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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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封曳走回宿舍的路上忽然反应过来，【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云溪：好。

    娄玉宇耸了耸肩：“不解释，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仔细翻看，封曳没有找到那张截图中的帖子，可能是已经被删除了。他点了退出登录，退出瞬间论坛又刷新了一下，一个最新0回复的帖子跳了出来：「？我怎么找不到讨论[枫叶]的高楼了！」

    “你找到年级主任之后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出来的？”

    宿舍门发出轻响，翟今越回来了。

    “......什么？”哨兵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问，“什么？”

    封曳：谢谢，一会用完了告诉你。

    【哇，那我也太神秘了。】

    洗净的苹果正在被削皮，削皮刀与果肉接触发出“刷刷”的轻响，每响一声，哨兵的心脏仿佛跟着被削去一层，发酸发紧地止不住痒。他将目光从封曳手上移开，往上看。

    封曳的指尖不小心沾了点白色沙拉酱，他抬起手，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小臂竖在镜头面前半秒后放下来，沙拉酱已经不见了。

    系统查了查：【没有。】

    【识别、标记、占有。】系统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对方正在输入”的标识一直闪烁，但好半天才得到云溪的回复。

    “你怎么出校？”水果已经被切成块放进碟子里，封曳挤上沙拉。

    【不是不要顺着宿主说吗？】

    但还没将这句话发出去，云溪的消息先一步来了。

    云溪：账号：yx0207，密码：y0y2y0x7x！x

    封曳：今天下午你截图的那个论坛是什么论坛？网址可以发我一下吗？

    【为了我们伟大任务的完成，看来只能把他灭口了。】封曳戏瘾大发。

    “好。”娄玉宇应道，哨兵将通讯器别在胸口，向西门走去。

    然而他完全没想到封曳接了，没有得到准许的哨兵本能地立刻避开目光，一时摸不准对方的心思，却不敢抬眸看了。

    这是翟今越信息素的气味，估计是所谓的强效抑制剂失效了。

    晚上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但云顶食堂现在已经打烊，封曳打开冰箱，发现还剩些水果，想了想决定配沙拉凑合吃点。摘了口罩后一点浅浅的金属味钻进鼻腔里，估计是蹭上谁的信息素气味了，封曳没在意。

    封曳点了通过，对方立刻发来消息。

    “云顶的安保是顶级的，我没法一个人溜出去。”娄玉宇这样说着，却浮起个笑来，“除非有人能将它熄灭几秒。”

    还附带了一个网页链接。

    接通的提示音响起，画面正在加载，哨兵微愣后立刻垂眸移开目光，心脏猛地一抖。

    云溪：「小狗认错.GIF」

    “娄玉宇？”向导的声音略带不耐。

    网址点进去进入了一个名为「飞鸽」的匿名论坛，分区写着联邦东南校区-云顶专区（new），看起来像是新分出来的板块，帖子不是很多，只有五页。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寒意附着在封曳的皮肤上，像一条冰冷的蛇，绕过他的指尖，爬上他的手背，未干的水珠变成薄薄的冰片，缓慢却又坚定地试图将封曳包裹。

    系统亮出信息素兑换商城。封曳今晚收获颇丰，豪横地按照积分从高到低进行了排序，发现排在第一个的信息素名为「寒冰味信息素」（3天），需要300积分。

    邀请没有被接通，也没被立刻挂断，连续的铃音在安静的校园里回荡。

    跟随着他一起进入宿舍的是一股冰凉的寒意。剔透的冷毫无阻拦地钻进封曳的鼻腔，像在下了一场暴雪后的深夜打开窗户。

    “你卡了？”向导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传来。

    娄玉宇踌躇半晌，缓缓抬眸。画面视角很低，封曳似乎将通讯器靠放在了厨房水池上，正对着一双清洗苹果的手，再往上只能看见喉结与一小截下巴。

    云溪：已经确认大家都回宿舍啦。

    信息素的浓度不高，气味也不刺鼻，尚在封曳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封曳尝了口水果沙拉，皱了皱眉，感觉沙拉放多了有些腻，秉承着水多加面面多加水的原则，他打开冰箱又拿出一颗苹果。

    《任务是摸一百次毛茸茸》

    云溪：那个是别人发我的，好像是匿名邀请制的论坛吧，我也没有号啦。

    娄玉宇轻轻松了口气，环视四周回答道：“我正在行政楼前，从七点等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一个人也没有。”

    【？】

    封曳辨别了一下那个eji，似乎是枫叶，脑子里一闪而过枫叶有什么可讨论的。不过账号已经退出，无法再查看论坛内容，他也没有放在心上，给云溪发去消息：我用好了，记得改密码。

    “我怎么和你说的？”封曳问。随着说话的动作，向导的喉结微微滚动，头顶灯光打下的一小片阴影也雾一般晃动。

    意识到对方做了什么的哨兵不受控制地想象起完整的画面，他的喉头狠狠滚动一下，唾液丝毫缓解不了火烧火燎的干渴。

    刚把苹果和梨拿到水池里，云溪发来消息。

    【......不要什么话都顺着我说，很吓人知不知道？】

    “嗯。”封曳应道。

    【“我们对超过1500位受访者进行调查后，又对市面上所有包含信息素描写的读物进行了总结归纳，排序出了最有魅力的信息素气味（注：雪松味与寒冰味竞争一度过于激烈，难分上下，最

    娄玉宇重新将目光放回视频画面中。苹果红得剔透，将封曳的手衬出雪一样的颜色，清亮的水流滑过修长有力的十指，挂在凸起的指节处，饱满地坠在指尖，反射着厨房灯光，炫目得让人眼晕。偶有两滴水溅到镜头上，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哨兵机敏地要躲，反应过来后紧盯微微湿润的画面，脸上出现幻觉般被沸水溅到的触感，喉咙发干，莫名觉得可惜。

    封曳：是吗。

    哨兵回忆着他们说到哪了，答道：“西门没有岗哨，断开电网高压与警戒监控后我可以尝试跳出去，七......五秒就够了。”

    封曳：嗯。

    娄玉宇：到宿舍了吗，现在有空吗？

    结束了和云溪的聊天，又跳出好友申请，来自娄玉宇。封曳想了想，一年级有个发布通知的大群，想来他是从那找到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娄玉宇发去视频邀请申请。

    【这个最好？】

    面前的沙拉和苹果的香气都被强行压下，那点金属味更是无影无踪。

    娄玉宇打字解释：不亲眼看看我有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吗？万一我骗你怎么办？然而他的消息还没有发出去，视频忽然就接通了。

    找理由打去视频，显然是想钻空子看一眼宿舍里已经摘下口罩的封曳。娄玉宇当然知道向导不可能被这样简单的套路骗到，还是故意这样做，偏要讨两句骂才舒畅。

    Aron忽然落在封曳身边，白狮蛮横地嗅了嗅封曳身上的气味，喉咙里发出充满威胁的低吼声，露出一口獠牙。这头猛兽充满压迫感的愤怒如有实质地喷涌而出，封曳轻轻拍了拍白狮的脑袋：“Aron？”

    封曳拌了拌沙拉：“准备好和我说。”

    宿舍楼冷气已经开得很足，但房间里更冷。

    【没错。】

    【什么意思，我不会真的有需要把他灭口的任务吗？】

    【是的。】

    封曳看向Aron，白狮已经不再满足被抚摸，它用湿润的鼻头蹭着封曳的手臂，将他未系袖口的袖子蹭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长着倒刺的猫舌头小心地舔了舔封曳手腕上的疤，带来滚烫的剐蹭感。

    “......教务处所有老师已经下班，如果想要交到年级主任手里，只能等明天早上。”娄玉宇开口，声音低沉微哑。

    接触到向导的手，白狮拼命蹭了蹭，似乎才冷静一些，将硕大的脑袋轻轻搭在了水池边缘，抬起一双金瞳无辜又可怜地看向封曳，鬃毛蹭得向导手边发痒。雄狮平日里严肃又威风凛凛，此时睁大了眼睛，便有既可爱又滑稽的反差萌。封曳捏了捏它柔软温热的耳朵，白狮的喉咙里立刻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尾巴尖尖也向上翘起，轻轻摇晃着。

    【不好。】

    【宿主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建议不要轻举妄动。】

    “你要几秒？”

    封曳随手敲了这两个字回复，又继续打字：那就算了，不过之后如果再有这个论坛里流传出来的消息，记得先发给我看。

    向导再次伸手，白狮期待地将耳朵背后变成飞机耳，却被捏住了后颈，传来向上的拉扯感，不悦的警示意味明显。白狮条件反射地停止了动作，蹲坐在封曳的腿边不再乱动。

    【你说信息素的作用是什么来着？】封曳问系统。

    镶嵌在门上的电子锁扫过瞳孔，宿舍门打开，封曳又道：【啧，可我的室友知道我的长相。】

    封曳的手指在通讯器上顿了顿，心想这姑娘未免过于实诚。但既然对方已经发过来了，封曳也没有推阻。

    【有信息素可以兑换吗？】封曳问系统。

    封曳：嗯，辛苦。

    消息发出去，封曳忽然又想起来什么。

    云溪：啊啊啊我坦白我其实有号，这是我的账号和密码，封曳你拿去用吧！

    云溪：[小狗敬礼.GIF]

    “今晚要送到......”娄玉宇有点想不起来封曳具体说了什么，他的牙齿也很痒，久违地产生了磨牙的冲动，“不过很巧，我知道主任家住在哪里。”

    【......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