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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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瞪大眼睛，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方才还稳稳立在游月手心的玩偶，在他眼皮底下碎成了粉末。
游月闻言提起灯笼凑上前仔细瞧了瞧，她点点头表示认可。即使是知道他们现在一直在原地打转，面色依旧如常，甚至还在继续往前走，果然没过一会，这棵眼熟的树又和他们碰面了。
“所以，我们之前去的地方都是根据这些画卷来的么？”
“人偶，可以找人代工么？”
几乎每隔五分钟，他们就会重新看到这棵树，这么明显的异常，游月却对它视而不见，这个行为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刻画出来的人偶样貌。
不止是五条悟，就连游月都是一脸茫然，她完全没预料到眼前会是这幅景象。
与破败的外表和同样破烂的内部构造截然不同的是，整栋破屋非常干净。即使五面透风，屋内也不见一粒灰尘。游月索性坐了下来，伸手解开系在画卷上的绳子。
与其担心短期内连影子都摸不着的人偶，不如关心关心当下。
不同于之前游月解释的那一大堆听了就令人犯困的魔法原理，这一回五条悟在听游月告诉他「为什么没准备好」时理解得很快，他在游月刚说到这里时果不其然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游月你手上的卷轴掉了。”
“人偶的样子一定要经过我同意。”看着不知就里的游月，他再三强调，“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五条悟站在游月身边，嫌弃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向她手心里的玩偶。
“到了。”
怎么办，突然对游月口中的「这回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以上是游月的滤镜。
关于人偶的讨论告一段落，毕竟游月表示她现在制作人偶的材料都还没收集齐全。
“这幅画的名字是什么？”五条悟指了最后一张画卷，也只有它在画卷里留出了名字。
他才不信游月刚刚说了光是理论就说了那么一大堆，最后连实验用的人偶都没有，而且最符合游月个性的答案，明明是她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他同意才对。
游月：“没有，是随机消失的。”
他很是严肃地对游月强调。
这是一栋“画家的破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五条悟猜中了正确答案。
“前有绝景——这幅画的名字。”
“我们好像在原地转圈。”
毕竟这确实是她的问题，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个人偶光从外表上来看怎么和好看搭不上边，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想要和五条悟说明。
五条悟冷哼一声，对游月说的制作它耗费了哪些材料完全不为所动，他对着这两颗圆球不满控诉，“你甚至给当做脑袋的那个球随便添两笔表情你都不愿意加！”
要是视线能凝为实质的话，估计它早就……诶？
没错，他连昧着良心告诉自己这是一个人偶都做不到。
“如果是这样的人偶，绝对不可以哦。”
“所以，为什么回是两个圆球？”
“游月你在故意转圈么？”
游月的话音刚落，窗外突兀地涌入一股风，平铺的画卷从地板上轻盈地跃起，在他们周身环绕。
与其说人偶是灵魂的容器，不如说是对灵魂的禁锢，将灵魂禁锢在人偶的空壳内，仅保留下灵魂的交流能力。
“绝对不可以！”
“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偶确实挺可爱的。”
“无趣至极的解谜方式。”五条悟撇撇嘴，重新跟上游月，拒绝承认他们转圈到现在纯粹是因为他们两人运气都不好。
五条悟眯起眼睛，凑到游月面前探头，试图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不可以骗我哦，实验品也算。”
“现在是魔法时刻。”她轻声说道。
在看到卷轴真容后，五条悟眼睛亮了起来，他坐在游月身边，而游月正按着顺序将记录过他们足迹的画卷一张张在地板上展平。
“我和游月的第一份合影~”
“没有。”
五条悟：“没有固定次数？”
“游月你告诉我这一坨是什么？”他指着叠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个白色圆球，满脸难以置信。
将灵魂注入人偶后，人偶里的灵魂不仅可以避免学院的魔法师们察觉到异常，还能随身携带，如果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灵魂，她都不会有对这个操作持有丝毫犹豫，可惜它们都不是。
在得知既不可以找人代工，而且自己大概率也没法现场监督游月制作只能看成品后，五条悟顿觉眼前一黑。
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游月的审美的。
“明明一点都不可爱，游月你怎么从两个白球身上看出可爱的……”
害得他连催眠自己这其实是Q版汤圆人都做不到。
万一她的不会出现这种错误，就是给人偶多捏四粒小圆球充当四肢怎么办，感觉完全游月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才不要为了有实体就委屈自己变成一动不能动的玩偶。
五条悟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个曾经有极大可能成为他容器的人偶，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将将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功能。
即便是游月再怎么迟钝，她也能从五条悟的反应判断出他对这个人偶的外形并不喜欢。
一想到这种可能的存在，五条悟眼神一凛，也顾不得纠正游月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她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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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当时在制作它的时候只考虑到材料的选择，没在意它的外貌刻画，这回的人偶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她说这话时的态度比对五条悟道歉时还要诚恳。
最后一副画描绘的他们现在此刻的情景。
因为灵魂是虚白色的，所以她在颜色选择上选择了白色，而且特地添加了会发光的稀有材料，但是人偶身体并不会透光，这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看上去都是像是有光点自由萦绕在人偶身边，在夜晚时尤其醒目，避免不小心丢失的烦恼。
“真的没有？”
“这就是道林口中，画家笔下「最后的绝景」？”
当一棵造型独特，而且被拦腰折断的倒霉树短时间内出现了两次，五条悟他停下来凝神看了它片刻，然后肯定道，“几分钟前我们刚路过它。”
“人偶的脑袋和身体。”
除了游月刚拿出人偶的那会，他们一直没停下脚步，周围潜在的危险也早已被游月清除，偌大的森林里安静异常，只有偶尔响起的簌簌风声。
游月对此也有些无奈，“要一直走到它再也不会出现，然后才会出现真正的入口。”
对五条悟解释完她将销毁的原因后，游月态度十分诚恳地对他道歉。
出自游月口中的，除了说他好看以外，其他全是一本正经的鬼话！
游月微微抬高手，掌心的碎屑很快被森林里路过的风卷走，在黑暗中闪烁了一瞬又很快失去踪迹。
独属于五条悟和游月的，只存在于他们眼中，只刻录在他们记忆中的画面被魔法永恒定格在画卷中。
像是受到某种神秘的指引，在他们周围蹁跹的画卷一个接一个乖巧地飞向凭空出现在四周的新画架。
“所以，游月你其实还是已经准备好人偶，只不过那个人偶不能用对吧？”
只有巴掌大小，稳稳坐在游月手心。
因为不能上手，所以判断不出材质，但是第一眼看上去像是陶瓷制成。
《如何短期迫害DK悟并将效果持续到285时期？》
游月确实是在这个想法出现后，她就准备好了人偶，但这种人偶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注入灵魂并不能使人偶“活”过来。
像是意识到什么，游月站起身，法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手中，顶端的辉石迸发出耀眼的星光，在半空中划出弦月状的弯弧。
五条悟的提醒唤回游月的思绪，她这才想起被她一直握在手中的画卷。
就在五条悟无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游月停了下来。
“因为灵魂看不清五官，所以我就没有捏，至于身体，加了斗篷的话，感觉没有必要捏的很清楚，圆圆的身体也很可爱。”
五条悟：“……”
游月点点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将之前那个已经成为废弃选项的人偶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第九张也就是最后一张的画卷上所呈现出的画面，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破屋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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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游月手指的方向望去，前面的树木分布变得疏朗，高度也是参差不齐，一栋木制小屋在重重枝干后露出屋顶的尖角。
游月将人偶捧在手心，老老实实地回答，认真地给五条悟介绍起她的创作思路。
木板充当墙壁的角色，四块围成为一起就组成了房屋的框架，残余半扇的门，敞开一半的屋顶，被当做墙壁的木板从中砸出破洞勉强当作窗户，整座木屋里唯一完好的就是摆放在窗前的画架，上面画布上内容正巧就是他们此刻从窗外看到的景色。
虽然人偶的外形不好看，但是它的使用者是五条悟，一旦它注入五条悟的灵魂后，小小的一只，只会变得更加可爱。
画卷上的景致被擦去，变得空白的画布被无形的画笔重新描绘，依旧是原先的地点，但景色却完全不同了。
得到游月再三保证并一字不落地听完全程，确认游月她说的人偶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后，放心下来的五条悟重新将话题扯回到原点。
] 五条悟瞪大眼睛，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方才还稳稳立在游月手心的玩偶，在他眼皮底下碎成了粉末。
游月闻言提起灯笼凑上前仔细瞧了瞧，她点点头表示认可。即使是知道他们现在一直在原地打转，面色依旧如常，甚至还在继续往前走，果然没过一会，这棵眼熟的树又和他们碰面了。
“所以，我们之前去的地方都是根据这些画卷来的么？”
“人偶，可以找人代工么？”
几乎每隔五分钟，他们就会重新看到这棵树，这么明显的异常，游月却对它视而不见，这个行为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刻画出来的人偶样貌。
不止是五条悟，就连游月都是一脸茫然，她完全没预料到眼前会是这幅景象。
与破败的外表和同样破烂的内部构造截然不同的是，整栋破屋非常干净。即使五面透风，屋内也不见一粒灰尘。游月索性坐了下来，伸手解开系在画卷上的绳子。
与其担心短期内连影子都摸不着的人偶，不如关心关心当下。
不同于之前游月解释的那一大堆听了就令人犯困的魔法原理，这一回五条悟在听游月告诉他「为什么没准备好」时理解得很快，他在游月刚说到这里时果不其然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游月你手上的卷轴掉了。”
“人偶的样子一定要经过我同意。”看着不知就里的游月，他再三强调，“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五条悟站在游月身边，嫌弃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向她手心里的玩偶。
“到了。”
怎么办，突然对游月口中的「这回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以上是游月的滤镜。
关于人偶的讨论告一段落，毕竟游月表示她现在制作人偶的材料都还没收集齐全。
“这幅画的名字是什么？”五条悟指了最后一张画卷，也只有它在画卷里留出了名字。
他才不信游月刚刚说了光是理论就说了那么一大堆，最后连实验用的人偶都没有，而且最符合游月个性的答案，明明是她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他同意才对。
游月：“没有，是随机消失的。”
他很是严肃地对游月强调。
这是一栋“画家的破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五条悟猜中了正确答案。
“前有绝景——这幅画的名字。”
“我们好像在原地转圈。”
毕竟这确实是她的问题，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个人偶光从外表上来看怎么和好看搭不上边，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想要和五条悟说明。
五条悟冷哼一声，对游月说的制作它耗费了哪些材料完全不为所动，他对着这两颗圆球不满控诉，“你甚至给当做脑袋的那个球随便添两笔表情你都不愿意加！”
要是视线能凝为实质的话，估计它早就……诶？
没错，他连昧着良心告诉自己这是一个人偶都做不到。
“如果是这样的人偶，绝对不可以哦。”
“所以，为什么回是两个圆球？”
“游月你在故意转圈么？”
游月的话音刚落，窗外突兀地涌入一股风，平铺的画卷从地板上轻盈地跃起，在他们周身环绕。
与其说人偶是灵魂的容器，不如说是对灵魂的禁锢，将灵魂禁锢在人偶的空壳内，仅保留下灵魂的交流能力。
“绝对不可以！”
“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偶确实挺可爱的。”
“无趣至极的解谜方式。”五条悟撇撇嘴，重新跟上游月，拒绝承认他们转圈到现在纯粹是因为他们两人运气都不好。
五条悟眯起眼睛，凑到游月面前探头，试图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不可以骗我哦，实验品也算。”
“现在是魔法时刻。”她轻声说道。
在看到卷轴真容后，五条悟眼睛亮了起来，他坐在游月身边，而游月正按着顺序将记录过他们足迹的画卷一张张在地板上展平。
“我和游月的第一份合影~”
“没有。”
五条悟：“没有固定次数？”
“游月你告诉我这一坨是什么？”他指着叠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个白色圆球，满脸难以置信。
将灵魂注入人偶后，人偶里的灵魂不仅可以避免学院的魔法师们察觉到异常，还能随身携带，如果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灵魂，她都不会有对这个操作持有丝毫犹豫，可惜它们都不是。
在得知既不可以找人代工，而且自己大概率也没法现场监督游月制作只能看成品后，五条悟顿觉眼前一黑。
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游月的审美的。
“明明一点都不可爱，游月你怎么从两个白球身上看出可爱的……”
害得他连催眠自己这其实是Q版汤圆人都做不到。
万一她的不会出现这种错误，就是给人偶多捏四粒小圆球充当四肢怎么办，感觉完全游月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才不要为了有实体就委屈自己变成一动不能动的玩偶。
五条悟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个曾经有极大可能成为他容器的人偶，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将将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功能。
即便是游月再怎么迟钝，她也能从五条悟的反应判断出他对这个人偶的外形并不喜欢。
一想到这种可能的存在，五条悟眼神一凛，也顾不得纠正游月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她确认。
122
“抱歉，我当时在制作它的时候只考虑到材料的选择，没在意它的外貌刻画，这回的人偶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她说这话时的态度比对五条悟道歉时还要诚恳。
最后一副画描绘的他们现在此刻的情景。
因为灵魂是虚白色的，所以她在颜色选择上选择了白色，而且特地添加了会发光的稀有材料，但是人偶身体并不会透光，这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看上去都是像是有光点自由萦绕在人偶身边，在夜晚时尤其醒目，避免不小心丢失的烦恼。
“真的没有？”
“这就是道林口中，画家笔下「最后的绝景」？”
当一棵造型独特，而且被拦腰折断的倒霉树短时间内出现了两次，五条悟他停下来凝神看了它片刻，然后肯定道，“几分钟前我们刚路过它。”
“人偶的脑袋和身体。”
除了游月刚拿出人偶的那会，他们一直没停下脚步，周围潜在的危险也早已被游月清除，偌大的森林里安静异常，只有偶尔响起的簌簌风声。
游月对此也有些无奈，“要一直走到它再也不会出现，然后才会出现真正的入口。”
对五条悟解释完她将销毁的原因后，游月态度十分诚恳地对他道歉。
出自游月口中的，除了说他好看以外，其他全是一本正经的鬼话！
游月微微抬高手，掌心的碎屑很快被森林里路过的风卷走，在黑暗中闪烁了一瞬又很快失去踪迹。
独属于五条悟和游月的，只存在于他们眼中，只刻录在他们记忆中的画面被魔法永恒定格在画卷中。
像是受到某种神秘的指引，在他们周围蹁跹的画卷一个接一个乖巧地飞向凭空出现在四周的新画架。
“所以，游月你其实还是已经准备好人偶，只不过那个人偶不能用对吧？”
只有巴掌大小，稳稳坐在游月手心。
因为不能上手，所以判断不出材质，但是第一眼看上去像是陶瓷制成。
《如何短期迫害DK悟并将效果持续到285时期？》
游月确实是在这个想法出现后，她就准备好了人偶，但这种人偶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注入灵魂并不能使人偶“活”过来。
像是意识到什么，游月站起身，法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手中，顶端的辉石迸发出耀眼的星光，在半空中划出弦月状的弯弧。
五条悟的提醒唤回游月的思绪，她这才想起被她一直握在手中的画卷。
就在五条悟无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游月停了下来。
“因为灵魂看不清五官，所以我就没有捏，至于身体，加了斗篷的话，感觉没有必要捏的很清楚，圆圆的身体也很可爱。”
五条悟：“……”
游月点点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将之前那个已经成为废弃选项的人偶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第九张也就是最后一张的画卷上所呈现出的画面，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破屋内景。
123
顺着游月手指的方向望去，前面的树木分布变得疏朗，高度也是参差不齐，一栋木制小屋在重重枝干后露出屋顶的尖角。
游月将人偶捧在手心，老老实实地回答，认真地给五条悟介绍起她的创作思路。
木板充当墙壁的角色，四块围成为一起就组成了房屋的框架，残余半扇的门，敞开一半的屋顶，被当做墙壁的木板从中砸出破洞勉强当作窗户，整座木屋里唯一完好的就是摆放在窗前的画架，上面画布上内容正巧就是他们此刻从窗外看到的景色。
虽然人偶的外形不好看，但是它的使用者是五条悟，一旦它注入五条悟的灵魂后，小小的一只，只会变得更加可爱。
画卷上的景致被擦去，变得空白的画布被无形的画笔重新描绘，依旧是原先的地点，但景色却完全不同了。
得到游月再三保证并一字不落地听完全程，确认游月她说的人偶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后，放心下来的五条悟重新将话题扯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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