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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着你今天是来争遗产的啊？”
虞鸢摇摇头，背抵着墙蹲下，胃里像坠了一块石头，向下拉扯着疼。她身上只有一些淤青和擦伤，身上的血迹大部分来自李叙。
“……你们这都哪儿跟哪啊？”医生哭笑不得，“病人刚醒，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又吵又闹，空气还不流通，都走，都走，留一两个人就行了。”
等虞鸢反应过来，孙特助已经过去了，除此之外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程宇泉等人。
她忽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倾诉欲。
手上的血早就洗净，衣服上的血实在刺眼，令人生厌。
虞鸢先去拿了自己的检查报告，医生告诉她没有大碍，但这两天如果感觉到不适要及时就医，她感觉她现在就挺不适的，但她只是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半响，李叙轻声指出一个事实：“她也受伤了。”
“您放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孙特助很贴心地说，“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守着就好。”
天色很快暗下去，街边的路灯按时亮起，她找了个银行转了50万给宋澜，不仅是还钱，也是感谢她当年突然出现给了虞鸢人生一个新的可能，至于他们一家人会把这50万理解成什么意思，虞鸢不想去管了。
“你有她电话吗？给她打一个。”
不知道是在安慰程宇泉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她捂着胃，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慢慢挪过去。
熟悉的界面，熟悉的app，李叙手指顿了顿，如果虞鸢没有在家里……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直接打开了app。
但是当李叙满身是血抬进救护车时，虞鸢的大脑还是不能清晰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然后门开了，虞鸢心里一紧，听见护士在叫“xx的家属”，一些人失望收回伸长的脖子，一些人激动地围了上去。
虞鸢蹲在角落，周围站了一些人挡住她，他们没有看着虞鸢，已然要推着李叙离开，虞鸢着急追上去，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等她视线恢复清明，那行人已经走出好远。
“你怎么不走？”这话是对程宇泉说的。
“那你今晚怎么办？”
“放心吧叙哥，我肯定照顾你一辈子，等我老了还有我儿子照顾你，你以后就是我儿子的干爸！”
很多声音、很多人影出现在虞鸢脑海中，叫喊、疏散、警笛、问话……虞鸢完满的接收一切，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若问这个世上到了最后有什么不能接受，虞鸢想不出来，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当改变开始，接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虞鸢还记得父亲出殡那天，亲戚好友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偶尔发出几声轻笑，不停地有小孩儿从棺材面前跑过，嬉笑打闹……
“这不纯扯淡吗？我看他就是故意的，”看向李叙，“你最近招惹什么人了？”
从第一个人类诞生至今，经历过的死亡不计其数，接受一个人死去、一个生物死去的能力早就写进了基因里。
“我去叫医生。”
“都散开都散开，医生来了。”
病房内总算安静下来，李叙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碎的不能看，好在还能开机。
虞鸢被孙特助的声音吓得一哆嗦，重新看向掌心，皮肤光滑，手指纤细，什么也没有。
“他咬死看见一只猫经过才急刹的，其他情况还在调查。”
“虞小姐。”
刘杰一把推开他：“能不能盼叙哥点好？”顿了顿，“是不是要截肢？”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过来，李叙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关切的、欣喜的、红着眼的……没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我明天再来。”
李叙闭上眼睛，声音很是疲惫：“你们都先回去吧。”
虞鸢三两下解开扣子把外套脱了，仍觉得烦躁，脖颈被勒的难受，让她喘不过气，使劲扯领口，把领口扯变形了才作罢。
他都这样赶人了，程宇泉就算再愤愤不平也只能先离开。
“李叙、李叙，李叙的家人在吗？”
想到这儿，虞鸢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李叙家的名字。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救护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做了全身检查，最后站在手术室外，手术中三个字无比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麻木感从脚底蔓延，全身都开始发颤。
程宇泉嘴角的笑意伴随着其他人的离开一点一点冷下去，眉头紧锁，并不回答李叙的话，反而对着孙特助问：“虞鸢呢？她没事吧？”
门口还站了另一些人，不停地往紧闭的大门里张望，明知道着急也不能改变什么，可就是不能离开手术室半步。
虞鸢轻声说了句谢谢，再次贴着墙蹲下。
“这和瘫痪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瘫痪！”
感觉好了一些，也许是因为更靠近李叙了。如果李叙能快一点出来就好了，她觉得有点难受，不止是胃，头也很晕。
那么多人在里面，他们比虞鸢懂得更多，也比她更会照顾人，虞鸢现在不太想进去。
虞鸢小小一个，安静地跟着母亲身边观察着这一切，来人看见她都笑着和她打招呼，没有人要求她哭，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不哭。
“他是不是瘫痪了？”
说来也巧，当年宋澜给了虞鸢一个离开李叙的机会，现在也是她，虞鸢又有了离开李叙的机会。
“伤哪儿了？是破皮了还是淤青了？”
“总裁……”
“有护工。”
不出所料，所有镜头里都没有人，大脑里好像痛时扎进一千根阵，密密麻麻的痛起来，他努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似乎用了十成的力才点开了人影检索。
好像她母亲的出现就是为了给她选择。
程宇泉往前走了一步，鼓励地看着医生：“您大胆说，我们承受的住。”
画面中很快出现虞鸢，她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家，然后立刻回了房间，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她提着一个旅行包走出了卧室。
她愣了愣，心脏再次狂跳，像是现在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叙冷眼看着他，他啐了一口，转而问孙特助：“那司机怎么交代的？”
虞鸢从前觉得交谈一定是要带有实际目的与意义，很少闲聊，现在却由衷的希望有人能在她耳边说点什么，或者听她说点什么，一种莫大的空虚与失重感觉包围着她，难以忍受的寂静。
李叙是在出手术室两个小时后醒来的，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消失，没什么力气。
一瞬间，李
“你少来，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儿来的儿子？”
《逃逸速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医生检查了一下李叙的状态，问了几个问题，临 走前看着病房里的人欲言又止。
从那时起虞鸢就知道了，大家对死亡的态度都是豁达的。总说某某国家的人看淡生死，说某某宗教对生死豁达，其实大家都这样，没必要特地点出来。
手术中的指示灯还亮着，孙特助站在不远处打电话，有很多人找他，虞鸢就没看见他的手机消停过。
“你居然光明正大的咒叙哥？我从此与你割席，”又看向李叙，“哥，我是清白的！”
后来手术室的门又开了几次，都不是李叙，虞鸢看着被叫到名字的那家人，听见他们交谈，听见他们喜极而泣，很是羡慕。
不久后做法事的师父说可以哭了，有专门安排的人扑到棺材上嚎啕大哭，然后另有一些人去拉他。
“诶，他醒了！”程宇泉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打游戏，一看见李叙睁眼就立刻昭告天下。
已经没有李叙跟在她身边，她现在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但虞鸢站在大街上，也实在想到不到她应该去哪儿。
虞鸢不明白有什么意义，但就是特别想加入他们。
几次之后，直至下葬，再无听见哭声。
“我刚才去问过了，虞小姐没什么大碍，”孙特助边把李叙扶起来边道，“她应该拿完检查报告就离开了。”
“你说什么屁话？”程宇泉气不打一出来，“你都伤成这样了她人影都不见一个，我和你说有什么用？”
的确是摆脱李叙控制的好时机，他还躺在床上，毫无意识，虞鸢回家收拾好东西离开，等李叙想起来找她，她的飞机已经在海外落地。
孙特助面露难色，正想询问李叙的意思，李叙淡声道：“你有事可以和我说。”
有人见她脸色煞白，连站也站不稳，默默给她让开路，把靠门最紧俏的位置让给了她。
主人也好、客人也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淡淡地笑，如果不是摆放在房子正中的棺材，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村内聚会。
她在病房门外听见了医生正在跟里面的人交代伤情，左腿骨折，轻微脑震荡，然后又说了些注意事项，虞鸢靠在墙上垂眸听着，在医生出来之前起身离开。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以后没有我还可以去领养一个！再不行，我可以认叙哥当干爸！”
虞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温热、粘腻、一片猩红，眼睛瞪得老大，想要看的更清楚，酸涩、刺痛感袭来，眼球像要炸裂。
又是一阵吵闹，最后只留下孙特助和程宇泉。
“李叙怎么样了？”记忆的最后是李叙向她扑过来，然后一声巨响，什么痛觉、听觉、视觉都掩盖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她失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只有李叙扑向她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在脑海中重映。
] “合着你今天是来争遗产的啊？”
虞鸢摇摇头，背抵着墙蹲下，胃里像坠了一块石头，向下拉扯着疼。她身上只有一些淤青和擦伤，身上的血迹大部分来自李叙。
“……你们这都哪儿跟哪啊？”医生哭笑不得，“病人刚醒，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又吵又闹，空气还不流通，都走，都走，留一两个人就行了。”
等虞鸢反应过来，孙特助已经过去了，除此之外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程宇泉等人。
她忽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倾诉欲。
手上的血早就洗净，衣服上的血实在刺眼，令人生厌。
虞鸢先去拿了自己的检查报告，医生告诉她没有大碍，但这两天如果感觉到不适要及时就医，她感觉她现在就挺不适的，但她只是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半响，李叙轻声指出一个事实：“她也受伤了。”
“您放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孙特助很贴心地说，“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守着就好。”
天色很快暗下去，街边的路灯按时亮起，她找了个银行转了50万给宋澜，不仅是还钱，也是感谢她当年突然出现给了虞鸢人生一个新的可能，至于他们一家人会把这50万理解成什么意思，虞鸢不想去管了。
“你有她电话吗？给她打一个。”
不知道是在安慰程宇泉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她捂着胃，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慢慢挪过去。
熟悉的界面，熟悉的app，李叙手指顿了顿，如果虞鸢没有在家里……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直接打开了app。
但是当李叙满身是血抬进救护车时，虞鸢的大脑还是不能清晰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然后门开了，虞鸢心里一紧，听见护士在叫“xx的家属”，一些人失望收回伸长的脖子，一些人激动地围了上去。
虞鸢蹲在角落，周围站了一些人挡住她，他们没有看着虞鸢，已然要推着李叙离开，虞鸢着急追上去，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等她视线恢复清明，那行人已经走出好远。
“你怎么不走？”这话是对程宇泉说的。
“那你今晚怎么办？”
“放心吧叙哥，我肯定照顾你一辈子，等我老了还有我儿子照顾你，你以后就是我儿子的干爸！”
很多声音、很多人影出现在虞鸢脑海中，叫喊、疏散、警笛、问话……虞鸢完满的接收一切，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若问这个世上到了最后有什么不能接受，虞鸢想不出来，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当改变开始，接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虞鸢还记得父亲出殡那天，亲戚好友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偶尔发出几声轻笑，不停地有小孩儿从棺材面前跑过，嬉笑打闹……
“这不纯扯淡吗？我看他就是故意的，”看向李叙，“你最近招惹什么人了？”
从第一个人类诞生至今，经历过的死亡不计其数，接受一个人死去、一个生物死去的能力早就写进了基因里。
“我去叫医生。”
“都散开都散开，医生来了。”
病房内总算安静下来，李叙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碎的不能看，好在还能开机。
虞鸢被孙特助的声音吓得一哆嗦，重新看向掌心，皮肤光滑，手指纤细，什么也没有。
“他咬死看见一只猫经过才急刹的，其他情况还在调查。”
“虞小姐。”
刘杰一把推开他：“能不能盼叙哥点好？”顿了顿，“是不是要截肢？”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过来，李叙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关切的、欣喜的、红着眼的……没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我明天再来。”
李叙闭上眼睛，声音很是疲惫：“你们都先回去吧。”
虞鸢三两下解开扣子把外套脱了，仍觉得烦躁，脖颈被勒的难受，让她喘不过气，使劲扯领口，把领口扯变形了才作罢。
他都这样赶人了，程宇泉就算再愤愤不平也只能先离开。
“李叙、李叙，李叙的家人在吗？”
想到这儿，虞鸢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李叙家的名字。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救护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做了全身检查，最后站在手术室外，手术中三个字无比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麻木感从脚底蔓延，全身都开始发颤。
程宇泉嘴角的笑意伴随着其他人的离开一点一点冷下去，眉头紧锁，并不回答李叙的话，反而对着孙特助问：“虞鸢呢？她没事吧？”
门口还站了另一些人，不停地往紧闭的大门里张望，明知道着急也不能改变什么，可就是不能离开手术室半步。
虞鸢轻声说了句谢谢，再次贴着墙蹲下。
“这和瘫痪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瘫痪！”
感觉好了一些，也许是因为更靠近李叙了。如果李叙能快一点出来就好了，她觉得有点难受，不止是胃，头也很晕。
那么多人在里面，他们比虞鸢懂得更多，也比她更会照顾人，虞鸢现在不太想进去。
虞鸢小小一个，安静地跟着母亲身边观察着这一切，来人看见她都笑着和她打招呼，没有人要求她哭，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不哭。
“他是不是瘫痪了？”
说来也巧，当年宋澜给了虞鸢一个离开李叙的机会，现在也是她，虞鸢又有了离开李叙的机会。
“伤哪儿了？是破皮了还是淤青了？”
“总裁……”
“有护工。”
不出所料，所有镜头里都没有人，大脑里好像痛时扎进一千根阵，密密麻麻的痛起来，他努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似乎用了十成的力才点开了人影检索。
好像她母亲的出现就是为了给她选择。
程宇泉往前走了一步，鼓励地看着医生：“您大胆说，我们承受的住。”
画面中很快出现虞鸢，她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家，然后立刻回了房间，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她提着一个旅行包走出了卧室。
她愣了愣，心脏再次狂跳，像是现在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叙冷眼看着他，他啐了一口，转而问孙特助：“那司机怎么交代的？”
虞鸢从前觉得交谈一定是要带有实际目的与意义，很少闲聊，现在却由衷的希望有人能在她耳边说点什么，或者听她说点什么，一种莫大的空虚与失重感觉包围着她，难以忍受的寂静。
李叙是在出手术室两个小时后醒来的，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消失，没什么力气。
一瞬间，李
“你少来，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儿来的儿子？”
《逃逸速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医生检查了一下李叙的状态，问了几个问题，临 走前看着病房里的人欲言又止。
从那时起虞鸢就知道了，大家对死亡的态度都是豁达的。总说某某国家的人看淡生死，说某某宗教对生死豁达，其实大家都这样，没必要特地点出来。
手术中的指示灯还亮着，孙特助站在不远处打电话，有很多人找他，虞鸢就没看见他的手机消停过。
“你居然光明正大的咒叙哥？我从此与你割席，”又看向李叙，“哥，我是清白的！”
后来手术室的门又开了几次，都不是李叙，虞鸢看着被叫到名字的那家人，听见他们交谈，听见他们喜极而泣，很是羡慕。
不久后做法事的师父说可以哭了，有专门安排的人扑到棺材上嚎啕大哭，然后另有一些人去拉他。
“诶，他醒了！”程宇泉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打游戏，一看见李叙睁眼就立刻昭告天下。
已经没有李叙跟在她身边，她现在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但虞鸢站在大街上，也实在想到不到她应该去哪儿。
虞鸢不明白有什么意义，但就是特别想加入他们。
几次之后，直至下葬，再无听见哭声。
“我刚才去问过了，虞小姐没什么大碍，”孙特助边把李叙扶起来边道，“她应该拿完检查报告就离开了。”
“你说什么屁话？”程宇泉气不打一出来，“你都伤成这样了她人影都不见一个，我和你说有什么用？”
的确是摆脱李叙控制的好时机，他还躺在床上，毫无意识，虞鸢回家收拾好东西离开，等李叙想起来找她，她的飞机已经在海外落地。
孙特助面露难色，正想询问李叙的意思，李叙淡声道：“你有事可以和我说。”
有人见她脸色煞白，连站也站不稳，默默给她让开路，把靠门最紧俏的位置让给了她。
主人也好、客人也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淡淡地笑，如果不是摆放在房子正中的棺材，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村内聚会。
她在病房门外听见了医生正在跟里面的人交代伤情，左腿骨折，轻微脑震荡，然后又说了些注意事项，虞鸢靠在墙上垂眸听着，在医生出来之前起身离开。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以后没有我还可以去领养一个！再不行，我可以认叙哥当干爸！”
虞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温热、粘腻、一片猩红，眼睛瞪得老大，想要看的更清楚，酸涩、刺痛感袭来，眼球像要炸裂。
又是一阵吵闹，最后只留下孙特助和程宇泉。
“李叙怎么样了？”记忆的最后是李叙向她扑过来，然后一声巨响，什么痛觉、听觉、视觉都掩盖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她失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只有李叙扑向她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在脑海中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