救过她，因为她爱跳舞，姐姐曾经把当时拥有的所有的家当都给了她，帮她在京城开舞楼。听说京城的有钱人最爱看歌舞，舞楼生意越来越好。牡丹——对了，她和姐姐年纪相仿，我们得叫她‘牡丹姐’。牡丹姐感激红鸾姐，每年送来的金银财宝相当于舞楼收入的分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懂了吗？”
青崖高深莫测地啧了一声，道：“一个铜板也没花。”
小狼骑在马上好奇提问：“红鸾姐给了商队多少钱让他们对咱们这样好？”
“你以为一件衣服多少钱？”
小狼道：“不就是京城来的商队吗？是你们说，京城里有个人叫牡丹，是红鸾姐以前认识的姐妹。她每年派商队来把红鸾姐制作的衣裳买走，还会送来新的布料和你用的那些笔墨纸砚和各种新奇玩意儿。”
“就是有人唱歌跳舞，有人花钱看唱歌跳舞的地方。”
青崖于是问小狼：“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灵不能杀人，这一点真是太不方便了，让她的一身好功夫都无法施展，将来即便那个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法亲手帮姐姐报仇。
红鸾的马车在商队最前端，帮她赶车的是季师傅。这一队人中只有季师傅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为了让她们能自由交流，季师傅安排其他车马在百米外跟随。只要红鸾的车一停，整个商队就停，红鸾的车一走，整个商队也跟着走。红鸾有什么要求，季师傅就立刻差人去做，大有整个商队都为红鸾派遣的意思。
他们不知道红鸾往日恋人叫什么名字，私下讨论时，就称之为“那个人”，谈到这个话题，都会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姐姐那么好，那个人竟然为了一句谣言，一个不确定的“长生不老”，就舍得挖她的心。姐姐为此伤心买醉二十多年，变得冷心冷性，对人极度不信任，都是拜那人所赐。
夏日的暑热已显现出一点苗头，小狼兴奋得微微冒汗，他跑在红鸾与青崖前面，看到马车，特意望了一眼车身侧板，指着车厢上的图案道：“看到了，四角有牡丹花纹，就是那辆车吧？和去年来的马车一样！”
“姐姐，”青崖瞧了瞧车厢，向马车里问道：“可以告诉小狼了吗？”
《世有灵》
青崖小时候什么都问，后来长大了才渐渐学会约束自己不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碰姐姐的痛处，只希望姐姐尽早忘记那个人，忘记被枕边恋人挖心的恐惧。
小狼偏头想了想，露出痴笑：“那的确很好看。”又问：“什么是‘分红’？”
不知红鸾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撩起车窗帘子道：“别东拉西扯没用的，你给他讲讲重要的事。”
“我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肯定给红鸾姐报仇去，至少得打断他一条腿。”小狼道。
“跳舞为什么要穿那些奇怪衣服？”
小狼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这么重要的事，红鸾姐怎么不同你说？”
“红老板，林姑娘，小狼，今年来的巧啊，我们在这里才等两天，你们就来啦。”季师傅转头吩咐身后的青年：“你去城里通知他们，可以来交货了。”
青崖得意洋洋，越发有了做姐姐的自豪感，道：“那是当然，你年纪小，很多事以后才能告诉你，我就不一样啦，红鸾姐什么事都会告诉我。”
青崖突兀地冒出一个疑问。
“你当然没见过啦，因为奇奇怪怪的那些多是舞服，就是专门跳舞的时候穿的。姐姐做的华服确实比寻常衣裳贵，那些舞服更贵，但仅靠那些衣裳是赚不来几大箱子金羽的。”
“懂了，”小狼道：“什么是‘舞楼’？”
“嚯，”小郎颇为吃惊的望着青崖，“你知道的还挺多嘛。”
那人是谁？什么模样？有什么好处值得姐姐动心？
“什么？”小狼吃惊得张大嘴巴，“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听命？”
青崖道：“打断一条腿怎么够，得把两条胳膊两条腿都打断，或者雇个杀手，把他给‘咔嚓’掉。”说着，以手为刀在空中斜劈。
假如灵能杀人，姐姐会舍得杀死那人吗？姐姐不肯说那人的名字，仅仅因为怕自己与小狼“行事冲动，节外生枝”吗？
小狼不甘显得自己无知，有意要打击青崖，问道：“少吹牛了，‘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他在不在京城？这次，红鸾姐会去找他吗？”
三月末，一个天气晴朗的晌午。
一提“那个人”，青崖神气不再，窥了一眼马车，无奈摇头。
自从五年前青崖因为红鸾对自己隐瞒太多事情表示不满，甚至因此而冷战之后，红鸾就一改往日作风，再不阻止青崖去了解槐谷外面的事，每次收到牡丹寄来的要事记录，也会分享给青崖看。所以这几年来，青崖虽然仍是隐居槐谷，可对谷外事务早已不像从前那般无知。
青崖试图在牡丹给红鸾的信件里看出蛛丝马迹，牡丹与红鸾私密叙旧的那部分，她不能翻看，只能翻看要事记录那部分，然而记录里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一个字也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东莱国大事、京城要闻。
十七岁时，青崖曾央求红鸾带自己出去游历，那时红鸾说：“等你长大一些，我再带你出去游历。”
树荫下的两人听到声音皆精神一振，站起身来。其中那位年长的师傅站在前面，他将近五十岁，身形瘦削而有力，透出一股长年行走在外的风霜与老练，面带微笑，朝来人微微欠身。
恶人当杀，这一点，她与小狼达成共识。可惜红鸾以担心他们“行事冲动、节外生枝”为由，无论如何也不肯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模样，现在哪里。
红鸾道：“十七岁出去游历最是不好。”
小狼问：“你知道怎么找杀手吗？”
商队里有拉货的平板车，坐人的马车，还有单独拉货的马。
青崖道：“以前你年纪小，所以没告诉你细节。你以为红鸾姐那么多的金银和珠宝首饰都是靠卖衣服赚来的吗？”
这是他第四次陪姐姐们一起接待京城来客，依然充满新鲜与好奇，在他的衬托下，平时见人就开心的青崖都显得成熟沉稳了许多。
“不然呢？”
青崖嘴硬道：“那是姐姐的伤心事，她自然不愿多说，我若非要追问详情，岂不是故意戳她伤疤？”
其实她少年时曾追问过详情，尤其在每个红鸾醉酒梦魇的晚上，她守在红鸾身旁，对于那段过往更是好奇。
红鸾道：“嗯，你告诉他吧。”
“怎么不好？”
一辆看起来极为朴素的马车停在通往和县的官道边。
她道：“我十七岁啦，已经长大啦。”
马车近处，两个行商模样的人在路边的树荫里一坐一躺，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
灵族都长寿且容颜不易衰老，便是有几十岁年龄差，以兄弟姐妹称呼也是寻常。牡丹虽比他们年长二十岁，既是红鸾的朋友，他们也就按照灵族习惯，自然而然把她叫“牡丹姐”。
“那些衣服明明很怪，哪里好看了？”
“不知道，”小狼道，“她做的那些衣服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我从来没见人穿过那样的衣服。”
红鸾表现出少有的随和，道：“请你安排一下，我们三个想同商队一起入京。”
青崖的熊熊斗志顿时被浇灭，沮丧道：“不知道。”
“舞楼开张的时候需要买房、雇工，所有需要的钱都是红鸾姐给的，虽然后来红鸾姐不在那里，可舞楼的收入终究有红鸾姐的一份功劳，所以牡丹姐每年都把舞楼所赚的钱给红鸾姐送来一部分，这部分就叫‘分红’。”
“莫急，”红鸾道，“这次除了交货以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劳烦季师傅。”
数日之后，芊芊一家启程，距离芊芊家马车十里以外，一支二十多人组成的商队，遥遥跟在后面。
每年随商队货物送到的还有一封牡丹的信，每次的信都有厚厚一沓，几乎等同于一本书册。其中只有三四页是她与红鸾谈心叙旧，其他都是关于京城乃至整个东莱国一年之内的要事记录。
红鸾舒舒服服坐在马车里，青崖和小狼一人骑，伴行于马车旁边。
“明明很好看！”青崖道，“你想象一下芊芊穿上那些衣服的样子。”
姐姐遇见“那个人”，正是十七岁。
***
季师傅道：“红老板有什么事尽可吩咐，我家主人说了，到了此处，一切都听您的。”
不过这次出行，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 “为了跳舞更好看。”
所谓“那个人”就是曾经企图杀害红鸾的恋人。小狼初听故事时十岁， 还不知红鸟美人是谁，渐渐长大，自然明白了那个险些被恋人挖心的人就是红鸾。
车厢里的空间足以容纳三人甚至四人同坐，青崖和小狼却定要骑马。他们第一次出远门，都想在外面看风景，体验策马奔驰的感觉。
不仅好奇，更多的是一种正义感，一股要给姐姐出气的冲动。
“那钱是从哪来的？”
“女子十七岁，是最容易动心，也最容易遭人垂涎的年纪。”
这种每年一次的事情，青崖已做过十几次，完全有资格装出一副老练熟稔的模样，看清马车旁边的人，道：“今年也是季师傅押货啊。”对着那边大喊：“季师傅——！”
青崖道：“牡丹可不是随便一个认识的人，姐姐曾经救过她，因为她爱跳舞，姐姐曾经把当时拥有的所有的家当都给了她，帮她在京城开舞楼。听说京城的有钱人最爱看歌舞，舞楼生意越来越好。牡丹——对了，她和姐姐年纪相仿，我们得叫她‘牡丹姐’。牡丹姐感激红鸾姐，每年送来的金银财宝相当于舞楼收入的分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懂了吗？”
青崖高深莫测地啧了一声，道：“一个铜板也没花。”
小狼骑在马上好奇提问：“红鸾姐给了商队多少钱让他们对咱们这样好？”
“你以为一件衣服多少钱？”
小狼道：“不就是京城来的商队吗？是你们说，京城里有个人叫牡丹，是红鸾姐以前认识的姐妹。她每年派商队来把红鸾姐制作的衣裳买走，还会送来新的布料和你用的那些笔墨纸砚和各种新奇玩意儿。”
“就是有人唱歌跳舞，有人花钱看唱歌跳舞的地方。”
青崖于是问小狼：“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灵不能杀人，这一点真是太不方便了，让她的一身好功夫都无法施展，将来即便那个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法亲手帮姐姐报仇。
红鸾的马车在商队最前端，帮她赶车的是季师傅。这一队人中只有季师傅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为了让她们能自由交流，季师傅安排其他车马在百米外跟随。只要红鸾的车一停，整个商队就停，红鸾的车一走，整个商队也跟着走。红鸾有什么要求，季师傅就立刻差人去做，大有整个商队都为红鸾派遣的意思。
他们不知道红鸾往日恋人叫什么名字，私下讨论时，就称之为“那个人”，谈到这个话题，都会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姐姐那么好，那个人竟然为了一句谣言，一个不确定的“长生不老”，就舍得挖她的心。姐姐为此伤心买醉二十多年，变得冷心冷性，对人极度不信任，都是拜那人所赐。
夏日的暑热已显现出一点苗头，小狼兴奋得微微冒汗，他跑在红鸾与青崖前面，看到马车，特意望了一眼车身侧板，指着车厢上的图案道：“看到了，四角有牡丹花纹，就是那辆车吧？和去年来的马车一样！”
“姐姐，”青崖瞧了瞧车厢，向马车里问道：“可以告诉小狼了吗？”
《世有灵》
青崖小时候什么都问，后来长大了才渐渐学会约束自己不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碰姐姐的痛处，只希望姐姐尽早忘记那个人，忘记被枕边恋人挖心的恐惧。
小狼偏头想了想，露出痴笑：“那的确很好看。”又问：“什么是‘分红’？”
不知红鸾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撩起车窗帘子道：“别东拉西扯没用的，你给他讲讲重要的事。”
“我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肯定给红鸾姐报仇去，至少得打断他一条腿。”小狼道。
“跳舞为什么要穿那些奇怪衣服？”
小狼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这么重要的事，红鸾姐怎么不同你说？”
“红老板，林姑娘，小狼，今年来的巧啊，我们在这里才等两天，你们就来啦。”季师傅转头吩咐身后的青年：“你去城里通知他们，可以来交货了。”
青崖得意洋洋，越发有了做姐姐的自豪感，道：“那是当然，你年纪小，很多事以后才能告诉你，我就不一样啦，红鸾姐什么事都会告诉我。”
青崖突兀地冒出一个疑问。
“你当然没见过啦，因为奇奇怪怪的那些多是舞服，就是专门跳舞的时候穿的。姐姐做的华服确实比寻常衣裳贵，那些舞服更贵，但仅靠那些衣裳是赚不来几大箱子金羽的。”
“懂了，”小狼道：“什么是‘舞楼’？”
“嚯，”小郎颇为吃惊的望着青崖，“你知道的还挺多嘛。”
那人是谁？什么模样？有什么好处值得姐姐动心？
“什么？”小狼吃惊得张大嘴巴，“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听命？”
青崖道：“打断一条腿怎么够，得把两条胳膊两条腿都打断，或者雇个杀手，把他给‘咔嚓’掉。”说着，以手为刀在空中斜劈。
假如灵能杀人，姐姐会舍得杀死那人吗？姐姐不肯说那人的名字，仅仅因为怕自己与小狼“行事冲动，节外生枝”吗？
小狼不甘显得自己无知，有意要打击青崖，问道：“少吹牛了，‘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他在不在京城？这次，红鸾姐会去找他吗？”
三月末，一个天气晴朗的晌午。
一提“那个人”，青崖神气不再，窥了一眼马车，无奈摇头。
自从五年前青崖因为红鸾对自己隐瞒太多事情表示不满，甚至因此而冷战之后，红鸾就一改往日作风，再不阻止青崖去了解槐谷外面的事，每次收到牡丹寄来的要事记录，也会分享给青崖看。所以这几年来，青崖虽然仍是隐居槐谷，可对谷外事务早已不像从前那般无知。
青崖试图在牡丹给红鸾的信件里看出蛛丝马迹，牡丹与红鸾私密叙旧的那部分，她不能翻看，只能翻看要事记录那部分，然而记录里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一个字也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东莱国大事、京城要闻。
十七岁时，青崖曾央求红鸾带自己出去游历，那时红鸾说：“等你长大一些，我再带你出去游历。”
树荫下的两人听到声音皆精神一振，站起身来。其中那位年长的师傅站在前面，他将近五十岁，身形瘦削而有力，透出一股长年行走在外的风霜与老练，面带微笑，朝来人微微欠身。
恶人当杀，这一点，她与小狼达成共识。可惜红鸾以担心他们“行事冲动、节外生枝”为由，无论如何也不肯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模样，现在哪里。
红鸾道：“十七岁出去游历最是不好。”
小狼问：“你知道怎么找杀手吗？”
商队里有拉货的平板车，坐人的马车，还有单独拉货的马。
青崖道：“以前你年纪小，所以没告诉你细节。你以为红鸾姐那么多的金银和珠宝首饰都是靠卖衣服赚来的吗？”
这是他第四次陪姐姐们一起接待京城来客，依然充满新鲜与好奇，在他的衬托下，平时见人就开心的青崖都显得成熟沉稳了许多。
“不然呢？”
青崖嘴硬道：“那是姐姐的伤心事，她自然不愿多说，我若非要追问详情，岂不是故意戳她伤疤？”
其实她少年时曾追问过详情，尤其在每个红鸾醉酒梦魇的晚上，她守在红鸾身旁，对于那段过往更是好奇。
红鸾道：“嗯，你告诉他吧。”
“怎么不好？”
一辆看起来极为朴素的马车停在通往和县的官道边。
她道：“我十七岁啦，已经长大啦。”
马车近处，两个行商模样的人在路边的树荫里一坐一躺，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
灵族都长寿且容颜不易衰老，便是有几十岁年龄差，以兄弟姐妹称呼也是寻常。牡丹虽比他们年长二十岁，既是红鸾的朋友，他们也就按照灵族习惯，自然而然把她叫“牡丹姐”。
“那些衣服明明很怪，哪里好看了？”
“不知道，”小狼道，“她做的那些衣服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我从来没见人穿过那样的衣服。”
红鸾表现出少有的随和，道：“请你安排一下，我们三个想同商队一起入京。”
青崖的熊熊斗志顿时被浇灭，沮丧道：“不知道。”
“舞楼开张的时候需要买房、雇工，所有需要的钱都是红鸾姐给的，虽然后来红鸾姐不在那里，可舞楼的收入终究有红鸾姐的一份功劳，所以牡丹姐每年都把舞楼所赚的钱给红鸾姐送来一部分，这部分就叫‘分红’。”
“莫急，”红鸾道，“这次除了交货以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劳烦季师傅。”
数日之后，芊芊一家启程，距离芊芊家马车十里以外，一支二十多人组成的商队，遥遥跟在后面。
每年随商队货物送到的还有一封牡丹的信，每次的信都有厚厚一沓，几乎等同于一本书册。其中只有三四页是她与红鸾谈心叙旧，其他都是关于京城乃至整个东莱国一年之内的要事记录。
红鸾舒舒服服坐在马车里，青崖和小狼一人骑，伴行于马车旁边。
“明明很好看！”青崖道，“你想象一下芊芊穿上那些衣服的样子。”
姐姐遇见“那个人”，正是十七岁。
***
季师傅道：“红老板有什么事尽可吩咐，我家主人说了，到了此处，一切都听您的。”
不过这次出行，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