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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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她做什么呢？因为星之彩吗？

    这都能赶上。她顿时叹为观止。

    面对面前两人的不解，以及伏黑惠的迷之沉默，芙洛拉翻出自己手机上的汉字正名与罗马音对照表：“你们试试用日语的称呼方式叫我看看。”

    虎杖悠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真就对着那个名字开口喊到：“tuo……”

    “这么说，学姐的术式不是家传？”野蔷薇有点惊讶，“不然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术式毫不了解？”

    “你俩还真是吃不到一起去啊。”芙洛拉算是明白了。因为每次让他们选时，总是会给出截然不同的选项。

    提到这个，悠仁和野蔷薇立刻一左一右地挤在伏黑惠身边，同时怂恿着“要吃中华菜，中华菜”和“快选法餐，不然你就死定了”。

    “可学姐也经常国内外到处出任务吧！”

    芙洛拉又问了一遍晚上的安排，而伏黑惠也总算开口作出决定：“中华菜吧。”

    春阳轻薄，照不进参天大树围拢成的迷宫，只能有气无力地漂浮在半空，被盘踞不散的水汽模糊成一团薄金色的光圈。几个少年少女结伴穿行在茂密森林中，满身都是交织流动的光影，像是几尾潜入水中的游鱼。

    课堂结束在提前设置好的铃声提醒中。

    包括星之彩。

    由此可见，能打败虎杖悠仁全力冲刺的，估计只有五条悟的瞬移了。

    芙洛拉很快放弃这个自己想了两年都没想明白的疑惑，转而跳回到虎杖悠仁刚才问出的第二个问题上：“至于为什么我要用现在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原本的名字用日语读起来，会让大家比较尴尬。”

    “什么？！”

    完全无法理解。

    “所以为了避免让全校师生一起尴尬，我就决定换一个名字。”芙洛拉说着，同时好像隐约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杀千刀的漫画里只有自己不在。

    芙洛拉笑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钉崎野蔷薇已经替她抱怨出来：“怎么会有这种时不时把自己任务丢给学生，还把该写的报告也丢给学生的老师啊！”

    他来到走廊，看向刚走出来的少女：“前辈又帮他写报告？”

    然后只有五条悟笑得很开心的世界就此达成了。

    甚至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调侃：“这么一看，她的术式和杰算是相克哦。”

    迎着另外两人充满期待的明亮目光，芙洛拉笑下：“我已经问过忧太了，他没什么挑的，让你决定就好。我也一样。”

    “是星之彩术式的运用效果之一，‘堕降尘’。能将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东西，不管是人类，动物，植物，甚至包括咒灵，式神全部畸形化。并且控制他们，使其无法产生逃跑的念头。”伏黑惠帮忙解释。而这些也是他听五条悟过去说起过。

    他还记得在芙洛拉刚转学过来那段时间，五条悟经常提起她，后来还总是带着她一起出任务，所以就连带着伏黑惠也对她熟悉起来。

    “因为很丢人嘛……”

    那时候她只觉得，是因为自己还控制不住星之彩，夏油杰担心她会伤害到别人，所以才这么说。

    “前辈好厉害！”他竖起拇指。

    “不是你理解的那种。”伏黑惠摇摇头，“是通过咒力控制将它们彻底变异，变成没有自我意识和攻击性的腐烂肉块，或者其他东西。类似被严重辐射以后产生的致死性基因突变，可以一次性大范围覆盖起效。”

    那高层的人干嘛不一起盯着乙骨忧太呢？

    当然，自身咒力越强的存在，越能抵抗她手上的[蚀]。

    出走森林提前来到学生宿舍门口时，已经到了分路的时候。

    注意到她的动作后，虎杖悠仁忍不住开口：“其实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整个学校只有芙洛拉前辈和乙骨前辈的衣服是白色的？而且，前辈的名字也和大家不一样。”

    因此真正能做到和她正常接触无需顾忌的，也只有和她一样同为特级的五条悟，夏油杰以及乙骨忧太三个人而已。

    然后她就记住了这个笑起来很温柔，语气声调也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残暴的老师。

    接着又补充：“但重点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当时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身上术式的效果，校长先生就请了五条老师过来看看。结果他转头就把夏油老师也叫过来，说让他放几只不同等级的咒灵出来试试。”

    伏黑惠没打算改主意，只语气平静地解释：“烤肉对芙洛拉前辈不方便，传统日料生食太多，她也不喜欢吃。”

    “诶不是，这什么路啊这么难走，还到处都是青苔。”野蔷薇嫌弃地跺跺脚，皮鞋边蹭上一圈深青色的湿漉苔藓。

    她这么想着，走路时小心避让着周围那些长满苔藓的树枝，避免自己身上的新制服就这么被弄脏。

    但对方却很快收敛惊讶，温和笑着摇了摇头，还反过来安慰她说不必在意，只是几只一级而已：“过两天出任务的时候，我再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就好，你不必放在心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

    “吃了八根宿傩手指还能保持清醒，不动如山的人，请不要随意说这种话。而且和狗卷一样，同时对太多高等级咒灵使用堕降尘是会有一点代价的。”芙洛拉提醒。

    可他又紧接着提醒：“盯着你的人不少。总之，在悟身边你会最安全。”

    只不过因为星之彩过于高危，又只会对其血统继承人无害。如果不同时开着反转术式治愈，“蚀”的效果就会把他自己也吞噬掉，是很麻烦很危险的能力，所以乙骨忧太不怎么用而已。

    “衣服是为了辨认方便。”芙洛拉这么解释，“我记得忧太的情况其实和那漫画里还真差不多，因为身边跟着一个特级过咒怨灵，只不过来历完全不一样，也不叫里香。而我的话，是因为刚入学时，我既不了解也无法控制自身的术式，所以给学校……”

    说到这里，她扯了扯嘴角，还是坦白道：“准确的说是给夏油老师添了很多麻烦，然后又被高层盯上，也就一起被要求穿白衣服。”

    “为什么会这么久才有一个呀？”

    “毕竟五条老师的确非常非常忙。”

    她回想起自己刚入学时，夏油杰曾经温和提醒过她，凡是在国内活动时，最好和五条悟一起，这样对大家都很安全。

    偶尔会有生长得过于茂密的草叶被他们的裤腿碰到，摇晃着溅开几串闪着微光的露水掉落下来。

    伴随着虎杖悠仁高声欢呼的是野蔷薇不满地反驳：“上周才去吃过啊！还不如选烤肉！啊？选烤肉吧，不然就传统日料也行啊！”

    “那天早上上综合课的时候差点迟到了，就想着能不能从这里抄近道更快一点，结果真的发现了这条路！”虎杖悠仁笑着挠头解释。

    临走前，伏黑惠听到芙洛拉似乎是朝五条悟说了句“写完以后会发您邮箱，记得接收”。

    没见过能把抓一级咒灵说得跟抓小鸡仔一样轻松的人。

    “给夏油老师添麻烦？”野蔷薇也好奇回头，“之前倒是没听学姐你提起过。”

    芙洛拉摸摸鼻子，有点心虚地回答：“就是……那个……我入学测试的时候，不小心把他刚收的几只新咒灵都畸形化了，所以……”

    “家传……算是吧。不过是几百年出一次的那种。”芙洛拉努力回忆着外祖母对她说过的话回答。

    他深吸口气。野蔷薇嘴角抽搐。

    正处春雨季的东京，即使天空放晴着，阳光也不算有多热烈。更多时候是带着种格外柔软轻盈的精细感，像是电脑画面里渲染出来的，就算笼罩在身上也感受不到什么暖意。

    芙洛拉则非常慌张地表示，她会去想办法抓几只差不多的回来赔给夏油杰。

    因为“陶”这个姓氏的发音在日语里是“tuo”，和“爸爸”同音。

    “差不多，单看频率上的话，是有一点像。”她点点头，嘴上是在解释，但眼神里同样也有种莫名的茫然。

    “那不就跟五条老师的六眼一样？”虎杖悠仁想了想说。

    “所以当初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只要她出国执行任务，搭

    虎杖悠仁听完，脑子从百忙之中抓住重点：“可是咒灵本身就很畸形了吧？”

    但乙骨忧太的能力显然更可怕。除了因为没有六眼，他无法使用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以外，其他任何术式都可以。

    眼看他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伏黑惠被吵得眉头都皱起来：“都说了是要一起吃饭，那好歹也要问问乙骨前辈和芙洛拉前辈的意见吧？”

    “所以未来的希望都在大家身上啊。”她笑着跳过这个话题，“顺便，伏黑同学有决定好明天晚上想吃什么了吗？我好提前订位置。”

    而芙洛拉则注意到另一个问题：“以你的跑步速度都会担心迟到，你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路过鸟居时，虎杖悠仁说他最近发现了一条可以抄近路的小道，于是招呼同伴们一起朝面前的森林里钻进去。

    因为星之彩术式被动自带的[蚀]，她不能长时间接触同一样东西。而手上戴着手套，又不方便吃需要用手裹的烤肉。就算多加一层脆弱的塑料手套在外面，也会很快就被咒力侵蚀掉。

    叽叽喳喳，立体环绕，魔音入耳。

    毕竟要是在大决战中，让双面宿傩喊出她的姓氏却是大喊一声“爸爸”，那整个漫画算是全毁了。

    粉发少年呃了一阵，不好意思地回答：“第一道铃声响起的时候。不过还好没有迟到。”

    虽然森林里不如外面的石板路好走，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受困扰，全程步履轻快得不可思议。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教学楼，来到阳光遍地的户外。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伏黑惠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