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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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直白的撒谎，但是生动得很可爱。

    他将自己和游月又贴紧了一些，“即使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

    轻飘飘的话像被揉碎的落叶，轻飘飘地落在水面沉入湖底。

    五条悟看着游月提在手里的照明灯笼，橙色的光晕在夜色里跳动。

    就在她刚冒出一个音节的时候，一点金色的碎光突然落到灯笼上。

    他总喜欢将黄金树落叶时称作下雨。

知道，不许给我打哑谜！”

    指尖下肌肉的束颤还未消退，她将手从袖口里抽回来，手上无声无息多出一个崭新的人偶。借着出口处微弱的光亮，游月不动声色地擦干人偶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然后捧到五条悟眼前。

    “比起本能，我似乎更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向你提刀的刽子手。”

    五条悟呆怔怔地抬手，僵硬地随着游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五条悟的话没头又没尾：“就算是研究也没有关系。”

    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他们现在的不远处正是当时离开时的那处湖泊，像是为了保持路线一致，游月同样在往那处走。

    她从斗篷中探出手，半空中翩跹起落的光点中有一片擦过她的手掌，被拢在手心。

    他又回到了人偶的身体里，将自己摆出最舒适的姿势嵌在游月的颈窝里，掌心下的动脉在贴久后似乎在和自己的心脏同步跳动，思绪浮在空中，像浸泡在清冽又馥郁的清酒里，晕乎乎醉倒其中。

    “所以，”五条悟顿住，盯着灯笼久了，恍惚间出现错觉，游月提在手里的灯笼像是他无处安放的心脏。

    “这可真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情话（驯化）。”

    拂面而来的风携着潮湿的水汽和深夜凉意将五条悟飘忽不定的神思吹了回来，他这才发现他们在返程的路上已经走出去好远。

    游月的眼睛掩在兜帽下辨不明神色，露出的下半张脸上苍白又羸弱，没有血色的唇角勾起，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跳动的光晕静了一瞬，突来的一股风路过它身侧，撞得它晕头转向。

    五条悟正和她一同欣赏着湖面。

    肇事的风逃逸后，剧烈晃动的橙色的光晕逐渐平稳。

    “树又下雨了诶~”

    “嗯？”

    “现在回去么？还是说你想再待一会儿？”

    五条悟的目光还在被灯笼吸引，它正随着游月的步调闲适地一摇一晃。

    “反正又不会对我现实造成影响。”

    五条悟舒了口气，手上捏着一片飘到游月耳边的树叶，急急忙忙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打断她，

    她站在湖边，抬眼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鼻尖萦绕的是愈发浓烈的血腥气。

    还停留在伤口里的指尖默不作声地加重了力道，惊动了游月眼底浅水般的笑意，随后一圈圈泛起涟漪。

    “这就是理由。”

    游月一直没有说话。

    游月停了下来，金黄色的落叶像萤火尾部的光点，在夜里明明灭灭。

    “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