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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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这是蓝染的斩魄刀。”

    似乎是顾忌周围的人，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另一边海燕大哥刚点头，就被井上织姬拆了台：“志波先生和露琪亚小姐也是一样，想冲去一番队找夏梦。”

    说到浦原喜助，

    如果无形帝国的骑士们也能认同这一点，早早抛弃毫无仁慈之心的王、友哈巴赫就好了。但现在我成了他们的王，我会负起作为王的责任来，让他们能够自由地活下去。

    我想要讨回的公道、已然讨回来了。

    别、先别闹，先去把露琪亚弄回来。

    被戳到痛处，蓝染没再说话，直到三人升上天顶、被大虚捧在掌心，他的目光才终于从我的脸上移开。

    “诶……感觉很复杂的样子……”

    石田雨龙表达赞同：“我们都要拦不住黑崎了。”

    倒不是一对一私聊，浮竹队长和夜一大姐也在谈话之列。

    今后无论他能够活上多久，都将永远记住这份屈辱的败北。

    我并没有准备要蓝染的命，他当年没能杀死我，我自然也不会杀死他。至于三番队和九番队的队长，他们不曾对我挥刀，我也不会迁怒于他们。

    一番队的队舍我以前来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深入到如今的程度。队长室里，我乖巧地正襟危坐，在两名队长、一名前队长面前颇为配合地讲起了故事。

    ·

    只不过，有个对于大狗狗十分不友好的消息，他现在无法对他所认定的敌人挥下刀——蓝染的伤势已然重到了无从下刀的地步，人都已经几乎站不起来。

    “不过，我果然还是很在意，夏梦你和浦原先生的事。”

    病弱的白发男人接过刀，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你是如何得到的……刚才是夏梦你与蓝染他们交战吗？”

    “夏梦！你没事吧？你去了好久！”

    “谈了一个互不侵犯条约，避免无意义的打打杀杀。”我简略地说明道，“条约的具体内容主要由一番队起草，我也会自己写写。过段时间我要再过来一趟，说不定零番队也会到场。”

    “给你一个忠告，蓝染。”我冷笑一声，“晚上别睡太死，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镜花水月就要被迫弑主了。”

    “那要从蓝染的虚化实验开始说起，不过我必须先澄清一点——我不可能走上蓝染的道路，至少我知道，灵王大人一开始就是立于天上的。”

    ……乱说什么呢？当着总队长的面，祸水东引是不是？

    “因为我的仇、连带着他让海燕大哥痛苦的仇已经报过了。”我意有所指地回答，“总要给其他跟他有仇的人留下报复的机会。”

    “太好了。”哥哥说，他笑起来，那张少年漫男主的脸上露出作为兄长的宠溺与欣慰，“夏梦，真的太好了。”

    我有点忍不住笑：“放心吧，如果我真的跟总队长打起来，你们一定会立刻知道。”原因也很简单，“就算是总队长，对付我也一定要卍解才行，那样一来，整个瀞灵廷都会变成桑拿房。”

    披着七番队队长羽织的大狗狗从天而降的时候，我已经解除卍解，甚至收回了斩魄刀。志波家的浴衣被风拂动，满脸都写着单纯无害。

    那么接下来……他最后那句话为我带来的麻烦，我还得处理一下。

    ·

    「我的能力是给你做这个用的？！我要闹了！」

    四番队的救护班已经开始工作，井上织姬也代替了我的位置，为哥哥继续治疗。而我，被海燕大哥叫去跟总队长私聊。

    “灵王大人将右眼赐予了我，成为我魂魄的一部分。”

    我耿直地点点头：“是的，我确实可以把他们留下来。”

    然而蓝染突然笑了起来，明明他只能勉强半跪着，右半边身体已经被血浸透，再无一战之力，也绝无没有翻盘的机会。可他还是没露出挫败的神情，甚至在总队长到来之后，略微仰起了头。

    哥哥接着问道：“那你们刚才是……”

    “嗯，在他准备好阻止我的应对措施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成为世界之敌的。”在夜一揶揄的目光中，我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这就是纯爱吧。”

    一旁的石田雨龙也有疑问：“「灭却师之王」是什么意思？跟你那晚给我的……”

    “哥哥你不觉得吗，破坏他的计划、远比杀死他更具有报复意义。”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刀指向了受到波及、但伤势相对较轻的九番队队长。

    站在我身边的哥哥和阿散井恋次虽然看着满身鲜血，伤势却在我回道的治疗下恢复大半。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的朽木露琪亚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在我的提醒下，她才后知后觉地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饭粒——刚才她本来在吃午饭。

    他说，我不需要向他道歉，所有人都能够得偿所愿，这样就足够了。

    “嗯，我没瞄头。”我同样低声回应道，“我故意射偏了。”

    我也注意到了朽木白哉的出现，这一次，他没有面对朽木露琪亚，而是以保护的姿态、将她完全阻拦在身后，顺带着护住一点站在她旁边的我们三个。

    “志波夏梦，你是最大的变数。”他忽然叫到我的名字，语气听起来竟然还带些异样的欣慰，“是我造就了你——作为灭却师的王，你终将走上与我相同的道路。”

    “浦原喜助吗？”

    其实我觉得总队长并不在意我究竟如何获得力量，他更在意的是我                                                拥有多少力量、是否可以被尸魂界压制、以及是否拥有敌意。

    《[死神]逆袭浦原商店老板娘！》

    凝聚了超越卍解程度的灵力、被我命名为「流星一条」的箭矢，威力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没有皆既蚀月的能力卸力，那双殛之丘此刻可能要重命名为双殛之平原。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的部下意外在虚圈发现一点好东西，让我得以为蓝染留下一份惊喜的礼物。”

    但是没有必要。

    “也还好啦，我以前为喜助先生工作的时候，也写过很多文书。”

    “到时间了。”他说。

    “果然……”我抬起眼，正对上夜一的视线，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在乎我对他的隐瞒、也许还有利用，他只是发自内心地为我、也为露琪亚平安无事感到高兴。

    过了几秒，浮竹队长才开口：“夏梦，你刚才说，你的斩魄刀可以实现空间传送。那刚才蓝染所在的反膜……”

    总队长本来半阖的眼睛骤然睁开。

    对面的三名「背叛者」皆被死神的刀刃紧贴咽喉，这场反叛行动，结果仿佛已成定局。

    从一侧蹿出的夜一和碎蜂打断了我正在酝酿的回答，接着又是几个我没见过的死神，带着副官的臂章。

    有上次召出消失的红姬的经验，镜花水月很快在出现在我的手中，我绕过朽木白哉向浮竹队长走了几步，将刀柄朝他递了过去。

    浮竹队长有些不解：“那为什么——”

    海燕大哥也上前一步，满脸都是担忧：“「灭却师之王」是怎么回事？”

    “根据喜助先生的说法，我的灵魂在诞生之初，就被灵王大人选中了。”

    傍晚时分我才跟浮竹队长一起回到十三番队，而哥哥和小伙伴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我尊敬灵王大人，也尊敬灵王大人为这个世界付出的一切。我不会违背灵王大人的意志，也绝不想破坏灵王大人的劳动成果。”我微笑起来，“而且，我和喜助先生约定好了。”

    我当然能把他们留下来，即便所谓的「反膜」完全隔绝空间，但对于蚀月，反膜之内与断界或黑腔并无区别。

    “别太在意，石田，虽然有些人需要王，但更多的人不需要。都二十一世纪了，没必要拘泥于旧时代的旧制度。”

    “你太傲慢了，浮竹。”棕发男人抬手抹去了脸上的血，顺势将额发抹向后方，垂眸向下看去，“没有人一开始就是站在天上的，无论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

    “——居然与大虚为伍，到底是为了什么？”出声的人是浮竹队长，“你堕落了吗了，蓝染？”

    ·

    光膜之中的三人正向着空间裂缝缓缓上升，他们要去的是虚圈，而虚圈里，有很多人正等着他们。

    “夏梦，”身旁的哥哥低声叫了我的名字，小声向我求证，“你刚才……”

    他说话的时候伴随着灵压的威慑，但我从来都不会因为灵压感到压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非常主动地把斩魄刀留在了哥哥身边，哥哥本来也想跟我一起来，但被我硬按回了井上织姬的治疗范围。

    “其他人？”他愣了一下，随即猜到答案，“难道是平子他们？”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笑嘻嘻地按着他的橘子头，“我不会跟他们起冲突，而且我想跑路随时可以跑。”

    而后「反膜」降下，天顶之上，大虚撕裂了空间。

    ……虽然这么说，但先前只是中间破损的处刑架，此刻却已经只剩下地面两个矮桩了。

    我简单地向他们讲述了我这些年获得力量的经历，如何吸收蓝染制作的改造虚，如何意外穿越时间偷友哈巴赫的家，又如何成为灭却师的王。当然，我略去了浦原喜助参与的部分，而能够轻易把自己的青梅竹马塞进故事边边角角的夜一，看起来很想吃爆米花。

    而在故事讲完之后，总队长也如我所料地开口问道：“黑崎夏梦，你会像友哈巴赫那样、成为尸魂界的敌人吗？”

    身旁的浮竹队长露出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