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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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爷爷，去哪里报名呢？”

    “报名就在府衙后厨，只是，你娘干不了活儿，你虽说熬粥挺有章法，但又是个小姑娘，不知道能不能选得上。”老孙头儿看看豆芽菜似的秦谷雨，怎么想也觉得没啥戏。

    “你这小丫头倒是个明白人！”老孙头儿冲着秦谷雨竖竖大拇指，“这样，等一会儿我把这粥锅收了，就带你去后衙碰碰运气。”

    那管事娘子也不多话，点点头，领了秦谷雨来了小厨房，灶台上米面粮油酱醋各式调料应有尽有。

    虽说是府衙，其实规矩也不怎么严苛。老孙头儿把秦谷雨领到后厨的管事娘子跟前，只说喝过这小丫头熬得粥，很是不错，就带过来试试。

    “晓得啦。”院子里有人应声。

    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三个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府衙的后门。

    “如果真的接到了这活儿，需要的话你娘就可以暂时住在我家里。”老孙头儿说着又推起了小车继续向前。

    不知道是不是秦谷雨的错觉，似乎听到若有似无的轻笑声。

    这话说的秦谷雨眼前一亮，原来官府也招临时工呀，不错不错，正合我意。

    转过两条街的时候，老孙头儿先停了下来，指着一个一眼能望到底的小院儿，告诉秦谷雨，这就是他的家。

    老孙头儿猛吸了一口旱烟，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猛地停住，“府衙里来了南方口味的客人，也就住这一两天，别的倒也罢了，就是让府台大人找个做朝食的厨娘。”

    “那可真得谢谢您！”秦谷雨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真是“瞌睡了给个枕头”，老天爷还是挺开眼的么。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等客人走了，就不用了，算作是临时招的帮工，本地有厨娘试了试，不行，而且觉得时间太短，没什么油水，都不愿意去。”

    夏日的清晨，阳光尚且没有那么热烈，脚下的青石板也还带着浅浅的凉意，秦谷雨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舒爽。

    秦谷雨也不啰嗦，袖子一卷，舀了一瓢凉水洗了手，拿了小碗儿盛了米，又盛了水把米掩住。

    秦谷雨愣了一下又轻轻地“嗯”了一声，来自最底层老百姓的善意就是这样的温暖。

    先好好谢了村里人和大娘这几天的照顾，然后秦谷雨就跑回来手脚麻利的帮着老孙头儿收拾着锅碗瓢盆，扶着小推车吱呀吱呀的往府衙走去。

    “嘿嘿，要是没有，也没啥，”秦谷雨是个乐天派，对于没啥希望的事情从来都不会纠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天气还挺凉快的，那我们就先走啦！”

    老孙头儿熟门熟路，敲敲门领着秦谷雨和秦娘走了进去。

    “哎，小丫头你先等等——”

    “老婆子，”老孙头儿喊了一嗓子，“我把东西放在门口啦，你记得收一下。”

    “孙爷爷，这个您别担心，您帮我介绍活儿是您照顾我，能不能接住这个活儿就看我自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