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春澜衔川·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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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鸿信呼吸猛地一窒。
谢鸿信痛得皱了皱眉，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只是大口喘息，咳嗽不止。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韩鸣阳钦佩地望着有如神兵天降的段禾清。
开什么玩……
韩鸣阳不再被谢钧牵着鼻子走，找回了自己的思想。
方才段禾清趁无人注意到他，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就躲到了房梁上，沉默屏息，等待的就是这出其不意的一击——
韩鸣阳记起，谢钧刚闯入屋中时，说过谢鸿信伤了“她”的手臂。
屋外雨声依旧，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厮杀声似乎小了很多。
如果现在说蛊虫能让白骨复生血肉，让残肢再度为人，那这就不应该是江湖中的事儿了，多少得沾点儿玄幻。
他仔细探寻谢钧的神色，没从谢钧眼中看出任何玩笑的意思。
韩鸣阳担心激怒谢钧，斟酌了一下用词，委婉道：“可……尊夫人的躯体……”
谢钧推了谢鸿信一下，谢鸿信闷哼一声。
谢钧说的是真的，至少是他自己认为的真实——
等待陆照霜内力耗尽的那刻。
“子蛊的宿主便可夺取母蛊宿主的命脉，使脏器修复，逝者复生。”
“母蛊盛极时，子蛊便会苏醒。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悄悄瞄向段禾清，想看看他缓过来没有。
恨只恨他不会武功，不然他高低得冲上去和谢钧过两招。
万一……在这个武侠世界里，真的有这种神奇的蛊虫呢？
他要用苏雁来的命救回他的妻子。
韩鸣阳吸了一口气，问：“浮生蛊？”
只是……一条性命吗？
不过眨眼工夫，段禾清就将谢鸿信救回韩鸣阳身边。
为了确保浮生蛊真的可以起效，谢钧必然会提前找其他人尝试此蛊功效。
但无论苏雁来母亲是否真的能“活”过来，都不应该建立在牺牲一条鲜活的生命上。
把命还……还给她母亲？
段禾清毫不恋战，当即撤刀，扶着谢鸿信的手臂，带他跃至韩鸣阳身侧，与谢钧保持安全距离。
这些效果的成因至少还算得上是有迹可循。
“母蛊离体之时，即死。”谢钧冷淡道，“无论成与不成，俱是如此。”
原来谢钧默许他拖延时间，是因为谢钧也在等待。
韩鸣阳来不及细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情形下，想也知道药丸应是为段禾清治伤的。
化章门以活人试蛊，几乎杀光了除化章门之外的所有人。
说到这里，谢钧忽而又动了怒气，瞪视着谢鸿信，手上增了力气。
谢钧：“我不会让她知道有关雁来的任何事，她只会以为雁来生下来就死了。”
谢钧毫不在意：“生雁来之时，琼音将活命的机会留给了她，现在雁来还母亲一命，理所应当。
蛊虫在种种传言中神秘诡谲，能伤人性命，亦能控人心魂。
谢钧已然疯魔了。
“子母二蛊气运相逆，子蛊醒来后，母蛊将逐渐衰弱。
韩鸣阳默默祈祷，希望段禾清已经好些了。
韩鸣阳光是想了一下就觉得离谱。
“当母蛊濒死，就要将其与子蛊移到一处，让它们相争。一般都应是子蛊胜出，吞噬母蛊。
他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脚斜踏上墙壁。
就在韩鸣阳绞尽脑汁想话题时，谢钧突然主动开口道：“陆照霜中了玉勾的毒，用不了太久的内力。现在，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人呢？！
怎么可能再复活呢？
韩鸣阳愣了一下，没听明白。
谢钧如此信誓旦旦，就一定有自信的依据。
韩鸣阳：“你为了试蛊害死那么多人，现在有几成把握了？”
他想起谢鸿信曾对他说的那句话——
谢钧本也没想真的杀掉谢鸿信。
“子蛊胜，即说明浮生蛊已成。
连现代最高端的医学都没办法让死亡的大脑重获新生，这个蛊虫多半也没戏。
韩鸣阳努力压下心头惊诧，保持面色如常，以免让谢钧看出端倪。
一来谢钧站在门外看不见屋中情形，二来苏雁来只是被刺破了指尖，根本与手臂无关。
谢钧故技重施，将谢鸿信用力拽向他自己，想用谢鸿信逼段禾清收刀。
——那个像诅咒一样纠缠不休的神秘蛊虫。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就当十五年前活下来的是琼音便好。”
段禾清在房梁上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将无法行动的右臂用布条吊在胸前，省得它影响打斗。
韩鸣阳当时以为“她”指的是苏雁来，还觉奇怪——
谢钧刚踏出一步，一只暗器毫无预兆地自房梁上飞出，直取谢钧发顶！
为今之计，只能再和谢钧没话找话聊几句了。
在谢鸿信双脚刚一落地的瞬间，谢钧一把扯住他的左臂，让他背转过身。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每一个相信科学的人都该知道的常识。
就见谢鸿信面色难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就要不好。
谢钧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声：“琼音长居冰室，身体十五年来无有一丝损伤。”
不过胜负肯定还未分明，若已得手，谢钧的属下定会前来回报。
韩鸣阳气得手抖，还要极力控制说话的语音语调：“你这是在用苏雁来的命，去赌一个可能？苏雁来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女儿，你就这么下得去手？”
脑死亡是不可逆的。
谁知他刚把视线扫过去，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或者说是，复活。
韩鸣阳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谢鸿信往段禾清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命要怎么还？
先用暗器扰乱谢钧视听，段禾清同时倒挂金钟，用脚勾住房梁荡向旁侧墙壁。
他几乎可以确定，谢钧的设想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了。
谢钧被段禾清偷袭得手，却不见恼意，只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还是更适合偷袭刺杀
韩鸣阳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一柄雪亮弯刀自旁侧斜斩，目标正是谢钧钳住谢鸿信的手腕！
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在转瞬间完成全部，没有丝毫磕绊迟疑。
韩鸣阳：“你可以这么想，但苏雁来的母亲呢？要是让她知道你杀了她的女儿救她，她会作何感想？”
难道还能将苏雁来的命续在她母亲身上吗？
它从未将真面目真切地显露在韩鸣阳眼前，但韩鸣阳经历的每一步，都有它投下的阴霾。
即便蛊虫真能恢复苏雁来母亲的呼吸与心跳，没有思想，她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原来谢鸿信是伤了他的母亲。
直刃挂在他腰侧，锋利得让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危险。
韩鸣阳看得揪心，急忙转移谢钧注意力：“你想怎么让苏雁来还命？”
这种依据，韩鸣阳只能想到一个。
可是……
一个死了十五年的人，就算脏器能被蛊虫滋养修复，但是她的大脑呢？她的意识呢？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咯噔一下。
韩鸣阳闻言，旋即明白过来。
谢鸿信的左臂被反剪在身后，谢钧力道极大，扭得他筋骨欲裂。
蛊虫能让她重新恢复思考的能力吗？
不等韩鸣阳再骂，谢钧竟主动松开了谢鸿信。
就算是为了拖时间，韩鸣阳也没什么话要再和谢钧说了。
谢钧：“七成。”
就算这个时代奉行土葬，苏雁来母亲的尸身也已经不可避免地腐朽成枯骨了。
母蛊自宿主身上汲取养料，苏雁来凶多吉少。
而且，若是苏雁来母亲在生苏雁来的时候难产而死，那距现在至少过去了十多年。
韩鸣阳：“若此法不成，母蛊的宿主又当如何？”
随后使力一蹬，段禾清整个人便如利箭般直射出去，袭至谢钧面前。
看来苏雁来身上的蛊，应当就是这母蛊无疑。
在韩鸣阳心里，他觉得这一定不可能，却又被谢钧的神情唬得半信半疑。
但段禾清的刀更快，赶在谢钧拉近谢鸿信之前，刀身横转，刀刃直冲谢钧，大开大合地向他胸口挥去！
段禾清方才待的那处墙根，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弯刀迫近，谢钧来不及出掌，只有撒手急退。
谢钧耳朵捕捉到这丝响动，即刻错步躲闪。
他必须承认，他被段禾清这一套操作秀到了[1]。
谢钧：“浮生蛊分子母二蛊，分种在两人体内。子蛊初时蛰伏，而母蛊活跃，靠吸取宿主体内精血滋养自身。
韩鸣阳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试图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却还是被气得肺疼。
谢钧愤恨道：“可你竟伤了她！你枉为她的孩子！”
韩鸣阳边听边努力理解谢钧话中的意思。
这浮生蛊的功效，说白了就是要榨干一人的生命，去供养另外一人。
谢钧点头：“正是。”
谢钧：“走吧，跟我去接你的妹妹。”
想到这里，韩鸣阳倏然一怔。
] 谢鸿信呼吸猛地一窒。
谢鸿信痛得皱了皱眉，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只是大口喘息，咳嗽不止。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韩鸣阳钦佩地望着有如神兵天降的段禾清。
开什么玩……
韩鸣阳不再被谢钧牵着鼻子走，找回了自己的思想。
方才段禾清趁无人注意到他，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就躲到了房梁上，沉默屏息，等待的就是这出其不意的一击——
韩鸣阳记起，谢钧刚闯入屋中时，说过谢鸿信伤了“她”的手臂。
屋外雨声依旧，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厮杀声似乎小了很多。
如果现在说蛊虫能让白骨复生血肉，让残肢再度为人，那这就不应该是江湖中的事儿了，多少得沾点儿玄幻。
他仔细探寻谢钧的神色，没从谢钧眼中看出任何玩笑的意思。
韩鸣阳担心激怒谢钧，斟酌了一下用词，委婉道：“可……尊夫人的躯体……”
谢钧推了谢鸿信一下，谢鸿信闷哼一声。
谢钧说的是真的，至少是他自己认为的真实——
等待陆照霜内力耗尽的那刻。
“子蛊的宿主便可夺取母蛊宿主的命脉，使脏器修复，逝者复生。”
“母蛊盛极时，子蛊便会苏醒。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悄悄瞄向段禾清，想看看他缓过来没有。
恨只恨他不会武功，不然他高低得冲上去和谢钧过两招。
万一……在这个武侠世界里，真的有这种神奇的蛊虫呢？
他要用苏雁来的命救回他的妻子。
韩鸣阳吸了一口气，问：“浮生蛊？”
只是……一条性命吗？
不过眨眼工夫，段禾清就将谢鸿信救回韩鸣阳身边。
为了确保浮生蛊真的可以起效，谢钧必然会提前找其他人尝试此蛊功效。
但无论苏雁来母亲是否真的能“活”过来，都不应该建立在牺牲一条鲜活的生命上。
把命还……还给她母亲？
段禾清毫不恋战，当即撤刀，扶着谢鸿信的手臂，带他跃至韩鸣阳身侧，与谢钧保持安全距离。
这些效果的成因至少还算得上是有迹可循。
“母蛊离体之时，即死。”谢钧冷淡道，“无论成与不成，俱是如此。”
原来谢钧默许他拖延时间，是因为谢钧也在等待。
韩鸣阳来不及细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情形下，想也知道药丸应是为段禾清治伤的。
化章门以活人试蛊，几乎杀光了除化章门之外的所有人。
说到这里，谢钧忽而又动了怒气，瞪视着谢鸿信，手上增了力气。
谢钧：“我不会让她知道有关雁来的任何事，她只会以为雁来生下来就死了。”
谢钧毫不在意：“生雁来之时，琼音将活命的机会留给了她，现在雁来还母亲一命，理所应当。
蛊虫在种种传言中神秘诡谲，能伤人性命，亦能控人心魂。
谢钧已然疯魔了。
“子母二蛊气运相逆，子蛊醒来后，母蛊将逐渐衰弱。
韩鸣阳默默祈祷，希望段禾清已经好些了。
韩鸣阳光是想了一下就觉得离谱。
“当母蛊濒死，就要将其与子蛊移到一处，让它们相争。一般都应是子蛊胜出，吞噬母蛊。
他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脚斜踏上墙壁。
就在韩鸣阳绞尽脑汁想话题时，谢钧突然主动开口道：“陆照霜中了玉勾的毒，用不了太久的内力。现在，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人呢？！
怎么可能再复活呢？
韩鸣阳愣了一下，没听明白。
谢钧如此信誓旦旦，就一定有自信的依据。
韩鸣阳：“你为了试蛊害死那么多人，现在有几成把握了？”
他想起谢鸿信曾对他说的那句话——
谢钧本也没想真的杀掉谢鸿信。
“子蛊胜，即说明浮生蛊已成。
连现代最高端的医学都没办法让死亡的大脑重获新生，这个蛊虫多半也没戏。
韩鸣阳努力压下心头惊诧，保持面色如常，以免让谢钧看出端倪。
一来谢钧站在门外看不见屋中情形，二来苏雁来只是被刺破了指尖，根本与手臂无关。
谢钧故技重施，将谢鸿信用力拽向他自己，想用谢鸿信逼段禾清收刀。
——那个像诅咒一样纠缠不休的神秘蛊虫。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就当十五年前活下来的是琼音便好。”
段禾清在房梁上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将无法行动的右臂用布条吊在胸前，省得它影响打斗。
韩鸣阳当时以为“她”指的是苏雁来，还觉奇怪——
谢钧刚踏出一步，一只暗器毫无预兆地自房梁上飞出，直取谢钧发顶！
为今之计，只能再和谢钧没话找话聊几句了。
在谢鸿信双脚刚一落地的瞬间，谢钧一把扯住他的左臂，让他背转过身。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每一个相信科学的人都该知道的常识。
就见谢鸿信面色难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就要不好。
谢钧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声：“琼音长居冰室，身体十五年来无有一丝损伤。”
不过胜负肯定还未分明，若已得手，谢钧的属下定会前来回报。
韩鸣阳气得手抖，还要极力控制说话的语音语调：“你这是在用苏雁来的命，去赌一个可能？苏雁来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女儿，你就这么下得去手？”
脑死亡是不可逆的。
谁知他刚把视线扫过去，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或者说是，复活。
韩鸣阳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谢鸿信往段禾清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命要怎么还？
先用暗器扰乱谢钧视听，段禾清同时倒挂金钟，用脚勾住房梁荡向旁侧墙壁。
他几乎可以确定，谢钧的设想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了。
谢钧被段禾清偷袭得手，却不见恼意，只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还是更适合偷袭刺杀
韩鸣阳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一柄雪亮弯刀自旁侧斜斩，目标正是谢钧钳住谢鸿信的手腕！
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在转瞬间完成全部，没有丝毫磕绊迟疑。
韩鸣阳：“你可以这么想，但苏雁来的母亲呢？要是让她知道你杀了她的女儿救她，她会作何感想？”
难道还能将苏雁来的命续在她母亲身上吗？
它从未将真面目真切地显露在韩鸣阳眼前，但韩鸣阳经历的每一步，都有它投下的阴霾。
即便蛊虫真能恢复苏雁来母亲的呼吸与心跳，没有思想，她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原来谢鸿信是伤了他的母亲。
直刃挂在他腰侧，锋利得让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危险。
韩鸣阳看得揪心，急忙转移谢钧注意力：“你想怎么让苏雁来还命？”
这种依据，韩鸣阳只能想到一个。
可是……
一个死了十五年的人，就算脏器能被蛊虫滋养修复，但是她的大脑呢？她的意识呢？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咯噔一下。
韩鸣阳闻言，旋即明白过来。
谢鸿信的左臂被反剪在身后，谢钧力道极大，扭得他筋骨欲裂。
蛊虫能让她重新恢复思考的能力吗？
不等韩鸣阳再骂，谢钧竟主动松开了谢鸿信。
就算是为了拖时间，韩鸣阳也没什么话要再和谢钧说了。
谢钧：“七成。”
就算这个时代奉行土葬，苏雁来母亲的尸身也已经不可避免地腐朽成枯骨了。
母蛊自宿主身上汲取养料，苏雁来凶多吉少。
而且，若是苏雁来母亲在生苏雁来的时候难产而死，那距现在至少过去了十多年。
韩鸣阳：“若此法不成，母蛊的宿主又当如何？”
随后使力一蹬，段禾清整个人便如利箭般直射出去，袭至谢钧面前。
看来苏雁来身上的蛊，应当就是这母蛊无疑。
在韩鸣阳心里，他觉得这一定不可能，却又被谢钧的神情唬得半信半疑。
但段禾清的刀更快，赶在谢钧拉近谢鸿信之前，刀身横转，刀刃直冲谢钧，大开大合地向他胸口挥去！
段禾清方才待的那处墙根，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弯刀迫近，谢钧来不及出掌，只有撒手急退。
谢钧耳朵捕捉到这丝响动，即刻错步躲闪。
他必须承认，他被段禾清这一套操作秀到了[1]。
谢钧：“浮生蛊分子母二蛊，分种在两人体内。子蛊初时蛰伏，而母蛊活跃，靠吸取宿主体内精血滋养自身。
韩鸣阳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试图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却还是被气得肺疼。
谢钧愤恨道：“可你竟伤了她！你枉为她的孩子！”
韩鸣阳边听边努力理解谢钧话中的意思。
这浮生蛊的功效，说白了就是要榨干一人的生命，去供养另外一人。
谢钧点头：“正是。”
谢钧：“走吧，跟我去接你的妹妹。”
想到这里，韩鸣阳倏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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