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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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会厌恶让我一直浪费时间的你。”

    “道林说喜欢分很多种。

    “游月，”他微微弯下腰，视线与游月对齐，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度，“那个叫道林的朋友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现在，你应该亲我一下~”

    “还是说，这其实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办法将你从研究对象这个身份中完全剥离开呢？”

    她的视线从四周的画卷上一一掠过，在有两人身影的第九张上稍作停留，最后重新回到五条悟身上。

    五条悟对着画卷上空出来的一块有些苦恼，他转头看向游月，这才发现游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对我而言，你才是唯一意义。”

    游月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明明是亮金色的瞳孔，却无端让他想到头顶无垠的夜空。

    “《意义》”

    “但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将你剥离开的。”

    对每一张全新的画卷都很喜欢，但五条悟在最后一张画卷上表现出明晃晃的偏爱。

    或许我分不清喜欢有什么区别，但我很明确什么是厌恶，什么是讨厌。”

    “就像这些画卷一样，当我不需要它们指路后，它们就失去了价值。”游月的视线重新挪回到刻着她和五条悟二人身影的画卷上，“但现在，你赋予了它们新的价值，”

    “只是因为是你而已。”

    “当你表白成功后你应该做的事。”

    五条悟眼底的笑意更深，点了点翘起的嘴角。

    “好奇怪，这些在我眼里是最无趣最没有价值的行为，可我一点都不觉得无趣，甚至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我甚至会心甘情愿地做出下次陪你看的承诺。”

    “是接吻呦。”

    “但是我没有。”

    “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自己也很好奇，如果我对你没有研究兴趣的话，你对我来讲会有什么不同。”

    “这幅画像的名字——《意义》。”

    “当我告诉他我觉得研究对象可以作为恋人后，他告诉我，我可以将这两种混为一谈，但是我一定要明白这二者本质是完全不同的。”

    “原先的名字都变成空白了，是要重新取名么？”

    “我厌恶一切浪费我时间的行为，比如在原地呆上三天的时间，就为了等一场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雨，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做这种事。”

    “游月？”

    “而且我也并不是只有你一个研究对象，能引起我研究兴趣的东西很多，无论是人或者其他生物，但我很确定，我只会在实验室或者解剖台前和它们见面。”

    “不能作为研究对象的你，对我来讲没有任何价值。”

    游月歪歪头，眼神里透露的疑惑还未散尽，“是什么？”

    “我还是没能从画卷里找到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本身就对我没有意义。”

    “他对我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假设，当我感兴趣的研究对象失去研究价值后我会怎么办，我还会将二者混为一谈么？然后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将这些画卷交给我，告诉我这里面有答案，但明明探索画卷里地点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研究。”

    由此可见，我会接受这种行为并乐在其中，也和同行的人是否是恋人这个角色并没有关系。”

    像是为了让自己清醒点，游月伸手拍了拍自己脸颊，“这幅画的名字？”

    从游月的第三句开始，五条悟就变得很安静，直到游月说完，见他一直没反应，眼神越来越疑惑时，他才笑了起来。

    “这些画卷是道林给我的。”

    但是恋人同样是可以随意换的，我很确定，如果换成道林的话，我顶多能接受他浪费我半天的时间，这还是他现阶段对我还很有价值的情况下。

    “这一点都不像我。”

    “道林和我说研究对象和恋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所以这是恋人身份的意义？即使是做出这些浪费时间的行为，也不会让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