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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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家说退聘礼，对方不答应，说再帮他家物色一位已亡故的女人配阴婚，对方也不答应，咬死了就得他家姑娘跟灵位拜堂，说是收了他家礼，就是他家人，他孙子只认这位！陆灵蕴是亲眼看着，要是有人来劝或者骂，老太太就捂着胸口吃药，警察跟她讲法她就哭情，说要带走，她就翻白眼往地上趟，要不就要一头碰死在墙上，实在是软硬不吃！
她拿出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放到桌面上，面无表情对陆震说：“没有密码，钱足够，三天后东西送到这里就行。”
但同时，他觉得有道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顺着感觉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
她听话地闭上眼，整个人晕晕乎乎，像踩在云朵上，唇间湿热，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他已不满足于唇瓣厮磨，梦里那些旖旎画面冲击着他的大脑，他急切地想要索取，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一个深深的吻，分开时两人都已气息不稳。
“什么？”她不记得。
路口的西侧就是医院，平日里车来车往，生生死死喜喜悲悲。现在时间尚早，路上行人不多，往来也多是进出医院的人。
那人见这位道爷脸黑的跟包公似的，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原路把他俩又送了回去，还送了份重礼弥补他的冒失。后来听说那姑娘家也发了狠，有个什么亲戚纠结了一伙人，对上门闹事的见人就打，有几个被打的血葫芦一样，再后来姑娘家全家搬走，就再无音讯了。
七月半的前一天，天刚蒙蒙亮，陆灵蕴拎着一大兜纸钱元宝从店里出来，往路口走去。他们干这行，打交道的神神鬼鬼太多，过年过节都会多烧一些纸钱给游荡的无主之魂。
那女人说：“你看着准备，要好的。”
她笑了：“那就好。”
陆震隐隐觉得跟她身上发生过的什么有关，但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他就更无从得知了。
陆震在家的时候，福寿堂是24小时营业的，只有他出远门时，陆灵蕴看店才会早早闭店。所以附近找他办事儿的，只要看到过了晚上8点，福寿堂的灯还大亮，就知道这位道爷在家。
求陆震那人是省城闹事这家人的朋友，是想让这位道爷想想办法，了了老太太给孙子娶亲的夙愿。给人配阴亲的事，陆震干过，前提是双方都已亡故，批算合适，才能成亲迁葬，这种硬把活人配给死人的事，陆震当场就黑了脸，一句话没说就拉着陆灵蕴上了车。
周中阳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场超度法事送走了所有镇压的亡魂，惟独一个没走，山君！
这次他身上的冷意更加明显，似乎那道令人不适的目光近在咫尺！
“齐修……”他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字眼从她口中溢出，动作瞬间顿住。
陆灵蕴回到店里，见有客人在，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高高瘦瘦，穿一身改良的中式对襟褂子和长裙，宋锦的材质，脖子上带了块碧绿的翡翠佛公，手腕上缠了好几圈红珊瑚的珠子。她妆容精致，长得很漂亮，只是脸色不好，正跟陆震问骨灰盒，说要最贵的。
这个吻，让陆灵蕴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不过很快她的感觉回来了，心跳很快，撞得她有点慌乱，整个胸腔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填满，悸动，愉悦，还有点酸涩。他这么霸道地吻她，应该是从来没有的，但为什么这一幕她竟觉得熟悉？
陆震像是逮到了冤大头，继续说：“衣服不需要吗？”
玉牙被赵骁弄走了。当时因为陆灵蕴昏迷，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对挖出来什么就没太关注。等问清楚了想留，东西已经运走了，又不好直接讲明这里面的反常关联，加上陆震说邪祟已经悉数超度，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要找什么，他也就不纠结了。
当时陆震接了桩凶宅生意要去陕西一趟，她也跟着一道去了。事情办完后本想顺道玩几天，却被那凶宅的主人求着又接了桩活。她跟陆震被车送到了某县的乡下，远远就瞧着一队披麻戴孝的人在大门口哭，那堆人里居然还有身穿制服的警察。
陆震笑呵呵说：“好。”
望着她迷蒙潮湿的双眼，泛红的脸颊，水润的双唇，他尚未纾解的欲望又占了上风，俯身又覆了上去。
陆震说：“他用了香水，带了玉佛，那副红珊瑚的手串也是个法器，但仍遮不住她一身的死气！”
陆震冷笑一声说：“她给自己花，当然舍得！”
见他似乎还有困扰，她又问：“你觉得还有不妥吗？”
临近七月半，陆震这家丧葬店生意比往常更好。
“她要死了吗？”陆灵蕴刚才只是觉得这女人美则美，壕也是壕，但给她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具体是怪在哪里，一时又说不清楚。
次日陆震师徒返程，但跟文物相关的很多事还需要跟赵骁勾兑处理，周中阳不得已还得在老家待上一段时日。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已经盖了章，她跑不了的，慢慢来。
那女人只瞅了一眼那盒子，说了声好，视线就又挪到了别处，好像对价格不敏感，对买的是什么东西更不敏感。
短暂的空虚感让陆灵蕴回过神来。她睁开眼，发觉眼前的男人正呆呆望着自己，他眼尾、耳朵都是红的，微微喘息，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事情的起因是这户人家的闺女生了场病，久治不愈且每况愈下，就有阴媒盯上了，巧舌如簧又许了不少的聘礼，终于说动了姑娘家人，给省城一户人家配阴婚。也可能是这姑娘命不该绝，居然大难不死又活了过来，结果下过聘礼的那家人不干了，纠结了一堆人跑来闹事，让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穿上丧服举着排位在姑娘家门口哭，说她家收了聘礼不 送嫁，这是要让她家孙子死不瞑目啊！
派出所离得不远，警察到时，周围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人。陆灵蕴从大家的七嘴八舌中得知，两拨人因为配阴婚抢“新娘”大打出手，新娘还没咽气，准亲家打得差点先走一步。当事人被警察带走了，围观的也散了，陆灵蕴慢悠悠往回走，想起几年前一桩配阴婚的旧事。
现在看来，至少这只玉牙，还是要回来的好。
陆灵蕴到路口将纸钱点着，拿根棍子拢着让纸钱烧透，突然就听一阵吵闹声，抬眼望去，医院里两拨人打闹着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是几个中年男人，彼此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后面紧跟着叫骂的妇女和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有人吵嚷着让报警！
还是陆灵蕴先开口：“我明天就走了，你家里应该安稳了，不用担心。”
他这家店名叫“福寿堂”，听着像哪个大户人家的中堂。开丧葬店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有客人上门，所以一般都是前头做生意，后头住人。
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虽然没有看到，但会突然感觉有人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这种发现“被偷窥”的能力，已经被证实与人类生存竞争的进化相关，是一种从大脑潜意识里本能深处生发出来的“危险警觉机制”。
他问她：“你刚刚喊什么？”
她忘了有关山君的事，他也并不期待她想起来。
他说：“没有了。”
这女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陆震也不客气，直接给她报了个60万，陆灵蕴觉得他是在店里最贵的寿盒价格上，还多加了10万。这个价位的寿盒，他店里就一个，还是好多年前给一个有钱人定制的，分内外两层，外层用的是两百年的金丝楠木，四面鎏金铺面，刻了莲花和云纹，还镶了不少宝石，内里是个宝莲漆罐，做工也是十分精美。奇怪的是这位主顾最后竟舍弃不用，挑了个顶便宜的黑檀木盒，这盒子最后就留在了陆震店里，不少人问，从没人买。
耳边传来他低沉蛊惑的声音：“乖，闭眼。”
借着酒精的名义，一向冷静克制的周中阳，强吻了他心心念念的丫头。
《小师傅身娇手辣不好惹》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只有两人不大平稳的呼吸声。
真是自古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
陆震发觉周宅这一趟之后，丫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她此前多是对一些玄门典故、佛门公案感兴趣，当故事读，对于道法，善守不善攻，但这趟之后，她常常关起门来啃那些晦涩的道学典籍，修性的，修命的，丹道符咒照单全收，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没言语。刚刚那种被窥视的不适感又怎么解释呢？
看着那女人不慌不忙走出去，直到拐了弯儿，陆灵蕴才感叹：“这谁呀，还真舍得花钱！”
山君，他不走是因为玉牙还是……
他的唇往她白皙的颈间滑去，她甜甜的，香而不腻，实时在引诱他，他吻上去，引得她仰头喘息，这样子与他的记忆重合，但这是他的“杰作”，他感到满足，却还觉得不够，一股热意从他小腹升起。
而身下的丫头似乎也没了刚才的状态，她轻轻推了推他，他只能不情愿地放开她，眼里的欲望和隐忍赤裸裸，还透着一丝委屈。
] 姑娘家说退聘礼，对方不答应，说再帮他家物色一位已亡故的女人配阴婚，对方也不答应，咬死了就得他家姑娘跟灵位拜堂，说是收了他家礼，就是他家人，他孙子只认这位！陆灵蕴是亲眼看着，要是有人来劝或者骂，老太太就捂着胸口吃药，警察跟她讲法她就哭情，说要带走，她就翻白眼往地上趟，要不就要一头碰死在墙上，实在是软硬不吃！
她拿出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放到桌面上，面无表情对陆震说：“没有密码，钱足够，三天后东西送到这里就行。”
但同时，他觉得有道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顺着感觉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
她听话地闭上眼，整个人晕晕乎乎，像踩在云朵上，唇间湿热，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他已不满足于唇瓣厮磨，梦里那些旖旎画面冲击着他的大脑，他急切地想要索取，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一个深深的吻，分开时两人都已气息不稳。
“什么？”她不记得。
路口的西侧就是医院，平日里车来车往，生生死死喜喜悲悲。现在时间尚早，路上行人不多，往来也多是进出医院的人。
那人见这位道爷脸黑的跟包公似的，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原路把他俩又送了回去，还送了份重礼弥补他的冒失。后来听说那姑娘家也发了狠，有个什么亲戚纠结了一伙人，对上门闹事的见人就打，有几个被打的血葫芦一样，再后来姑娘家全家搬走，就再无音讯了。
七月半的前一天，天刚蒙蒙亮，陆灵蕴拎着一大兜纸钱元宝从店里出来，往路口走去。他们干这行，打交道的神神鬼鬼太多，过年过节都会多烧一些纸钱给游荡的无主之魂。
那女人说：“你看着准备，要好的。”
她笑了：“那就好。”
陆震隐隐觉得跟她身上发生过的什么有关，但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他就更无从得知了。
陆震在家的时候，福寿堂是24小时营业的，只有他出远门时，陆灵蕴看店才会早早闭店。所以附近找他办事儿的，只要看到过了晚上8点，福寿堂的灯还大亮，就知道这位道爷在家。
求陆震那人是省城闹事这家人的朋友，是想让这位道爷想想办法，了了老太太给孙子娶亲的夙愿。给人配阴亲的事，陆震干过，前提是双方都已亡故，批算合适，才能成亲迁葬，这种硬把活人配给死人的事，陆震当场就黑了脸，一句话没说就拉着陆灵蕴上了车。
周中阳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场超度法事送走了所有镇压的亡魂，惟独一个没走，山君！
这次他身上的冷意更加明显，似乎那道令人不适的目光近在咫尺！
“齐修……”他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字眼从她口中溢出，动作瞬间顿住。
陆灵蕴回到店里，见有客人在，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高高瘦瘦，穿一身改良的中式对襟褂子和长裙，宋锦的材质，脖子上带了块碧绿的翡翠佛公，手腕上缠了好几圈红珊瑚的珠子。她妆容精致，长得很漂亮，只是脸色不好，正跟陆震问骨灰盒，说要最贵的。
这个吻，让陆灵蕴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不过很快她的感觉回来了，心跳很快，撞得她有点慌乱，整个胸腔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填满，悸动，愉悦，还有点酸涩。他这么霸道地吻她，应该是从来没有的，但为什么这一幕她竟觉得熟悉？
陆震像是逮到了冤大头，继续说：“衣服不需要吗？”
玉牙被赵骁弄走了。当时因为陆灵蕴昏迷，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对挖出来什么就没太关注。等问清楚了想留，东西已经运走了，又不好直接讲明这里面的反常关联，加上陆震说邪祟已经悉数超度，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要找什么，他也就不纠结了。
当时陆震接了桩凶宅生意要去陕西一趟，她也跟着一道去了。事情办完后本想顺道玩几天，却被那凶宅的主人求着又接了桩活。她跟陆震被车送到了某县的乡下，远远就瞧着一队披麻戴孝的人在大门口哭，那堆人里居然还有身穿制服的警察。
陆震笑呵呵说：“好。”
望着她迷蒙潮湿的双眼，泛红的脸颊，水润的双唇，他尚未纾解的欲望又占了上风，俯身又覆了上去。
陆震说：“他用了香水，带了玉佛，那副红珊瑚的手串也是个法器，但仍遮不住她一身的死气！”
陆震冷笑一声说：“她给自己花，当然舍得！”
见他似乎还有困扰，她又问：“你觉得还有不妥吗？”
临近七月半，陆震这家丧葬店生意比往常更好。
“她要死了吗？”陆灵蕴刚才只是觉得这女人美则美，壕也是壕，但给她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具体是怪在哪里，一时又说不清楚。
次日陆震师徒返程，但跟文物相关的很多事还需要跟赵骁勾兑处理，周中阳不得已还得在老家待上一段时日。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已经盖了章，她跑不了的，慢慢来。
那女人只瞅了一眼那盒子，说了声好，视线就又挪到了别处，好像对价格不敏感，对买的是什么东西更不敏感。
短暂的空虚感让陆灵蕴回过神来。她睁开眼，发觉眼前的男人正呆呆望着自己，他眼尾、耳朵都是红的，微微喘息，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事情的起因是这户人家的闺女生了场病，久治不愈且每况愈下，就有阴媒盯上了，巧舌如簧又许了不少的聘礼，终于说动了姑娘家人，给省城一户人家配阴婚。也可能是这姑娘命不该绝，居然大难不死又活了过来，结果下过聘礼的那家人不干了，纠结了一堆人跑来闹事，让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穿上丧服举着排位在姑娘家门口哭，说她家收了聘礼不 送嫁，这是要让她家孙子死不瞑目啊！
派出所离得不远，警察到时，周围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人。陆灵蕴从大家的七嘴八舌中得知，两拨人因为配阴婚抢“新娘”大打出手，新娘还没咽气，准亲家打得差点先走一步。当事人被警察带走了，围观的也散了，陆灵蕴慢悠悠往回走，想起几年前一桩配阴婚的旧事。
现在看来，至少这只玉牙，还是要回来的好。
陆灵蕴到路口将纸钱点着，拿根棍子拢着让纸钱烧透，突然就听一阵吵闹声，抬眼望去，医院里两拨人打闹着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是几个中年男人，彼此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后面紧跟着叫骂的妇女和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有人吵嚷着让报警！
还是陆灵蕴先开口：“我明天就走了，你家里应该安稳了，不用担心。”
他这家店名叫“福寿堂”，听着像哪个大户人家的中堂。开丧葬店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有客人上门，所以一般都是前头做生意，后头住人。
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虽然没有看到，但会突然感觉有人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这种发现“被偷窥”的能力，已经被证实与人类生存竞争的进化相关，是一种从大脑潜意识里本能深处生发出来的“危险警觉机制”。
他问她：“你刚刚喊什么？”
她忘了有关山君的事，他也并不期待她想起来。
他说：“没有了。”
这女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陆震也不客气，直接给她报了个60万，陆灵蕴觉得他是在店里最贵的寿盒价格上，还多加了10万。这个价位的寿盒，他店里就一个，还是好多年前给一个有钱人定制的，分内外两层，外层用的是两百年的金丝楠木，四面鎏金铺面，刻了莲花和云纹，还镶了不少宝石，内里是个宝莲漆罐，做工也是十分精美。奇怪的是这位主顾最后竟舍弃不用，挑了个顶便宜的黑檀木盒，这盒子最后就留在了陆震店里，不少人问，从没人买。
耳边传来他低沉蛊惑的声音：“乖，闭眼。”
借着酒精的名义，一向冷静克制的周中阳，强吻了他心心念念的丫头。
《小师傅身娇手辣不好惹》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只有两人不大平稳的呼吸声。
真是自古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
陆震发觉周宅这一趟之后，丫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她此前多是对一些玄门典故、佛门公案感兴趣，当故事读，对于道法，善守不善攻，但这趟之后，她常常关起门来啃那些晦涩的道学典籍，修性的，修命的，丹道符咒照单全收，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没言语。刚刚那种被窥视的不适感又怎么解释呢？
看着那女人不慌不忙走出去，直到拐了弯儿，陆灵蕴才感叹：“这谁呀，还真舍得花钱！”
山君，他不走是因为玉牙还是……
他的唇往她白皙的颈间滑去，她甜甜的，香而不腻，实时在引诱他，他吻上去，引得她仰头喘息，这样子与他的记忆重合，但这是他的“杰作”，他感到满足，却还觉得不够，一股热意从他小腹升起。
而身下的丫头似乎也没了刚才的状态，她轻轻推了推他，他只能不情愿地放开她，眼里的欲望和隐忍赤裸裸，还透着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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