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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好主意,”帕米拉冷哼一声,“它会代替哈莉保护那个女孩。”

    两个多小时后,正在庄园跟杰森玩儿“你画我猜”的杰西卡收到了布鲁斯转交的大狗。

    “洗漱完就精神了,”女孩把温热的毛巾拍布鲁斯脸上乱揉,再用冷水粘湿手指试图抓出一个好看的发型,还跃跃欲试帮忙刷牙。

    绝对不能让杰西卡看见他被感动到微红的眼眶!

    达米安狐疑地打开圣诞袜,里面一共五个小礼物,分别是一只钢笔、一个大丹犬挂坠和三个不同款式的罗宾摆件。他终于相信礼物并非来自女孩的暗箱操作,因为它们完全不符合杰西卡的审美。

    杰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百感交集地把女儿的脑袋按进枕头里,不敢看她亮晶晶的眼神。

    “我们可以代为转交,”蝙蝠侠悄然出现,“至于你……”

    她半点儿没惯着布鲁斯,迅速将男人抱起来,飘进浴室,贴心提供洗脸梳头服务。

    门合上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距离床沿两米多的位置。

    “我一会儿就回去,”帕米拉耸肩,不知为何,她最近心态一直很平和,仿佛找回了和植物们一起定居在无人小岛时的安宁,“对了,不要为难陶德,她是个好女孩,只是不小心认识了哈莉这个坏朋友。”

    “前主人,”帕米拉强调,“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它说好了。”

    ……

    杰西卡点头,“我曾经跟犬神学过一点他们的交流方式。”

    “呃……我以为你们是朋友?”罗宾有些惊讶。

    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杰西卡鬼鬼祟祟摸黑走到壁炉前,惊喜地发现属于达米安那只圣诞袜里已经装了好些东西,她克制地原地轻轻蹦跶两下,把信纸拿出来投入壁炉当中,心满意足回房间沉入了梦乡。

    杰森爽快答应,饭后一直逗女儿玩儿,好让她忽略另外三个大人已经陆续悄悄从庄园里消失,分头追踪现身的毒藤女。

    手绘书签做工精美,一座古典木质庭院的角落描绘其上,是女孩记忆里阴阳师宅院的景象,她兴奋地冲进杰森房间,飞扑到阿爸身上,迫不及待惊叹圣诞老人的神奇。

    果然,餐桌上没一个人露出异样表情,不过布鲁斯转头看了一眼达米安,男孩嗤笑一声:“我不会告诉母亲,但你最好教教她怎么保密。”

    他对自己在韦恩庄园的风评有正确认识,不觉得大人们会专门准备礼物。

    然而,阿尔弗雷德轻轻放过了罪魁祸首,“下不为例。”

    杰森沉默几秒,跳起来试图用被子把她裹成大福,女孩不甘示弱,继续用枕头攻击,脆弱的实木床不堪重负,在杰西卡的尖叫中轰然倒下。

    “早上好,布鲁斯,”杰西卡笑嘻嘻地把手伸向男人凌乱的头发,“你睡出了呆毛。”

    杰西卡没信,她早已不是那个不清楚哥谭恩怨情仇的天真小孩,狐疑地问道:“你们打架了?”

    杰西卡也满怀期待地打开了自己的圣诞袜,里面装着粉红小猪发卡、夜翼黏土小人、蛋糕嗨吃券、手绘书签和微缩水晶球。

    厚脸皮的大人终于顶不住,夺过牙刷把杰西卡拎出浴室,指天发誓自己已经完全清醒。

    “我们是,可这不妨碍我们对自己的定位不清,”人体|实验改变了帕米拉的性格,但没有抹去记忆里对道德标准的认知,她一直清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绝非正义,但立场决定做法,曾经的条条框框再也不能束缚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杰西卡拍着胸脯接下了任务。

    睡梦中的老父亲(圣诞老人)惨遭泰山压顶,差点再也睁不开眼,他第一次庆幸女儿的体重远低于同龄小孩,“看来它就是你今年最喜欢的圣诞礼物?”

    计划出门晨练的男孩被女孩强行拖到客厅,看了看两只塞得满满的袜子,露出怀疑的表情:“该不会是你半夜过来放的吧?”

    “用你的精神毒素?”罗宾不赞同地说,“这可不是好主意。”

    好在杰西卡不是人。

    老父亲的家长形象包袱依旧沉重。

    从年轻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还记着昨天兄弟互殴的仇。

    凌晨,四个黑影悄悄溜进客厅,他们没有约好,却碰巧在圣诞袜前遇到,面面相觑一阵后,黑影们轮流往两只袜子里塞了点东西,拿走几块姜坚果饼干,又悄无声息离开。

    “才没有,”杰西卡曾有这个打算,但发现圣诞老人已经吃下安利后就放弃了,所以她反驳得尤为义正言辞。

    得益于杰西卡的努力,今天韦恩庄园的早餐被准时端上餐桌,她一边吃饭一边兴奋展示书签:“这个是圣诞老人专门给我画的,左下角池塘旁边的小草就是我的本体之一!”

    用时七分四十六秒,女孩成功完成老管家交办的任务。

    “我还没给你呢,”杰森拍了拍女儿的头,“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最喜欢的是它?也许布鲁斯准备的才是最好的,他可是我们中最有钱的。”

    “啊?”杰西卡觉得话题有些跳跃,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指自己:“我才不会到处乱说。”

    “我们去唐人街买东西时碰巧遇到帕米拉,”布鲁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杰西卡低头跟狗狗对视,手舞足蹈好一会儿,才拍了拍三个大人的腰,诚恳为刚刚的不信任道歉。

    [不对,不是阿福,]布鲁斯瞬间清醒,[步距太小,来人身高在120厘米上下。]

    布鲁斯没在意头上挼来挼去的小手,又躺下闭眼睡回笼觉,“去玩儿达米安吧,我好困。”

    “我们可以……”罗宾说道。

    可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因为那是最佳埋伏点之一,而且你们肯定能查到我和陶德的约定,不可能错过这个抓捕机会,”红发女人理了理鬓角碎发,她对蝙蝠侠信心十足,从逃出阿卡姆开始就做好了被抓回去的准备,“蝙蝠们,不用太紧张,我离开阿卡姆只是为了帮哈莉准备礼物。”

    闯祸的父女俩试图在阿尔弗雷德闻声赶来前藏好案发现场,可迪克没给他们机会,他充分发挥专业特长和侦查能力,高度还原了实木床遇害一案的全部经过,并将所有不利于杰森的证据提交老管家审查。

    杰西卡没管达米安的质疑,分享完书签后又高高兴兴规划今天的行程:“杰森,下午一起去唐人街取哈莉给我的圣诞礼物好不好?”

    杰森没有制止她大大咧咧暴露自己非人的秘密,毕竟只要跟杰西卡近距离接触,很容易就能发现违和。

    “这只大狗?”罗宾问道,“我不认为它适合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一个小女孩,鉴于它的主人是小丑。”

    “在等我?”帕米拉大方走进唐人街147号,对着一点钟方向微笑,“别藏了,罗宾,我知道你在那里。”

    ……

    “绝对没有,”布鲁斯大呼冤枉,“我们只聊了会儿天。”

    达米安对此表示怀疑。

    他连忙伸手接住砸过来的女孩,“你吓到我了,宝贝。”

    帕米拉打断了他,“你们不可以,除了这只忠诚的狗狗,谁会在任何时候都坚定选择她?还有,多管闲事的小鸟,这是哈莉送给陶德的礼物,与你们无关,懂?”

    迪克和提姆也点头作证。

    罗宾跳出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杰西卡猝不及防被按头,还以为杰森在跟她玩,伸手把枕头拽出来,往他脸上拍去。

    早上,没等闹钟响起,杰西卡就醒了过来,她在床上翻滚两圈,充分检验床垫的回弹能力后,迅速跑去达米安房间门口蹲守。

    《[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

    “可那是你准备的,”杰西卡一本正经地回答,“别人的礼物可能更昂贵、更好看,但只有你准备的才是我最想要,也最喜欢的。”

    “那倒不是,”杰西卡搂住杰森的脖子,“我最喜欢你送的圣诞礼物。”

    “起床啦,起床啦,今天可是圣诞节,”杰西卡没有放弃,轻推男人的脑袋,想让他赶紧清醒过来。

    偏心的老人家完全不觉得孩子们活泼好动有什么不好,只是突然想起自家不成器的老爷还在赖床,急需叫醒服务。

    ……

    “你们刚刚在聊天?”提姆好奇地询问。

    对女孩来说,重要的不是礼物,是送礼物的那个人,即使杰森只随便准备,她还是会怀揣私心把它排到第一。

    布鲁斯被房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但今天是圣诞节,于是他心安理得没有睁眼,一边往被子里缩,一边嘟囔:“阿福,再五分钟。”

    其实从知道帕米拉要在圣诞节下午前往唐人街147号转交礼物开始,蝙蝠侠就在那附近加装了一套监控系统,他本以为毒藤女会提前把礼物送过去,没想到她一直稳到当天上午才出现。

    迪克在女孩的视野之外庆幸地呼了口气,还好他们真的没跟毒藤女打起来,不然就成骗小孩的坏人了。

    一个不妙的猜想浮上心头,布鲁斯连忙睁眼,只见杰西卡已经高高跳起,预计落点正好是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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