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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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着充满霉味的茅草屋，一身华贵衣裳的貌美妇人被蒙住了眼睛，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正蜷缩在渗进雨水的角落，不安的摸索着。
得到肯定的答案，裴昭玉了然，还真不是。
“董邱？”仅仅几面之缘，裴昭玉却对此人印象深刻，高大，沉稳，最受天子信任的近臣。
“属下再问，那老师傅也说不曾知晓，毕竟无后为大，家里每日都劝，董统领却像听不见一般，新皇登基后，更是连家都不回，十三年了，连父母见他一面都屈指可数。”
那易家的大夫人性格跋扈，年纪也不小如今都四十了，整整相差十岁，还是说这董邱口味就是那么独特？
说罢，转过身，盯着那柄长枪，愣神。
“装可怜可不是好计谋啊，细细讲来，我保证，不会对他做任何事。”
汀花雨细，水树风闲。
“说下去。”
大音寺后山
“那你自己的孩子呢？”
那日的易府实在是太乱了，贤王的孩子，是易家兴衰荣辱的关键。
“槿安见过主子，姚姨娘已经带过来了。”
“给儿子的？易家的大郎君？”裴昭玉拧起眉头，冷眸微眯，什么乱七八糟的！
“......知道了。”思绪翻涌，裴昭玉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细节。
听到易贵人，裴昭玉面露疑色。
半晌，她咬紧牙关“贱妇有罪！贱妇不知贵人是因何而来，若贵人答应放过我儿，贱妇什么都说！”
裴昭玉心中惊骇不已，一个大胆的猜测，慢慢被证实，易家的庶子是死胎，被前朝太子代替了，徐氏所生的嫡子，被姚姨娘换给了自己......
“不！不是！”长剑的力道渐深，被蒙住的眼睛迫使感官被无限放大，死亡的气息让她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那日可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大夫人母家有钱，送了不少的钱财，又将老爷的妹妹抬进了王府做小妾。那时的易家靠着贤王才当上了户部侍郎。
“......属下明白。”
这董邱年过三十，未曾娶妻，连妾室都没有，哪里来的儿子！？
“那老师傅说，这白玉生肖佩是董统领亲口说做给他儿子的，那是董家最无瑕的一块料子，他印象深刻。”
“砰！”谢霜儿奋力的踢踹着木架，水盆翻倒在地。www.yuqing.me“呜呜呜！”
槿安见主子没有想听得意思，再次开口，“主子！”
“当真？”
“说！”
细碎的秋雨，让山间更添寒意，肩上的披风也变得有些湿沉，心口突然一抹钝痛，让她不由的停下脚步。
裴昭玉看向姚姨娘，那一瞬间的慌乱，不像作假。
“......”谢鋆无话可说，想起那个毫无印象与回忆的父亲，他不理解这种心情。
“那日府里真的太乱了，不知她与大娘子说了什么，两个人竟然都早产了，我们三人几乎是同时破的羊水，只听人说易贵人差点血崩，老爷深怕易贵人的孩子出问题，乱了阵脚，不管是接生婆的还是医官，一股脑的往易贵人那里跑，就连大娘子那里都没几个人，那时我最先生下孩子，让贴身丫头趁乱换走了夫人的孩子。”
“你护送她进京。”
谢鋆回神，只看了一眼赶来的墨竹，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纸，将徐文沾血的手印按上去。
“易贵人？她那时还是王府的小妾吧？贤王的封地在益州，怎么会让她回到易家安胎？”
“怎么了？”
茅草屋破旧不堪，却刚好能抵挡片刻的细雨。
“墨竹！”
“呵！好一个死也认。不知凌迟之痛，你也能忍？”
“贵人！贵人！贱妇求你了，若是老爷的死敌，求你饶那
可惜，今日他格外心烦。
“这位娘子，跟随我走吧。”
“殿下......”秋月撑着伞，担忧的扶着了一把。
“咱们的人在宫里调了记录，那董邱自从当上禁卫军统领，还真是休沐都不回家，日日宿在宫中。”
“你想杀我报仇？”谢鋆眼瞳深眯，整个人的气场危险迫人。
裴昭玉进屋的脚步一顿，觉得听听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与我听吧。”
“去吧。”谢鋆面色如常，抬脚将浸满血迹的铁卷踢过去，二人眼神深交，未做言语却十分默契，墨竹立刻伸手接住。
“......”谢鋆不答。
听到凌迟，姚姨娘抖得更加厉害，可转念想起那个如今长成娇贵小少爷的少年，落下了眼泪，毅然决然的准备赴死，道，“贵人不答应贱妇的要求，那便凌迟吧。”
秋月将裴昭玉扶坐在还算干净的木凳上，接过槿安递上的长剑，横在姚姨娘的下巴处，冰凉的铁器让她汗毛乍起，“我问，你答。”
“老爷便亲自跑了趟益州，竟然真的将她暂时接回了易家，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比我的，不！甚至是夫人徐氏的孩子还要重要。”
“主子......”墨竹看着主子欲言又止，皇帝派来的人只怕已经在路上了，那般言无常信，行无常贞之人，万一对主子动手，岂不危险？他怎么能离开。
“你说不说！”
谢霜儿起身，不舍看了一眼徐文，跟着墨竹走，到了门口，盯着那孤寂的背影，颤抖着开口，“你想知道谢伯伯年轻时候的样子吗？虽然相处不多，但他真的是很的好人。”
“那时府里很多事，因为易贵人回了娘家安胎。”
谢霜儿看着不说话的谢鋆，以为他不信自己，满是水汽的杏眸里，多了几分不知所措，着急道“爹爹害了谢伯伯，你就算是杀了我报仇，我也绝无二话。”
“你父亲自会有人来入殓，你，是跟着我进京，还是就此消失，我就当没见过你。”
听到了有人进来，姚姨娘跪起来，疯狂的磕头，“贵人饶命，贵人饶命，贱妇姚氏不知是何原因冲撞了贵人，在此向贵人谢罪，望贵人高抬贵手，网开一面，饶了贱妇吧！”
墨竹将绑在谢霜儿身上的绳子解开，顺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转动手腕，将锋利的枪尖横在她脖颈上，声音狠厉的警告，“闭嘴。”
“事已至此，你还敢讲条件。”秋月转头，与裴昭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意外。
姚姨娘，一个乐坊的官伎，靠着才色脱了贱籍，却有着如此魄力。
“嗯。”
“......”冰冷的枪尖抵在侧脸，谢霜儿瑟缩着，连忙咬紧牙关，不敢出声，只敢让眼眶的泪珠无声落地。
姚姨娘不敢喘息，连忙应答，“是！是！贱妇一定知无不言。”
听出对方的语气中的不耐烦，姚姨娘连忙开口，“我本是乐伎，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让老爷为我脱了贱籍，本想安安分分伺候大娘子和老爷好好过日子，可那正妻徐氏，妒忌跋扈，害得我差点难产，孩子，我养不活的。”
“若是不答应贱妇，那就算是死，贱妇也只能认了。”
谢霜儿连忙跪下，坚强的对上那双生冷幽暗的眸子，否认道，“不！不是的，爹爹说他罪大恶极，因果报应，不得善终才是归宿，我虽出身孤苦，可幸得爹爹庇佑，才有的万卷书读，若能造福百姓，为爹爹的罪业赎罪一生，才是报答父亲养育的恩情，我不会无辜攀咬，对你生了仇恨。”
“易家大郎君的玉佩属下查出点眉目了，主子可要听听？”
“是，但老爷将这个妹妹看的很重，易贵人写了一封书信，说她肚子里孩子可能不保，府里的美妾太多了，两位生下孩子的侧妃会对她不利。况且那时王府的孩子也很多，王爷不会重视的。”
“难不成，这易家的主母与那董邱暗生款曲，生下了大郎君？”胡乱猜测下，连自己都觉得毫无道理。
“易谨，可是你的亲子。”
“......”易谨，一个让她难以启齿的秘密，陈年旧事让她敲响了警钟。
“爹爹！爹......呜呜呜~爹，”才解开绳索，谢霜儿就扑到徐文身上哭，哀怨凄厉，血污染上她浅色的衣裙，那样悲切的哭喊，谢鋆早已经习惯。
“属下今日冒充了易府的小厮，拜访了京诚有名的一家玉饰铺，拿出那张玉佩的图纸打听，却见到了手艺最高的董师父，这铺子，竟然是禁卫军统领董邱的家产。”
“别的事？那日......我想起来了，那日一老道非要见老爷，府丁当然不肯，谁知那老道士硬闯进来，老爷怕冲撞了皇子，又带着一群人前去捉拿，一群人，竟然拿一个孱弱的老人毫无办法！只能细听他言，老道士说......说府邸有龙子降生，是大兴的福祉，老爷一听，将让老道见了易贵人生的孩子，老道将一枚紫玉留给了如今的十皇子。”
听父亲说，谢鋆是谢国公的孙子，跟着他，至少可以接触到京城，谢霜儿心中想的明白，却还是不敢直视那双幽暗冷戾的眼眸，只敢颤抖着哭腔，坚定的说，“我，我要跟着你。”
“呜呜呜......贱妇只是一介小妾，你又何苦为难？”
秋月转头看向裴昭玉，对方眼神带着默许，放下长剑，改变了策略，声音柔和了几分，道，“姚姨娘何必当真呢，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我家主子只是想调查些事情，不愿意动用血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孩子，换给了谁？”
“本宫无碍。www.qingye.me”裴昭玉清冷的眉眼轻轻拧着，微微停歇，便继续往后山走去。
“属下在。”
这句话如同巨浪袭来，恐慌的感觉让她犹如溺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威胁自己生死的利剑。
] 走进着充满霉味的茅草屋，一身华贵衣裳的貌美妇人被蒙住了眼睛，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正蜷缩在渗进雨水的角落，不安的摸索着。
得到肯定的答案，裴昭玉了然，还真不是。
“董邱？”仅仅几面之缘，裴昭玉却对此人印象深刻，高大，沉稳，最受天子信任的近臣。
“属下再问，那老师傅也说不曾知晓，毕竟无后为大，家里每日都劝，董统领却像听不见一般，新皇登基后，更是连家都不回，十三年了，连父母见他一面都屈指可数。”
那易家的大夫人性格跋扈，年纪也不小如今都四十了，整整相差十岁，还是说这董邱口味就是那么独特？
说罢，转过身，盯着那柄长枪，愣神。
“装可怜可不是好计谋啊，细细讲来，我保证，不会对他做任何事。”
汀花雨细，水树风闲。
“说下去。”
大音寺后山
“那你自己的孩子呢？”
那日的易府实在是太乱了，贤王的孩子，是易家兴衰荣辱的关键。
“槿安见过主子，姚姨娘已经带过来了。”
“给儿子的？易家的大郎君？”裴昭玉拧起眉头，冷眸微眯，什么乱七八糟的！
“......知道了。”思绪翻涌，裴昭玉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细节。
听到易贵人，裴昭玉面露疑色。
半晌，她咬紧牙关“贱妇有罪！贱妇不知贵人是因何而来，若贵人答应放过我儿，贱妇什么都说！”
裴昭玉心中惊骇不已，一个大胆的猜测，慢慢被证实，易家的庶子是死胎，被前朝太子代替了，徐氏所生的嫡子，被姚姨娘换给了自己......
“不！不是！”长剑的力道渐深，被蒙住的眼睛迫使感官被无限放大，死亡的气息让她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那日可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大夫人母家有钱，送了不少的钱财，又将老爷的妹妹抬进了王府做小妾。那时的易家靠着贤王才当上了户部侍郎。
“......属下明白。”
这董邱年过三十，未曾娶妻，连妾室都没有，哪里来的儿子！？
“那老师傅说，这白玉生肖佩是董统领亲口说做给他儿子的，那是董家最无瑕的一块料子，他印象深刻。”
“砰！”谢霜儿奋力的踢踹着木架，水盆翻倒在地。www.yuqing.me“呜呜呜！”
槿安见主子没有想听得意思，再次开口，“主子！”
“当真？”
“说！”
细碎的秋雨，让山间更添寒意，肩上的披风也变得有些湿沉，心口突然一抹钝痛，让她不由的停下脚步。
裴昭玉看向姚姨娘，那一瞬间的慌乱，不像作假。
“......”谢鋆无话可说，想起那个毫无印象与回忆的父亲，他不理解这种心情。
“那日府里真的太乱了，不知她与大娘子说了什么，两个人竟然都早产了，我们三人几乎是同时破的羊水，只听人说易贵人差点血崩，老爷深怕易贵人的孩子出问题，乱了阵脚，不管是接生婆的还是医官，一股脑的往易贵人那里跑，就连大娘子那里都没几个人，那时我最先生下孩子，让贴身丫头趁乱换走了夫人的孩子。”
“你护送她进京。”
谢鋆回神，只看了一眼赶来的墨竹，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纸，将徐文沾血的手印按上去。
“易贵人？她那时还是王府的小妾吧？贤王的封地在益州，怎么会让她回到易家安胎？”
“怎么了？”
茅草屋破旧不堪，却刚好能抵挡片刻的细雨。
“墨竹！”
“呵！好一个死也认。不知凌迟之痛，你也能忍？”
“贵人！贵人！贱妇求你了，若是老爷的死敌，求你饶那
可惜，今日他格外心烦。
“这位娘子，跟随我走吧。”
“殿下......”秋月撑着伞，担忧的扶着了一把。
“咱们的人在宫里调了记录，那董邱自从当上禁卫军统领，还真是休沐都不回家，日日宿在宫中。”
“你想杀我报仇？”谢鋆眼瞳深眯，整个人的气场危险迫人。
裴昭玉进屋的脚步一顿，觉得听听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与我听吧。”
“去吧。”谢鋆面色如常，抬脚将浸满血迹的铁卷踢过去，二人眼神深交，未做言语却十分默契，墨竹立刻伸手接住。
“......”谢鋆不答。
听到凌迟，姚姨娘抖得更加厉害，可转念想起那个如今长成娇贵小少爷的少年，落下了眼泪，毅然决然的准备赴死，道，“贵人不答应贱妇的要求，那便凌迟吧。”
秋月将裴昭玉扶坐在还算干净的木凳上，接过槿安递上的长剑，横在姚姨娘的下巴处，冰凉的铁器让她汗毛乍起，“我问，你答。”
“老爷便亲自跑了趟益州，竟然真的将她暂时接回了易家，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比我的，不！甚至是夫人徐氏的孩子还要重要。”
“主子......”墨竹看着主子欲言又止，皇帝派来的人只怕已经在路上了，那般言无常信，行无常贞之人，万一对主子动手，岂不危险？他怎么能离开。
“你说不说！”
谢霜儿起身，不舍看了一眼徐文，跟着墨竹走，到了门口，盯着那孤寂的背影，颤抖着开口，“你想知道谢伯伯年轻时候的样子吗？虽然相处不多，但他真的是很的好人。”
“那时府里很多事，因为易贵人回了娘家安胎。”
谢霜儿看着不说话的谢鋆，以为他不信自己，满是水汽的杏眸里，多了几分不知所措，着急道“爹爹害了谢伯伯，你就算是杀了我报仇，我也绝无二话。”
“你父亲自会有人来入殓，你，是跟着我进京，还是就此消失，我就当没见过你。”
听到了有人进来，姚姨娘跪起来，疯狂的磕头，“贵人饶命，贵人饶命，贱妇姚氏不知是何原因冲撞了贵人，在此向贵人谢罪，望贵人高抬贵手，网开一面，饶了贱妇吧！”
墨竹将绑在谢霜儿身上的绳子解开，顺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转动手腕，将锋利的枪尖横在她脖颈上，声音狠厉的警告，“闭嘴。”
“事已至此，你还敢讲条件。”秋月转头，与裴昭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意外。
姚姨娘，一个乐坊的官伎，靠着才色脱了贱籍，却有着如此魄力。
“嗯。”
“......”冰冷的枪尖抵在侧脸，谢霜儿瑟缩着，连忙咬紧牙关，不敢出声，只敢让眼眶的泪珠无声落地。
姚姨娘不敢喘息，连忙应答，“是！是！贱妇一定知无不言。”
听出对方的语气中的不耐烦，姚姨娘连忙开口，“我本是乐伎，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让老爷为我脱了贱籍，本想安安分分伺候大娘子和老爷好好过日子，可那正妻徐氏，妒忌跋扈，害得我差点难产，孩子，我养不活的。”
“若是不答应贱妇，那就算是死，贱妇也只能认了。”
谢霜儿连忙跪下，坚强的对上那双生冷幽暗的眸子，否认道，“不！不是的，爹爹说他罪大恶极，因果报应，不得善终才是归宿，我虽出身孤苦，可幸得爹爹庇佑，才有的万卷书读，若能造福百姓，为爹爹的罪业赎罪一生，才是报答父亲养育的恩情，我不会无辜攀咬，对你生了仇恨。”
“易家大郎君的玉佩属下查出点眉目了，主子可要听听？”
“是，但老爷将这个妹妹看的很重，易贵人写了一封书信，说她肚子里孩子可能不保，府里的美妾太多了，两位生下孩子的侧妃会对她不利。况且那时王府的孩子也很多，王爷不会重视的。”
“难不成，这易家的主母与那董邱暗生款曲，生下了大郎君？”胡乱猜测下，连自己都觉得毫无道理。
“易谨，可是你的亲子。”
“......”易谨，一个让她难以启齿的秘密，陈年旧事让她敲响了警钟。
“爹爹！爹......呜呜呜~爹，”才解开绳索，谢霜儿就扑到徐文身上哭，哀怨凄厉，血污染上她浅色的衣裙，那样悲切的哭喊，谢鋆早已经习惯。
“属下今日冒充了易府的小厮，拜访了京诚有名的一家玉饰铺，拿出那张玉佩的图纸打听，却见到了手艺最高的董师父，这铺子，竟然是禁卫军统领董邱的家产。”
“别的事？那日......我想起来了，那日一老道非要见老爷，府丁当然不肯，谁知那老道士硬闯进来，老爷怕冲撞了皇子，又带着一群人前去捉拿，一群人，竟然拿一个孱弱的老人毫无办法！只能细听他言，老道士说......说府邸有龙子降生，是大兴的福祉，老爷一听，将让老道见了易贵人生的孩子，老道将一枚紫玉留给了如今的十皇子。”
听父亲说，谢鋆是谢国公的孙子，跟着他，至少可以接触到京城，谢霜儿心中想的明白，却还是不敢直视那双幽暗冷戾的眼眸，只敢颤抖着哭腔，坚定的说，“我，我要跟着你。”
“呜呜呜......贱妇只是一介小妾，你又何苦为难？”
秋月转头看向裴昭玉，对方眼神带着默许，放下长剑，改变了策略，声音柔和了几分，道，“姚姨娘何必当真呢，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我家主子只是想调查些事情，不愿意动用血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孩子，换给了谁？”
“本宫无碍。www.qingye.me”裴昭玉清冷的眉眼轻轻拧着，微微停歇，便继续往后山走去。
“属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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