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加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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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好事，她正愁手里预算不够。要是能有人入股，那么她的启动资金也就没那么捉襟见肘了。
霍屿川几点回来，在哪儿过夜，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边岛村是终点站，每隔四十分钟才有一趟车。
那位王主任是个地中海，几缕岌岌可危的头发从左梳到右，遮不住油光蹭亮的头皮。他端着搪瓷茶缸，上下打量宋颜，又看看带她过来的门卫大爷，怀疑地问：“你……要租仓库？那面积可不小，你租来干啥？”
但抱歉，她宋颜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王主任天花乱坠铺垫完，才慢吞吞伸了根手指，一副你捡大便宜了的表情：“这样吧，要是你真诚心租。我给你算便宜点，刨零去整，租期按十年签，租金一次性付清，十年给你算一万八。怎么样，不亏你吧？”
回去之前，宋颜又顺便去报亭买了几分报纸。
罗玉琴的吃惊无以复加，呐呐张嘴看宋颜半晌：“妹子，你是认真的？”
但现在她都已经出来了，又倒回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会不会有点奇怪？
宋颜点头：“嗯，不过还在筹备阶段，厂子办起来可能得过几个月了。”
他不回家过夜，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她。
宋颜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个穿着蓝色劳保服的工人从对面出来，一个门卫大爷坐在亭子里裹烟卷，她上前招呼道：“老叔，您还记得我吗？我之前来过的。路过买了点豆浆油条，给您。”
所以她不想表现得太迫切，让自己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
宋颜听着，知道这是打算提价的意思。
霍屿川还是因为在海事局，才有每月一百三十五。
宋颜把报纸装进布袋，也没假客气，扶着后座坐了上去。
宋颜心态立马清醒过来，觉得刚才出门时不应该那样，而是该趁他回来有空，和他谈一谈正事。
老李头见宋颜走了，皱着眉对王主任说：“王主任，你这有点不太厚道吧，去年有人来问，你还说租金八十，怎么转眼就涨了这么多？”
但宋颜一开口，他感觉自己可能看走眼了。
王主任有点被宋颜的从容气势镇住了。
十年一万八，一年就是一千八，一个月一百五。
宋颜本就有意邀罗玉琴一起参与，是以回答得很耐心。
门卫老叔问宋颜一个小姑娘家，租这旧仓库干啥，宋颜只说打算放点货物，没透露太多。
路过公车站点，看到宋颜亭亭玉立站在那儿，罗玉琴忙招呼她：“宋妹子，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一个人来了？”
但她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越有阻力，她动力就越强。
罗玉琴和几个摆摊姐妹今儿也骑自行车来的。
“走走，我带你过去。”门卫老叔很热心。
王主任讪讪，也有点后悔刚才要价太狠，“也没说不让她还价啊。这不她自己走的吗……”
等她们骑着自行车回到岛村时，罗玉琴已经听得十分激动。
罗玉琴双掌一击，振奋地
县里很多职工工资还不到一百块呢，拿八九十块的多得是。
她有她的自由，他自然也有。
宋颜遗憾地说：“我是很诚心租的，不过王主任给的价超出我预算太多，我只能去别的地方问问了。”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止不住了。一路上，罗玉琴都极其关心好奇她到底要办什么厂，打算做什么业务，问个不停。
闲置仓库在江阳县最靠郊的一条街。
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表明她还另有备选，瞬间将对方的心理优势打下来，回头再去谈价，对方便不敢再拿乔。——这是商场谈判桌上常用的心理战术。
刚才进门来时，王主任见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穿着也简单素净，手上连块表都没有，压根就不像是做买卖的人，也不像是能出得起钱的，不以为意。
……
罗玉琴往前一踩：“你买个报纸还专程跑一趟，定个邮局就给你送到海事局宿舍门口了。”
王主任心里盘算着，打算狮子大开口：“我们那仓库虽说旧是旧了点，但面积大，两层楼，三百多平方呢，水电管线这些都是通了的。而且地方也好，出门三十米就是马路，你要装卸货都方便。”
很显然王主任是算准她不懂行情，所以打算先漫天要价，然后等她自己还一个虚高价格，最后再假装推诿几番答应下来。
她知道门卫老叔肯定会将她的意思转达，说完便告辞了。
她来的时候，大概前一趟车刚发走，她足足等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等来下一趟车。
老叔不肯要她的烟：“王主任糊涂了，那仓库废置在那都两三年了，他还喊那么高的租金，把人当傻子忽悠。去年给八十块都没人要！”
走过一个社区街道后，找到了门卫老叔口中的王主任，宋颜上前说明了来意。
……
从宋颜和霍屿川来到江阳，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罗玉琴，罗玉琴也一直对她友善热情，处处都帮忙照顾，宋颜心里挺感激的。
宋颜笑了笑：“老叔，我今天不找工作，我想看看那边的旧仓库，请问要租那个废弃仓库找哪个管理单位啊？”
她回到工坊门口，将红梅烟递给看门老叔，说：“老叔，刚才麻烦您了。”
‘滋啦’一声，自行车险些一个趔趄。
在村口站点等公交大巴的时候，宋颜算是体会到有辆自行车的好处了。
“那废弃仓库啊。”门卫老叔走出来，“哟，那得问王主任。”
她一边翻看着报纸上的最新讯息，一边在站点等车。
等她下了车，头发都险些被挤散了。
其实一出门，宋颜就有点懊悔了。
她将车停下，抓着宋颜的手道：“妹子，姐可真佩服你。你敢想敢干，还有文化。你把厂办起来肯定能赚钱。姐手头有点自己的私房钱，要不干脆让姐跟你搭个伙？”
那旧仓库，年租金绝对不会高于一千二。
说完，她转身朝带她过来的老叔道了声谢，走了。
宋颜笑了：“自然是认真的。我今天刚去看了厂房，不过价格没谈拢，先晾一晾，过两天再去谈。”
花了两毛钱在路边早餐摊买了份豆浆油条，然后宋颜就去了那两小加工厂所在的街区。
她不该有那莫名其妙情绪的。
江阳县并不发达，街上的汽车不多，偶尔有一两辆桑塔拉经过，都还是外地牌照。更多的是二八大杠自行车，三三两两在不宽的路上骑过。
“哦呀……这么厉害呢。”罗玉琴像是重新认识一般看着宋颜，半晌咧嘴一笑：“行，你要是办厂了，我罗玉琴第一个来跟着你干！”
宋颜笑了笑，把烟盒从门卫亭窗口推进去：“多谢老叔提醒，要是王主任真肯八十一月租给我，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过一次交十年全租不可能，一年交还差不多。”
反正他又不会跑，晚点回去再说吧。
不过宋颜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她想了想，绕到街角的一个小卖部，问老板买了盒五毛钱一包的红梅牌香烟。
……
她今天要再去上回在招租的那个废弃仓库，看看能不能谈个好价钱拿下来。
罗玉琴刹住车，震惊地回头：“妹子，你说啥？你要办厂？！”
这小姑娘神情自信，举手投足间没有一点穷酸气，反而有股子贵气。
正月一过，基本就没什么人群返县了，她们今天在车站的袜子生意没有前几天好，就准备早点回去。
一个废弃两三年的旧仓库，这位王主任开口就要一万八，真租成了怕是有一半都会落他私人腰包。
好家伙，真敢开口。
想了想，宋颜说：“玉琴姐，我可能会在县上办个加工厂，你有没有兴趣来做工？工资肯定不会比别的地方开给你低。”
罗玉琴把车后没卖完的货挂到前扶手：“上来，我搭你。”
好不容易在拥挤的车上找到个座位，中途看到有个妇女背着襁褓上来，手上还牵一个娃，宋颜又把座位让了出来，自己拉着扶手一路站到了县里。
“玉琴姐。”宋颜笑了笑，说，“我来县里有点事。”
她在筹备的塑料厂，到时候肯定是要请工人的，罗玉琴勤快麻利，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跟她一块儿干。
算了。
在这种地方，要想了解最真实的消息，就得跟本地居民多打听，宋颜从门卫老叔处得知，之前也有人来问过仓库招租的事，只不过租金没谈拢就没下文了。
在来这之前，她已经将行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宋颜只是看她头脑灵活勤快，想请她来做工，但没想到罗玉琴想法比她认为的更果断，主动提出想要入伙。
宋颜目视王主任，微笑说：“安置器械，存放货物。王主任放心，总归是正当行径，一切都有手续。您只管说说租金，咱们谈谈租赁条件就行。”
门卫大叔见宋颜还特地给他带了早餐，笑得见牙不见眼：“是你啊，记得记得。怎么样，你工作找到没？”
宋颜知道自己一个年纪姑娘出来做事，肯定会得不到信任，也做好了碰壁的心理准备。
她站在街边长舒了口气，觉得霍屿川买自行车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那天过来时，宋颜说自己是看到招工信息过来的，门卫大爷便一直以为她在找工作。
宋颜出了社区街道办，却并未走远。
她和他充其量只是碍于婚约形式共住一个屋檐下的‘契约室友’罢了。
宋颜笑着说：“可以啊。我很欢迎玉琴姐来和我共同创业。”
] 这是好事，她正愁手里预算不够。要是能有人入股，那么她的启动资金也就没那么捉襟见肘了。
霍屿川几点回来，在哪儿过夜，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边岛村是终点站，每隔四十分钟才有一趟车。
那位王主任是个地中海，几缕岌岌可危的头发从左梳到右，遮不住油光蹭亮的头皮。他端着搪瓷茶缸，上下打量宋颜，又看看带她过来的门卫大爷，怀疑地问：“你……要租仓库？那面积可不小，你租来干啥？”
但抱歉，她宋颜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王主任天花乱坠铺垫完，才慢吞吞伸了根手指，一副你捡大便宜了的表情：“这样吧，要是你真诚心租。我给你算便宜点，刨零去整，租期按十年签，租金一次性付清，十年给你算一万八。怎么样，不亏你吧？”
回去之前，宋颜又顺便去报亭买了几分报纸。
罗玉琴的吃惊无以复加，呐呐张嘴看宋颜半晌：“妹子，你是认真的？”
但现在她都已经出来了，又倒回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会不会有点奇怪？
宋颜点头：“嗯，不过还在筹备阶段，厂子办起来可能得过几个月了。”
他不回家过夜，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她。
宋颜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个穿着蓝色劳保服的工人从对面出来，一个门卫大爷坐在亭子里裹烟卷，她上前招呼道：“老叔，您还记得我吗？我之前来过的。路过买了点豆浆油条，给您。”
所以她不想表现得太迫切，让自己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
宋颜听着，知道这是打算提价的意思。
霍屿川还是因为在海事局，才有每月一百三十五。
宋颜把报纸装进布袋，也没假客气，扶着后座坐了上去。
宋颜心态立马清醒过来，觉得刚才出门时不应该那样，而是该趁他回来有空，和他谈一谈正事。
老李头见宋颜走了，皱着眉对王主任说：“王主任，你这有点不太厚道吧，去年有人来问，你还说租金八十，怎么转眼就涨了这么多？”
但宋颜一开口，他感觉自己可能看走眼了。
王主任有点被宋颜的从容气势镇住了。
十年一万八，一年就是一千八，一个月一百五。
宋颜本就有意邀罗玉琴一起参与，是以回答得很耐心。
门卫老叔问宋颜一个小姑娘家，租这旧仓库干啥，宋颜只说打算放点货物，没透露太多。
路过公车站点，看到宋颜亭亭玉立站在那儿，罗玉琴忙招呼她：“宋妹子，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一个人来了？”
但她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越有阻力，她动力就越强。
罗玉琴和几个摆摊姐妹今儿也骑自行车来的。
“走走，我带你过去。”门卫老叔很热心。
王主任讪讪，也有点后悔刚才要价太狠，“也没说不让她还价啊。这不她自己走的吗……”
等她们骑着自行车回到岛村时，罗玉琴已经听得十分激动。
罗玉琴双掌一击，振奋地
县里很多职工工资还不到一百块呢，拿八九十块的多得是。
她有她的自由，他自然也有。
宋颜遗憾地说：“我是很诚心租的，不过王主任给的价超出我预算太多，我只能去别的地方问问了。”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止不住了。一路上，罗玉琴都极其关心好奇她到底要办什么厂，打算做什么业务，问个不停。
闲置仓库在江阳县最靠郊的一条街。
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表明她还另有备选，瞬间将对方的心理优势打下来，回头再去谈价，对方便不敢再拿乔。——这是商场谈判桌上常用的心理战术。
刚才进门来时，王主任见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穿着也简单素净，手上连块表都没有，压根就不像是做买卖的人，也不像是能出得起钱的，不以为意。
……
罗玉琴往前一踩：“你买个报纸还专程跑一趟，定个邮局就给你送到海事局宿舍门口了。”
王主任心里盘算着，打算狮子大开口：“我们那仓库虽说旧是旧了点，但面积大，两层楼，三百多平方呢，水电管线这些都是通了的。而且地方也好，出门三十米就是马路，你要装卸货都方便。”
很显然王主任是算准她不懂行情，所以打算先漫天要价，然后等她自己还一个虚高价格，最后再假装推诿几番答应下来。
她知道门卫老叔肯定会将她的意思转达，说完便告辞了。
她来的时候，大概前一趟车刚发走，她足足等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等来下一趟车。
老叔不肯要她的烟：“王主任糊涂了，那仓库废置在那都两三年了，他还喊那么高的租金，把人当傻子忽悠。去年给八十块都没人要！”
走过一个社区街道后，找到了门卫老叔口中的王主任，宋颜上前说明了来意。
……
从宋颜和霍屿川来到江阳，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罗玉琴，罗玉琴也一直对她友善热情，处处都帮忙照顾，宋颜心里挺感激的。
宋颜笑了笑：“老叔，我今天不找工作，我想看看那边的旧仓库，请问要租那个废弃仓库找哪个管理单位啊？”
她回到工坊门口，将红梅烟递给看门老叔，说：“老叔，刚才麻烦您了。”
‘滋啦’一声，自行车险些一个趔趄。
在村口站点等公交大巴的时候，宋颜算是体会到有辆自行车的好处了。
“那废弃仓库啊。”门卫老叔走出来，“哟，那得问王主任。”
她一边翻看着报纸上的最新讯息，一边在站点等车。
等她下了车，头发都险些被挤散了。
其实一出门，宋颜就有点懊悔了。
她将车停下，抓着宋颜的手道：“妹子，姐可真佩服你。你敢想敢干，还有文化。你把厂办起来肯定能赚钱。姐手头有点自己的私房钱，要不干脆让姐跟你搭个伙？”
那旧仓库，年租金绝对不会高于一千二。
说完，她转身朝带她过来的老叔道了声谢，走了。
宋颜笑了：“自然是认真的。我今天刚去看了厂房，不过价格没谈拢，先晾一晾，过两天再去谈。”
花了两毛钱在路边早餐摊买了份豆浆油条，然后宋颜就去了那两小加工厂所在的街区。
她不该有那莫名其妙情绪的。
江阳县并不发达，街上的汽车不多，偶尔有一两辆桑塔拉经过，都还是外地牌照。更多的是二八大杠自行车，三三两两在不宽的路上骑过。
“哦呀……这么厉害呢。”罗玉琴像是重新认识一般看着宋颜，半晌咧嘴一笑：“行，你要是办厂了，我罗玉琴第一个来跟着你干！”
宋颜笑了笑，把烟盒从门卫亭窗口推进去：“多谢老叔提醒，要是王主任真肯八十一月租给我，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过一次交十年全租不可能，一年交还差不多。”
反正他又不会跑，晚点回去再说吧。
不过宋颜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她想了想，绕到街角的一个小卖部，问老板买了盒五毛钱一包的红梅牌香烟。
……
她今天要再去上回在招租的那个废弃仓库，看看能不能谈个好价钱拿下来。
罗玉琴刹住车，震惊地回头：“妹子，你说啥？你要办厂？！”
这小姑娘神情自信，举手投足间没有一点穷酸气，反而有股子贵气。
正月一过，基本就没什么人群返县了，她们今天在车站的袜子生意没有前几天好，就准备早点回去。
一个废弃两三年的旧仓库，这位王主任开口就要一万八，真租成了怕是有一半都会落他私人腰包。
好家伙，真敢开口。
想了想，宋颜说：“玉琴姐，我可能会在县上办个加工厂，你有没有兴趣来做工？工资肯定不会比别的地方开给你低。”
罗玉琴把车后没卖完的货挂到前扶手：“上来，我搭你。”
好不容易在拥挤的车上找到个座位，中途看到有个妇女背着襁褓上来，手上还牵一个娃，宋颜又把座位让了出来，自己拉着扶手一路站到了县里。
“玉琴姐。”宋颜笑了笑，说，“我来县里有点事。”
她在筹备的塑料厂，到时候肯定是要请工人的，罗玉琴勤快麻利，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跟她一块儿干。
算了。
在这种地方，要想了解最真实的消息，就得跟本地居民多打听，宋颜从门卫老叔处得知，之前也有人来问过仓库招租的事，只不过租金没谈拢就没下文了。
在来这之前，她已经将行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宋颜只是看她头脑灵活勤快，想请她来做工，但没想到罗玉琴想法比她认为的更果断，主动提出想要入伙。
宋颜目视王主任，微笑说：“安置器械，存放货物。王主任放心，总归是正当行径，一切都有手续。您只管说说租金，咱们谈谈租赁条件就行。”
门卫大叔见宋颜还特地给他带了早餐，笑得见牙不见眼：“是你啊，记得记得。怎么样，你工作找到没？”
宋颜知道自己一个年纪姑娘出来做事，肯定会得不到信任，也做好了碰壁的心理准备。
她站在街边长舒了口气，觉得霍屿川买自行车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那天过来时，宋颜说自己是看到招工信息过来的，门卫大爷便一直以为她在找工作。
宋颜出了社区街道办，却并未走远。
她和他充其量只是碍于婚约形式共住一个屋檐下的‘契约室友’罢了。
宋颜笑着说：“可以啊。我很欢迎玉琴姐来和我共同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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